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10 更新時間:12-07-02 21:52
卻說手塚幾人歇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便又開始上路。
忍足看了看無精打采的香雪和幸村,調侃道:“喲,今早是怎麼了?為何大家看上去都像是沒睡醒的樣子呢。”
幸村苦笑了一下,蹙著眉頭緊隨手塚。千裏香雪則是頭也不回地上了馬,白石拍了拍忍足的肩膀,揶揄道:“非常時期,少說為妙。”
“真是無趣!”忍足聳聳肩,嘀咕了一句。
到了午時,各懷心事的一行人終於走到了巢湖。幸村為了避人耳目,還是將眼睛蒙上,隻是這一路上手塚的表情都極為冷峻,幸村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給他添了麻煩,便不再靠近他。
而千裏香雪自從昨晚和幸村談了一番話後,更是一晚無眠。她雖心中知道是自己太過敏感,但她就是無法忽視手塚身邊潛藏著的安全隱患。
也許自己這樣無憑無據的猜忌對幸村會有些過分,但愛一個人無罪,在關乎手塚的事情上,她無法做到泰然處之。
忍足本想去太白樓喝太白酒,無奈大家都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裏,他便也興致寥寥,沒有開口。
幾人在龍門客棧落了腳,吃了點東西。
飯後,各人便又回了自己的房。
這原本兩天就能抵達的行程,幾人一路拖遝卻走了四五天,手塚一想到這裏便有些坐立不安,提起望舒劍出了客房。
“國光,你獨自一人是要去哪裏?怎麼也不叫上我,說啥我也是你表哥呢。”手塚剛踏出龍門客棧,忍足便立馬追了上來。
“去湖邊看看。”手塚簡短地回道。
“這麼巧?剛好我也想到要去那裏玩玩。唉,別繃著你的冰山臉了,來,笑一個!你從昨天到現在都已經沉悶一天了,也不怕悶壞。”忍足見手塚冷的臉,好意調侃道。
“沒什麼好笑的事情,幹嘛要笑?”手塚麵無表情地回道。
“哎,真是一點都不善解人意!”忍足撇撇嘴,臉上帶著些許不滿。
兩人走到碼頭,卻見這早沒了昔日海上繁華交易的盛況,隻依稀有幾隻小船還泊在湖邊。
“咦?你不覺得這碼頭的人太少了麼?”忍足看了看人跡寥寥的碼頭,說道。
“三大幫派慘遭滅門,總會影響到這水上生意的。”
“沒想到國光你還是挺會推斷的嘛。”忍足笑侃道。
手塚沒理會忍足的誇獎,隻一腳跳上小船,放了係船的繩子,道:“是個人都能猜得到,還不快上來!”
忍足風流一笑,騰空往前一躍,穩穩跳到小船裏。
“秋天都快要過去了,你看這蘆花都枯萎了。”忍足看了看滿目枯黃的蘆葦,感慨道。
“別光隻顧著看蘆花,你認為這事是何人所為?”手塚問道。
“難得國光你也會主動問我。”忍足邪邪一笑,繼而道:“和火燒梅花山莊的應該是同一夥人。”
“你是說落櫻派?”
“大概是。”忍足順手扯了一根蘆花。
“落櫻派?”手塚暗暗嘀咕一聲,皺了皺眉頭,道:“我總覺得不像同一夥人所為。”
“哦?何以見得?”忍足奇道。
“感覺吧,我也說不出的感覺。”手塚凝眉苦思一下,又轉了個話題道:“我們找找,看能否尋到一些線索。”
“也好,”忍足答道,倏爾忍足似是無意地問了一句:“國光覺得幸村如何?”
