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86 更新時間:14-05-03 20:44
慕容衝連日來倒也清淨,苻堅每晚都來這裏,但也是噓寒問暖,並無什麼無禮要求,念及慕容衝有傷在身,雖然也歇在他這裏,偶爾摟摟抱抱,最多親吻一下,最終也並沒有侵犯他。
慕容衝勸過苻堅,自己不能服侍他,可以去往別的嬪妃那裏。
苻堅開始並無反應,隻是靜坐不語,而後實在受不住,苻堅狠狠的吻上慕容衝,直到他無法呼吸為止,放開他,卻隻對他說了一句話,“不是所有的歡愛都是有滋味的。”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但是慕容衝不懂,他也不需要懂。
白日裏無聊之時,慕容衝就去清河那邊,姐弟倆相顧無言,清河卻總是溫和的問他,苻堅待他怎樣,有沒有為難於他。
慕容衝不知該怎樣回答,自己在這秦宮中,不過隻是一介禁臠,有何地位可言,也許,苻堅可以許諾他什麼,但是,那也隻不過是憑借了一副色相換取而來的。
清河心裏其實都明白,自從慕容衝來到這後宮之後,苻堅就再也沒有寵幸過別的嬪妃,夜夜留宿鳳皇宮。
也許,張夫人說的沒錯,這就是所謂的專寵。
轉眼之間,秋日也已經過去了大半,長安的冬來的太早。
雪落塞上,白茫茫的一片。
秦宮之中,屋簷屋瓦,枯柳山石都染上了素白。
卻也是別致的一片景色。
這日,慕容衝早早起身,裹了厚厚的外袍,走出鳳皇宮內,來至庭院中。
這前庭的雪也是一色無痕。
慕容衝徑自裹緊了自己,依在欄上,舉目遠眺。
鄴城無望,有的隻是重重的深宮,依稀可見那城牆之上的素白,卻也更加顯得孤寂。
仿佛自己一下子也定格在那裏,萬千的深宮,威威的阿房,一隻孤鳴的鳳皇在拚死的掙紮,涅槃重生,鳳凰浴火,那對自己來說,也許成了一個神話。
庭院中,那一株梧桐依然高高的挺立在那裏,俯視著眾生,卻也終究是孤獨的。
後園中,盛開著的冬梅在雪白中異常的妖豔,像要滴出血來一般。
慕容衝不喜歡梅,花中君子,他自來便不是什麼君子。
也許,外表的高貴在這一日一日的摧殘下漸漸被抹平,但是,天生的驕傲,內心的不羈卻始終不會逝去。
慕容衝挑選了一處幹淨的台階坐下來,眼睛靜靜的望向遠方,連背後那人的到來、摟抱都沒有注意到。
許久,那熟悉的氣息自脖頸處傳來。
慕容衝回首,苻堅正依偎在他發絲間,兩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
慕容衝輕輕喚了聲,“秦王。”
苻堅抬首,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想不到鳳凰也喜愛這雪景,孤倒是可以帶著你去那城外好好的觀賞一番。”
是呀,冬日裏這久違的雪,在這深深的秦宮中,怕也是凋落零星的幾分。
也許,馳騁宮外,縱橫於山林荒野之間,才可以真正的欣賞到雪。
驪山腳下的雪怕是數月都不會化去的,這自古帝王都城,自己又真正領略過幾分呢?
想了一會兒,慕容衝一點頭,“好,那秦王就帶鳳凰出宮去吧。”
苻堅聞言,倒是微微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便大笑起來,“好,難得鳳凰有如此興致,孤今日便帶你出宮一番。”說完,一把抱起慕容衝,穿過鳳凰宮,長廊上的宮人見到是苻堅,都趕忙退到兩邊,平日裏苻堅和慕容衝在長廊中有時也荒唐過,宮女們以為又要那般,都羞的不敢抬頭,卻許久不見動靜,等到回神過來,早就不見了兩人蹤影。
苻堅抱著慕容衝來至宮門外,喚來宮人,備了一匹馬,慕容衝一愣,“秦王不乘鑾駕?”
苻堅大笑,“這大好的山河,乘著鑾駕,豈不是失色幾分,再說了,就孤和你,騎馬不是更好麼?”最後一句,苻堅低聲埋在慕容衝耳旁說道。
瞬間明白了他話中所指,慕容衝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苻堅又是一笑,也不去管他,一把抱著他上了馬,飛馳而去。
留下侍候著的宮人們,愣愣的站在宮外,看著兩人絕塵而去,都大吃一驚,納悶著他們的秦王陛下是怎麼呢?這麼好的興致,在這皚皚白雪中,竟然還要騎馬縱橫。
也許,他們不懂,帝王的愛,帝王的情。
為換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又怎樣?
做一個亡國之君其實沒什麼不好。
慕容衝驚訝這來的太快的依戀,這許久不曾見到的溫暖,依在苻堅懷中,聽著耳旁的嗖嗖風馳之聲,欣賞這帝王之都的雪景,看遍這大好的河山,這就是普通人心中所想要的帝王寵愛嗎?
