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299 更新時間:13-04-24 23:59
寰空空給的地址並不難找,是城裏有名的三不管地帶,連無賴地痞都懶得去那裏,那裏的人根本就沒有剝削的價值,因為實在太窮了。
在幽黑的街道裏麵,街麵潮濕的很,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白玉堂皺著眉頭掩住了口鼻,他最愛幹淨,一點怪味都受不了,何況這樣無數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氣味。展昭在一邊看得有點心疼,白玉堂原本好好的在陷空島當他的白五爺,錦衣玉食,過著貴公子的生活,如今倒好陪著他到這種地方來查案。
一塊趕緊的帕子遞到麵前,白玉堂愣了愣,轉過去看見那塊帕子的主人——展昭,就著月光看見展昭眉心微蹙,似有些不忍的情況,白玉堂心中不由啞然失笑,他接過帕子的同時一把拉住了展昭的手,用另一隻手點了點展昭蹙著的眉心:“不要皺眉頭。”說完,拿過帕子往前麵走過去。
展昭被點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摸著額頭,心中卻甜蜜起來,笑吟吟的跟了上去。在他們身後的公孫和趙燁已經見怪不怪了,趙虎馬漢雖然有些吃驚,不過借鑒於在開封府兩人就比較好,心中也明白了一些,倒是包勉很是吃驚,若不是趙虎和馬漢一人一邊把他給拉走隻怕路都不會走了。
“展、展大哥他……他……白五爺,他、他們……”包勉已經語無倫次,不知所謂了。
趙燁回頭瞧了一眼包勉,拍拍他的肩膀:“包子啊,你以後就會習慣的,他們……”趙燁還沒有說完,公孫就揪著他的衣領把他往前拖,但是趙燁什麼體格,公孫什麼體格,公孫哪裏能真的拖得動趙燁呢,不過趙燁也舍不得公孫勞累,跟著那輕輕的力道就走,正所謂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
看看展昭和白玉堂,再看看趙燁和公孫,包勉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跟著那個小廝到了那處房子,其實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是一個窩棚更加的好些,瞧著根本就沒有不漏風的地方,殘破不堪,門也半耷拉著。展昭皺了皺眉,似乎不大相信,轉頭問那個小廝:“沒帶錯路吧,一個姑娘怎麼會住這裏呢?”
“爺,一定沒錯,笑的自小長在姑蘇城裏,這城裏沒有一個地方是小的沒去過的。這裏的房子就這樣,很多的犯婦還有家裏犯了事情的女眷沒有地方去,沒有銀錢更不敢住在外麵就會來這裏住,基本上晚上這裏都沒有人,都去青樓裏幫忙打雜了,都要早上才回來呢。”小廝看似對這裏的情況很了解,“那些老鴇們雖然也願意給她們房子住,但是有些人不願意被人看到自己在妓院裏幫忙,怕壞名聲,所以還是會回這裏來住的。寰姑娘給的地址就是這裏,小的肯定沒帶錯路。”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白玉堂點點頭,展昭想著好容易有了一條線索,還是進去看看吧,於是那個小廝現在門上敲了兩聲,輕聲說了句:“有栗子賣不?”
“這什麼暗語?”公孫放開趙燁的衣領,甩了甩自己的胳膊,覺得有些酸,還不忘記埋怨一把趙燁這麼重,拖得他累死了。
小廝嘿嘿一笑:“先生,這裏的話就這樣,要是你問裏麵有沒有人,裏麵肯定不會有人答應的,你這麼問若是有人就回答了,這裏的人警惕性都很高的。”
那小廝連著問了兩三遍,裏麵沒有人答話,小廝轉頭問幾人:“爺,裏麵看上去沒人,你們要不要進去看看,這門也沒鎖。”
“進去看看吧,寰姑娘說這裏的那個姑娘今晚沒有去醉夢居幫忙,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公孫對展昭說,展昭想了想,點點頭,推開門就往裏麵去了,那小廝也跟在眾人身後。
裏麵的情況跟外麵一樣,殘破不堪,而且連個火光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眾人正難受呢,白玉堂從懷裏摸出幾個火石往眾人手裏拋過去,趙燁、馬漢還有那小廝都接到一個,白玉堂自己點了一個,一手拉著展昭就往裏麵摸索著進去。
最近他出門都不帶鳴鴻刀了,今天他抽空做了一個機關盒,把鳴鴻刀給鎖了進去,除了他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打開。
趙燁也打亮了火石,一手牽著公孫往裏麵走,馬漢自然保護著包勉走進去,趙虎跟小廝一組。
那屋子不大,白玉堂拿著火折子在屋裏照了一圈,沒有什麼東西,隻看見了一張桌子上麵有個燭台,還有支蠟燭,就想著把這裏點亮再找。
誰知才一動,就覺得腳邊擱著了,還軟軟的不過挺重,白玉堂心中就有不好的榆關,果然拿著火折子一照,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姑娘。
展昭就在白玉堂的身邊,自然也就著他手上的火光看到了,一邊俯下身去探那姑娘的鼻息,一邊急忙叫公孫過來看看還有沒有救。白玉堂則跨過那姑娘,把桌子上的蠟燭給點上了,屋裏亮堂了一些,白玉堂把那燭台舉到那姑娘旁邊給公孫照亮。
公孫先給那姑娘把了把脈,然後又翻了翻那姑娘的眼皮看了看眼睛,最後歎了口氣,搖搖頭:“死透了。”
眾人歎了口氣,又晚來了一步,今晚又死了一個姑娘。
“趙虎你和他一起去府衙叫上一百人來,把這屋子給守住了。”展昭知道就憑借著現在這麼一個狀況,也沒有辦法搜集證據,更何況公孫要馬上驗屍也能得到正確的結果,這裏肯定是不行,一定要把屍體搬到府衙去。
趙虎應了一聲跟著那小廝就往府衙趕去了,不過兩人的腳程倒是快的很,那小廝的確對路都很熟,帶著那一百人東串西串的,繞著小路就過來了。
那一百人都拿著火把,把那件屋子圍得的裏三層外三層的,還有兩個士兵帶著擔架來了,把那姑娘的屍體擺在了擔架上,便趕緊回府衙去了,公孫要連夜驗屍,趙燁陪著他,展昭帶著人檢查現場,白玉堂在現場幫不上忙,就留下了趙虎和馬漢,帶著包勉回去了陸府準備找蔣平商量一下,讓人再去打聽打聽,另外寰空空和陸琳琅那裏也要報個信兒。
府裏的三個姑娘,除了白海棠被寰空空給哄睡著了,其他兩個是一個都睡不著,寰空空擺弄著麵前一小盆子顏色豔麗鮮紅的小豆子,似乎正捉摸著要弄個什麼手釧之類的東西,陸琳琅手裏拿著一個小繡架正在繡一塊手帕。
咋見白玉堂急匆匆地帶著包勉回來了,告訴了她們倆這麼個事情,兩人即吃驚又似乎已經預料道一般:“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可見怕解決不了問題。”
寰空空又問了白玉堂一些問題,陸琳琅則帶著包勉去休息。
這一夜,又是注定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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