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夫人

與君書漫卷。  46. 銅雀羚之夜

章節字數：3296  更新時間：12-09-19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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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說：公子最近很勤奮的呀，基本上是一日一更啊，可是為蝦米筒子們不給公子點甜頭捏？比如橄欖枝啊可以給公子幾枝……公子會更加勤奮的……繼續……頂著風險求橄欖枝……）

    “憑欄目秋萬裏，看蒼生無助。黃昏下，水繞東城，映染多少愁緒。流不盡，浮名利祿，傷心隱隱斜陽暮。念登科及第，啟堂何報家母。十載寒窗，功名心係，夜深窮燈苦。伴殘月，和淚飛霜，不知杳杳幾度。案前讀、禮術樂，終難似，詩歌詞賦。漫傾心，何日見得，桃源仙渡。”

    “耆卿淮海，醉灌青樓，手描丹青素。聽笑語、鶯聲清妙，柳妒纖腰，玉立亭亭，升平歌舞。秋波暗送，錦書偷寄，別來怎表相思與，記當時，一闕新詞著。朦朧淚眼，風流滲入舊怨，功名化作塵土。危樓望極，暮色深秋，遙指孤帆去。”

    “劃淥水，小蕩輕柱，皺破紋巾，願與漁人，同泛江戶。今生怎就，忍憐無用，男兒立世覓封侯，統江山，金闕掌時務。長風直濟雲帆，無奈征鴻，滿天淒雨……”

    “錦毓姑娘！”

    “好舞姿，天下僅此一人。錦毓姑娘果然名不虛傳！”

    “錦毓姑娘……錦毓姑娘……”

    ………………

    “姑娘好文采！！”不知是誰，聲音清脆好聽，簡心停在耳中不由得覺得心底滲入一片清爽的涼意，那溫度剛好，不會太冷。她便一邊舞著，一邊用心去尋找喊出這話的人。這滿目人群，都是慕她而來，她卻沒有找到這聲源的主人。似是剛才一瞬，便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她在台上為舞蹈賦詞，每一舞便注入了靈魂，似是將這天下的萬物也要舞到淋漓盡致，台下的觀賞人群一個個癡迷地看著她的身姿、她的舞蹈，恨不得能夠沉浸在她給的那樣美妙的境界裏。她的舞蹈何以傾城，便何以傾國，能有這般心思靈透的女子為伴，誰人不願為此甘負天下？她是那麼成功，她是那麼讓所有人都願意為她駐足，欣賞她的仙子曼妙。此女子，足以顛覆天下。

    “姑娘，好文采。”再一次，她的耳邊清晰地傳來這一聲讚歎。這聲音，便不止清脆好聽，若山中泉水一滴一滴敲擊在順流而下所遇到的鵝卵石上，發出那麼清冽的聲音，又如落入龐大的泉水群體中，發出一絲絲略帶低沉的聲。這聲音，和這短短五個字，讓她心底劃下一歎。

    左手抬起，水袖便隨之而被甩向了台前方，她的眼前便出現那日帶著白玉麵具的男子。這一次，男子的身邊沒有帶黑衣的侍衛，獨身一人利於台下的人群中。他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一出現時人群中自動閃現出一條道路。他的眼裏帶著明顯的笑意，不知是為了何人而欣悅？這般給人以溫情的男子，讓簡心這樣的女子也有些為之心動。可心動，卻不是情動，不過便是二字之區，卻相去甚遠。

    他一身白衣，如初次相見那般出現在銅雀羚。原本狂熱的觀眾們，見到如此遺世獨立的男子時，便更加狂熱起來。卻無一人敢主動靠近這男子，他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能夠冰凍人心的冷，而這冷，隻是簡心感覺不到。因為那人，對她卻是特別的，所以她不曾害怕她。心中，隱隱生出了一股想要接近他的欲望。而她，也向來是隨著心而動的人。於是——

    水袖飛舞時，右手抬起，本就有些稍短的裙擺被她更加魅惑地綁在了腰間，無論從哪裏看都看不出下麵還有什麼，總有一絲隱隱約約在遮擋著真相。下一刻，眾人隻見他們心中的仙子般的女子兩手齊齊朝他們伸出，身體也如羽毛一般輕盈地朝他們飛過來。眾人臉上皆是驚喜，待伸手要接住美人時，卻有一人一身白衣偏阡而起，那穿著大紅舞衣的仙子轉瞬便被一身白衣的男子攬入懷中。

    衣袂翻飛，白色與紅色相互交映起來，眾人隻覺得——此生再也不曾見過這般美妙的景致。那男子雖然不曾將麵目露於人前，但那白玉麵具卻更加讓他在眾人眼中顯得與眾不同。那一身紅衣的女子靠在他的身上，明明那麼契合。頓時，眾人立生豔羨與嫉妒。豔羨那男子，可以美人在抱，而美人便是他們日思夜念的仙子，怎能不叫他們豔羨？嫉妒，也嫉妒那男子與他們不同，可以與美人這般親近。如此，怎能讓他們可以心甘？但，不能心甘又如何，到頭來還是事實不過爾爾。

