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夢

長評區：夢與我孰為真  落目終成空，一場空夢 by:牧伽

章節字數：3222  更新時間：12-11-23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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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目終成空，一場空夢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那年春光真好，青草漫邊，野蕪幽看，如此美景，帶著潮濕的，明朗的，恬靜的調皮，扯著一雙佳人，糾纏的命線，當時的美好，你嗅到了麼？那是初遇的味道。

    『第一眼“君墨”』除了清風俊朗，也讓我看到一絲倔強柔和的味道。但卻無法與狠辣扯上關係，而棲將他冠以“夜”姓，墨色夜幕下的君子，帶著堅毅冷然，還有那孑立的孤寂。

    『第一眼，光年』他就成了她的桎梏，不費吹灰之力，鎖著她，用著她。他是她生命年華中美好初戀的君王，看似與她比肩，實則高人一等。有誰說過，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祈妤便是那朵絕世的花，那個卑微的人。為了君墨，頭低垂，俯首叩從。

    『第一眼，結緣』我似已看到了結局，清冷俊雅的男子，純真貌美的女子，在最美的年華初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她定會愛上他，他將會傷她，而她要麼隱忍伴他身旁，傷口獨自舔，要麼傷心難過離開他，悲涼的獨自過活。

    這樣平常而俗套的路線，並未讓我棄文，而是加速讀下去，因為我多想驕傲地告訴棲，我早已猜透。

    而就像我猜的那樣，祈妤當了前者。她棄她所有，護他周全——功力反噬之時催生紅蓮，曆盡疲憊之後寒潭摘果，心痛難過之刻為她殺盡三千兵……她就像容易滿足的稚孩，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傾其所有也不覺得可惜。她為他所做，對他所好，他肆無忌憚地接受。就像他所言，【用情綁住的女人，比什麼利刃都好用，比什麼毒藥要挾都更忠誠】所以，縱使漫池紅蓮之後是她的重傷；即便白果映襯著的是他與舊情人相擁親吻的畫麵；而第一次雙手染血的她得到的“重獎”是他們歡愛的樣子……她仍離不開他分毫，就像一個朝拜的眾臣，恨不得能將自己的一切全部奉於她忠心耿耿的君王。那是她的天，而他那傷害她的權利，她默許。她統統接受。

    他傷她累累，無論身與心。最後她的狠決也不過僅僅一瞬，落下懸崖的刹那，我想到了，至死方休。那一句“百年好合”，喊得決絕，痛的慘烈。心，為她揪起，狠狠痛了。

    不是不怨墨的，傷妤傷的那麼理所當然，他是不信愛的，不讓也不會把對妤的點點心動當成感動……但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他終是一點點地將妤推離開來。從殺了妤心頭親人開始，他看錯自己的心，錯失自己的情。哪怕是最後他終想奪回祈妤，在右相和她之間，他也仍選擇了放棄她……大權在握，懷抱的卻是她如花美貌，火紅鳳衣，渲成一片死的壯美。

    明白了，卻為時晚矣。當他願為她覆天下，卻已尋不到她。從此，獨攬江山，再無人似她曾經那般伴他身旁，好似相濡以沫一樣……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就像是好的歌者必然不會重複同一調調一樣，棲又怎麼會讓我一眼就看到未來呢……紫魅夜，極具妖媚的三個字，他的出場帶著漫天彌漫的紫色，卻非夢幻，而是神秘詭異，猶如一把淬著毒的利刃，始由傷人，卻終傷己。

    我一直無法形容最先的感覺，出場明明是橫亙在墨與妤之間的插曲，但那句輕佻的“美人兒”和上翹的鳳目，卻像個印記般讓我久久難忘，鐫刻在心中。從來都相信一句話：多情的人一定是因為還未遇到那個讓他足以癡情的人，而一旦癡情，便是長久。紫魅夜就是對這句話足夠完美的詮釋。

    他妖美，他飄然。他是足風流的陌上年少，他是一朵空中的雲。曾經，他流連花叢中，路過不沾一點紅，來去自由，不為誰人停留，處世亦有種“揮揮衣袖，不帶雲彩”的灑脫。他自詡貌勝潘安，當時有那份昂首傲驕於做事對人之中。但那夜幕下的傾城，第一眼眸便生出了妤是他命中注定的念頭。一個擁抱一個吻，一陣憐惜一陣心疼，誰人可知，是他要她淪陷，還是他早已沉迷！？

    那一月的愛戀關係，應是心底最甜蜜的存在吧！？再見時，時光已不複從前，隔著的，不僅是光陰，還有身份，還有情誼，還有那國家的益處……他無法擁有也不能擁有，狠心地為她送去“嫁衣”，心中的苦痛，凜凜的生疼，柔軟的不會結痂。

    從始至終，他為她經受的太多委屈了太多，但他樂意……心甘情願為救她而死，定下下輩子約定的那刻，他是快樂滿足的。黃泉路上，他定不會喝下孟婆湯，因他要記住在三生石上永生愛著的人的樣子，下輩子繼續幸福。

