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57 更新時間：08-05-11 15:03
第十八章牢籠生活
‘金錢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兩者皆可拋。’
以前不太了解這首詩的含義，現在，我徹底明白了。
我們除了能在這個院子裏活動，其餘哪裏都不能去，我們被囚禁了。青衣他們的毒也沒有給解，隻能做照顧我日常生活的工作，倒也無性命之憂，我呢——還能怎樣？走也走不了，就隻好‘既來之，則安之’了。吃喝倒也沒虧待我們，隻是不能出去，鬱悶啊！
自由，自由，我要自由！我要自由——
“喂！你本來就很難看了，再這麼愁眉苦臉的，就更難看了。”一個蹩扭的聲音響起。
我頭都懶得抬，“嫌我醜，去找你那美男爹呀！別在這兒礙我家寶寶的眼，不然，我的寶寶生出來像你一樣，那我還不愁死！”
“像我怎麼了？”小美男叫道。
“陰陽不分！雌雄不辨！”比女人都漂亮的男人，可惡，幹嘛都長得那麼人神共憤！
“你——”小美男大有衝上來狂扁我一頓的意思。
小白攔住小美男，“小心，忍著點兒，她是孕婦，不能生氣，不能惹，讓讓她吧！”
“小莫，送客！”我現在沒心情接待任何人。
小白歎氣道：“琉璃，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你知道嗎？大哥他——是認真的，他是那種喜歡就一定要得到的人！我從來沒見過他在意什麼人，你是頭一個！”
“嗬嗬！真是很榮幸呢！他很在意我嗎？喜歡——就一定要得到嗎？是愛嗎？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嗎？再說了，你沒聽他說我隻是個玩具嗎？”我淡淡地笑了，“愛一個人應該讓她幸福！”
小白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你有愛的人麼？”
我轉頭：“除了這個孩子，我誰都不會愛！”
“這孩子的父親，你也不愛？”
“嗬嗬，怎麼會愛他？等我有實力了，我會殺了他也不一定。”恨恨的。
“能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嗎？”小白還真是討厭。
“我的！孩子是我的！這個孩子是——我的！”說罷，起身回屋了。
討厭，反正當事人已經不肯承認了，問這麼多幹什麼，就當我是聖母好了，我自己生的，還不行嗎？
小白愣住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這孩子真的是任逍遙的嗎？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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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百般無聊，我想聽歌，沒人給唱，想聽音樂，沒有音響，人家要給寶寶作胎教，連最落後的錄音機都沒有，實在不行，讓紅袖他們表演下吧，可是，看看那幾個冷冷的臉，根本指不上他們，算了，我還不如自力更生。
就唱兒歌好了，於是，“一隻青蛙，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兩隻青蛙，兩張嘴，四隻眼睛，八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滿院子就聽見我有氣無力的聲音。
“噗哧！”小白忍俊不住，笑了出來，“你真這麼無聊啊！”
我瞥了他一眼，“怎麼是無聊，我在作胎教。”
“胎教？那是什麼？”小白很感興趣的問。
“你這種智商的人，我說了，你也聽不懂。”（紅袖：實際上是你說不明白吧！某傻：嗬嗬！說這麼明白幹嘛！）
“你——”小白氣結。
“怎麼？你很閑，所以特地跑來娛樂我一下？”
小白苦笑：“就算是吧。”他是替某人來特地看某位孕婦的。
哦，嗬嗬，太好了，嗬嗬——
小白在旁邊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有什麼倒黴事兒要發生嗎？
“那，小白，跳隻舞吧！實在不行唱支歌也行。”我毫不客氣。
小白：“我哪會呀，給你舞個劍還勉強。”
“啊——！那可不行，殺氣太重！那彈琴，吹笛子什麼的會不？”我滿懷希望。
“不會，不過，任心會彈琴，而且彈得很好噢！”小白很沒義氣地把小心心出賣了，任心在那裏頭一扭，根本不拽我，哼哼，小子，以為我沒辦法治你了嗎？
我捂著嘴笑道：“哎呀！小白兄，上次我好像講了個猴子的故事，沒講完吧？我怎麼忘了講到哪裏呢，要是有人彈琴給我聽，說不定我會想起來，哎——這可如何是好？”
我話音剛落，就見小心心滿臉堆笑的跑過來：“義母，聽到琴聲您真得能想起來嗎？那我彈給你聽好不好？”
義母？我嗆了下，“我很老嗎？”我用很危險的聲音問道，他要敢說老，我絕對不理他。
“沒、沒有，是義父讓我這樣叫的。”小心心有些害怕的看著我，心想：這個女人有時候好恐怖哦！
“別聽他的，誰像他一樣老，叫我姐姐就可以了。”據說任逍遙已經三十高齡了，人家才二十歲耶！
“呐，小心心，你每天給我彈一刻鍾的琴，我就給你講猴子的故事，還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哦！”我在誘惑他，我就不信你不上鉤，那寫《西遊記》的那家夥就去撞牆吧！
