何處惹塵埃

第一卷 身似菩提樹  第十二章

章節字數：2442  更新時間：10-03-13 15:14

    酒樓的事件，蕭然徹底地失去了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原本單瘦弱的身子顯得更加單薄了，飯也不怎麼吃，睡也睡不好，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這樣折磨自己也在慢慢地折磨我，這樣的日子過了七八天後，我實在受不了。

    “蕭然，你以後是要做蕭然還是要做追憶？你給個話呀。”

    蕭然無神地望著我，嘴巴張了一下，又止住了，但是很明顯地我這句話讓他痛了起來，原本無神的眼睛，也因為這句話變得更迷茫，但這總比毫無表情要好得多。

    看他這個樣子，本想再說重話下去，最終舍不得繼續說下去。

    “蕭然，我們離開番禺吧。我們到樓蘭去，你不是說那個國家很漂亮嗎？那裏的人民和你國家的人民一樣，也有黃頭發藍眼睛的人，在那裏你會有家人的，你說好嗎？”

    聽到我說樓蘭，蕭然的心一動，看著我的臉，再也沒有忍住哭了出來，我心疼地上前把他的頭給抱在懷裏，隻要哭出來就好，現在的我還沒有實力，在以後我要慢慢地建立屬於自己的實力，這樣才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蕭然就象一個玻璃一樣，不小心維護就碎了，想再拚湊成一張玻璃也不可能了，留下了痕跡始終會有。

    真沒有想到，這是蕭然第二次在我麵前哭泣，而這一次是縱情地哭泣，就像把所有的過去全部拋棄，見他如此，自己的心酸得難受。

    我感覺到了胸口的衣服已濕了一大片，可他還繼續哭，過了良久之後，他哭泣的聲音才慢慢地變輕。

    蕭然抬頭看著我，聲音嘶啞。

    “紅塵，謝謝你，以後我再也不會為這些而哭了，我不再是追憶是蕭然了。”

    煥然一新的蕭然，他的心結終於在這哭泣裏土崩瓦解。

    ·

    我對這個南越國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他這個國家會有歐洲人，而且很怪異地是他們全部說漢語，也有許多混血兒，沒有想到在中國古代竟然這麼早就有歐洲人了。可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對了，那時的我對中國曆史是不看一眼，那有什麼曆史自己肯定不知道，但中國有南越及夜郎嗎？樓蘭我是聽說過，因為樓蘭美女是出了名的。

    我以為蕭然會在第二天帶我走出南越，到樓蘭去，可是他卻沒有，反而帶我欣賞著番禺的人情風俗，領略著南越的風光，看來他似乎已不在意那些眼光了。

    “紅塵，這是我們的長城，用來抵禦外敵入侵的。”

    蕭然帶著我來到了廣袤無垠的原野，在原野的周邊就有著密密麻麻的黑點，當他帶我走近時，我才知道這竟然是城牆，如長城一個樣，難怪他說這是長城，最奇特的是，在這邊是平原，而城牆的右側對麵就是山溝，那裏的地勢要比這平原矮上10米的樣子，是誰選擇了這麼獨特的地方修-長城，簡直是天才，這裏是守邊疆的最佳地點，可為什麼沒有人守呢？士兵呢？

    蕭然看著我這個樣子，興奮的臉也淡了一點。

    我想是我在哪個方麵讓他失望了嗎？是我剛才的表現嗎？

    “蕭然……”

    我推了一下他，他反應過來笑了起來。

    “紅塵，我們把這裏喊作嶺南城牆，城牆的對麵就是樓蘭，而這嶺南城牆也是南越國與樓蘭國的國界。”

    我聽到這裏懵了，這對麵是樓蘭，可樓蘭不是在沙漠中的嗎？這裏連沙漠的味道也沒有，我到底到了哪個地方，對了，樓蘭、南越、夜郎是同時存在的嗎？曆史知識不好，也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現在踩的地方就是它們共同存在的一個世界。

