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182 更新時間:13-08-11 20:43
從這天以後,孫寶根每天就跟著林童上班,幫著他編輯一些文章,和一些資料,雖說隻是個臨時工,但日子也是很舒心,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歲末將至。因為林童所在的城市是北方,所以一到冬天天氣是特別的寒冷,一些公園裏的湖麵上,早已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今天是休息日,孫寶根本想再睡會兒懶覺,但沒想到林童一早就推開了他的屋門,
“快點兒起來”,他拍了一下孫寶根的被褥說道,
“什麼事,林大哥,這麼早”,說著,孫寶根翻過身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轉身又要睡去,林童趕緊攔住他說道,
“帶你出去玩玩去,快起來!”
“玩什麼啊,這麼早”,
“玩這個,你看”,說著,林童把一雙冰鞋遞給了他,孫寶根坐在床上,伸手把鞋接了過來,因為他從小生活在南方,冬天天氣也是比較暖和,河水也不結冰,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冰鞋,
“這是什麼鞋”,
“冰鞋,俗稱叫‘冰刀’,滑冰穿的”,
“哦,我聽說過,但是還是頭一次見,林大哥,你會滑冰?”
“會啊,我從小就會,起來吧,我帶你去,滑兩回啊,你也會了”,說著,他伸手把孫寶根從被褥裏揪了出來,孫寶根邊穿大衣邊問,
“哪咱們上哪兒滑冰去啊?”
“你就跟我走吧!”
孫寶根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跟著林童走出了家門,騎上了自行車,來到了離他們家不遠的一處公園。孫寶根走進來一看,前兩個月還水光瀲灩晴的湖麵,現在早已凍上了冰,在冰麵上,人們三五成群的在上麵滑著,嬉笑歡樂之聲響成一片。
“怎麼樣,敢滑滑嗎?”林童把冰鞋舉到了孫寶根的眼前,孫寶根一把把鞋拿了過來,輕蔑的說道,“有什麼不敢的”,說完,他在湖邊的一個凳子上開始換鞋,但等他穿上了冰鞋,踩在冰麵上之後,這才知道原來滑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還沒走幾步,就一個屁蹲兒摔在了冰麵上,疼得他是齜牙咧嘴,在一旁的林童見到孫寶根這個樣子,也被逗得哈哈大笑,他連忙把孫寶根扶起來,笑著說道,
“怎麼著,你這個連坦克都會開的,連個冰也滑不了”,
“這跟開坦克兩碼事,你別往一塊攪合”,孫寶根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一邊把冰鞋脫了下來,一邊揉著屁股說道,
“怎麼不滑了,我跟你說,多摔幾回,你就會了”,林童見他不玩了急忙說道,
“算了吧,我就坐在這看著你滑就行了”,說完,他坐在石凳上點了根煙,悠閑的抽了起來,林童見他不想滑了,於是把冰鞋換到了自己的腳上,“那我玩去了”,他穿上冰鞋站在冰麵上對孫寶根說道。孫寶根點點頭,揮了揮手讓他玩去,不用管自己。
隨著太陽的漸漸升高,在湖麵上滑冰的人也慢慢的多了起來,孫寶根這時候看到有個女孩正在冰麵上滑冰,那翩翩起舞的樣子,讓人看了著實的著迷,“這是誰啊?滑得這麼好”,孫寶根一邊看,一邊想。正在這時,林童回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喘著氣說道,
“哎呦,可真夠累的,你瞧我這汗”,他一邊擦,一邊對孫寶根說道,“哎,寶根,一會兒咱們外麵吃去吧,你想吃什麼啊”,林童問道,但孫寶根沒回答,“吃涮鍋子吧,怎麼樣,再喝兩口”,林童接著又問道,但孫寶根還是沒回答,
“看什麼呢?”林童見孫寶根不理他,於是用手在孫寶根的眼前一晃,孫寶根急忙把他的手擋開,“吃什麼都行,哎,林大哥,那個滑得挺好的那個女孩兒是誰啊?”孫寶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林童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笑了笑說道,
“嗨,她呀,她叫吳穎,跟你嫂子是一個醫院的,是個護士”,
“那你認識她?”孫寶根問道,
“何止認識啊,跟你嫂子可熟了,過去你沒來的時候,她天天來我們家,特別是我在朝鮮跟家裏沒消息的那段時間裏,要是沒有她的照顧,那你嫂子非尋短見不可”,
“哦”,孫寶根聽了林童的這番話後,點點頭,這時候,就聽林童小聲對他的問道,“怎麼著,看上啦,用不用找你嫂子幫你搭個搭個”,
“不用,這事我自己來”,
“你自己來,我跟你說吧,這女孩眼可高了,你知道醫院裏有多少人追她嗎?而且,他們家還挺有來路的呢?”