心中苦笑一聲,便繼續埋在馬上之人的懷中,任他摟緊自己。
長安城外,驪山腳下。
苻堅下馬,從馬上慢慢扶下慕容衝,把馬拴在一旁。
慕容衝剛想要起步走向前去,不料,苻堅趕上來,抱起他。
慕容衝想掙脫,可苻堅抱的實在太緊,無奈,隻好靜靜的任他抱著。
苻堅尋了一處看起來非常幹淨,清雅,卻也能賞到這滿山遍野的雪景的地方,輕輕的放下慕容衝,又解下自己身上的長袍,鋪在地上,示意慕容衝坐上來。
兩人就那樣,緊緊的依靠在一起,聽著彼此的呼吸,聞著彼此身上的氣息。
驪山的雪太厚,太白,素白的讓人分不清自我,到底是人在雪中,還是雪在人之中,慕容衝醉了,這賞雪如同飲酒,一杯兩杯,要的是膽量,三杯下肚,要的卻是氣度。
苻堅微微轉身,讓慕容衝斜依在自己肩頭,輕聲說道,“鳳皇可還喜歡著驪山之雪?”
慕容衝頷首,“恩,這裏的雪景太過繁華,讓鳳皇都不知身在何處。”
慕容衝說的沒錯,太過厚重的景致,確是讓人不是身在何方,尤其是這雪。
太素,太白。
苻堅輕笑,“隻要鳳皇喜歡就好,日後若是鳳皇想到何處,隻要一聲,孤便親自陪著你去,莫說是賞景,就是這江山,這秦國,隻要鳳皇想要,孤王便拱手送你,如何?”
慕容衝一震,趕忙搖頭,“不,秦王說笑了,鳳皇不過一亡國之人,這江山,鳳皇自是從來不曾想過。”
不論是試探,還是真心,慕容衝的確被苻堅這句話驚嚇住。
因為不論如何,自己如今都是身在秦宮之中,在苻堅的束縛之下。
苻堅依舊笑著,“嗬嗬嗬,鳳皇倒是想通了。”說完,掰過慕容衝的身子,讓他麵對著自己。
在雪色的映襯之下,慕容衝的膚色更加顯得白皙,微微上翹著的眼角在苻堅的注視下迷離起來,小小的嘴唇,卻在這寒氣之中,透著紅潤,纖瘦細長的脖頸露在外麵,一縷長長的發絲落到耳旁,更顯妖豔魅惑。
苻堅覺得自己看著他,即使在這大雪的冬寒之中,全身卻似乎都有熱流躥過。
片刻功夫,再也忍耐不住,唇便湊了上去,輕輕的吻上。
慕容衝沒有躲閃,沒有推拒,乖乖的任他在自己唇上輕嚐。
苻堅被他的溫順弄的更加欲火急身,迫切的想要壓上去,親吻撫摸他,肆意的蹂躪他。
最終,最後的一道防線崩潰了,苻堅把慕容衝身下的那件長袍平展開來,鋪著足夠大的地麵,緩緩的把慕容衝放上去。
抬起手,勾上慕容衝的衣衫,從腰間開始,扯掉了那束著玉帶,頓時,慕容衝腰上的大片雪白肌膚露了出來。
苻堅頓住,望著慕容衝,久久不語。
慕容衝微驚,看著上方之人,啟唇,“秦王。”
每次苻堅太過急躁粗暴的親吻撫摸都令他難以承受,而如今,等待著的疼痛卻未如期而至,慕容衝驚訝這樣的苻堅,死死的盯著自己,像是在欣賞著一件許久不曾見到的心愛之物一般。
這樣的溫柔真的不適合自己,慕容衝不想被這溫柔的氣氛擾亂心智。
輕輕抬起腿,觸碰了一下苻堅。
苻堅猛地緩過神來,一下子明白過來,而後大笑起來,戲謔道,“看來是鳳皇忍耐不住了,好,孤這就滿足與你。”
苻堅還以為是慕容衝被自己長久的歡愛所迷上,食髓知味了,也許這樣最好,這傾城一般的人物,加之眉骨天成,如今,再染上一層風騷,豈不是多多省事了?
也許,征服了女人,是自己的天性,而征服男人,尤其是像他這樣驕傲的鳳皇卻是顯示自己傲視天下,征戰四方的時候。
從初見的驚豔到再見的傾心,再到把他納為己有,獨占侵犯,這一切都出乎了自己的意向之外。
張夫人的話也許沒錯,專寵之禍,曆來有之,雖明白不可,卻也身陷其中,醉生夢死。
苻堅不再給身下人緩過的機會,這一次,又如以往一般,狠狠的刺入,猛烈的貫穿、、、
慕容衝終於感覺到了,這是自己最初的情動、、在他一下一下的撞擊中,在開始的疼痛過後,一陣酥麻的快感自身下傳至全身。
慕容衝不由的跟著身上之人低聲喘來。
、、、、
、、、、
終於,這一場雪中的情愛停了下來。
苻堅呼吸急促,氣喘籲籲的繼續俯在慕容衝身上,慕容衝伸手攀上了苻堅脖頸,主動給了他自己初次的親吻、、
苻堅不敢相信的盯著身下之人,而後,邪魅的湊上,低語,“鳳皇,這次可是你撩撥孤王的、、、、這次的懲罰,鳳皇你可要乖乖接受,孤不會給你求饒的機會的。”
驪山上的雪不知何時竟然開始化開、、也許這是秦嶺腳下的初次雪化、、
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林間的花草樹木落了素白的一片露出了本來的顏色。
盛開著的冬梅卻低下了頭。
地上的兩人瞧不見,、、、急促的喘息,低低的呻吟早已壓過了這一切。
冬日剛至,這裏的萬物卻也欣賞了早到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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