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17 更新時間：14-07-04 23:56
第24章沐浴
賀樓璟炎離開後，小孩想到他剛才嚴厲的語氣，也不敢再起來，隻是躺在床上觀察房內的布置，這才想起這是賀樓璟炎的房間。
不過，他不是……，當時的恐懼到現在還沒消失，隻是想著小孩便有些害怕得哆嗦。
鼻子突然聞到食物的香氣，肚子又開始叫喚了。
摸摸肚子，小孩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哥哥不在。
剛這麼想著，一轉眼，小孩就看到賀樓璟炎端著盤子進門，香氣頓時更加濃鬱了，纏得小孩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賀樓璟炎的手。
嘴角的涼意終於讓小孩回過神來，伸手一摸，果然有口水，心虛地看著賀樓璟炎，小孩很想毀屍滅跡，又不敢做的太明顯。
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賀樓璟炎的眼神，一邊把腦袋往枕頭那塊濕潤上靠，企圖暫時遮掩住。
也不知道賀樓璟炎是真的沒注意到，還是不想戳穿小孩的伎倆，眼神根本沒有看向他那邊，徑直走到桌邊。
小孩鬆了口氣，立刻又被食物吸引了注意力，他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不餓才怪。
不過這次，小孩不敢再讓口水流出來了，隻敢偷偷地吞口水，那聲音跟肚子裏的叫聲遙相呼應。
賀樓璟炎的手一頓，勺子裏的粥逸出碗沿。
從賀樓璟炎出現，小孩的眼睛就沒從他身邊移開過，當然，看的不是他，而是那香氣誘人的食物。
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隻能遠遠看著的食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跟前。
“吃吧！”
像是聽到特赦令一般，兩隻爪子已經先於大腦的反應，直接伸向遞到跟前的碗。
碗裏的粥加了很多他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看上去也很好吃。
被賀樓璟炎扶起身，小孩這才從食物的誘惑中反應過來，一隻爪子端著碗，一隻爪子拿著勺，下一秒就要準備開吃了。
小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手僵硬著不敢動。
碗被賀樓璟炎接過去，小孩鬆了口氣，又有些失落。
嘴邊的香氣和溫熱的觸覺讓小孩本能地張嘴，甜甜的，帶著點淡香，他吃過蘭姨做的桂花粥，裏麵就有這種香氣，不過這個比蘭姨做的還香。
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都有些舍不得下咽。
又一勺伸到嘴邊，嘴巴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張嘴，吞下。
賀樓璟炎的時間拿捏的非常好，不會讓小孩噎著，也不給小孩思考拒絕的時間。
大半碗稀飯下肚，空蕩蕩的肚子開始鼓起來了，小孩這才生出些力氣抵擋食物的誘惑，想到自己就這麼理所當然地吃了‘哥哥’的東西，小孩又有些忐忑。
偷偷觀察賀樓璟炎的表情，見賀樓璟炎似乎沒生氣，這才安了心。
肚子上突然多了一隻手，小孩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賀樓璟炎，賀樓璟炎什麼都沒說，隻在小孩肚子上摸了摸，鼓鼓的，應該是吃飽了，便也沒再強求小孩吃完。
起身把碗放回到桌子上，賀樓璟炎又出了門，這次倒是沒走遠，隻在門口停留了會便又回到房裏了。
“哥……大……少爺，我……能回去嗎？”
想喊‘哥哥’，突然又想起蘭姨的囑咐，小孩連忙改口了，隻是他本身不喜歡這個稱呼，叫出來有些繞口。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哥哥’這裏，他想回去看蘭姨，蘭姨見不到他也會擔心的。
如果是在別人麵前，他就算再想回去，也不會開口，就像昨天他和賀樓璟炎的初次見麵，賀樓璟炎對他而言是陌生人，他不討厭的陌生人，所以，再怎麼想離開，他也不會主動開口，隻會等著賀樓璟炎提出。
在賀樓璟霖他們麵前，他越是表現得想回去，那幾個人越是不會輕易放他離開，他學會了不說。
賀樓璟炎沒回答他，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
“大少爺。”
小孩眼前一亮，是蘭姨。
“進來。”
賀樓璟炎說出了小孩想說的話。
“蘭姨！”
看到蘭姨，小孩興奮地喊出聲，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賀樓璟炎沒攔著他，隻是扶著他坐好，不讓他離開床上。
“少爺，你醒了。”
蘭姨淡笑著走到床邊，眼淚又止不住往外落，小孩急得想起來給蘭姨擦眼淚，又被賀樓璟炎禁錮著不能動，“蘭姨，你別哭，我很好，真的……”
每次他和那幾個人一起玩回去之後，蘭姨就會看著他哭，他知道那是蘭姨在心疼他，他也喜歡蘭姨心疼他，不過他不喜歡蘭姨哭。
感受到賀樓璟炎冰冷的視線，蘭姨身體一僵，看到小孩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蘭姨忍住了眼淚。
“少爺，奴婢沒事，奴婢是看到少爺醒過來了開心。”
想像平時那樣摸摸小孩的腦袋，手剛動，看到小孩身邊渾身是冰的賀樓璟炎，蘭姨還是把手放下了。
‘扣扣’，又是敲門聲，這次進來的是賀樓璟炎這裏的下人，正抬著霧氣騰繞的熱水進來。
等抬水的人離開，賀樓璟炎冷冷地看著蘭姨道，“出去。”
蘭姨雖然不想離開小孩身邊，但又不敢得罪賀樓璟炎，小孩這幾天能不能得到好的治療還得依仗賀樓璟炎。
前些時間小孩腿上留下的傷，她一直沒錢給小孩找大夫，也不能隨便出府，今天聽謝幹薑說必須得盡快治，不然以後走路都會不利索。雖然她不願小孩和賀樓璟炎有太多接觸，那勢必會引起賀樓天朔的注意，對小孩沒有任何好處，但現在，她卻隻能祈禱賀樓璟炎能發發善心。
“少爺，奴婢先出去了。”用眼神示意小孩不要擔心，“大少爺，奴婢告退。”
還沒和蘭姨撒嬌，蘭姨就這麼出去了，小孩心裏有些難受，更讓他覺得不舒服的，他覺得‘哥哥’好像不喜歡蘭姨。‘哥哥’和蘭姨都是他喜歡的人，他希望‘哥哥’也能和他一樣喜歡蘭姨。
失落地垂著腦袋，突然被抱起來了，失重的感覺讓小孩驚慌地抬頭，發現抱著自己的是賀樓璟炎。
沒有掙紮，蘭姨剛剛出去的時候讓他要好好聽‘哥哥’的話。
隻是，在書竹上前替他脫衣的時候，小孩嚇得直往賀樓璟炎往裏躲。
書竹先是被小孩的反應驚到了，後來才想到小孩是怕他，有些想笑，更想上前再逗逗小孩，不過又怕賀樓璟炎生氣，隻能忍著等賀樓璟炎的命令。
“沐浴。”
賀樓璟炎也是隔了一會才把小孩從懷裏拉出來，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他也為小孩意料之外的反應而詫異。
他平時沐浴都是書竹伺候，對他而言理所當然的事，對小孩卻不是那麼回事。
“我自己可以的。”
小孩這才知道書竹剛才是要幹嘛，不好意思得耳根子都紅了，低著頭不敢看書竹，悶悶的聲音跟蚊子的叫聲差不多大小。
他一直都是自己沐浴，讓別人幫忙多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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