“是嗎?那你說說”,孫寶根邊說,邊給林童點了一根煙,林童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抽了一口說道,“他爸爸原來是國民黨的官員,眼看大陸要解放了,就打算全家一起去美國,但是她媽媽身體不好,要是去美國就要坐幾個月的輪船,怕她媽媽受不了,於是,就帶著他弟弟先去了美國,說把美國那邊的家安置好了之後再來接他們,可沒想到的是,等他們到了美國之後,這邊也解放了,他爸爸不敢回來了,吳穎她們母女兩人就留在了國內,”
“哦,那吳穎和他爸爸就沒再聯係嗎?”孫寶根問道,
“有聯係,經常寫信,她爸爸還是催著她和她媽媽一起去美國,但一直也沒走”,
“那為什麼呢?”
“你想咱們這邊能那麼痛快就讓她們母女倆個走嗎?你知道每次她爸爸來信,和她給她爸爸寫信,那都得先讓醫院的保衛處先看,完了之後,她才能寄走,或者自己看呢”,
“這麼嚴格呢!那吳穎和她媽恐怕就走不了了吧?”
“那倒不是,想走怎麼著都能走,人家一家子團聚,你攔不住的”,
“那為什麼到現在她們也沒走?”
“嗨,這還不是因為吳穎,她想在國內找個愛人,然後再走,她不想到了美國之後再找,她跟你嫂子說,她不喜歡外國人”,
倆個人正說著的時候,隻見吳穎快速的向他們滑來,眼看就要撞在一起,刹那間,腳腕子一扭,冰刀“哢”的一聲在冰麵上停住了,而且還搓起了一層晶瑩亮透的冰沫子,
“技術見長啊,‘刹車’玩的不錯啊”,林童在一旁笑著說道,
“得了吧,就是你還是跟我學的呢”,吳穎不肖的對他說道,然後,她轉過頭看了眼孫寶根,笑了笑對他說道,“你好,我叫吳穎”,
孫寶根這時候也抬頭看了眼她,感覺是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女孩子”,他心裏默默的說道,大大的眼睛,高高的個子,留著短發,顯得是那麼的聰明伶俐,精明強幹。見吳穎主動向他打招呼,孫寶根本想站起來回應她,但是因為這是在冰麵上,他剛一站起來就立馬摔了一個大跟頭,把吳穎和林童逗得是哈哈大笑,
“行了,你就別起來了”,吳穎說完坐在了他的身邊,伸出手,“我叫吳穎”,孫寶根急忙的也把手伸了出來,由於剛才他摔在了冰上,手上全是髒水,他趕緊又把手往身上的大衣上擦了幾下,然後也笑著說道,
“你好,我叫孫寶根”
“哦,你就是孫寶根,聽嫂子老是講起你”,吳穎一邊說,一邊上下的打量著孫寶根,見他麵貌英俊,文縐縐的樣子,說起話來還很靦腆,便笑著對他說道,
“聽嫂子說你參加過朝鮮戰爭?”
“那叫抗美援朝啊,一張嘴就說錯話”,坐在一旁的林童立刻糾正她說道,
“一個意思,你閉嘴!我聽嫂子說你是個大英雄啊”,吳穎看著孫寶根,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孫寶根聽了這話後,有點兒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回應道,“言過了,言過了”,但他做夢也沒想到吳穎居然也順著他的話說道,
“我看也是,瞧你這樣子也不像”,她剛說完這話,坐在一旁的林童馬上就不樂意了,他正顏厲色地對吳穎說道,
“嘿,瞧你這丫頭,你可真是會說話,我跟你講啊,人家寶根可真是戰鬥英雄,在朝鮮戰場上炸過敵人的暗堡,炸過敵人的坦克,這我都親眼所見,我跟你說,人家還會開坦克呢?你別小看了人家啊”,
“哦,那恕我眼拙,我沒看出來,反正我覺得不像”,
“那英雄應該什麼樣啊,都得跟廟裏的關二爺那樣麼”,孫寶根也不肖地說道,
“那叫威武不屈,你懂嗎?那叫氣壯山河,氣勢如虹,那叫剛猛有力,那叫……”
“那叫豬鼻子插蔥——‘裝象’!你沒聽人說過這樣的話嗎,‘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指的就是這些光說不練,假正經的人,這樣的人你也相信,真是笑話!”孫寶根立刻反唇相譏的說道,
“你!”吳穎一聽這話被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她漲紅了臉指著孫寶根說道,“你,你”,急得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坐在一旁的孫寶根看到她生氣的這個樣子是那麼的可愛,於是,還故意氣她說道,“你什麼啊,沒詞了吧”,他得意洋洋的說道,聽了孫寶根的這話,吳穎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她湊到孫寶根的跟前,冷笑地對他說道,
“那你比你剛俘虜強!”