    “錦毓……”那清冽的男音再次傳來，這一次，兩人的距離便是心與心的距離這般靠近。簡心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如同初戀的少女一般‘砰、砰、砰’地跳個不停，臉上也愈發的起了熱來，但這些卻仍舊不能表現她心下的那一股舒適。這個男人，給了她來到這個世界裏從未有過的舒適和安穩，她好喜歡這樣的感覺。差一點，就要貪戀他的懷抱了，隻不過，自製力向來都是很好的她，還是要清醒過來。

    “公子這般所謂何意？”她道，臉上的表情也愈發地柔和，笑顏如花便是如此。卻不知，她這一笑並無他意，卻還是成了魅惑君心的條件，抱著她的男子看著她的笑，不由得便緊了緊自己的懷抱，像是要將她揉碎在自己懷裏。可那揉碎的力道卻又不那麼重，一輕一淺地讓她感知到而已。淺淺的笑容卻那般美麗，她沒有豔傾天下的絕世容顏，她有的，隻是讓他傾心的清麗容顏。她沒有那些女子的矯揉造作，確有他愛憐萬分的女子心。

    “錦毓你，不是主動投入本公子的懷抱嗎？”終於落於穩妥的舞台上，他輕輕地靠近她的耳邊說著這話，口中有些熱熱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中間。簡心的耳根處立刻便被驚紅，臉上也並未被放過，一瞬間便驚紅。這樣的容顏在他眼中卻越發的嬌豔，在台下的眾人眼裏，仙子終於有了一絲絲與他們相近的氣息。所以，在男子將女子穩妥地放到台上時，他們的眼中再次狂熱起來，還有人立刻便呼喊起來：

    “錦毓！錦毓！”

    “哎呀各位爺，今晚的節目可還合各位爺的意了？”待簡心與前來接她下去的子湘離去後，那白玉麵具的白衣男子也隨著二人的路而去。早已等候在後台的英娘便在此時跨上了舞台，今晚的成果她可是看在眼中的。想當初，果然她的眼光是不錯的，錦毓這丫頭就是好，知道給她賺錢，哪像那些沒良心的小蹄子，一個二個的沒人家錦毓有能耐，還偏生要嫉妒人。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個小蹄子一個二個的想要趁她不備時給錦毓丫頭使絆子。

    也不想想，錦毓丫頭的本事可是她們這些個能比的？要不是錦毓丫頭隻有一個，她早就把那些小蹄子給攆了。不過……錦毓那丫頭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會倒在路邊，還正好被她出城時看見？若是有意為之的話，錦毓丫頭這些日子的表現也並無異常。若是被人綁架的話，這丫頭究竟是得罪了誰？那麼冷的冬天把她扔到雪地裏，不怕被凍死嗎？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又有才又懂事，這些人怎麼也舍得？

    幸好幸好，是被她給撿回來了。

    “英娘，今晚錦毓姑娘可還有出題？我等還想一試。”說話的人，穿著一身青色長衫，頭上戴著書生的紗帽。雙手恭敬地做了一個揖，詢問到。

    “喲。這不是張家的師爺嘛。聽說您是高才，我們這銅雀羚四周的鄉鄰也是知道的。你要是有興趣我們錦毓姑娘啊，請稍等片刻，我讓丫頭們給大家展示出來一試便可。”這英娘也是個會說話的人，這番話說得也不奉承也不自貶身價。她也不須自貶身價，她這銅雀羚在整個天子城也是第一大青樓，雖然是青樓，但卻並未作那下賤的勾當。她這裏的姑娘，個個姿色甚佳，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好姑娘。

    這廂，大堂內的人群開始翹首以盼今日接下來錦毓姑娘所出之題，以期能夠碰巧僥幸過關，贏得美人側目，倒也不枉砸了重金來這銅雀羚。而另一邊，簡心表演結束後便於子湘一同回到自己的小廂房，那白玉麵具的男子也隨後跟至了門口。一開始，子湘便要阻止，但簡心卻示意她無關緊要，所以，當三人都在屋內時，子湘隻得不太情願地出去招呼能夠招待客人的一應準備去了。

    “現在屋內隻剩我二人，公子若有話不妨直說。不過——如果公子揭下麵具，我相信這更能顯得公子的誠信。”簡心笑道，一邊說著話一邊拿起小桌上已經沏好地茶壺給客人倒茶。她的速度是極慢的，一邊是為了慢慢等候這人說出今日的來曆，一邊是要思考兩人之間應該怎麼交涉，畢竟，她與他還不熟絡，不到可以交心的地步。故此，對人還是留一步的好，以免後果不可預料。

    “錦毓，你當真要見我真顏？”他說這話時，語氣也頗為不平穩，不知是喜還是怒，亦或是麵無表情。卻聽在簡心耳朵裏，產生了不同的感受。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大抵便是這個道理吧。

    “我以真顏示以公子，公子若要與錦毓談條件，自然應該平等對待。並非錦毓，有意刁難，若是公子不願，今日之事便可作罷。”待茶已經倒好，她便優雅地放下茶壺，一手執起茶杯輕啜一口，清新的氣息便自喉嚨處滑進了胃內，一陣清爽。

    而與她對坐的男子此時突然沒了語言，與她同樣的動作，執起茶杯輕啜，不知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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