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社會型人格  第四章 皮膚破裂的聲音

章節字數:1255  更新時間:14-11-07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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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屍體旁邊,在夕陽的餘暉下看著他,用手試了一下他冷卻的體溫,感受著他變硬的肌膚,怎麼說呢,應該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不過帶給我的是一種興奮的感覺。

    我到了初中才知道我戳的地方是腹部大動脈,我那時候還一直納悶,怎麼就那麼輕輕一戳人就死了,太沒勁了。

    黃昏即逝,天開始越來越昏暗了,我家地方偏僻。看著躺在土路上沒了生氣的人,我撿起地上灑落的筆、本子、書和被扔在遠處的書包。我一樣一樣地撿起地上的東西,慢條斯理的背上背包準備離開。

    當我走不到一米遠時,我又折回。手裏握著剛剛那把文具刀,用刀子在他的臉上切著,一塊一塊地切割。我清楚地記得我把他兩腮的肉全部給切了下來,總共切了八塊。在寂靜的昏暗黃昏裏我聽到了肌膚被劃破的聲音,感受著刀子穿過肉裏的觸感。

    那把文具刀本就有些細微的鋸齒,那是削鉛筆的時候弄出來的。我用它割破他那有些僵硬的皮膚時,那鋸齒切肉深度劃過腮肉的時候,那輕微的阻力。

    我最討厭他那張嘴,經常說一些刺耳的話,嗓門還很大。我用刀子在他那香腸嘴上劃來劃去,切成一瓣一瓣的,看著他開了花似的嘴唇,我心裏湧出了快意。我把刀扔到地上,用腳在上麵碾了又碾,都快埋入土裏了。

    天,在我愉快的玩耍屍體中黑了下來。雖然不會有人來找我,但是我還得回家不是?我回到家,開燈,洗澡。用冷水洗掉身上的血跡,把那身髒的不能再髒的衣服也洗了。

    搓洗衣服的時候我腦子回響的全是那劃破寂靜黑暗的破裂聲,細微的嘶嘶聲。我知道第二天肯定會有人發現他,而我要做的是,不是逃跑,而是洗脫罪名。

    我洗掉血跡,清理幹淨身體,理了一下思緒,就吃了晚飯睡覺。

    第二天他的屍體被人發現了,他爸媽哭爹喊娘的,還衝著我嚷嚷。當然我被警察給盤問了,因為我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

    ‘你叫喬晟,今年八歲,是吧?“那個警察一邊說一邊做著筆錄。

    ‘是的,警察叔叔,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

    ‘你同學沈宇你知道吧?’

    ‘恩,他老欺負我。’

    ‘昨晚你們分開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放學後,在回家的路上,他一個人過來打了我一頓,還把我包裏的東西全部都倒出來了呢。’一臉的委屈,我現在都還佩服我當時的演技。

    ‘那你是不是丟了把刀?’

    ‘刀?你等等,我這就去看看。’然後啊,我就把包裏的東西全部都倒出來了,一一的在他們麵前擺好。‘還真少了一把刀,那把刀我都用了快一年了,丟了該怎麼辦?我爸不會給我錢重新買的。’說完我還擠了滴眼淚。

    ‘那小朋友,你先去上課吧,這是叔叔給的錢,拿著吧。’說完他還遞給了我一百塊錢,很同情地看著我。

    ‘叔叔,以前我媽媽,告訴我不能要陌生人的錢的。’

    ‘叔叔是警察,不是壞人,我是專門抓壞人的,拿著,沒事的。’

    ‘那謝謝警察叔叔。’那是我第一接到過那麼多的一次錢。

    任誰都想不到我一個八歲小孩會做這些事吧,最終案件就那麼不了了之了。自那以後我閉上眼睛的時候都會聽到那皮膚被割破的聲音。悅耳,動聽,聲聲扣我的心弦。”

    “你還殺過一個小孩?”我很驚訝,因為他的犯罪記錄裏根本就沒有這宗案件。

    “這就是我的版本,還會有一些另你驚訝的發現。”喬晟喝了口水,仿佛他說到現在的事都是在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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