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04 更新時間:14-04-21 22:43
我們之所以會心累,就是常常徘徊在堅持和放棄之間,舉棋不定;我們之所以會煩惱,就是記性太好,該記的,不該記的,都會留在記憶裏;我們之所以會痛苦,就是追求的太多;我們之所以不快樂,就是奢望的太多。不是我們擁有太少,而是計較太多。
花園裏,煙霞散彩,日影搖光,藍色的天鵝絨窗簾將整扇窗戶遮掩得密密實實,空氣清新,光線暗昧,溫度適中,華麗的杜威耶大床上,秉柒凜睡在上麵。
他安靜的麵容看上去英氣淡雅,唇角雖然有瘀青也絲毫不耽誤男人純淨的氣質,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秉柒凜的涵養是與生俱來的,他躺在那裏看起來溫潤自然,沒了平日裏的刻板淡漠,給人以陽光般的溫和,與這靜謐的臥房極為和諧。
這間臥房融入著中式古典元素,角落裏有造型典雅的盆景,牆壁上有風韻古樸的書卷字畫,那些擺設也是透著中式的靈秀儒雅之風,讓人記憶深刻,難以忘懷。
男人的床下有‘人’忠心耿耿的看守著,黑亮的大尾巴落在羊絨地毯上,端端正正的坐在秉柒凜的床邊瞪著狗眼打量著昏睡中的男人。
不是很喜歡床上的男人,卻也不敢忤逆主人的意願,心不甘情不願的蹲在這裏發愣。
許是真的太乏味了,如同雕塑一般守在秉柒凜床下兩個鍾頭的黑大丹犬冰淇淋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它先是把它的尾巴動起來,在它的身後漫不經心一下一下的拍打著羊絨地毯,見床上的男人沒有反應,冰淇淋開始探頭探腦,然後伸長狗脖子把鼻子探到幹爽充滿著主人味道的床單下擺上,最後在一點一點的仰高脖子湊近床上的秉柒凜嗅來嗅去。
其實,好多寵物都是有靈性通人性的,江小魚的冰淇淋也不例外,主人對它好,它對主人忠心耿耿。
大丹犬的尺度越來越大,最後幹脆整個身子都站了起來,更是放肆的抬起兩隻前爪搭在了床沿上,還不忘扭頭瞧瞧門口,然後才敢探頭探腦的繼續嗅著床上的男人。
秉柒凜的身上有江小魚的味道
膽大包天的冰淇淋已經無所顧忌的跳上了床,因為他的狗鼻子聞到了主人的味道,而且是十分強烈的。
冰淇淋繞著秉柒凜來回繞了兩三圈,最後伸爪子扒、用鼻子拱、用狗牙咬,扒掉了蓋在秉柒凜身上的薄毯子,刹時,冰淇淋瞪圓了它那雙狗眼睛,別說這犬太流氓,純屬是跟著啥主子就啥樣。
這事兒吧說起來冰淇淋這隻犬還挺無辜的,小家夥小時候長得虎頭虎腦的,光溜溜的小身子摸著賊滑溜,它可是江小魚一把屎一把尿給養大的。
人家江小魚說了,他家的冰淇淋不是犬是神獸,衝著滕子封全家三兄弟美其名曰他家的大丹犬是[吃精獸],這事兒後來被他倆老子給聽了去,江潮氣的直翻白眼,曹海則豎起拇指連連誇讚他兒子果然是萬眾無一,以後養狗就得這麼養,節約資源。
自打那以後,江潮每次來裕華看兒子,怎麼瞧著冰淇淋怎麼不順眼,總怕江小魚一發神經在抱著冰淇淋來個人與獸啥的,那他的心髒可是萬萬無法承受的。
本來他是不希望江小魚也走上他和曹海這條路,打心眼裏是盼望著江小魚的性向正常,然後給他娶個媳婦生倆孫子孫女的疼。
可惜,江小魚正經的鋪了他和曹海的後塵,好的不學就學他和曹海的缺點,氣的江潮沒招沒招的。
他和曹海多難啊才走到了一起,老天是多麼的眷顧他們才賜給了他們一個兒子,他與曹海是一對同性伴侶,恩恩愛愛了二十多年了,江小魚從小就是在隻有兩個男人組成的家庭裏長大的,所以江潮真的沒有什麼力度去阻止江小魚不去喜歡男人,他同樣喜歡男人當然知道性向這玩意不是病,強行改變兒子去接受女人,最後都不會幸福的,他不能那麼殘忍。
懂我的人不用我說太多,不懂我的人說了也不懂!
