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25 更新時間:14-06-06 01:53
第二十九章:威脅
蘇銘言拜托歐陽越調查那天夜裏蘇諾語所經曆的事情,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這邊炎烈就似乎按捺不住了,給蘇銘言的郵箱裏丟了幾張照片,約他晚上見麵,地點還是那間酒吧。
蘇銘言看著頁麵上重疊著的人影,差點沒把電腦給砸了。
炎烈似乎對“Lost”那地方有一種執著,蘇銘言卻是特別討厭,看到那個名字都要皺眉。
到了炎烈指定的地址,蘇銘言一進去就被提前有打過招呼的服務人員認出來領著上了樓。
是上次四樓的那個房間,蘇銘言了看到房門號後有點印象。
門是虛掩著的,推開進去炎烈恰巧剛從浴室裏洗澡出來,穿著睡衣頭發還來不及吹幹。
蘇銘言凝神看著這個人隨意將毛巾丟開,望了一眼自己淡淡的說了句“來了啊!”然後從旁邊拿了一盒裝牛奶遞了過來。
他因剛洗澡而透著比平常更加白皙眼神的手指,握著那盒子讓蘇銘言覺得格格不入。蘇銘言想起之前在學校自己拒絕過這人一次這樣的示好,如今又來還真是奇怪又莫名的執著。
“我不喜歡喝這個。”蘇銘言沒什麼心思應和炎烈不找邊際的怪異表示,出言還是不怎麼待見。
炎烈沒有再執意,淡淡的收回手,然後一屁股坐到床上,也不說話,就是眼睛盯著蘇銘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銘言沒有什麼耐心,踏過去欲一手扯過炎烈睡衣的領子,卻是被他給避開了,反而用右手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炎烈揚著唇角笑容絕對是冷的。
蘇銘言本就對這人抱著不舒服的心態,被之觸碰都覺得可恥,抬起腳就將人踹回床上。這一下腳力上可沒有絲毫放水,直擊炎烈的肚子,痛得他整個人縮在床上捂著腹部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蘇銘言站在床邊以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著,看著炎烈卷成一團痛苦得幾近扭曲的臉,終是有些舒緩,問:“那照片是怎麼回事?”
炎烈實在是整個頭都暈了,忍著痛鼻尖冒出些許冷汗,哪還有心思開口回答蘇銘言的質問。
“你這就疼了,那我姐呢?她那樣就不疼了?”蘇銘言聽著炎烈明顯加重的喘息,表情沒有絲毫鬆懈。
炎烈緩了緩,咬著牙抓著身下的床單指尖都在顫抖,緩緩將自己支撐起來看著蘇銘言。他眼眶因疼痛而紅了幾許,盯著蘇銘言像是要記清他那副薄情的模樣,日後定當回報一般。
“是你做的吧?”蘇銘言一點也不介意被記仇什麼,是個問句,卻說得斬釘截鐵,他是認定了炎烈就是罪魁禍首的。
炎烈穩住自己的呼吸,麵對蘇銘言貌似冷漠卻明顯生氣了的眸子最終笑了,很不屑的哪一種:“該說你聰明還是蠢呢?”
蘇銘言沒有應答,等著炎烈繼續說下去。
“為了這場好戲,我可是備了價值不菲的攝影設備,保證連蘇諾語的每一根毛發都拍得一清二楚···”
蘇銘言當然懂炎烈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麼,嗬···
“所以你想怎樣?”蘇銘言覺得自己特別冷靜。
“你認為我想怎樣?”炎烈沉著聲音反問。
隻是這種太不上檔次的威脅真是太讓人不爽了,所以蘇銘言在炎烈稍有些得意一目光下又是一拳砸上了他的下巴。
炎烈始料未及,一頭栽在床單上,唇齒間很明顯又是一陣痛覺,絕對是咬到口腔內壁了,血自然而然溢出唇角。
“炎烈你還能再幼稚點麼。”蘇銘言顯然是脾氣不好了就會揍人,抽起枕頭直朝炎烈的頭上砸去,砸完之後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看到炎烈一把揮開身上的枕頭像是突然來了力氣似得從床上爬起來推著蘇銘言的身體將人推到後麵的牆壁上,雙手擒著他的衣領,警告:“蘇銘言,你可以試著繼續對我動手,可到時候別後悔。”
他手上有蘇諾語被人強Bao的視頻記錄,他就不信,蘇銘言能一點都不在乎這些東西流傳出去。是的,在實力懸殊之下,炎烈隻能笨拙的學著電視裏麵那些低下的威脅手段。但是這些,往往也是最基本最容易令之忌諱的不是麼。
蘇銘言啊,這個看似淡漠但是能夠對自己的姐姐置之不理的麼?那些無意表露出看蘇諾語的眼神,隱隱的真是一種另類的禁忌啊,溫暖到讓炎烈都嫉妒。
嗬嗬!你愛護著的東西我越是要毀去···
被壓抑在牆壁上,蘇銘言果然安順了很多,沒有再對炎烈動手了,隻是看人的眼神又冷上了幾分。
他幽怨的眼睛讓炎烈讀到一些強製壓抑下來的憤怒以及對自己的厭惡和惡心。
“你想拿這些來威脅我?”蘇銘言嘲風似得確認,看似很無所謂。
但是炎烈知道,這人絕對是在乎的。
他蘇銘言可以對為人淡漠,但絕不可能不在乎蘇諾語。
“別說你不怕。”炎烈洞悉著蘇銘言的偽裝,一語勘破:“你可知道她那天哭得有多淒慘。”
蘇銘言聽著右手揚起著,又是掐上了炎烈的脖子,力度加大。
“你可以殺了我試試!”炎烈一點也不怕,大聲嗆著,成功阻止蘇銘言殺人滅口的意圖。
既然這樣明目張膽約著人來了,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蘇銘言終是沒有下手,眼神閃爍著自己掐著自己的手心。
炎烈浮著唇角浮動重複著:“你可以殺了我試試,看看那段精彩視頻會不會流落於學校和各個著名網站給他們衝點擊量。”
“你廢話說夠了麼?”蘇銘言連聽著這人的聲音都是討厭。
“廢話?嗬···”炎烈輕問,臉上沒有顯露出生氣,但是事實證明他下一秒抓著蘇銘言的頭一把撞到牆上,力度也不是爾爾。
還給你!