“嗯?”手塚疑惑地轉頭,卻見忍足扯了扯蘆花上蓬鬆的白絮,那原本就過了季節的白花隨風散去;他對忍足這突然轉換的話題有些不甚明白。
手塚略微一沉思,緩緩答道:“你怎麼也問起這個問題了,他……也許也隻是個普通的人罷了。”
“哦?你這是什麼邏輯?說來他可一點都不普通,拋開過於漂亮的外貌不說,他的真實身份更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忍足笑道。
“隻要他沒有做對不起大家的事,我便可以留他在身邊;若是他有負正道,我定會親手了結他。”手塚堅定地道。
“國光可有十足的把握能敵得過他?”忍足看似無心地問道。
手塚微微一怔,半晌方道:“若敵不過,那就玉石俱焚。”
忍足本想在駁他兩句,不過聽了他這話,又見他滿臉的堅定神情,心下也不禁有些為他這表兄弟擔憂起來,兩人便也不再說話。
小船沿著蘆葦叢往前駛去,所剩無幾的蘆花隨著湖麵上冷清的風飛散在空中,手塚立在船頭,一言不發。
“慢點!國光,你看——”忽然,忍足朝那蘆葦叢中指了指。
手塚循著忍足所指的地方看去,卻見那蘆葦叢中躺著一把被遺棄的斷刃。
小船漸漸靠向那斷刃所處之地,忍足小心翼翼地將那斷刃拾起。
“我怎麼覺得這武器似曾見過?”忍足皺著眉頭苦思道。
“嗯。這是木手他們的武器。”手塚提醒道。
“木手?月隱教?”忍足詫異道,繼而又似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他們的劍跟這斷劍的質材和鍛造方式確實是出自同一派!那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木手所為?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手塚問道。
“嗯,說不出,也許就誠如你剛才所言,男人的第六感吧!他雖不算什麼好人,但也不像是會耍這等陰招的人。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要滅掉某一幫派,他應該不會殘忍到連婦孺都不放過。”忍足侃侃道來。
手塚瞟了他一眼,忍足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擺擺手,道:“我不過就事論事。”
“我也這麼認為。”手塚認真地說道。
“哦?國光也認為木手不是這樣的人?還是說國光有了新的發現?”忍足半開玩笑半嚴肅的問道。
“我想起了上次我在雨蒼林所遇的事。”手塚沒有直接回答忍足的話,反倒說起別的故事來。
“哦?”忍足疑道。
“前一段時日我從青城回江南,路過雨蒼林,在那裏遇到過月隱教。”手塚淡淡說起,倒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原來國光你一早就和他們打過照麵?難怪那木手一見你的麵就像跟你很熟絡一樣。”忍足恍然大悟地說道。
“打過照麵,但那次的人不是木手帶領的。”手塚補充道。
“那可就奇了,昨日我見木手看你的神情,以及聽他和你講那的些話,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有深厚的交集呢。”忍足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我和他……沒有見過,我也不知他為何會對我一見如故,以及……說那些話。”手塚低下頭,這事他想了很久都沒能想明白。不過看在木手並無惡意的份上,手塚也沒有太過在意。
“喲,看不出這木手還是個自來熟!”忍足推搡了一下手塚,邪邪笑道。
手塚有些哭笑不得,俄而,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哦,對了,月隱教是在洞庭一帶,是吧?”
“嗯。不過據說最開始月隱教並不在洞庭,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這些江湖舊事問問外公或許更清楚一些。”忍足這話倒是少見的認真。
“按照這麼一說,那月隱教應該熟識水性;而且……”手塚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瞼,最後那話語變成了一個長長的尾音。
“而且月隱教不止一個領導人?國光想說的是這句話麼?”忍足悠然說道。
“嗯,若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教內應該有著不小的內患。”手塚淡淡回了他一句。
“哦?那我們是不是該去湊個熱鬧?”忍足痞痞一笑,不甚正經的問道。
“去去也無妨,正好我們可以從中調查調查此事。”手塚道。
小船倏爾劃過蘆葦叢,一片無邊無際的水域出現在兩人麵前,手塚看著空無一物的湖麵,感慨道:“以前這裏應該有不少漁船,江湖中事,最大的受害者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喲,國光你果然得了外公的真傳,連說起這些道理來都跟他老人家一樣一板一眼。”忍足打趣道。
手塚抽了抽嘴角,沒理會忍足的話。
兩人又在湖麵上悠蕩了一會兒,方沿著蘆葦叢回到了汀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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