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救世主與蛇王

第一卷 靈魂  第五章 關於斯內普

章節字數：2764  更新時間：12-07-08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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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現在，讓我們回歸他最初的思緒。

    當然的。他當然想起了斯內普。他當然要想起他麵無表情的嘲諷，還有他刻薄的譏笑。他甚至想起了他翻滾的黑色袍角，以及讓霍格沃茲小動物們都退避三舍的陰沉與苛刻。在他的第一堂課上，他說他會教給他如何釀造榮耀、提高聲譽，甚至，阻止死亡。然而——從那往後他的魔藥課就再沒得過T（山怪）以上的成績。

    哈利幾乎要嗤笑了。老蝙蝠總是知道怎麼樣能讓人更討厭他——就像他從來不需要別人喜歡似的。

    他順從自己的心意嘲諷的哼笑——就像老蝙蝠經常對他做的那樣。接著他又變得麵無表情。因為心裏有一種同命相憐的悲。

    那種待遇。嗬，那種待遇，還有誰能比大名鼎鼎卻在姨媽家過了十一年家養小精靈日子的哈利•；波特更明白？

    沒有人喜歡——就代表著——事事都要靠自己。一個人撐，一個人捱。而太過倔強的性子隻會讓你吃更多的苦。因為沒有人會幫你說話，沒有人會伸出援手。在人前那些被稱為可愛善良小天使的孩子，人後隻會對他露出充滿惡意的笑。等著他的隻有無盡的惡作劇——死掉的老鼠，壓扁的毛毛蟲，發臭的鳥的屍體，被扯壞的舊書包，被扔到水裏曬幹後皺巴巴的課本……

    他過早的明白了強極則辱，過剛易折的道理。

    然後他學會了示弱，他選擇了逃跑。他做出了大多數人在那種時刻會做出的、並且是自認為最正確的選擇。就像他所曾預見的每個人。

    他選擇了忍受，他忍受了它們。他接受了他的命運。無論是前十一年毫無緣由的虐待和役使，還是十一歲之後莫名奇妙的救世主身份。

    因為，在他看來，他太弱小了。他沒有絲毫反抗命運的籌碼和餘地。他隻能去忍受和適應每一次境遇的突變、命運的轉折。

    然而，他遇見了斯內普。老蝙蝠、陰沉沉、油膩膩、尖酸刻薄、嚴苛偏頗……整個霍格沃茲除了蛇院的那些貴族們幾乎沒有人不用這些形容詞去形容他！

    這讓哈利想起了羅恩對他的評價——那是上周的事情了。當時他們正在格蘭分多的長桌上吃晚餐。

    “說不定那隻老蝙蝠就是隻吸血鬼！看看他蒼白的膚色、深陷的眼窩、油膩的頭發、永遠不換的寬大的蝙蝠袍子！也許那下麵就隱藏著鬆弛的肌肉和啤酒肚！除了上課和取材料他幾乎從不出地窖！這根本就是吸血鬼的標誌！”

    “可是我沒有看到他的獠牙。”哈利幹巴巴的說，他看向赫敏，希望她能製止羅恩再說出某些令人倒盡胃口的形容詞。

    然而赫敏完全無視了哈利求助的眼神。她不止罕見的沒有製止羅恩對教授的不敬——更甚的，她還附和他說，“斯內普可能是用忽略咒把它弄得不那麼顯眼!說不定在每次吃完東西之後都回去吐掉，然後再喝點血液維持體力!”

    天知道赫敏怎麼會同羅恩一起發瘋……也許是因為之前的魔藥課上老蝙蝠又一次叫了她“萬事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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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是這個陰沉沉油膩膩的老蝙蝠卻像是一塊尖利的礦石，他沒有被打磨出內斂謙和的園滑。而是被磨礪成了鋒利尖銳的刀劍。

    最起碼，男孩看到的是那麼尖銳，那麼刻薄的老蝙蝠——他從不加掩飾的展示他的好惡、他的偏心。他想他一定經曆了很多事——盡管他無法確切的知道那男人經曆過什麼，他卻總是覺得可以明白那種感覺。就像赫敏說的，麻瓜們稱那些有閱曆的人為有故事的人。

    哈利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從他第一眼看到他。盡管那男人討厭他。盡管他總是用著嫌惡和憎恨的口氣喊他“波特！”