蘇銘言沒反抗,任由炎烈手指插進發間,扯著黑發牽動著頭皮。
炎烈說:“我向來睚眥必報的。”隨即發狠一腳踢在蘇銘言的小腿上,迫使對方跪下。
蘇銘言又怎麼能不知道炎烈這人的糟糕性格,簡直就是神經病一般。這種相處方式簡直是惡心透了。
下巴被抬了起來,炎烈另一隻手的手指扣著蘇銘言的顎骨迫使他看著自己,顯然又是得意的欣賞著他受製於人絕對有不服氣的表情。
“我知道你能打,還會一些靈神怪力,可還不是落在我手裏。”
蘇銘言從心裏鄙視這種人,幽幽道:“你最好好好藏著那些東西,不然它流出去的那天也是你的死期。”
有些東西能保你的命同樣也能要你的命。
炎烈不喜歡蘇銘言這般模樣,眉頭明顯皺了:“那就要看你的表現。”
蘇銘言冷笑:“我的表現?你想太多了。”
“真以為我叫你過來就是為了給你揍一頓麼?”
“你還想為什麼?”蘇銘言依舊覺得好笑,這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炎烈手指劃過蘇銘言的薄唇,用意明了道:“你裝什麼傻。”
蘇銘言想起那一夜炎烈強製性的占有,眸間盡是鄙視之意:“炎烈,你真讓人惡心。”
“惡心?”炎烈重複著,沒有動怒隻是闡述著:“蘇銘言,你如今可是撰在我手心裏了,所以真該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蘇銘言不以為然,亦也是讓炎烈看清事實:“威脅這東西,受用便是有價值,但是太過的話你覺得我會任你擺布?”真是做夢。
“看來我算錯了,蘇諾語原來也是不值幾個錢的。”炎烈嘴上這麼說,心裏可沒覺得。
蘇銘言沒好臉色反駁:“你沒資格定義這些。”
炎烈揪著蘇銘言頭發的手鬆開,滑到他的耳際在順著望下,挑開蘇銘言胸前最上麵的一衣扣,緩緩試探:“那你來說,你能為蘇諾語的底線究竟在哪裏?”
蘇銘言將他那隻手一把推開,阻止他繼續做出這等曖昧之事:“你可以試試。”
試試。
真是赤果果的邀請啊。
炎烈邪惡的想著,泛起一絲冷意,隨後扣著他下巴的手往上麵一提,整個嘴巴貼了過去,覆蓋上蘇銘言口出惡言的唇。
不是第一次的親吻,還是一如既往非蘇銘言情願。
他們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炎烈的一廂情願壓迫著,要著蘇銘言接受,屢試不爽。
男生舌頭的侵入,不似楚非涼的舌尖冰冷,是帶著溫度的,肆意攪動著自己的口腔,妄想帶動著蘇銘言的情緒。隻是,對於一個厭惡他的蘇銘言,炎烈即使是奉獻出所有的熱情,挑逗,也終究是得不到回應了。
蘇銘言沒有任何反應,就那樣隨著這個用低俗計量威脅著自己的家夥,與之來著這樣親密的舉動,直至炎烈總算察覺到無味,鬆開對他的鉗製。
炎烈將帶著蘇銘言口腔唾液的舌頭收回,看著蘇銘言看死人般漠然的眼神其實是有被傷到了。那些不能心動的,自己強求著,得到的不過是冷漠。
蘇銘言眸間一副當被豬親一口算了的情緒,真是活生生澆滅自己的一腔熱血。
你以為順理成章的東西,終於在一次次打擊下選擇麵對現實。
“滾!”最終,炎烈將蘇銘言一推,給出這麼一個字。
蘇銘言自是知道炎烈這種人又在犯神經病了,用袖子擦著嘴上屬於別人的唾液,其實也是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吐出來的,當即轉身拉開門,“砰”的一聲關上,離去。
炎烈不懂自己如今對待蘇銘言是什麼情緒了,最終鬱結發泄在床頭櫃上,一腳踢翻了麵前的東西。
那些被自己隨意采摘下來的花,它是死的,因為,根不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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