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滅】遙之彼岸

那段你青澀我也青澀的歲月  楔子

章節字數：2959  更新時間：13-10-0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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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暖暖的陽光投射進兩層的小閣樓中，柔柔打在一隻通體生著純粹黑毛的可愛小貓咪身上。而這隻小黑貓正舒服地伸展著四肢陷進軟綿綿的被子裏，即使在睡夢中，這隻小黑貓也不安生。原本應該是他主人的大床，卻是被他毫不客氣的折騰了好一番，床下鴨絨翩飛，壽終正寢的枕頭‘嗚呼哀哉’地告別了它的使命，成了小黑貓試爪的實驗品。

    小黑貓睡得挺愜意，但是可惜，有些人就是喜歡打擾人家的好眠。一聲聲來自遙遠空間的呼喚，逼得小黑貓不得不板著一張臉瞪大了雙眸，不滿地大叫一聲：“咪嗚！”隨即整隻貓就像炸了毛似的，一躍至半空，再見一團昏蒙蒙的晦暗光線閃過，身著合體英式紳士裝的奶油小正太睜著雙半眯不眯的琥珀杏眸悄然落地。

    而那來自遙遠空間的呼喚仍在繼續——

    “貓仙——貓仙——”聲音的來源仿若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厚實的聲線帶著沙啞，富有濃重的曆史滄桑感，黑貓少年聽得耳朵都生繭了，咕噥著又叫了幾聲‘咪嗚’，一隻手掌自動化為毛茸茸地軟小貓爪，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伸出手，此間空間以此點稍微蕩漾，重重空氣質化出來的漣漪浮出，一道古樸的大門接著出現，不過是關閉著的。

    黑貓少年習以為常地隔著仍是關閉的古老大門叫道：“又要分裂出下界了嗎？”

    古老大門從內部開始‘格拉格拉’響動，很是人性化地‘開口’：“是的。仙帝說，古界與新界之間新生的空間點又不穩定了，必須著人前去查探。這個人選，是貓仙你。”

    黑貓少年哂笑一聲，“天庭不是有十二個守護上仙嗎？輪得著我這個中等貓仙去，明擺得讓我當炮灰嘛！古門，你替我應下來了？”

    令人牙酸的一陣機關運作聲響，古老的大門內漸漸彌散出一股洪荒時期的氣息，由深延展開的黑色縫隙不斷增大，一道強猛的吸力直衝黑貓少年而來。如此，古門雖未再‘說話’，但是它的沉默舉動說明了黑貓少年的猜測是正確的。

    “薄情啊…古門，好歹我也是你的守護獸，不要那麼冷淡地對我啊！”黑貓少年哀哀叫喚一聲，麵對愈發敞開的古樸大門倒是鎮定自若，左手運用仙訣，左腳繞右腿原地彎起劃為半圓，成一個怪異的姿勢對向那絲漸漸迫近的縫隙，迎麵強吸而入的狂風亂舞，轉瞬間將黑貓少年身處的二層閣樓掃蕩了遍，頓時一片狼藉。

    黑貓少年杏眸之中古怪之色一閃而過，乍然劃過腦中一個大膽的想法，索性隨著自己的意願而行，左腳在劃半圓的時候微微頓了下，手上的指訣自然跟著停頓，腳下隱隱生出的法陣陡然四散成星星點點的光，包圍著黑貓少年，昏蒙蒙的晦暗光線中夾雜著星斑點點，與他的身體重合，迷蒙幻光如一層瑰麗的七彩透明薄衣覆蓋在黑貓少年周身，轉瞬化無。古門敞開的節奏立刻平息下來，那道沙啞滄桑的聲音有些愕然地響起：“貓仙，你這是作甚？”

    黑貓少年狡黠一笑，手指輕輕晃著一點身處的二層小閣樓，一切狼藉重新變作整齊麵貌，就連他睡過的大床，也恢複了整潔的原樣，本是報廢的枕頭重新放在床頭處，一切黑貓少年存在的痕跡都被抹去，一幕幕令古門之靈驚愕的景象閃現，在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古門之中的強大吸力早已不容它再耽擱，嘶啞的聲音立時情緒高漲地急呼：“貓仙，不要任性！莫胡來啊——”

    “嘻嘻，晚了嘞！”黑貓少年嬉笑著向古門走去，嘴中咕噥著幾聲微弱的貓叫，身形轉小，一道道空間之力從古門敞開的縫隙內流出，重重打在他的身上，仍是停不住他的腳步，黑貓少年吃力地走著，眼角有一道被空間之力傷害出來的痕跡，一道微黑的血漬流出，滴入了琥珀色的杏眸，暈開了點點暗沉。黑貓少年不怕疼地向前走，沒了法陣的保護，他很清楚這樣走下去的結果，但他實在不想再渾渾噩噩地度日了，所以，他想最後任性一次！

