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欺我者,必還之【修】

章節字數:1525  更新時間:15-01-28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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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樹浪伴著晨曦從大通鋪上爬起,本想過些時日再回敬大娃,細觀大娃的悠哉神情,遂定當下。在昨日集市拐角處買的巴豆粉揣入懷中。華樹浪神色平常,手執抹布在客錦樓擦桌子,板凳,掃地。等食時將和所有夥計一起端各自的碗,在廚房邊的柴房一同食朝食,然現下華樹浪一直觀察大娃,因華樹浪須摸清大娃的碗放於何處,否則無法下手。

    即將食時,巫馬闈墨微鼾依舊,身為巫馬闈墨貼身小廝,每日小黑甚是愁憂。擾了少爺清夢,定會微怒,可若再睡,何時去接管客錦樓?小黑立於巫馬闈墨床邊搖著仍睡著的巫馬闈墨輕喚:“少爺!少爺!少爺!”

    見沒甚用,小黑隻得捏著鼻子,趴在巫馬闈墨耳邊媚聲媚氣。“巫馬少爺~再不起奴家就生氣了,奴家現在好餓~”小黑嬌媚的聲音使小黑自己起一身雞皮疙瘩。

    闈墨聽到酥到骨子裏的男聲,睡意漸減,眯眼伸手把趴於耳邊的小黑摟於懷中,見是小黑,巫馬闈墨微怒道:“小黑,你再這番胡鬧,本少爺就逼良為娼。”

    小黑從巫馬闈墨懷中掙紮而出。“少爺,今日得去客錦樓。”小黑邊摸咕咕叫的肚子邊言簡意賅道出緣由。

    巫馬闈墨皺起英氣濃眉。“還不快更衣,你不想用早膳?”

    小黑睍了眼半睜睡眼起身的巫馬闈墨,不禁又堅定了一生追隨巫馬闈墨之願。小黑自被賣到巫馬家,在巫馬家下人裏,最小,也最受欺辱。常被年紀大的下人欺辱,曾被推出頂禍。這番折辱止於少爺偶遇被吊在樹上快奄奄一息的自己,並向老爺討要做貼身小廝,否則小黑早死在了樹上。

    巫馬闈墨帶著甚是饑餓的小黑走入客錦樓,自古有雲,民以食為天。餓著,如何接管客錦樓?

    察言觀色乃華樹浪擅長,如帶著小廝入客錦樓的,非富即貴。如身穿華麗的彩錦,就為有地位之人。如他,身著衣衫非彩錦,卻為絲綢,彰顯非凡富貴之氣。華樹浪即刻迎上,高聲招呼。“客官,是吃飯還是品茶?”

    巫馬闈墨擰眉,小二諂笑之聲甚是逆耳。笑,甚假。漠視他,徑直走向靠窗之位。落座,對立於桌邊的小二道:“有什麼好菜?”

    華樹浪搖頭晃腦故作姿態道:“肉味鮮美,湯汁多的灌湯肉包、香氣四溢的揚州炒飯、飄香滿街的烤雞、口留餘香的香酥鴨……”

    未待華樹浪道完,巫馬闈墨問立於自己身後之人。“你喜歡吃哪個?湯包?鴨子?烤雞?”

    小黑不住點頭,想到肉吃便情不自禁吞咽口水。“湯包,炒飯,烤雞,可好?”膽怯詢問巫馬闈墨。

    華樹浪覺察這主仆關係非同一般,如若自己遇到這般待人的主子,做夢也能笑醒。客錦樓的老板摳得要命,羨慕小黑的同時心裏也在為自己哀歎著。

    “三籠灌湯肉包,一碟香酥鴨,兩碗揚州炒飯。”巫馬闈墨抬眼,見小二於小黑眭然視之。

    於華樹浪邊廚房走去邊吆喝之時,巫馬闈墨道:“小黑,方才他直盯著你,莫不是他對你有情意?”

    小黑瞥一眼華樹浪背影。“少爺,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別亂猜測。”

    巫馬闈墨也覺有理,龍陽之好者,並不多。遂對小黑道:“你直立而食!”小黑癟嘴,不再言語。

    華樹浪上完飯菜便退下,巫馬闈墨才示意小黑坐下。歎氣,對狼吞虎咽的小黑道:“慢點,本少爺不與你爭搶。”

    小黑咧著滿是肉汁的嘴,哂笑。“太餓,沒控製住。”小黑放慢速度,細嚼慢咽。

    巫馬闈墨覺湯包不錯,如小二所述肉味鮮美,湯汁多,致巫馬闈墨吃了不少。

    巫馬闈墨對埋頭於飯桌的小黑道:“我一會回來。”小黑點著頭,以表明了。

    巫馬闈墨從未接觸自家產業,客錦樓也從未來過,下人自是不會認得他。巫馬闈墨肆意行走於客錦樓後院,竟無人阻攔。巫馬闈墨走近廚房附近的柴房,看到了那位小二鬼鬼祟祟在柴房尋找什麼。

    巫馬闈墨躲在門口,窺探。見其於柴房角落找出一隻蓋著布的碗,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紙包,粉末塗於碗中,邊嘀咕道:“欺我者,必還之。”塗完後,還於原位。

    事畢,華樹浪樂顛樂顛回客錦樓正廳,做回滿臉諂媚,喜迎賓客的店小二。

    ——————————

    注:

    食時又名早食等:古人“朝食”之時也就是吃早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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