孫寶根與吳穎的第一次見麵就這麼結束了,雖然是不歡而散,但是孫寶根卻沒有一點兒不高興的樣子,反而是有點兒喜歡上了她,他曾經想求林童的愛人幫幫忙,讓她把吳穎約出來,自己和她好好的聊一聊,但是,很不湊巧的是,自從他滑冰回來之後,就開始感冒了,起初是小病,他沒太在意,但沒過兩天就開始發燒了,而且還是高燒不退,
“怎麼滑一次冰,就病成這樣?”林童有些不解的問孫寶根,
“水土不服唄,第一次在你們北方的城市過冬天,天兒太冷,不適宜”,孫寶根躺在床上急忙辯解道
“是嗎?”,聽完了這話後,林童疑惑看了一眼孫寶根,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那在朝鮮那會兒,那急行軍一跑跑一宿的,那還冒著大雨跑呢,我也沒看你病啊”,
“那人吃五穀雜糧,能有不得病的啊”,
“那怎麼就見了吳穎之後,就病了呢,怎麼就這麼巧呢”,
“可說呢,怎麼見了她之後就病了呢”,孫寶根自言自語的說道,
“想人家想的唄,相思病唄!要不要讓你嫂子幫你約約吳穎啊,要不就別約了,你這不是正好病了嗎,幹脆就上醫院找她算了”,林童對他說道,
“也行”,孫寶根聽了林童的這話後,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於是,一咬牙,下了床,由於發的是高燒,站在地上的孫寶根還真是有點兒頭暈眼花,但是一想到吳穎,他立刻就為之一振,“‘大鵬一日東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為了吳穎,豁出去了!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前進,腳踏著祖國的大地……”,他一邊唱著歌,一邊向醫院走去。
到了醫院之後,孫寶根先是掛號,然後找醫生看病,醫生覺得他病得不輕,就給他開了打針的藥方,讓他先去找護士打退燒針,然後再來找他開藥。聽了醫生的話後,孫寶根趕緊到藥房把打針的藥取出來,就直奔護士室走來。推開護士室的門,他一看正好是吳穎值班,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他的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他湊到吳穎的跟前,小聲說道,
“正忙著呢?”他笑著問道,
“你來幹嘛?”吳穎轉身一看是孫寶根,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來幹嘛,我,我,我想見見你,上次滑完了冰之後吧,我,我挺想你的……”
“你沒事閑的是吧,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找警察了啊”,還沒等孫寶根把話說完,吳穎就急了,她大聲的對孫寶根嗬斥道。
“急了,跟你開玩笑呢,我發燒,醫生讓我打針”,孫寶根一邊說,一邊把打針的藥遞給了吳穎,吳穎接過了之後,瞥了他一眼說道,
“行,你出去吧”,
“出去,去哪啊?”孫寶根“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的問道,
“出去等著!打針要排隊,懂不懂”,吳穎指了一下一位抱著小孩的母親說道,
孫寶根無奈的走出了護士室,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沒有多長時間,護士室就傳出了一陣小孩的哭聲,緊接著,就聽到吳穎說道,
“孫寶根!”
“哎,來了”,聽到了吳穎叫他,孫寶根立即起身來到護士室的門口,正看見那位母親抱起正在嚎啕大哭的孩子從屋裏走了出來,
“趕緊進來,脫了褲子,趴在床上,哦,別忘了把門關上啊”,吳穎一邊試著針頭一邊說道,聽了她的話後,孫寶根趕緊把門關上,然後自己趴在了一張病床上問道,
“哎,你打針是不是特別疼啊?”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吳穎手舉著針,走到孫寶根的跟前問道,
“我問你,你打針是不是特別的疼啊,我看剛才那個小孩被你打完了針之後,哭的那麼慘,讓人聽得都心碎”,
“廢話!那是小孩,哪個小孩打完了針不哭”,
“你要是打的不疼,他肯定不哭”,
“你是不是怕疼啊,瞧你這膽小的樣吧,怪不得你當俘虜呢”,
“哎,這當俘虜和打針是兩碼事,你知道什麼呀!”
“我什麼不知道啊,我問你,你原來是不是國民黨的兵?”
“哎,你怎麼知道這事,你聽誰說的?”
“這還用聽誰說,你瞧你這樣就知道,那給國民黨幹的就是慫!”
“吳穎,說話可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你爸爸跟我一樣,原來也是給國民黨幹的”,
“你能跟我爸爸比?!”