    “為什麼這裏沒有人守衛？這不是國界嗎？”

    “自從發生了我家的事，這裏就沒有人守衛了，這也是與夜郎國簽訂的協議之一。”

    什麼，這麼喪權辱國的條件南越王也簽，這是第幾代王了，看樣子南越國離滅亡不遠了。

    蕭然看著我這麼驚訝氣憤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在為我國擔心嗎？”

    什麼嘛，我為什麼會這樣想，我還巴不得這個南越王死了，要不然我在短時間內還不能為他報仇，幹嗎會擔心他這個國家，不過我卻不會這樣說，因為我發覺他對這個國家相當熱愛，否則在受了這麼多的屈辱大可不回來。

    “不是，我是在為你國的百姓擔心。”

    蕭然驚喜的看著我，突然間把我抱了起來。

    “要是我國的女子都有你這種胸懷該多好呀。”

    聽到這句話我訝異，對了，在這個時候的女人都差不多被男人教成那種三從四德的女子了，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放我下來吧，你還沒有對我解釋南越國為何會有歐洲人？是從樓蘭國過來的嗎？”

    “歐洲人？什麼叫歐洲人？”

    我無語，這個時候沒有歐洲人的稱呼嗎？那歐洲是從何時有這個稱呼的，我現在不驚覺得自己的曆史知識真是太貧乏了。

    “就是那個黃發藍臉白皮膚的人。”

    蕭然露出了了解的神情。

    “紅塵，你怎麼把南胡人叫為歐洲人？是你的國家這樣叫的嗎？”

    “嗯，是的。這南胡是一個國家嗎？”

    蕭然聽我對他這個國家如此熱切的關心問題，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

    “不是，南胡是我南越國在北部的一個城市，那裏的居民全部是這種黃發藍眼或紅發灰眼，他們的眼睛很是漂亮，最漂亮的是那種紫色的眼睛，也是我國最古老的貴族，就連趙王想降罪他們，也沒有機會，他們自成一家，但又忠誠著皇室。”

    聽得我不是很明白，不想再聽了，我點了點頭，表明我聽懂了。

    “走吧，我今天很累了，回去吧。”

    蕭然點了點頭，向在遠方的馬車走過去，原先幫我們趕車的車夫因為掛念著他的家人，我拿了一筆錢給他讓他回去了，留下了馬車給我們。

    “救救我……救救我……”

    我頭一搖，感覺聽到了一陣求救的聲音，往後麵看了一下，什麼也沒有，因為這裏是平原，有什麼東西應該一下子就看到了，但是什麼也沒有。

    蕭然看我這個樣子很奇怪。

    “怎麼了，紅塵？”

    我看著蕭然明亮的眼睛，就知道沒有什麼聲音，也許是自己太累產生了幻覺吧，正想跨步往前走時，腦海裏又傳出了聲音，還是那求救的聲音。

    “蕭然，你有聽到求救聲嗎？好像就在我們身後。”

    聽我這麼問，蕭然也往後看了一下，什麼也沒有，就隻有他說的長城，他搖搖頭。

    既然這樣我又跨步走了，誰知那聲音越來越大，但我看了一下他，他還是沒有反應，於是我拉住了他。

    “蕭然，我們到樓蘭界處看一下吧。”

    聽到我這個提議，他很是不解。

    “紅塵，我們下去，如果被樓蘭士兵看見，會當作南越國對他們的挑釁，引起戰爭的。”

    什麼，有這麼嚴重嗎？可是腦海裏的聲音越來越弱了，看樣子受傷很嚴重，可為什麼隻有我聽得到，他卻聽不到，與我有關嗎？或是我到了這裏生病了嗎？有了幻想，或是在這片土地上就是一個夢，蕭然也是我夢中的人，為了確定我是不是生病，我還是決定去傳來聲音的地方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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