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87 更新時間:14-07-24 13:10
第二十九章:溫情
蘇銘言被炎烈凶神惡煞苛責得一時無語,咬著牙忍著傷痛,哪能另外生出力氣去反駁他呢?
炎烈借著蘇銘言安靜的當口彎腰將他抱起,盡量避著他的傷口。
卡在蘇銘言小腿肚下手臂的觸感一陣滑膩,另一隻手扣在腰間更是整個心髒都要提要嗓子眼了。
炎烈在心裏罵了千百句“小妖精”,終究還是冷了冷眼眸壓製下那些躁動的殘念。
“你給我放開!”在這種情況下沉默果然不是蘇銘言的作風,這才稍微有點氣力,即刻就在炎烈懷裏叫喚起來。
炎烈倘若未聞,任著蘇銘言虛弱無比的掙了掙,可是那麼動一動完全就是自找苦吃什麼了,不得一會又是牽扯到傷口疼得沒了聲響。
三步化作兩步,炎烈終是將人小心放到了床上,並且將被子拉過去,給蘇銘言蓋得結結實實。
炎烈兩手一得空閑就撥電話叫醫生,口氣凶得要命,擺明是遷怒嘛。
蘇銘言煞白著臉,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顯然是傷口被自個折騰得夠懸。
可這般完全阻止不了蘇銘言的不領情,即使疼得有些睜不開眼蘇銘言依舊要嘴硬:“不用···你假好心!”
炎烈是簡直覺得蘇銘言越發不可理喻了,但是秉著他是傷者的理念光隻是瞪圓著眼沒有去與他爭執。
炎烈不答話,蘇銘言越是覺得玄乎的,繼而開口:“浴室的門的明明上鎖了的。”
上鎖了的都能被一把推開,沒有鬼才怪。
蘇銘言表示萬分不齒。
炎烈聽著終是沒能無動於衷了,扯著蘇銘言身上蓋著的被子一角惡狠狠進行威脅:“你要是再這麼口無遮攔,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強了!”
蘇銘言擺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麼懷疑著是覺得自己動了不雅的心思,處處提防。
強了!
蘇銘言聽到這個威脅之詞簡直想一掌拍死炎烈。
聯想到一些不好的記憶蘇銘言自然氣急,什麼冷靜全數送給上帝去了,變得尖酸刻薄:“別說得好像你多光明正大似的,炎烈你無恥!”
聽著蘇銘言的謾罵,炎烈也是怒極反笑,將蘇銘言身上的被子扯得更開了些,都可以看到蘇銘言大片肌膚的地步。
“看來你是挺希望讓我對你做點什麼的了,那好,我成全你。”
蘇銘言看著他似乎認真的行徑才生出後悔,即使扯動後背的傷也要拇住被子的另外一端,以防真被炎烈扯開看得透徹。
首先這傷也真受的蘇銘言有夠莫名其妙的,又似乎回歸到被楚非涼下“牽製”的那段時日,某些靈氣阻塞,半點術法都使用不出。
沒有那些非人的能力,蘇銘言便又是那般難堪令人擺布的狀況。
蘇銘言急切喊著:“你強詞奪理。”
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還真是好看得緊。
炎烈停下動作的手,看著蘇銘言寧死不屈扯著被子的另外一端一心想護著什麼的堅持模樣,漸漸平息了那些躁動,之後緩緩歎了口氣。
即使蘇銘言後背的傷他看不到,並且似乎還被之前放起的枕頭挨著,空氣中屬於蘇銘言的血腥味還是彌漫開來。
蘇銘言緊緊扣著的手,動作大得手背上青筋已現,牽扯到傷口繼而裂開是利索應當的。
炎烈終是心疼了,也就將那些不樂意收拾起來,就此放過。
鬆手,炎烈轉而右手拂上蘇銘言不知是滲出汗水還是方才洗澡水的額頭,動作輕柔:“你總是喜歡這樣,吃力不討好。”
炎烈這般反常之舉蘇銘言簡直小心肝都要嚇碎了,一時忘了閃躲。
炎烈繼續眸中泛著無盡的心疼:“周醫生很快就來了,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蘇銘言有點不明其意,看著眼前這突然一腔柔情表態的炎烈,直直覺得腦袋特別不好使了,疑惑萬分。
這混蛋是在搞什麼鬼?
