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救世主與蛇王

第一卷 靈魂  第十八章 魔藥協會之旅（上）

章節字數：3082  更新時間：12-05-24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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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拱頂的大門緩緩閉合。又一陣狂暴的小車旅程之後，一眨眼功夫他們就站在了古靈閣門外一片陽光燦爛的景象中。

    光線毫無阻礙的穿透幽靈透明的身體——他默契的走到男人身側。然後“砰”的一聲，他們再次從原地消失了。

    老博金等在店裏。實際上他們也沒用去多少時間。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那座巫師銀行的地下隧道裏了。

    斯內普將那袋金加隆遞給博金。博金將它放在角落裏一架大得驚人的黃銅天秤上——哈利這時才注意到在後店的角落裏還有這麼一架天秤。

    他將他油膩發亮的腦門湊過去，“夠了。”然後他將袋子拿下來，又恢複了之前那幅熱情的樣子，“您可以現在就帶走您的材料。”

    “不需要。”斯內普搖了搖頭。“我還要去一趟德國。”挑眉，“替我保存他們——我是說——我的材料——在我回來之前。”他頓了一下，低沉柔滑的聲音裏帶著欺騙性的柔和，但哈利卻覺得他更加不耐煩了。“你能做到的——對嗎？”

    老博金抖了抖。隨即意識到是他的貪婪已經引發了魔藥大師的不滿。他慌亂的點著頭，有些結巴，“是……是的！我會的！”

    斯內普緊緊抿著嘴唇，用那充滿質疑和防範的死光將這位貪婪的商人上下掃視了個遍。他蒼白的臉上眉頭蹙起，麵部肌肉的活動讓他柔軟的黑發拂過了前額。

    最後，他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大步離去。哈利跟上他的步子。再一次的，他覺得男人的氣勢非凡的背影十分的迷人。

    他們移行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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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將是今天最後一次移行幻影。

    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國際巫師飛路係統交通部英國分部——那是英國巫師進行跨國界飛路唯一一個類似中轉站的地方。

    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事實就是這樣，哈利感覺這次移行幻影的時間較之前兩次都要長一些。以至於在到達了那裏之後，他開始，逐漸的，有些眩暈，接著，是一陣疲憊的感覺襲來，這令他有些不支的軟倒在地。

    哈利苦笑。折騰了一上午，他實在有些支持不住了。幽靈的狀態果然是比較容易虛弱。也許也和他還沒有到法定的移行幻影年齡有關，他想。總之，他一倒下，他就發現自己幾乎要起不來了。

    勉力保持著清醒。

    他在斯內普再次跨進壁爐的時候跌跌撞撞的摔了進去。最後模糊的意識之中，隻聽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魔藥協會副會長休息室。”接著他感到一陣巨大的漩渦席卷了他——就好像他是有身體時候那樣。

    這巨大的旋轉力道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立刻昏了過去，人事不知。

    ……

    ……

    ……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就像昨天早上一樣——他躺在地板上。腦袋昏昏沉沉頭痛欲裂。就倒在壁爐前麵。讚美梅林……他飛路成功了。他勉強的撐著爬到不遠處的床邊。攀附著床柱靠坐起來。然後他動了動手指再次用了一個顯時咒——魔力的消耗明顯讓他本就不支的體力更加欠缺，他感到眼前一陣模糊。良久，視野才再次清晰起來。

    PM。9：43。已經是晚上了。

    他撐著爬起來。

    房間裏沒有燃燈。壁爐是冷的。唯一的光源來源於落地窗戶外破碎的月光。外麵的景致大多都是樹靠近樹冠的枝幹——明顯這裏的樓層很高。各種姿態的樹將一束束月光切割成支離破碎、棱角分明的不規則圖形。它們散落在這件並不大的屋子裏，幾乎每個角落。那些圖案並不很清晰，由於窗戶外麵散發著的魔力波動。使視線呈現出一種蠢鈍的模糊感——是忽略咒混淆咒和保護咒疊加的效果。

    然後，那男孩看到了床那邊的景象，他不由得呆住了。

    床那邊有一把很大的藤椅。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非常大的落地窗戶。就鑲嵌在那整麵牆上。那非常的漂亮。漂亮的讓人目不轉睛。窗外是月亮和樹木，交相輝錯。非常安靜，偶爾可以聽到風拂過樹枝的沙沙聲。明顯這是個十分僻靜的地方。隻是有件巨大的物件擋住了某部分視野。仔細看看，他更加驚訝了。

