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46 更新時間:12-07-23 11:48
雪貂抱著爪,在他懷裏嗚咽,仿佛也疼得緊,不知是咬要赤然手腕什麼部位了。
陵風雖然心疼雪貂,卻還是先上前關心赤然郡主:“赤然小姐,快讓我看看!”
擼下一截水色寬袖,赤然的腕上戴著一對五色鐲子,光彩流轉,煞是好看,而剛才被雪貂咬要的部位卻隻是留下一左一右相隔不寬的兩個小牙印,也不深,還未咬出血。
“還好,咬到了鐲子。”陵風鬆了一點氣,微微道歉:“真抱歉,讓赤然小姐受驚了。”
赤然神色微羞地放回袖子,看著眼前這個溫柔體貼到讓人心動的男子,忽然就扭過頭去,不敢再看。
小淺在旁冷眼旁觀,甚至是不易察覺地冷笑了一下,卻在陵風轉回頭去的時候回複靜婉麵孔。
暮羲這下樂壞了,好歹她伸手過去還沒咬她,而這個所謂的帝都貴族郡主卻遭到了攻擊,起碼她還不是被雪貂真正討厭的。
說實在的,初見麵陵風作介紹的時候她就不喜歡這號稱帝都一枝花的赤族郡主,笑得那麼優雅,神情那麼高貴,連走路都是一小步一小步的,一副隨時都會被風吹倒的模樣,一切的一切,總覺她太作做。
而她,就是那種隨性的人,自然不喜歡做作之人。
“對了,小淺,你也去嘛。”暮羲和小淺年齡相仿,兩人很合得來,此刻便要拉著她一起上路。
“不了。”小淺卻是搖了搖頭。
兩人一番推托,小淺執拗不去,連暮羲都拿她沒轍。
三人行,一男兩女,自人總有些不太自然,顯然兩個女孩子對陵風都很有好感,暮羲一路纏著陵風,像林子裏放飛的百靈鳥兒一般活波,左一聲風哥哥,右一聲風哥哥,像粘上的蜂密,片刻也不離。
而我們可憐的赤族郡主,隻怕還是第一次出帝都,一路很有些不習慣,雖然對陵風也有些依賴,但卻極力克製著自己不去看他,什麼都自己償試動手,相比之下,她倒是比暮羲成熟懂事多了。
一路風塵仆仆,三人入住小客棧,小店裏沒有什麼精致好食物,陵風看赤然吃得很是勉強,於是心中有愧,她是為了流雲才甘願冒生命之險這麼做的,一個貴族深閨的女子初次出來還是長途跋涉定難適應,自己總該多關照她一下。
於是,他對暮羲說了一下便出去了,約摸半小時候回來,回來了時候,手裏揣著油紙包,陵風很會做人,猶其是在女孩子麵前,他要買東西,自然不會隻買一個,兩個少女都分到了一份,他說:“這是這裏最出名的千作坊出的千層餅,吃吃看,很是不錯。”
赤然郡主頓時感動地無以複加,都說陵族的陵小王爺性情溫柔,為人寬容,溫文有禮,這話用他身上,隻怕還差了那麼一點。
赤然細細咬著手上的餅,細細地咽,目光時不時地朝暮羲瞟一下,她很奇怪,像陵公子這樣身份的人怎會認那樣粗蠻不知禮數的妹妹。
轉而又想,若不是他這般優秀,帝君那任性的掌上明珠又怎會看上她,死活要嫁他。
思緒轉來轉去,最後就轉到了那日隔著屏風看到的俊美背影,又不禁對此行神往起來。
若她看到自己,又會怎樣——
就在三人竭力西趕的路途中,西部邊境的戰情一日日嚴峻起來。
第十天過去了,第二十天過去了。。。。。。第三十天了。。。。。。。。。
這天晚上,流雲房內忽然閃現出一個人,桌上就多出了一份密報,隨即那人消失無蹤。
桌前,流雲的神色終於動了一動,立即拆開,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伸手遞至燈下,化為灰燼。
旁邊令狐飛羽忍不住問:“又有什麼情況了?”
流雲抬眸淡笑:“他來了。”
“他來了?”令狐飛羽一怔,驚聲:“他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違背婚事,私自潛逃,這罪名輕點是全族入獄,嚴重點就是誅族的大罪啊,他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嗬——”流雲卻隻是笑了一聲,無視他的震驚表情,說道:“抵達還須半個多天。”
一聽還有半個多月,令狐飛羽立馬泄了不少氣:“等他來,城早破啦!”
“當然,退敵還是要靠我們,他來了也幫不上大忙了”。流雲淡淡地道。
令狐飛羽聽得一滯,搶問:“流雲,你,你真有把握?”