一個爪子蓋塗著一種顏色的爪子挺鋒利的,三兩下就把秉柒凜的大腿撓出了檁子,最糟糕的是冰淇淋把與他同名的哥們給撓醒了!!!!
腳輕頭重的秉柒凜暈暈乎乎的,腦袋就像被塞滿了雞毛,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可下一秒就看見了一張放大狗臉的秉柒凜險些被嚇破了膽,他從小就不喜狗這種動物,但凡長毛的動物他都不喜歡,就算他喜歡,這人迷迷糊糊的醒來一點準備也沒有的就睜眼對上一對兒黑亮亮閃著凶光的狗眼睛,換了誰誰不得嚇夠嗆啊?
純屬本能的反應,秉柒凜出拳就朝著冰淇淋的狗臉掄了下去,妥了,冰淇淋立馬就急了,呲牙低吼,張著爪子就撲上去一口咬住了秉柒凜的腰胯。
你說,人罵你,你可以罵人,丫的狗咬你,你還能反過來也去咬狗一口嗎?秉柒凜真是憋氣又窩火。
正在客廳參加《中國好酒量》第一期的江小魚他們聞聲而來,以江小魚流氓為首的一行人在推開臥房的大門後全都如遭雷劈,入目的是赤身裸體的秉柒凜雙手捂著胯部在床上與江小魚的黑大丹犬生死搏鬥、是炸毛的冰淇淋呲牙裂嘴狂吠咬人的一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酣耳熱的江小魚瞧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笑了,琥珀色眸子戲虐地眯了起來,兩三步率先走進來,立在床邊瞧著秉柒凜譏諷道:“呦,你行呀,真厲害,和狗都能打到一起去?怎麼著?我兒子咬了一口你還得咬回去一口唄?”
收了聲,江小魚低著頭玩味的盯著一臉怒意可謂是在他這受盡侮辱滿身狼狽的秉柒凜揚唇冷笑,他未喝止冰淇淋,那犬自然狗仗人勢起來,更變本加厲的撕咬起一絲不掛的秉柒凜來,大尾巴甩來蕩去的。
秉柒凜吃痛卻不服輸,擰著一雙劍眉憤恨地迎著江小魚的目光,越發惡心自己這兩日的所作所為,可恥自己竟然在這種低級惡俗沒品的臭流氓身下一次次的達到高潮。
“走了走了,沒趣,咱們回去接著喝。”說話的是站在門口的全響,這廝哈欠連天的,對屋子裏的事兒不是很感冒。
“喂小魚,趕緊的,搞完了回來繼續喝,咱們這中國好酒量第一期可少不了你,哈哈哈哈。”臨行前不忘囑咐江小魚的自然是腹黑大少滕子封。
屋外的客廳裏沸反連天,一個個喝的麵紅耳赤,就瞧著全家老大搖著酒杯笑而不語的盯著自己的三弟瞧,全家老二全響則大咧咧的把倆腿搭在茶幾上交疊著搖晃,作為這次大賽評委的仁莫灣剛才沒有進屋,瞧著這幾個人出來後,忙接著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問道:“剛才還沒說完呢,全想你還真把小魚給關在膠囊裏頭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仁莫灣這麼一說,剛才在那慵懶顛腿的全家老二全響來了神,撇撇怕事兒似的滕子封對仁莫灣嘻皮笑臉道:“嘿嘿,這事兒你可得好好問問你家瘋子,哈哈哈哈。”
果然,滕子封狠狠地瞪了一眼全響,然後避重就輕的對仁莫灣說:“這事兒都過去很久了,大概是四年前吧,都十八歲那會兒,有次我們幾個打賭,誰輸了就得………”滕子封說到這咕噥一口唾沫,偷眼瞄瞄仁莫灣,瞧著自己的‘媳婦兒’臉色無異,這才敢接著往下說:“誰輸了就在街角守株待兔,不管第一個來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從後麵給套上麻袋就扛走,然。”
“所以………打賭輸的是全想?”仁莫灣尖酸的拔高調子,瞪視著滕子封刻薄道:“這是老三輸了,要是你輸了呢?你到底學不學好啊?你那時候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胡來啊?啊?你給我說清楚。”仁莫灣斜眼瞄瞄睚眥必報的全家三小子後揮舞著手臂就朝著滕子封的耳朵抓過去,一副炸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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