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救世主與蛇王

第一卷 靈魂  第三十一章 又見記憶再現

章節字數：2306  更新時間：12-06-13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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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蒙大霧。男孩在其中跌跌撞撞的前行。

    地麵的能見度一米見方，至於眼前，隻有徹底的模糊。如果這是夢，那麼真的冷的過度了。哈利不斷瑟縮著，意識模糊，他本能的緊緊擁住自己，踉踉蹌蹌的前行。

    為什麼不停下來呢？為什麼？心底有個模糊的聲音輕聲詢問著。

    不……不能停下來……會凍僵的……會死的。他不斷的搖頭拒絕那個誘哄著他的提議，艱難的拖動著自己麻木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著。冷……

    一股莫名而隱秘的氣息緩緩接近。男孩像是突然間被攻擊了一般的跳起來做出了防範，幾個學會有限的可以用來戰鬥的咒語瞬間都被扔了出去：“昏昏倒地！統統石化！障礙重重！速速冰凍！”因為動作的劇烈和突然他喘息著跌倒，寒冷瞬間侵入骨髓。

    冷，冷……驀然間他好像聽到了獰笑，他徒勞的睜大眼睛，但霧氣蒙住了他的眼，幹澀疼痛。一股流淚的衝動從胸腔開始向外湧流，然後眼淚就開始不斷的下落，像是潺潺的流水。無論回憶還是現實隻有一片漫無邊際的霧氣，不時像舞台燈光那樣有一個個光斑出現。

    然後他好像漂浮了起來。就漂浮在半空中，看著地麵那具因為痛苦和寒冷蜷縮在一起的身體。他似乎變得冷漠，對此很快視而不見繼續在濃霧中穿行。

    白色的霧氣似乎成了被人用回放咒儲存了記憶一般不斷閃現著各種畫麵。他看見醫療翼中黑袍主人那隻蒼白的手輕撫在他的胸口上，而那裏還殘餘著那種冰涼的觸覺；他還看見空白世界中的自己淚流滿麵，張大的嘴巴聲嘶力竭地向著他的母親呼喚著什麼；最後他看到滿臉恐懼的他無助的蜷縮在碗櫥的一角，這個幻影中的自己顯然比現在要矮上一些。

    他看到一個個的背影離他遠去。他掙紮著想要脫離這片霧氣，但卻被越纏越緊，潮濕冰冷的水霧令他的喉嚨發癢，他開始難以自抑的爆發出一陣陣劇烈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血絲從喉頭咳出漂浮在霧氣中。哈利顫抖，這場景令人作嘔戰栗，皮膚上開始有因惡心而起伏的小紅疹，這身體皮囊裏的人一瞬間好像不是他——一個人怎麼會如此沉痛的厭惡著他自己呢。他想。嘴裏的血腥氣息仍然令人難以接受。

    有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腦海裏回響著，但他聽不清楚那聲音——似乎是很多人交雜在一起的談論聲，不知為何他卻能分辨出那些話題明顯沒有關聯。他的注意力因這雜亂的聲音不能集中，眼神也因此而無法聚焦。

    突然，一直幹癟的手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他聽到了自己劇烈痛苦而恐懼的嘶鳴。甚至那種聲音深重的幾乎不能發出來，近乎嗚咽。但那種悲慟的呼號的風伴隨著風箱一樣的呼吸頻率帶出的風，讓人有了絕望的感覺。好痛。頭好痛。心好痛。靈魂好痛。

    別走……帶、帶我走……他抽噎著，像螻蟻一樣乞求。但沒有人搭理他。

    一陣痛徹心扉的寒冷過後，他的眼睛一花，霧氣似乎終於到了盡頭——是霍格沃茲。

    這就像是經曆了一場漫長的睡眠，醒來時就已經來到了霍格沃茲。哈利歎氣，人因風的吹拂變得清醒，然後他側過腦袋。終於回複的思考能力開始發揮它的作用，盡管殘餘的寒氣似乎還未被完全驅散以至於哈利還在輕輕的顫抖。他慶幸自己清醒的回歸，並迅速的揩幹眼角的淚水。

    但沒多久他就發現了一件不那麼好的事情：他的身體又一次不受控製了——鑒於，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未有發出過奔跑這個指令。當哈利注意到飛揚在身後的長發的時候，他怔了幾秒，而當他看到自己奔跑的目標的時候，他終於僵硬的低咒出聲：“該死的梅林！”

    他奔向的目的地是距離霍格沃茲圖書館很近的那排樹木。左數第三棵樹下站著一個身穿黑袍、渾身散發著冷然生人勿近的陰沉氣息的小小身影。

    是斯內普。

    噢……梅林的蛋蛋，是斯內普。他，噢不，是“她”，麵色歡樂心中內傷的站在了年少版斯內普的麵前，語氣歡樂的開口：“啊！我就知道你在這裏！”被迫“歡樂的”注視著他的魔藥教授，哈利默默地把心裏那個小人的頭扭到一邊。

    那男孩沒有說話，嘴角扯了扯算是打過招呼。但是本該冷硬尖銳的眼神卻不自覺的柔和下來，沉默的注視著麵前神采飛揚的小女巫。

    “西弗勒斯，我們去圖書館吧，我有好多魔藥問題想問你呢！”……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哈利覺得自己淩亂了。

    兩人向圖書館走去，一路上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男孩隻是沉默的聽著，偶爾側過臉掃一眼女生。

    這個斯內普的年紀看起來比哈利還要再小一點。沉默寡言，內斂孤僻。在他蒼白消瘦的麵龐上，嘴唇幾乎沒什麼血色，隻剩一抹淡粉。隻有鷹鉤鼻還是那麼英挺，黑色的瞳仁裏在看到女孩微笑的表情的時候會有比較淺顯的溫和。

    哈利神色複雜。他和“她”挨得很近，所以他和他也挨得很近。身側男孩身上還沒有成年後那麼厚重的氣場，也沒有他所曾看到的沉重絕望哀慟。隻是很孤僻，但是會微笑，盡管不那麼明顯。而身上魔藥的氣味仍舊清淺卻駁雜，也並不是他一貫以為的苦艾草。

    哈利一邊機械的邁著腿，一邊僵硬而自然的從嘴裏吐出一個小女孩的苦惱和興奮。他感覺好像突然間到了另一個世界，但這違和感卻在看到身側男孩微翹的嘴角的時候瞬間隱沒。有那麼一瞬間，他不知道是該嘲笑自己此刻的古怪還是諷刺他對斯內普的“執念”——居然做個夢也能看到他？

    是的，做個夢，他想他已經可以確定這或許是類似上次昏迷醒來時的一場夢。他拒絕思考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盡管承認當時曾看到過的一切大約是他父母和那個人的記憶。

    “唔……”一股劇痛突然襲來，哈利忍不住痛呼出聲。

    夢境到這裏戛然而止。他突然醒來，頭頂明晃晃的燈光讓他大腦發暈，他用手攀附住身邊最近的一張桌子，蒼白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過度發白，甚至看得見淡青色的血管。一隻手扶住額頭，他掙紮著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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