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愛情故事

正文  （11）初吻若糖

章節字數：2277  更新時間：14-12-2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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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澤予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流言果真幾日後便止了，隻是流言的始作俑者再見到蕭小木時，要麼目光躲閃，要麼避而遠之，而宿舍裏的女孩子們見到蕭小木，多了幾分稍嫌諂媚的笑顏。她們齊齊地圍住她：“小木，彭澤予有沒有未婚的兄弟？介紹一下唄。”

    蕭小木搖頭：“我不知道”。

    她們的目光頓時變得黯然失落：“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蕭小木淡淡地笑了笑，不再言語。

    不管怎樣，蕭小木的生活又開始平靜起來。因此，蕭小木心裏十分感激彭澤予。

    彭澤予開始隔一段時間托她宿舍的同學給她帶一點小禮物。一本書、一支筆、一個發卡……有時候，僅僅是一張賀卡，寥寥的幾個字，卻讓人感覺溫暖。

    這些禮物都很小，讓人不好意思拒絕，卻能讓人不時地記起他，讓人常懷感動。宿舍的女孩子們也似乎得了彭澤予許多好處，總在她麵前狀似無意地羨慕彭澤予待她的好。那個年齡的女孩子虛榮心是很強的，被宿舍的女孩子們誇得多了，蕭小木的心開始慢慢地動搖了。她想，被一個人這樣關心愛護著也不錯，而對彭澤予之前不好的印象竟漸漸地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感激。

    而彭澤予也很會選擇時機，正當蕭小木對他滿是感激的時候，他到她們學校來了。這已經是大一第二個學期的事兒了。

    時值暮春，樹葉兒是剛剛長得有些茂密了，嫩嫩的，綠綠的，映襯在學校灰黑色的長滿綠蘚的石砌圍牆上，顯得格外生機勃發。蕭小木最喜歡這個時候的學校，新鮮的、頹敗的，似乎都能在這個時候找到，卻又奇異地妥帖。四處開滿了繡球花，那樣小小的花朵，一小簇一小簇地聚集在一起，擁成了一個球狀。顏色也十分討喜，粉黃、粉藍、粉綠、粉紫、粉白，給人很清新明朗的感覺，衝刷了積鬱在心中的晦澀之氣。

    彭澤予就在這個時節來了。他就在那開得姹紫嫣紅的繡球花中間，斜倚著深藍色的車身，著一條深藍色牛仔褲，套一件杏色V領薄毛衫，衝著蕭小木笑著招手。

    蕭小木緩緩向他走去，臉上竟也帶著笑意。

    見她走近，彭澤予拉了她的手，打開了車門：“走，我們去逛街！”

    蕭小木並不反抗，怔怔地甚至帶著絲欣喜地坐在了車上。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車裏放著輕柔的鋼琴曲《致愛麗絲》。

    後來，蕭小木無數次想過，是不是因為春日的緣故，她與彭澤予的這次見麵竟然十分愉悅。他們去了位於城中的江邊。江岸的廣場已是綠草茵茵，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風也綿軟起來。他們就那樣並排慢慢地走著，不時望著草地上歡笑奔跑著的放風箏的孩子相視一笑。

    “賣棉花糖羅！五毛錢一個，甜甜軟軟，好味道咯——”

    蕭小木的目光被那蓬蓬鬆鬆雪白的球狀物吸引了。她看見，那輛拖著一個圓圓的機器的舊自行車前，圍著三三兩兩的孩子。賣棉花糖的大叔放入少許的糖，那個圓形機器轟轟烈烈地轉動，漸漸地，那機器裏便如柳絮翻飛了。賣棉花糖的大叔用一根竹簽來回滾動，便是那大大的一團。先得到的孩子用舌頭舔了一口，滿意地笑著跑開了。

    “你等等我。”彭澤予說著，便向賣棉花糖的攤子小跑過去。待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個棉花糖，遞給蕭小木：“給你！”

    蕭小木臉微微一紅，笑著接過，放在嘴邊舔了一口，清甜地味道在嘴裏浸潤開來。她一邊走，一邊舔著那根棉花糖。

    “好吃麼？”

    “不好吃。”蕭小木說。

    彭澤予一愣，笑了笑：“看你吃的樣子，好像很幸福。”

    “是的，很幸福。”蕭小木說，“小學的時候，我們學校旁邊也有一個賣棉花糖的攤子，很多同學課間都去買。我看著他們捧著一小口一小口地舔，笑容仿佛是不由自主地便浮現在他們臉上的。我真想也去買一個。可是，那對於當時的我，棉花糖是個太奢侈的東西，我終究沒能如願。它一直是我的一個夢。”

    彭澤予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並沒有答話。

    “你不吃麼？”蕭小木猛然發現，他隻買了一根。

    “我已經過了吃棉花糖的年齡了。”彭澤予寵溺地笑笑，“你快吃吧。”

    蕭小木很喜歡他那種目光和腔調，帶著一絲寵溺一絲柔情，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體會。她太早就長大了。在同齡的孩子還在父母懷裏撒嬌的時候，她已經在充當母親的保姆外加保護神；在同齡的孩子還在討論某個卡通人物更加可愛時，她已經能獨立攬下整個家的家務了；當同齡的孩子還抱著布娃娃裝乖賣盟的時候，她四處地在尋找打工的機會……

    蕭小木就懷抱著這樣難得的輕鬆的心境，一邊走一邊舔著棉花糖。她沒有發現，她的腳步變得輕盈無比，像隻跳躍的小鹿，她的發絲也隨著微風輕輕飛揚，在彭澤予眼裏，這個時候的她是一個全新的模樣，可愛、嬌俏，更有生氣。

    彭澤予癡癡地看著她，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她的發。

    “怎麼了？”蕭小木停下步子，側著臉衝他笑，“我頭發上有什麼東西麼？”

    “沒……沒有。”彭澤予有些慌亂，他略微定了定神色，“小木，你笑起來很漂亮，你要多像現在這樣笑。”

    蕭小木聽了，怔在原處。她手中的棉花糖被風一吹，空氣中立即就湧動著一股甜絲絲的滋味兒。

    彭澤予伸臂一撈，她便倚在他懷裏了。她聽到他胸口“砰砰”地心跳，原來人的心真的可以跳得如此大聲，如此有力。她莫名地感到一種心安。她醉心於這種心安，乖乖地倚在他的胸口。

    他的頭俯了下來。她感覺他的唇向她覆來，那樣綿軟、潮潤。他綿軟的舌頭靈活地撬開了她緊抿的唇，挑動她的舌頭與他的糾纏在一起，一股淡淡地薄荷的清涼在唇齒間蔓延。

    “小木……”他在耳邊低吟。

    蕭小木終於緩過神來，臉上也跟著燒了起來。她用力推開他。

    他愣了愣，揚唇一笑：“蕭小木，你是我的了！”

    蕭小木覺得臉燙得厲害，心裏懊悔自己不該沉醉在他設置的溫柔裏。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頭朝公交站跑去。

    “你跑不掉的，蕭小木，你注定是我的！”彭澤予兩步便追了上來，伸手將她拉至懷裏，沉著聲音道，“隻能是我的！”

    蕭小木用力掙紮，卻怎麼也掙不開。

    或者說，她並不願意掙開。她稚嫩的心感覺到累了，她甚至有些竊喜——終於找到可以依靠的港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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