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65 更新時間：14-04-15 18:52
就像月如笙看過的許多遊記中寫的那樣，鄉村惡霸是個不朽的存在。可以被遏製不可以被消滅，因為他們前赴後繼，除去一個就會有另一個成長。
月如笙當然是沒見過這種鄉村惡霸，但是他看過各種遊記小說，嚴格意義上講，近八成的遊記中有惡霸存在，其實月如笙也很不明白為什麼總會出現這樣一種人，欺淩弱小，強搶民女，大惡不敢，小惡不斷的。當然，因為看的雖然說是遊記吧，月如笙信的卻不多，也覺得那所謂的惡霸雖說不會不存在但卻不會那麼普遍。可是那畢竟隻是他以為，事實上，他運氣還算不錯，這不，就遇上了一個。
烏水村隻是一座小村莊，距離他們的五水鎮還有一段距離。周邊還有四座小村莊，分別是天水村，金水村，淨水村，弱水村。五水鎮的五水，就是這五座小村莊。
五水鎮地處偏了點兒，來往遊曆的人並不多，五座小村莊，排在五芒星的五個角上，中心就是那五水鎮。村莊不算閉塞，但仍然堅持著自給自足，一年到頭的也不進幾次鎮子。月如笙開始也就以為是村子裏的習慣，後來才發現，其實有時候村子就算是撐不住了也不會有去鎮子裏謀求生計的想法。這不正常，活著是人的本能，是什麼使得這個村子裏的人甘願舍棄本能也要獨守這渺小的天地？但這其實和月如笙並無關係，他不會因為村子已經支撐不住而讓自己也跟著受苦。事實上，他是這五村一鎮中最富有的人，雖然說當時他身上佩戴的飾品都差不多隨波流走了，可總有那麼一點兒漏“網”之物的，隨便拿出一件都算是天價。隻是這小鎮自然兌換不了，而且因為都是宮裏的東西，若是被發現自己不就暴露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去做這種事。
不過村裏這個月收成並不好，山上有獵物，但是能打到的不多，最主要的糧食又有點供不應求。生活倒還是過的勉勉強強，主要是公羊每天上山采藥時都會帶獵物回來算是接濟百姓。月如笙雖說對普通百姓的生活並不了解，但從他的想法上來說這是一件很奇特的事，他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和那些沒飯吃的孩子搶食物，終於還是決定去鎮子上看看。
某天，月如笙照常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然後也就沒用早膳，一路悠閑的往鎮上走。因為提前讓啟明探過路隧也不至於迷路便是。
五水鎮上人也不算多，大概也就兩三個烏水村的人數，似乎沒什麼生氣，擺攤的有是有卻像是幾天沒吃飯一般，吆喝都有些費力。客棧飯館的更是沒人，本就不太大的屋子更添了幾分蕭條。
“這鎮子，怎麼跟鬧鬼似的。”月如笙說，他第一次上鎮，眼前的景象令他很失望。但是再怎麼失望他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他看準了最近的那一家小麵攤子，走上去坐下。啟明開口：“老板，兩碗麵。”
“賣完了。”老板看也不看他們，就回了一句來。
賣完了還不收工？月如笙心想，但是卻沒打算糾纏下去，打算換下一家。
“客官您別忙活了。不管哪個攤子現下都不會賣您東西的。”那小老板先左右看了看，最後才輕聲對月如笙說了這句話。
“不賣東西？你們這是不活了嗎？”
“客官您這是什麼話，如果可以誰不想多賺點錢，可這錢賺了還不是自己的那還不如不賺來的實在。”
“喂！那邊的，嘀咕什麼呢？找打是吧？”
老板一聽這話打了個激靈，直接端了兩碗麵就一句：客官慢用。又縮了回去。
這場麵，任誰都看得出來不正常了。月如笙吃著麵想，考慮自己是吃完就走呢還是去好奇一下？他不是一個會去好奇的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尋找其中的原因。
等到快吃完了，老板又來他這桌送了一碟小菜，說：“客官啊，算我求您了，快走吧。錢我也不要了，您快走吧。”
“老板你這人也奇怪，做買賣還有不是為了錢的？”月如笙完全沒把這人的話放在心上，依舊慢悠悠的吃著。