流雲揚起頭,露出一個既傲且負的的笑容,他說:“隻要我想,我就能!”
這樣頗負傲氣的神容,這樣自信滿慢的語氣,一時讓令狐飛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如此劣勢的局麵,如此懸殊的軍力,就是如今守城都極其困難,他們拿什麼打敗對方,流雲何來那麼大的自信?
難道另外還有人來助他們?不對不對,流雲說過了,會助他們的除了陵風便是北漠那一幫部族了,而那些部族就算是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一萬人,怎麼可能幫得上大忙。
饒是令狐非羽出身經商世家,一向機智過人,頭腦分析力強,此刻竟連半分思緒都摸不清。
回頭,看見流雲又埋思起地圖來,手指在上麵指點著,他說:“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很適合建暗道驛點。”
燈光下,他戴著麵皮的臉有些忽明忽暗,教人看不真切,令狐飛羽知道這不是他真正的臉,隻是他縱然到了深夜也決不摘下麵具,令狐飛羽暗自有些驚然,他內心裏的防備,竟是如此地深。
這一天,城已經攻到最猛烈的狀態,雙方軍隊都抵死一戰,然而,這一天,流雲卻莫名消失了。
令狐飛羽忙於指揮大軍作戰,一時分不開身,隻得派人去到處去尋,雖然他很清楚流雲的為人,知道在這城懸一線的關鍵時刻他決不會無故失蹤,但他還是緊張到了極點。
流雲去哪了?
流雲想要做什麼?
流雲你若再不回來主持大局,我估計就掛在今天了——
舉目遙望東部,他所期待的陵風的援軍根本還沒影,再望西部,那裏,黑壓一片的敵軍,如一片翻湧的黑色波濤,正一波波往前推進。
他又想起流雲昨晚的話——
“隻要我想,我就能!”
全身心的冷汗涔涔,帝都要將他們推上死路,而他們都是不甘認命之人,難道真要這樣戰到無一兵一卒,戰死沙場?
抬頭仰天,天很藍,雲很白,風很寒,帶著大漠盡頭狂卷而起的黃沙,很有些刺眼。
忽然,不知是不是眼花,他看到天邊疾速飛降的一抹豔紅。
決絕的紅,如裂開的朝陽一般刺眼奪目。
空氣仿佛都凝駐了一下,然後在他眼中快速流轉。
那抹紅色的流光來得極快,降地卻極慢,隨著天風,緋豔衣裳盡起,飄繞開來,猶如舞女的絕美舞衣,衣上還點點閃著耀眼的虹光,那樣從天而降的姿態,不是天上謫仙是什麼?
豔紅水袖長達兩仗,和著過腰的的青絲反複糾纏,驀然間的一個回頭,不經易露出的一個微靨,豔光四射。
“啊——”饒是令狐飛羽這樣的自持力很強人也給看呆了,隻看一眼,便入了神,著了魔,失了心,就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忘了要指揮作戰,忘了剛才想的問題,甚至是忘了擔憂現況。。。。。。。。。。
然而,瞬間呆掉的又何止是他,而是整個原本戰火正激的戰場。
不知是誰乍呼了一聲:“啊,天神宓妃!”
所有人便都大聲驚喜地喊了起來。
“天神宓妃!”
“真的是天神宓妃!”
“看啊,是天神宓妃下凡了。”
“快看哪,多美多神聖啊!”
那個女子落地,地上便自動讓出一片十丈大小的空處,女子就在這大漠黃沙中長袖起舞,襯落日光,印著黃沙,隱約的朦朧感,讓人們覺地那仙女竟不似真實的存在。
她舞到哪裏,哪裏就自動讓出大片空地,那些丟盔棄甲的士兵們既是爭先恐後地擠到前麵去看,又仿佛怕靠太近了嚇跑了他們的仙女,褻瀆了他們的神。
舞衣中隱約乍現的一頻一笑,何止傾國傾城,那樣的美,又帶著絕世的豔,妖冶地傾城,天上地下,竟想不到一人一物可以比及一分半分。
整個戰場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在圍觀,女子時而騰空,時而落地,一襲舞衣舒展開來,如火如血如霞,卻比火還要烈,比血還要豔,比傍晚時天際的霞光還要美麗。
一時間,仿佛天也定主住了,雲也不飄了,就連偶而飛過的鳥兒都忘了要怎麼飛而一頭栽落下來,所有的一切,隻為那人而驚豔。
所有人的眼中,都隻看得到那個女子的絕美舞姿,其他的一切都灰暗成了黑白。
令狐飛羽眼珠轉動,一心追隨著想要看到女子的全部麵貌,然而女子卻總似猶抱琵琶半遮麵一般,總讓他看不真切,隻是隱約間覺得,有幾分熟悉。
孰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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