    因為他看到了斯內普，他已經將帶著兜帽的鬥篷取下，隻穿著那身標誌性的黑袍。

    斯內普就坐在床那邊的一張很大的藤椅上。是倚靠的姿勢。如果不是因為幽靈飄在半空的獨特視角，或許他根本看不見他——那椅子太大了。

    藤椅是那種屈躬皆宜的角度。斯內普坐在那上麵，靜靜地，整個人幾乎融為了房間的一部分。

    這讓他看上去意外的平和，也意外的……瘦弱。

    自從他入校以來，他從未見過斯內普像現在這樣放鬆過，像這樣毫無防備地將自己放開於倦怠之中。

    而遭遇這種少見的情況——當一個人如此的鬆懈，鬆懈到如此無辜的境地——這讓哈利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撞破了他人的隱私一樣，讓他頓時覺得自己侵犯到了他。

    然而他又有些不想收回視線的看著。猶豫到最後，他漂浮著靠過去——選擇了坐下來——就坐在男人藤椅的左手邊。與他並排。

    而年長者沒有任何動作。就像是縱容了男孩的靠近。他的黑色袍子與夜晚的深沉突然產生了極深的聯係。淺薄鋒利的月光從那巨大的落地窗戶透過高大的樹枝的縫隙照射進屋子，伴著千姿百態的樹的黑影悉悉索索的灑在他的身上。

    月光照射著他。而他融於黑暗。

    哈利知道這裏就是魔藥協會裏斯內普的休息室。在飛路過來之前他聽到他說。然後他昏了過去。當他再次醒來，他看到了那巨大的落地窗戶。像碎金子一樣冷冽鋒利的月光。黑暗中靜坐的斯內普。

    月光照射著他。而他融於黑暗。他再一次在心底重複這句話。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了這樣的錯覺。似乎有一株非常大的、根莖結實有力的植物，正攀扶著那把藤椅緩緩的向上生長著。那男人是那麼的適合黑暗。

    幽靈的思緒像他的軀體一樣那麼容易漂浮——這男人在黑暗中安詳，在黑暗中疲憊，在黑暗中休息，在黑暗中得到慰藉。他是那麼的適合也適應於黑暗——這讓哈利甚至不確信他人生中是否是有哪一段日子曾生活在陽光下的。

    這個認知讓他不由得心裏泛出了一絲酸楚。他轉過頭去看那個男人。他仍然顯得那麼高大，盡管他坐著，盡管他的臉上寫滿了倦怠。但是男孩仍然能感覺到有某種被稱作是堅毅的成分從那男人勁瘦的軀幹中向外透出。這令他顯得偉岸。他想。

    隻是太孤獨了。男孩發出了不符他年紀的慨歎。一個人處在這黑暗中。孤獨的，甚至，他坐著，也像是在站著。

    男孩在地板上蹭動著身子轉動到魔藥教授的側前方。他將手臂撐在身後的地板上，微微歪著頭打量著年長者——男人的黑眼睛正以一種緩慢但是有韻律的節奏眨動著，而目光渙散不定的，正投向窗外的某棵樹木或是更遠的黑色天空。

    男孩從這節奏裏讀到了一種事故的天真。不知緣何。他好像看到他迷茫的睜大眼睛，徒勞的伸出手揮動試圖驅散四周的迷霧。但那仍然是徒勞。

    讓人感到惆悵的是他卻似乎未曾看到他停下。這讓他不由的想到了八歲那年唯一一次遊泳卻險些喪命的經曆。弗農姨夫帶妻兒去海邊度假的時候不知為何善心大發的把他帶上了。結果他就必須要陪著達力下水。男孩沒有發現他已然撇了撇嘴。他當然不會遊泳。但那次經曆——卻是導致他從此對水產生恐懼的根本原因。

    而他從他眼中所讀懂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溺了水的人——就算不會遊泳——

    當在水中，即使知道再如何努力，所投奔的仍然是死亡的懷抱——你能夠停止掙紮嗎？你能夠，停止雙臂笨拙的揮動，放縱那根本不存在的希望從你指縫間溜走嗎？

    莫名的，他想起了一首曾在麻瓜小學課本上讀到過的詩句：黑夜給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卻用它去尋找光明。

    這句話在這樣一個奇特的夜晚莫名的勾起了人內心最深處的惆悵。無法消弭。哈利仰倒在地板上。就在他的教授麵前。他微微歎著氣。就像是做出了什麼無可奈何的讓步。那雙湖綠色的眼睛眨動著，其節奏，在沒有人發現時，開始與年長者眨動眼睛的頻率逐漸有了共鳴。

    沒什麼不同。當明日太陽升起。

    隻不過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理智而計較的去權衡麵前這個人的舉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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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往後恢複日更。但是求推薦收藏和長評~

    話說這趟魔藥協會之旅會虐教授，分上中下三篇，嗯，阿白承受能力不強，大家謹慎拍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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