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52 更新時間：14-04-20 19:30
心魔畢竟是魔，麵對月熾的溫柔可不代表他好欺負。其實也隻能說月如笙的皮相太有欺騙性，讓絕大多數見過的人放鬆警惕，比如說那個五爺比如說安陽的安。可看看他們倆的下場吧，一個死了，另一個，估計也瘋了。
今兒個算是麻煩找上了門，再躲可就不是心魔的風格了。
“你們也別裝，若是覺得我們人少好欺負，那也不防現身較量較量。”心魔側身擋住月熾，這完全隻能說是下意識的行為，敵暗我明的，雖說不會真的怕了他們，可也不能放鬆警惕。
那幫人倒也爽快，直接現了身。實際上，心魔很懷疑他們還是覺得己方人多，不必怕這三大一小的。不過這也實在，他們那一隊顯然是押鏢的鏢師，二三十的人，從人數上就占足了優勢。雖然說一敵十的有些誇張，但傷他們幾人再逃走還是有把握的。畢竟他們還沒有傻到明知不敵卻仍舊硬拚。
“小子，你也就逞逞口舌之快，老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能看不出你這點小計量。”領頭的一個白胡子老頭摸著自己那寸長山羊胡，倒是有幾分高人前輩的模樣，可心魔是誰？他是由人心而生，由情感而養的，若要說最懂得察言觀色窺視人心的那可是非心魔莫屬了。
“老頭，本座看你真的老糊塗了。你哪隻眼看見本座隻是逞口舌之快？單打獨鬥也不信你能贏得過我們。”這話倒也不假，鏢師著重體力，對內力的修煉並不重視，自然比拚內力那二三十人中找不到一個能贏過心魔的，可若是群鬥，那勝負也懸了。
鏢師這個職業，說是押送貨物，行保護一職，事實上，從興起到如今普及走的都是群體戰，以多欺少便是他們經常做的。所以心魔僅僅隻是激怒他們卻未曾動手也是因為這個。
“小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白胡子老頭身側的一年輕人咋咋呼呼的，明顯就是個沉不住氣的，被這麼一激也不管周圍有什麼人，自己身份幾何了，氣衝衝就朝心魔他們吼去，“我們天龍鏢局可是聖嵐第一鏢，乖乖道個歉我們保證既往不咎。”
心魔瞧著那青年得意洋洋的模樣心裏一陣好笑，隧也就撲哧笑了出來。
那模樣，美人一笑可傾國可傾城，自然迷住了那鏢師隊伍裏近半成的人，可雙方仍舊僵持，也虧的他們那隊沒什麼傻子，在這種情況下還懷有邪念。否則心魔絕對不會留手，拚個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
那老頭大概也習慣了青年人的這種自大的行為，沒有製止嗬斥，隻是剮了他一眼繼續和心魔談判，“我們也隻是路過，鏢師這一行行路遇上劫鏢的並不稀奇，那一具屍體完全是意外，這一點老夫絕不說假。”
“我這兒就三個成人，那火光你們也不至於看不見，就是看不見我想你也還沒有老到鼻子也失靈了，再看那位置，穩穩當當的，讓我如何不去懷疑？你也說了是劫鏢的，劫鏢的你們就可以隨便朝著別人丟了麼？我看未必吧，這確實是劫鏢的，可是來頭太大，才想嫁禍給我們吧？反正他就一個人，我們三人殺死他沒有人會懷疑。”
“果然是聰明人，不錯，我們確實想嫁禍，要怪也隻能怪你們走小路碰上了我們。你們要是肯背這黑鍋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可你們既然不肯，又猜透了我們的心思，那就留不得了，若還舍不得，陰曹地府再相見吧！”說罷老頭大刀一揚，直衝向了心魔。
別看這老頭瘦的像竹竿，舞起刀來卻也像那麼回事，力道和方位把握都不錯，可唯一的不足還是內力。在心魔看來，月如笙的身體有這麼幾點好處：一，好看。二，身份高。三，內力高。擁有月如笙的記憶就算心魔不熟悉武功，卻也能依靠月如笙身體的本能和招式動作記憶鬥他一鬥的。這也隻能說是種族特有能力吧，但某些時候確實也非常好用，所以盡管聽起來不怎麼光明正大，心魔卻還是很喜歡用的，再說了，他一魔，用得著什麼光明正大？
但是真的要開打了，心魔卻帶著月熾退後了兩步，啟明和莫逆上前，擋住了兩人，也許是達成了什麼共識，莫逆拔劍迎敵，啟明守在心魔身側以示保護。
心魔本來也想自己上的，可把人惹怒後才想起身後還跟著個拖油瓶，交給啟明莫逆實在也不如自己守著安心，所以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躲在了後方。