“對,對,比不了,我哪有你爸爸跑得快啊”,孫寶根說完了這話後,趴在床上哈哈地大笑起來,但猛然間,他覺得自己的屁股一陣劇烈的疼痛,
“哎呦!”孫寶根趴在床上歇斯底裏的大聲喊道,
“別嚎了!趕緊起來!”吳穎一邊收拾著針頭,一邊惡狠狠地對他說道,
“起不來了,你剛才使多大的勁啊?你解氣呢是不是?”
“哎!對了,誰讓你嘴欠!穿上褲子,你趕緊起來!,
“太疼了,起不來了”,
“你起不起來,你不起來我喊人了啊!”
正說著,林童的愛人推門走了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吳穎,問道,“嚷嚷什麼呢?在外麵就聽見你的聲了”,
“他耍流氓!”吳穎指了指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的孫寶根說道,林童的愛人順著吳穎手指的方向往床上看去,隻見孫寶根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嚇得她大驚失色的喊道,
“幹什麼呢你,寶根,想媳婦可沒有這麼想的啊,趕緊起來!”
“嫂子,您嘴下留德啊,你問問她剛才給我打針使多大的勁,我起得來嗎?”
“那也得起來!人家吳穎大姑娘家家的,哪見過這個啊”,
孫寶根聽了這話後,一咬牙從床上爬起來,床上褲子,一瘸一拐的來到吳穎的跟前,小聲地說道,“你這是報複”,
“活該!”吳穎也隨之附和道。
林童的愛人和見孫寶根走了出去,隨後,她把門關上,來到了吳穎的身邊,拉著她坐了下來,笑著對她說道,
“吳穎,大姐有句心裏話,你看這孫寶根怎麼樣,我覺得他跟你挺合適的”,
“他,不行!”吳穎一聽是“孫寶根”立刻就急了眼,林童的愛人馬上就接著說道,“哎呀,不就是寶根跟你開了幾句玩笑,你先別急,你聽大姐我跟你說說,為什麼我覺得寶根跟你合適,首先說寶根這小夥子有才有貌,特別是那才華,我們家老林都說了,那在他的編輯部裏撐起了多半邊的天,也就是因為他的出身不好,這才是臨時工,要不然怎麼著也應該是個主編,那屈了大才了!”
“那又怎麼樣,就因為這個我就應該和他好?”吳穎氣呼呼的說道,
“你聽著啊,我這話還沒說完呢,吳穎,你爸爸在美國,早晚你都要去的,對不對,是,你長得漂亮,那追你的人不少,可是你想沒想過,誰能倒插門跟你上美國啊,現在,你別說是去美國了,誰敢說‘美國’這兩字啊,那得扣多大的帽子啊,也就是我們家老林和寶根他們有見識,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寶根他家裏也沒人了,他母親也去世了,他無牽無掛,要是你讓他跟你去美國,他那肯定等你走,你懂不懂”,
“行,大姐,這事我再想想”,吳穎聽了林童的愛人這番話後也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其實,她那天在滑冰的時候遇到了孫寶根後,就已經喜歡上他了,隻不過孫寶根說話實在是有點兒氣人,就一直沒在找他,林童的愛人見到吳穎此時氣也消了,便要起要走,但當打開護士值班室的屋門的時候,發現孫寶根坐在外麵的椅子上,她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吳穎,我看你還是先別想了,你出來看看吧”,吳穎聽了這話後立即走了出來,但當她看到孫寶根後馬上就板起臉來問道,
“你為什麼不走?”
見到了吳穎,孫寶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嬉皮賴臉的湊到了吳穎的跟前,對她說道,“我走不了了,我這半邊身子讓你這針打得動換不了了,你得送我回家”,說完,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吳穎的懷裏。
孫寶根和吳穎倆個人自從這次相遇之後,沒過多久,在轉過年來的春天,倆個人就結婚了,婚禮辦得很簡單,隻是請了林童的一家人和另外的一些朋友吃了頓飯而已。
“哎,我看,這寶根和吳穎辦完了事之後,是不是也就該走了,去美國找吳穎她爸爸去了”,林童一邊喝著喜酒,一邊對他的愛人說道,
“走不了”,她愛人馬上回答道,
“為什麼啊?”
“我問過吳穎這事,吳穎跟我說,‘寶根擔心她媽的身體,去美國要坐那麼久的船,怕她媽媽受不了’,但其實不是那麼回事”,
“那是什麼事啊?”
“那不是還是因為你嗎?寶根擔心要是去了美國,就再也回不來了,就再也見不到您這位哥哥啦,聽懂了沒有啊?”
林童聽了這話後,心頭別是一番滋味,“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經難忘”,說完此話,他把手裏的這杯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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