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於聖書

正文  第十五章 這樣對待病人

章節字數：2232  更新時間：12-07-17 22:59

    白石輕聲走下樓梯，卻見到其他人正站在樓梯下望著自己，他輕輕擺了擺手：“零發燒了，大家小聲一點不要打擾他休息。”

    小春眨了眨眼睛：“零啊……稱呼變了啊……剛才在樓上一定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發生了！”他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臧琳，小零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白石無奈地看著他：“零說，晚飯要吃好吃的！”他說著，搖了搖頭向廚房裏走去，一走進去就發現那個怪力小孩已經蹲在冰箱前了，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什麼。而另一位——他們的教練，懶洋洋地坐在飯桌邊，一副被太陽曬得蔫掉了的模樣。

    “小金，你在做什麼？”站在冰箱前，白石低頭看著蹲著的少年，後者回過頭，興奮地指著冰箱裏：“白石，好多好吃的，我想吃這個！”

    “不行。”沒有思考，白石直接就拒絕了小金，後者撇了撇嘴，伸手抱住放在冰箱裏的蛋糕：“我不管，我要吃！”

    “小金？你真的要吃？”白石不怒反笑，本就英俊之極的容顏更是添加了幾分神采，那個被稱作小金的少年卻愣了一下，身子一晃，竟然有些不穩地跌坐在地，他低著頭，將蛋糕遞給了白石：“不吃就不吃……”低聲嘀咕著，他像是十分害怕一般，人一閃就躲到了一邊。

    眾人見怪不怪地看著這一幕，白石將蛋糕從新放進冰箱裏，拿出零之前買回來的那些食材：“生病了也要在回來的時候買好晚飯的材料嗎？這究竟是……”說到一般的話突然停住了，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手裏裝東西的購物袋，腦中再次回想起零剛剛說過的話。

    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

    中午的時候……

    中午……

    價簽上打印的時間是16：32。

    不動聲色地撕下購物袋上貼著的價簽，白石轉身看著眾人：“今天的晚飯……咖喱飯如何？”

    “哇！好想吃！”小金雙眼冒光地看著白石：“要吃！要吃！”

    ……

    零側耳傾聽著樓下的動靜，直到濃鬱的飯菜香味飄來，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他這一輩子——不準確的來說是他上輩子——他上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事情，因為身世的原因，很小的時候他就要擔負起很多事情，後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母親將自己托付給了別人，再後來，獨自生活……

    總之那二十五年自己沒有體會過像現在這樣的事，這輩子已經算得上是很幸運了，除了運氣有點差，至少是個身份明白的人，現在還有這麼一群廚師……

    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有點餓了……

    正想著，似乎感應到什麼，零閉上眼，裝成了熟睡的樣子，片刻之後，房間的門打開，白石手裏端著一個木製的餐盤走了進來，其上放著一碗裝的滿滿的咖喱飯。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個子矮矮的少年。

    見到零似乎睡著，白石看了小金一眼：“小金把門關上，然後下去吃飯。”

    小金撇了撇嘴：“我要和零說話！”他說著快步上前，然後在零身邊蹲了下來，滿臉好奇地看著零，嘴裏低聲嘀咕著：“雖然長得挺帥的……不過沒有我帥……嗯嗯……”他說著十分得意地點了點頭，還不忘伸出手戳了戳零的臉頰：“好軟！”還不滿足，他又小心翼翼地掰開了零的眼皮，立刻興奮的瞪大了眼：“哇！眼睛好漂亮！綠色的！”

    看著半天沒有反應的零，白石臉上露出一抹怪異，他正要開口的時候，小金忽然怪叫起來：“活過來了！哇哇哇！他活過來了！”

    零一手抓著小金的手腕，一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我本來就是活的。”他說著，上上下下打量著小金：“摸我臉三百元，碰我眼睛五百元。”他說著伸手，“現在給？”

    小金一臉茫然地看著零，半晌才想到向白石求助：“我沒錢……”

    白石笑著走近，將手裏的餐盤放下，然後自己也坐下來，這才對小金道：“小金先下去吃飯。”

    零望了一眼餐盤中金黃色的咖喱，向著小金擺了擺手：“八百元什麼時候有了就還給我，時間久了我收利息。”

    小金聞言，立刻像獲得大赦一般，整個人跳了起來，兩三秒就不見了蹤影。

    看著小金離開，零這才低頭，拿起放在餐盤裏的勺子就要開動，可還沒來得及碰到碗裏的食物，自己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零一愣，有些不解地看著白石：“怎麼了？”

    白石笑著捏住零手裏的勺子，明明想拿過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奪不動，便笑著道：“零不是身體不好麼？而且還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我有義務給你喂飯，當然，等一下還要吃藥。”

    零一怔：“我自己來就可以。”口中在回答，他依舊沒有鬆拿著勺子的手。如果不是被白石阻止，自己現在就已經吃了好幾口……

    白石卻也沒有放手：“還是我來吧，你已經給我們提供了住的地方，我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作為回報。”

    “……你隻要做飯就可以了。”

    “為什麼零要這麼客氣？以前見麵的時候不是很熱情嗎？”

    “……吃飯這種事讓別人來很奇怪啊！”

    “有嗎？對待病人這樣很正常。”

    “正常你個頭啊！”零怒了，他手上一用力，一把將白石拉進自己懷裏，然後單手禁錮住，另一隻手則奪了勺子安然地吃了起來。

    白石錯愕地看著零，看著他旁若無人地吃得歡，時不時還像是在讚美一般點點頭，隻是禁錮住自己的力量沒有絲毫減小。

    零吃了幾口，忽然低頭看了一眼白石：“你看我幹什麼？你也想吃？我沒吃完之前你想也不要想。”他說著又狠狠吞了一口，“現在的小孩就是難相處，叔叔我還沒有老到要別人喂飯的地步！”他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白石，卻見對方正看著自己，眼睛一眨也不眨，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吃了沒有？”

    搖頭。

    零輕輕咳了一聲，手肘一轉，一手忽然捏住了白石下顎，舀了一勺飯之後，直接伸到了白石口邊：“既然你還沒吃，我也沒那麼狠心，呐，這個給你吃的！”他說著，也不管白石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一手用力一捏，一手向前一遞，直接就將勺子塞進了白石口中。

    因為之前的禁錮，白石此刻是仰視著零的，一直到口中傳來濃鬱的咖喱香味，他才像是終於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事情，雙眼一瞬間瞪大。

    祈鏡：啊啊啊……票票神馬的，你在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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