“切。還道是什麼厲害角色，也不過是膽小鬼罷了。”那青年也不知是什麼來頭，照心魔的觀察來看那一隊人中白胡子老頭身份不算低，不應該讓這麼個自大又無能的角色爬到自己頭上才是，老頭正和莫逆打得火熱，青年竟有些按耐不住出口挑釁。
可是話嘛，誰不會說呢，誰又沒那麼一張嘴呢？“本座不出手是對那老頭好，上了年紀的人還是安心頤養天年，否則哪一天被人氣死了，也沒人敢給他報仇的。”心魔這話明裏暗裏全是對青年的諷刺與不屑。既點出了對他話語的厭惡，又諷刺那人不過是因為有人撐腰，實際上什麼本事沒有。
青年確實魯莽，可他不傻，哪裏聽不出心魔話裏有話。氣得七竅生煙，拔了劍就要決一死戰。
“悟兒，退下！”從隊伍後方傳來的聲音，內力渾厚，不急不躁，四個字穩如泰山，那青年頓時僵硬了身子，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那個人的實力讓心魔覺得興奮。他是魔，強大的實力是他的追求，打敗強敵是他們千古傳承中不變的信念。我要打敗他！那一刻，心魔眼中有了所謂的渴望，本能的遺忘了周圍的一切，就像…被控製了一樣。
“你怎麼了？”才到心魔腰際的月熾拉了拉心魔的衣服，敏銳如他察覺到了護在他身前的人有一絲異樣，讓他覺得不安。
這種不痛不癢的拉扯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心魔還是那種特殊的狀態，遺忘了周圍的一切，所想的所求的隻有一個字，戰。
這並不正常，就好像本能被無限放大了，壓製住了情感和五感，就好像…得了失心瘋的野獸！
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月熾鬆開了原本緊緊攥在手裏的布料，傳入靈魂深處的威壓讓他無所適從，恐懼充斥了他的內心，漆黑的眼眸逐漸變成暗紅，黑發染上血紅。身體本能的去調整，去改變，隻為了活下去。
一步，兩步，三步，月熾逐漸後退。一步，兩步，三步，心魔朝著那個人走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擴大，在月熾眼裏，幾步距離儼然成了鴻溝。
啟明就在兩人邊上，卻像被定了身一般，一動不動。
眼看著發展趨向愈發詭異，一切都有些不同尋常了，突變卻再一次降臨。
“老匹夫！淨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句話似乎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心魔隻覺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然後有些不解月熾為什麼離他那麼遠。啟明失神的眼睛有了神采，卻仍舊有些迷茫。那一隊的二三十人也紛紛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對於自己為何在此表示疑惑。
“老妖怪！莫不是當真以為老夫怕了你！”隊伍後方那人一聲怒吼，終於現出了身形。從外貌來說，大概也就四十左右，不算老，國字臉，濃眉大眼的，比較顯得年輕的長相，怒瞪著樹林子的某個方向，氣的牙癢。
“老匹夫，收起你的心思，這裏，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依舊是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的聲音，不過從內容看兩人大概是仇敵，如此在雙方恩怨未解決前，心魔等人還應該是安全的。
“那個…你沒事了吧？”
“恩，沒事了。”
“我還以為…你也要和她一樣走了。”
“我啊，可沒那麼容易死的。”心魔將月熾抱起，拍了拍他的頭以示安慰，其實沒有人比心魔更清楚剛剛若不是那道聲音喚醒了他，恐怕……
“那就好！”月熾心情大好，孩子的悲傷來的很快，走的那就更快了，一聽心魔說沒事了，他就忘記了先前的恐懼，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而另一邊，莫逆仍在戰鬥，那人也隻是盯著樹林子不知是發呆還是怎麼，似乎沒有心魔三人什麼事兒了，穩住心神的月熾重新回複了偽裝，與心魔一起觀察著對麵那一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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