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集

雜文類 · 親情卷  人生三 爸爸給的生命

章節字數：1201  更新時間：12-07-12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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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自清在《背影》裏麵寫到父親為送他去外讀書，在火車站離別時，爬過月台買橘的一幕。在看到那一段時，不止他本人在落淚，那樣真實地呈現在眼前。父親肥胖的身軀，爬過月台時那樣的努力隻為了給他買橘。

    “他望車外看了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看那邊月台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走到那邊月台，須穿過鐵道，須跳下去又爬上去。父親是一個胖子，走過去自然要費事些。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隻好讓他去。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麵，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幹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朱紅的橘子望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橘子一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撲撲衣上的泥土，心裏很輕鬆似的，過一會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裏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裏，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短短的幾句話，確寫得情真意切。從父親的穿著，父親的身形一直到父親爬過月台，買完橘再回到身旁。整個過程就像一個慢鏡頭在播放。所以，最後他落淚了，父親的背影混入人群裏再也找不著時，他再次落淚。

    其實我們誰也不會真正完全了解，父親在背後為我們做了哪些事情。

    我一直覺得我很懂事，卻不然，我其實一直是幼稚地在做著自以為是的自己。不曾想過，父親那時說那句話的意思，也不曾理解過父親那時的心情，是焦慮還是恐慌。隻在意著，父親那時的話，讓我入遭雷劈。

    那時還在上高中的年紀，學不會和不愛學的年齡裏，慢慢懂得了喜歡這一種感情，異性的吸引，外麵的世界精彩萬分……這一切，都成為了我荒廢了青春和學習地理由，我大度地用時間來完成了這些事情。

    所有的錯誤都能被我們找到正確的並且自以為是的借口來以此狡辯，應該說這是我們自己不曾長大，不能夠承擔責任麼？還是，我們一直在固守著自己的城池，以這個城池為依據，固執地堅守著，從來不曾思考。

    不太記得從哪裏看見過這樣的話，說：這裏是沒有你的城池，每一分每一秒都以蜜蜂撲扇翅膀的次數來承載著每一刻。

    其實，我們心中的城池又何止一座。我們總是在成長的過程裏，讓這一座城池，慢慢分割，一片一片地占據著我們的心底，直到，再也不能融合為最開始的那一座了。所以，心底如同我們自認為的‘長滿了妖獸’一般開始互相攻城略池，那不過，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在欺騙我們自己，但我們卻樂在其中。

    長大以後，才發現老父所說之言，確有可信之餘地。便憶起從前的日子，那般稚嫩的年歲和那些一直停留在城池裏的固執。於是，忽然一笑，原來，我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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