    終了，他為她傾一世癡情，以死來唱出華美不滅的尾音。

    棲用不平凡的情節與文筆織成一張密密的大網，將我勒住，我被那幸酸的疼痛的呢喃的愛戀狠狠刺中，我相信，對於紫魅夜，棲定是用了無數的心思與淚水去塑造，才會有如此豐沛的情感。我亦知道，落淚矯情，但卻還是忍不住次次掉淚為他。

    不為祈妤的傷痛，不為君墨的迷茫，不為君翎的隱忍，獨為他，紫魅夜，這隻不可一世的哀傷的妖孽。

    【美人兒……下輩子隻愛我一人可好……】，他的歸宿，是他自己的選擇，鍾情一人，便永愛一生。為她而死，他心甘情願，不然，若失了她，他該如何在渺茫大世之中尋一處安生立命之地。

    ·也曾執手，未能白頭

    誰說帝王之位人人爭奪，人人趨之若騖？你便是那個不欲與人相爭的例外，誰知那高處不勝寒的寒冷，身居上位，你用盡全力護己，隻因你知道，你若鬆手，給你帶來的絕非會是仁慈的讓你離開。你是何其孤獨，何其無奈的帝王。

    眾人抬眼望見的桀驁的背影，不過是情形所造的你保護自己的盾牌。翎，命運對你何其不公，何其玩笑。本誌於“閑散王爺”的你卻被托以皇權，不得不麵對天下之人，排除異己，若非如此，你與夜一同逍遙，一同快活。對你而言，怕才是人生最大的樂事，幸事吧……

    然而你無法放手呐，一邊是臣弟的如餓虎之兵，一邊是右相的似狼鼠之輩，你的皇位，收到了太多的壓迫，縱使你曾運籌帷幄，如今也不免焦慮於心。至此，你的原則卻仍是決不娶摯友的心上之人。但無從選擇了，為了你的大業，夜親自將妤推向了你，顧自離開，你亦許妤承諾，予她無限恩寵。

    但“無法保證的事，你不會輕易答應”美人在懷，明月在手，你怎麼能保證不生綺念呢？

    祈妤進宮，在典禮上，你便開始給予她獨屬的恩寵。而後，你更是寵她於三千佳麗之上，不入她人之屋，賜錦衣華食，讓她赤腳行走，種種種種，是別人所做不到給不了的。這麼這麼多，怎可能隻是你的逢場作戲呢？

    翎，麵對清冷有時，嬌媚有時，可憐有時，調皮有時的如月仙子祈妤，你得承認，你當真是慢慢愛上了她。你孤獨的情感中，“走進了一個心底的人”但是你不能說，不能明目地，無憚的表達，說出來。

    之前無法愛，之後夜回來了，更不能愛。你是君王，卻終是為了她，將長久以來抗爭的國家大業拱手相送於夜君墨。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句，“若南國覆了，你便帶她走吧”“就這樣一起死了，似乎也是不錯的”時，你是否是釋然的心情。我隻知道，愛一個人，你願遵從她的意願與心誌，不顧自己；愛一個人，你選擇放手，將不舍戀慕壓在心頭。

    而夜死了，你本有機會擁她入懷，但你做不到。就像當時的夜一樣，你選擇了離開，那離開的背影那麼的寂寞。其實天下之大，沒了她，你亦無處安家。隻有回憶陪你，那曾有的一夜歡愉。而你定將沾著酒水，一遍遍下肚，夢著。醒了。將與她的回憶繁複咀嚼著，夢裏有你，亦有她。

    她著大紅嫁衣，嬌顏美目，站在那兒，嬌羞憐愛，你亦著紅袍，執起她的手，隻行普通人家的三拜之禮。

    而後，一起白頭，一守就是一輩子……

    ·

    最後那句“終有一日，她會回來的，說不定身邊，還能帶著那隻妖嬈傲嬌的妖孽，笑著看所有人”讓我的心仿佛一座沒有窗子的房，大剛過境，明晃晃的空洞，刺拉拉的疼。

    選擇一句希望的謊言，讓所有不知道的人，得以安穩度日，帶著她留下的希望，過自己的日子。

    而那是門外的人，看著他們的愛情故事，落下淚來，疼得不像話。

    棲就這樣用淡然的語氣，筆墨，為我們講述了一個關於愛情的、染澀的故事。故事很長，光年綿延，她靜靜的講，我靜靜的聽。沒有言語。

    不需要一場龐大的憂傷來祭奠。隻是心中有，細水長流般緩慢微小，卻又尖銳無比的哀呦，無限放大，不斷回響，久久不絕。

    提筆落定，滿目哀傷。所有的不完美不圓滿，都收場的讓人無法忘懷。

    最後的時光，這一場空夢，終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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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是在上課的時候看完的嘛~~好喜歡牧伽的文筆呢~~HOHO~完結這麼久了我怎麼有點想去再看一遍的衝動呢~撲到~~感謝長評~~每一句話我都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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