    也許這種憎惡是因為曾有個波特狠狠的傷害了他。他想。

    哈利想起斯內普在第一堂課上提問他但對赫敏視而不見的舉動。很明顯，那男人那時就在報複“他”——那個波特了。不知道自己是替哪一位先祖背了黑鍋——

    不過，據年齡推算，那個讓他在斯內普那吃盡明虧暗虧的、深深傷害過老蝙蝠的“波特”，很有可能就是他爹——這讓哈利展露出一個苦笑。

    他老爹對斯內普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了？以至於斯內普看他時候那種憎恨的眼神，總是讓他想到上麻瓜小學時候，達力喜歡的女孩子跟他說話的時候達力的眼神。當然，他的達力表哥可沒有像老蝙蝠這樣隻用眼神攻擊——那個像得了肥胖症似的男孩很快揮舞著他肥胖碩大的拳頭衝了過來——嚇得他扭頭就跑。

    也不知道老蝙蝠是怎麼過來的。竟然還能夠那麼直接的——甚至說得上是純粹的——表達他的情感——在經曆了比他更多的磨礪之後。

    自由任性的讓人恨不得想要把它折斷。哈利無可奈何的笑著，他將臉埋進手掌裏。

    這個男人的存在，提醒了他不三不四的性格成分，諷刺了他為了生存所做出的種種妥協，他的不屑更成了灑在男孩自尊裂縫上的一把鹽——疼痛發癢，充滿著恥。

    哈利是多麼羨慕這樣的人。從第一眼他就看出他是這樣的人。他是那麼想要靠近這樣的人。他是多麼想要成為這樣的人。

    真是的……明明應該是斯萊特林，卻偏偏要去格蘭芬多。

    真是的……明明討厭受人擺布，卻偏偏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真是的……明明是羨慕老蝙蝠，卻偏偏要表現成憎惡與不屑。

    但是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呢……

    男孩隻能夠無言的歎息，綠色的眼睛目光有些渙散，似乎是在出神的想著些什麼。閃著銀光的淚水從指縫留下。落在地上又化作一縷銀色的絲線，遊曳著回歸男孩透明漂浮的身體。

    哈利注意到這一點。

    這個身體是可以分化變換的麼？他想了想，試著變出他的魔杖。他成功了。

    他很快的微笑了一下。接著瞬間恢複了平日羞怯和迷蒙。

    在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的命運已經被一個預言所耍弄。而剛剛二年級的他，學到的魔咒一雙手就能數的完。至於斯內普，在他努力靠近他之前，他不是已經被那麼明顯的厭惡與拒絕了嗎……

    很明顯，命運這個婊子從來就沒有給過他任何選擇的權利。

    哈利抿起嘴唇，強迫自己收回了思緒，拒絕再去思考更多。他起身向門外飄去。

    很快他就出了醫療翼。但站在門外他卻忽然知不知道可以去哪裏了。

    他看著空蕩蕩的藍天，腦袋裏是一片空白。他思考著，時間還早，他還不想回格蘭芬多塔樓。但他究竟可以去哪裏，卻不能有個答案。

    他看到不遠處羅恩和赫敏朝這裏走來。接著，未經任何思考，他迅速的轉身——用幾乎是跑動的速度向一條偏僻的小道飄了過去。

    好吧。他又忘記自己已經是個幽靈的事實了。

    小徑非常幽僻。寧靜恬然。僻靜程度讓人感到涼意凜然。而且一路上哈利不僅沒有遇到任何人，他甚至沒有聽到周遭有任何學生走動或是談話的聲音。

    這讓哈利感到有些奇怪，這明顯是一個他從未來過的地方。

    這條小路他也從未聽人提起過——他並不記得霍格沃茲裏有一條如此幽靜的小路還沒有被拉文克勞那些好學的四眼酒瓶底兒們發現——要知道，霍格沃茲裏所有能夠安靜學習的地方都早已是拉文克勞的領地。

    他抱持著滿心的疑惑四下張望，嗯？……然而，當他漂浮到地窖門口的時候——這滿心的疑惑都變成了愕然。

    噢……梅林……哈利扶額。

    怎麼隨便走個路都能撞到老蝙蝠的地盤上來？！果然是他緊閉還關的不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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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地窖~地窖~嗷嗷嗷嗷~

    哈利終於來到了教授的地盤！讓我們進入第一次JQ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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