沒給他們更多糾結的時間,從知道炎烈將蘇銘言接到這邊來住的時候,周醫生就做好了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打算。
這不他電話剛打過去,周醫生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攜著自己的醫藥箱子,確確實實打破了他們單獨在一起必然要鬧上口角一番的行徑。
周醫生來了之後,炎烈心生體貼很有自知自明的離去,以防蘇銘言看著他在場萬千不樂意配合包紮。
沒有炎烈在一旁大呼小叫,周醫生心無旁騖要求蘇銘言給他查看傷口。
蘇銘言向來貌似隻在炎烈麵前才會變得那般無理取鬧,對上無辜的周醫生老態龍鍾的模樣,自然什麼不滿意也得隱匿下去,乖乖側過身子配合。
周醫生一眼看出這傷口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淋水加亂動所至,情有可原嘮叨了幾句,蘇銘言卻怎麼也聽不進耳朵裏了。
方才炎烈那無可奈何擠出來的溫柔似乎還在眼前,很要命的勾勒出蘇銘言那對他少之又少的愧疚之心,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炎烈出了臥室,煩悶難擋。
隨手掏出一支煙塞進嘴裏,打火機湊上,點燃,狠狠吸了好幾口。
有家仆端著之前便吩咐好給蘇銘言準備的餐點路過,見炎烈在此特地過來打了打招呼:“少爺。”
炎烈掃了掃托盤裏麵的東西,歎氣:“晚點再給他送過去吧!”
現在還在裏麵光著膀子包紮呐,他可不想更多的人一睹蘇銘言那妖孽模樣。
家仆不明所以,還是領命退了下去。
炎烈的煙還沒抽完,口袋裏的手機響起,那鈴聲大噪了半天才把他浮動的魂魄給勾了回來。
“阿烈,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和蘇銘言溫存呢?”聽筒裏韓子陽的聲音傳來,明顯的拿炎烈打趣來著。
炎烈無心閑扯,語氣淡淡:“什麼事?”
“這不是怕你在家裏呆久了縱欲過度麼,晚上過來我這裏玩吧!阿越今天難得一個人呐,先說好,就是我們幾個哥們聚會,不準帶家屬。”
韓子陽故意強調“家屬”二字,指的不就是蘇銘言麼?
別說蘇銘言受著傷呐,即使是完好的,也不可能那麼乖跟著炎烈去瞎混的,顯然韓子陽腦袋不好使想太多了。
炎烈本來是無心玩樂的,可聽韓子陽說得那般正式,也就不好駁了他的美意,隻有悶悶的應下:“我知道了。”
韓子陽敏銳得很,從中聽出什麼不可告人秘密一般,很感興趣追問著:“噯!阿烈,聽你這要死不活的語氣,不會是還沒吃到口吧?”
炎烈將蘇銘言帶回家的消息,他們哥們幾個即使不是很八卦可隱隱的都知道了。這等有趣的事,怎麼能瞞得了呢。
炎烈實在是覺得韓子陽太不人道,雖說蘇銘言他其實早便吃到了,但那次可以當做意外來算。
客觀點來講,自己這邊確實是墨跡了些,也難怪他們拿這件事出來佻倘。
炎烈嘴上必須得不認輸的,隨即反駁:“說得你就吃到口似的。”
韓子陽他家那位叫歐陽越的,也在他們眼前露了好幾次麵。可不還是一樣沒確定關係,彼此彼此而已。
被炎烈這麼義無反顧掐了痛腳,韓子陽臉上一陣掛不住,鬧騰:“混蛋,不帶你這樣揭短的。”
炎烈也沒打算跟韓子陽這個無聊的酒吧店長扯皮下去,直接了當:“沒其他事我掛了。”
韓子陽那邊還沒回應呢,炎烈直接給掐掉了通話,速度真是令韓子陽膜拜得不得了。
在lost吧台聽著電話那一段冷漠忙音的韓子陽,笑著對著手機罵了幾句。
“靠!吃火藥桶了這是。”
對麵的韓越饒有興趣,問:“怎麼說?”
韓子陽笑嘻嘻:“你看吧,即使蘇銘言在阿烈家,那小子也絕對搞不定。”之前跟韓越的賭約可還在,可看如今這進展,真不是他對自己兄弟沒信心啊。
韓越還是堅持自己一開始的立場:“我看不一定。”
韓子陽揚著下巴:“等著瞧吧!”
韓越笑笑,抬手給自己灌了口酒,另一隻手摸出手機把玩。
已經兩天了,離沒有給他發過一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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