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十七章

章節字數:1730  更新時間:12-05-03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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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疊疊樂的木頭被擺在一個學生桌上,立在球場的中間,緊緊靠著網子。在桌子一旁則放著一個製式的發球機。而那挑釁的人則站在球場的底線處,拿著自己的球拍。

    忘川淡淡地解釋:「獎懲的部分先跳過,我隻講規則。」

    對方不耐煩地揮動拍子,嚷嚷道:「快點,本大爺可沒有那個耐心陪你慢慢來。」

    聽到「本大爺」幾個字,忘川神情一頓,但很快地回復正常,並開口道:「第一關是以半場為距離限製,有十球機會。」

    他指向在底線位置的疊疊樂,說:「為求公平,會從對麵統一以發球機發球,並由你的回球來擊打,以木頭塔不垮掉為前提,讓上頭的不倒翁安穩落在地麵。」

    這時有一個工作人員從學生桌的開放式抽屜拿出一個紅色的不倒翁,並且放在最上方的木頭塊上。

    桃城以手遮住陽光,吹響了口哨。他推推一旁的越前,打趣地問:「越前,你可以嗎?這看起來還挺有趣的耶!」

    「切,還差得遠呢!」……毫不意外的回答。

    木頭與木頭之間有一定的摩擦力,這簡單的物理原理,一般人都學過了。所以必須擊落一個木頭,而不能牽扯到其他的。最經典的範例就是掉落杯中的錢幣(注1)。

    這個看似平凡的疊疊樂,其實大有文章在。

    一般玩疊疊樂是利用手部的力量,而且是「抽」出,力量的大小和速度的快慢可以自行控製。但是網球不一樣,利用網球擊打木塊,隻能產生衝擊的力道。

    所以第一個要求,就是要足夠的力道和速度,才能順利將木塊擊出而不讓不倒翁掉落。

    第二點,則是準度。

    從接球到回球,隻是瞬間的動作,而且還有瞄準到半場遠的木塊。

    這對於能夠擊中對麵底線的「部分」選手而言,並不是甚麼難事。但重點除了擊中以外,還要配合適當的力道和位置,才能讓木塊掉落時不至於破壞整體平衡。

    與其說是測驗力度,倒不如說是考驗每個人對於自己的力量計算。

    桃城雖然沒有上場,但微微揚起的笑容,卻帶著勝券在握的味道。

    隻是在場上被當作「雞」的那個人就沒有那麼好受了,他看著擺在桌上大約五十公分的木塊堆,手仍握著球拍,卻帶著幾分猶疑,神色有著茫然。

    起先的鄙視已經消去大半,因為真正站在場上時,才發現那種無從下手的無力感──居然是如此的強烈!

    忘川站在一旁觀察他,不發一語。

    他自認是沒有特意刁難,因為每一塊特地訂做的木塊表麵都有經過打磨,而且還貼上一般木桌都會有的「木頭表皮」,大幅度地減少摩擦力。一般硬式網球直徑六點四公分,而第一關的木塊高十公分,接觸表麵有「相當」多的緩衝空間。

    一疊木塊共有六塊,共六十公分高。有十球機會,所以還有四球的失敗空間呢!

    發球機響起轟隆隆的噪音,並且隨之射出一顆網球。

    ──發球速度適中,可以考慮配合選手實力進行調整。忘川一邊看著實際狀況,一邊想到。

    那人揮拍反擊,球化作筆直的一條線,直擊前方的木塊。

    球擊中了從上頭數來第二個木塊,但並不是擊中正中央,而是打在偏左方一些的地方,造成木塊以右端為軸心,順時針偏轉,卻沒有落下。上一層的木塊微微晃動,但所幸沒有摔落。

    那人略鬆一口氣,預備好姿勢,準備迎接另一球。

    這次的回擊他打算瞄準剛剛那塊的右端,好讓木頭塊可以順利落下。

    但是他一回球便發現糟了!

    隻見那球以些微的偏頗,擊中第二塊和第三塊之間。強大的力道破壞了整個木頭塔的平衡,啪啦幾聲,木塊紛紛掉落──當然,最上麵的不倒翁也落地了。

    那人知道自己輸了。

    臉色羞紅的僵立住,球拍無力地垂下。

    忘川趁著此時,高聲道:「還有誰認為這隻是簡單的遊戲?」

    「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呢。」桃城摸摸下巴,小聲的說道。

    一旁的菊丸卻是立刻摀住他的嘴巴,向桃城細語道:「吶吶,大石有教過我喔,劉這是在『收服人心』,我們不可以打擾他啦。」

    「……可是我真的可以啊。」桃城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菊丸瞇起眼睛,狡猾的表情浮現。

    「嗯?你敢不聽學長的話?」……雖說如此,但菊丸的表情沒有絲毫「威脅」的意味,那種刻意性的「耍狠」表情,反而顯得可愛無比。

    桃城這才閉上嘴巴。

    眾人沉默,但此時有一個清亮的聲音打破其他人的怯懦或觀戲。

    「我!」

    忘川隨著聲音看去,不意外地看到一個和三年前一樣矮小的身影。

    越前以單手揚起頭上的帽子,高傲的唇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注1:錢幣掉落杯子:牛頓第一運動定律的經典實驗。在杯口蓋上一張墊板,墊板上放一個錢幣。如果快速的抽走墊板,錢幣會遵守慣性定律而掉進杯子裡。)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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