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幽幽如夢，伴你如衣

卷一·霧鎖煙迷  怎麼會……這樣……

章節字數：1380  更新時間：15-03-07 22:32

    我縮在角落裏，陰冷的空氣鑽入鼻子裏，冷冷的生疼，雙手抱膝，溫熱的液體順著下巴滑落，在血跡斑斑的衣服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印。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齊羽早已離開，空蕩蕩的石室裏隻留我一人與那些石製棺材為伍，蜷縮在角落裏發呆。

    我不難過，心中沒有一絲波瀾，隻是控製不住流淌著的淚水，一點點喪失那僅存的清明。

    一個時辰前——

    齊羽拿下麵紗的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內心停止不住得顫栗。

    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輪廓熟悉非常，隻是那嘴角邊掛著的冷冷笑意讓人不寒而栗。我傻傻地楞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若是與你擁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的人，突然站在你麵前，那種特殊的感覺難以用言語開形容。

    “怎的，看傻眼了？”齊羽勾唇一笑，諷刺意味表露無遺，“這不是夢。”

    “……”

    齊羽笑著走了過來，伸手抓住我的手，我反射性的一抽，卻被他牢牢抓住，沒能掙脫。

    齊羽抬手將我的手摁在他的一側臉頰上：“不想摸摸看是真的假的？”

    我的手有些抖，卻還是一點點的去證實眼前這個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敢相信得撫上他的臉頰，卻被他嫌棄得拍開。

    “這還得問問你那好二叔和三叔才是。”

    齊羽的語氣有些沉悶，帶著一絲鄙夷：“誰知道他們哪兒來的本事，能找人查到我的存在，而身為你吳邪的代替品，我又受過多少罪？這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能夠理解的痛苦。”

    “三叔他們……”

    “好在現在一切都變了，在別人的眼裏，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我想這也是吳二白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吧。”齊羽眯了眯眼，“你不知道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

    “嘖嘖嘖，真可憐。”齊羽一挑我的下巴，心情大好，“看到你這樣，我就想起了當年的自己，愚昧，受人擺布卻不自知。”

    我看著他，一句話卡在喉嚨處不上不下，難受非常。

    “你想問我發生了什麼事？”齊羽抬手將燭台放在了一口棺材上，棺材的縫隙間還伸著一隻血淋淋的手，五指如勾，想要抓住什麼，而手的手腕處，還勾著一隻鉤子，仔細去看，便能發現那是一隻人手，幹枯得就像樹枝，仿佛一碰就碎，五指深深勾進另一隻手的血肉裏，惡心非常。

    我嚇得退後一步，胃裏一陣翻騰。

    “多虧有這群人給我做掩護，不然還真等不到你，拿不到東西。”齊羽微微一笑，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黑色的粉末傾瀉而下，撒在拿隻伸出來的手上，手上的血肉瞬間萎縮下去，變得幹枯，濃烈的黑煙伴隨著滋滋聲發出陣陣惡臭，“看你死得這麼慘，就賞你個屍骨無存吧，就當我還你那一片癡心。”

    我聽著一愣：“你……認識？”

    “有空管死人，還不如想想自己的處境。”齊羽收起瓷瓶，抿嘴笑道，“躺下的這些不過是陳家的人，你擔心什麼？”

    “……”

    “難得說起過去的事，別打岔嘛。”齊羽抬手一碰，被粉末腐蝕殆盡的枯手瞬間灰飛煙滅，“難道你對這屍毒也有興趣？”

    我立馬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笑容隻覺得脊背發涼。

    齊羽半靠在石棺上，抬頭看向頂上，眯眼想了想，開口道：“我的故鄉在哪裏，現在已經記不得也沒必要記得了，那時的我才八歲，懵懂無知，父母雙亡後被寄養在親戚家，一日，撫養我的親戚領著一群人到我家裏，其中便有你三叔，而一群人為首的便是你二叔，吳二白。”

    “……”

    “我看到他們給了我親戚一筆錢，耳邊聽到最多的，便是羨慕，嫉妒和貪欲。每一個人都在盤算著什麼，他們總對我說‘能被吳家這樣的名門望族收養，那可是修了幾輩子的福了，你要好好聽話，以後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幾天後，我便被你二叔他們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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