“客官，算我求您了，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那老板急得抓耳撓腮，欲言又止的動作讓月如笙很感興趣，隧就這麼杠上了，還真就不走了。
“老吳，這位客官不想走你又何必逼他呢。”聲音有遠及近，那老板又是一個激靈嚇得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月如笙尋聲望去，隻見來人扛著根狼牙棒，塊頭倒是大，長的挺粗獷，一身肌肉的村野莽夫模樣，凶神惡煞倒說不上，隻是一眼就能看出並非善類這四個字。
那大漢看著老板，一臉鄙夷，“我說老吳啊，難得有了錢，怎麼就不知道賺呢？你不想過日子，你家那孩子可還要吃的。”
“你…你別欺人太甚！”
“我這可是為你好，你賺不到錢五爺不能那你怎麼樣，你有錢不賺我往上一說，後果你自己清楚。你那大女兒…”
“客…客官。一共七兩…七兩銀子。”老板聽了心裏一涼，結結巴巴的說著價錢。
月如笙對啟明點了點頭，讓他付錢。七兩，算來也就是敲詐了，這麼一小碗麵，平時十文錢就夠了。月如笙其實不太清楚，啟明是知道，但是服從命令和不吃啞巴虧之間，他選擇服從命令。
原本這事兒也就解決了，可月如笙這一看就是外鄉人，又因為出門的事兒遮得比較嚴實，看那樣子大概是認為月如笙好欺負吧，大漢又擋住了月如笙。
“小子，外鄉的吧？”大漢晃了晃手中的狼牙棒，“咱們五水鎮有個規矩，過路的可都要交過路費的。看你們倆也不像特別有錢的，給個三十兩吧。”
“爺，您行行好吧，別為難他們了。”老板眼看著兩人被欺負，覺得這都是自己的責任，不得已壯著膽子開始求情，“七兩已經夠一個月了，您行行好吧。”
“起開你。”大漢才不管老板說了什麼，一把擋開伸手就要去抓月如笙。“三十兩而已，小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啊。”
“你的臉？本座若是要，你便給？”
“小子，交錢來，爺爺饒你一命。否則…嘿嘿…”
月如笙伸手，舉過前胸，慢慢攤開。
“算你識相…”話音未落，就見月如笙手中並不是銀子，而是一把粉末，沒有風卻盡數飛到了大漢眼裏。“啊。”隨後就是他捂著眼睛一聲慘叫。
在然後，月如笙身影一晃，在大漢身邊立住，手一揚，大漢便嚎叫一聲暈死過去。
圍觀的人不少，看見這一幕都傻了眼，誰曾想這並不強壯的公子手段竟然如此殘忍。
“這臉，你給的，本座收了。”月如笙取過啟明遞上來的，足有三百兩的銀票扔在大漢身上。“本座見你可憐，這三百兩算是送你的。若想報仇，烏水村竹月，等著呢。”
說罷，帶著啟明走了。留下一群小老百姓看著滿臉鮮血的大漢發呆，上手又不敢，不動作又怕被報複。
“這…這該怎麼啊？”有人問道。
“不曉得。五爺…五爺他不會…不會拿咱們開刀吧？”
“保不準啊，五爺那人…心比墨還黑啊。”
“那…那咱們怎麼辦？”
“要不…把那公子供出去？”
“對啊。看那公子的身手絕對不會出事兒的。”
“可…這事兒…”
“現在，命比什麼都要緊！”
月如笙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被那鎮子上的百姓出賣了，當然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那大漢名王五，是五水鎮上的小惡霸。打家劫舍收取保護費的勾當沒少做。五水鎮上來來往往的路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付了錢也就好了。可最近他們越來越過分，鎮上百姓看不過眼總幫著路人，村裏人也不敢再上鎮子去。”
“哦？惡霸啊。”月如笙一臉玩味，心裏期待起那些人的行動。
軒轅夜啊軒轅夜，你說，我在給你的聖嵐添點兒鹽加點醋，你那位子坐著是不是更加舒坦呢？可是想到軒轅夜月如笙總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可……究竟遺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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