    “古門，自我出生起，就一直在守著你。我也知道，我存在的意義，就隻有守護你，成為你的伴護獸…”黑貓少年眯起眸子，巴掌大的小臉上揚起一抹討喜的笑容，像是在回憶。“不過呢，一天一天過下去，我發現我的生命已經沒有意義。古門，我的心大了，想要出去看一看，而不是時時刻刻伴在你身邊，等待著天庭那些人隨機派出來的任務。我是貓仙，一個中等仙，我可以自甘平凡，卻不能不要自由。正如我那些先祖們所言，自由比命都珍貴，所以貓仙一族剩下了我…”

    聲音有些哽咽，黑貓少年含笑繼續說下去，身形而後縮小成一團貓咪，慢慢的，也十分堅定地挪向古門深處的縫隙。“貓仙也是有傲氣的，我們貓仙一族的先祖就曾言過，死也不供人類的驅從，而我，雖不知其他族人們去到了哪裏，心裏多少還是有數的。同為貓仙族人，我自不會墮落，成為人類的附屬！我要去尋我的自由！”

    古門沉默一陣，伴隨著沉重敞開的機關聲響，聲音變得模糊不明，卻帶著悶悶的意味：“可是，不管你的選擇如何，結果都一樣。縱使如此，貓仙，你仍是要選擇這條路？哪怕天庭會抹殺掉你。”

    “嘁，抹殺就抹殺，大不了一條貓魂盡散這世間。不過…古門，你這樣說，是在挽留我嗎？”小小的黑貓‘咪嗚咪嗚’叫個不停，帶著歡快的喜悅，古門則是再度沉默，內部響起的機關聲隆隆，隻不過有些違和之感。黑貓眯起的溜圓眸子有點濕潤，爪子人性化抬了抬，又叫了一聲‘咪嗚’，大意是“我會想你的！”。

    ‘格拉格拉’古門終是沒能停止空間縫隙裂張，大門徹底打開來，小黑貓麵對的，是一片死寂沉沉的黑暗世界。沒了法陣，小黑貓無法再像從前一樣感應到新生界的所在，隻能任著自己的直覺挑選了一個，眼前下一刻蒙上一層黑幕，身形轉換而走，最後的迷蒙時刻，是耳邊傳來的古門護喚：“貓仙，去了新世界，要小心。不要再任性了——”

    ‘咪嗚’‘咪嗚’小黑貓失去意識，眼角的血痕凝著，一滴暗色血淚劃過，穿梭了此間的千年萬年時光，最後滑落在一株異樣綺麗的花朵上，任由那光鮮異常的花瓣吸收，成為從此再不可少的養分。

    徹底陷入昏厥的貓仙不知道，彼岸花是為他而開，是為了他的那滴血淚而開。向來隻會笑不會哭的貓仙，第一次落淚，是不舍的血淚，更是追求自由乃至綻放生命到最後的璀璨華麗。由此，新生的貓仙，將展開他的新生之旅，沒有伴生獸的使命，沒有天命的束縛，沒有古門的牽絆，現在的貓仙，就隻是貓仙了。

    隨著時光點滴流逝，貓仙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中遊蕩，昏睡再醒，醒完再睡，眼前的景一成不變的是一片黑暗。漸漸地，小貓仙就有些膩了，他暗自在心裏嘀咕著：莫非這新生的世界是從蠻荒開始的？不要啊，他是從未來世界穿梭空間來這裏的說，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生活，他會適應不了的啊啊啊！

    貓爪心升起一小團微光，黑貓想探索著尋找有人存在的痕跡，沒想到光芒升起的霎那，一道黑光倏然躥出來，直直沒入黑貓額心，連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小黑貓嚇壞了，撲騰著身體惶惶炸毛，爪心的光線被他折騰得再度滅去，又是一片驚心的黑暗，而這一次，小黑貓是真的不敢再做小動作了。然而世事無常，他消停下來了，那黑光又不消停了，在小黑貓的額中亂躥，痛得小黑貓直打滾，偏偏在空間穿梭過程中他無法動用法術，隻能任由黑光亂折騰了。

    不知過了多久，小黑貓沉沉再度昏睡過去，眼前不知不覺已經浮現了一抹光亮，將他籠罩，仿佛回歸母乳般自在安詳。‘咪嗚’一聲，隨著這光亮到來，小黑貓額心的黑光消停了，杏眸眯了眯，卻沒睜開來。

    耳邊此時突來一聲驚呼：“阿哥，你瞧這是什麼？！”

    PS：開新文了~望大家多多支持~楔子有些囉嗦，但是作為鋪墊的存在還是有點用處滴~由於本文是東哥寫的《不死不滅》同人，所以爭論可能會很多。不過小玉先聲明哦，本文是耽美小說同人，劇情單走不死不滅，不幹涉神墓，而且本文走輕鬆向，原著殺戮啊神馬的退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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