“好，成交，明天開始好不好？”小心心很興奮。
“不好，現在就去拿琴去！要歡快的曲子，再拿些水果，還有小白同誌可以退場了。”我揮揮手，象在趕蒼蠅似地。
“為什麼？”小白立即哀怨的叫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當然也就沒有白聽的故事，你又沒什麼貢獻，想白聽我的故事嗎？”
“怎麼沒貢獻？至少我是個美男子，還算養眼吧！”小白很自信的說。
我嗤笑道：“美男子？養眼？就你，整個一小白臉，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嗎？就你這種人！都不如我家小莫看著順眼！”(小莫：我怎麼了？人家我沒毀容之前，可比小白臉還帥呢！）
小白一臉受傷的表情：“琉璃，我哪裏得罪你了？這麼傷我！”
“嗬嗬，沒辦法，個人喜好，我的話有些直了，算了，算我陪罪好了，你想聽就聽吧！”
“真的？嗬嗬，琉璃你真好！”嗚——這個人的性格很好，不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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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後來唐僧有沒有被白骨精吃掉？”一個好奇的聲音問道。
另一個懶懶的聲音：“今天我累了，明天再講。”
“什麼嗎？才講了一點點兒，你總是調我的胃口。”不滿的聲音道。
“回去了，明天我要吃西瓜，記得帶來。”
紫竹院外。
“想她，就進去看看她。”
沒有得到回應，紅色的身影已經轉身離開了。
小白搖搖頭跟上，來到任逍遙的書房。
“大哥，是喜歡她的吧？”小白執著的問道。
任逍遙冷冷的：“喜歡她？怎麼可能！我說過，她隻是我的玩具！”
小白翻了翻眼睛，“是嗎？”那怎麼沒見你像對待其他玩具一樣對待她啊！小白心裏偷偷的說道。
突然下巴被攥緊，“不要再質疑我！”生氣了？被猜中心事了嗎？
曖昧的氣息，在唇邊流連，小白大氣也不敢喘，不要、不要開這種玩笑！後果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那——她的孩子？”
“再說吧！”他放開小白，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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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十月了，天已經漸漸轉涼，雖然蓋了厚實的被子，可我還是很冷。
夜，太涼。
為什麼四周黑黑的，靜靜的…………
誰？
是誰站在那兒？那小小的身影是誰？
我走近，可卻怎麼也看不清楚，模糊的麵龐，為什麼有熟悉的感覺？
一個稚嫩的聲音：“為什麼？媽媽，為什麼？媽媽？告訴我為什麼？”
我的心一陣揪痛：“你是誰？”
“媽媽，是我呀！媽媽，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稚嫩的悲傷的聲音呢喃著。
我淚如泉湧，手伸向那個小小的麵龐，可是卻摸不到，臉孔漸漸清晰。
那雙眼睛，夢中我見過無數次的眼睛，陌生卻又熟悉的眼睛，冷漠的注視著我，在訴說，在指責：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要我？為什麼？
眼睛、麵龐，小小的身影慢慢的淡去，不、不要，不要這樣，我沒有不要你，沒有，沒有，媽媽沒有不要你，媽媽沒有不要你，沒有呀。。。。。。
“我沒有，沒有不要你，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沒有不要你。。。。。。”我痛苦的撫著腹部，淚水似乎從來沒停止過。
我記得的，原來我一直記得的，從來不曾忘記過，那是我的一部分呀，我怎麼會以為我會忘掉他！
溫暖的手指輕輕拭去我麵上的淚水，低沉的聲音響起：“很痛苦嗎？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他溫柔的把我擁在懷裏，輕輕的撫著我的背，溫暖的嘴唇慢慢得吻著我的臉，仿佛我是他的至寶一般。
我徹底的崩潰了，從那時以來，我從沒有痛快的哭過，我不敢，亦不能。我不能讓我的父母擔心，不能讓他們看出我想那孩子，不能讓他們自責，所以我隻有忍。我在人前強顏歡笑，我裝作若無其事，我讓所有人以為我不在乎，可是，我怎麼會不在乎呢？那是我的孩子呀，那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呀！我做錯了什麼，老天為什麼如此對待我，為什麼？難道真得是我錯了嗎？
不、不，寶寶，媽媽愛你，媽媽比任何人都愛你，媽媽愛你呀！…………
在他輕輕的安撫中，她慢慢得睡熟了。
她——在為誰哭？為什麼會這麼傷心？
凝視著她猶帶淚痕的臉，輕輕的道：“不管是誰惹你傷心，我都不會放過他，哪怕是我自己。我，不會再讓你哭了，不會。。。。。。”
溫柔的吻了下她的唇，躺在她身側，睡了。
玩具嗎？你的主人是我，今後，你隻是為我而生，就算是哭泣，也隻能是因為我！
這章有些悲，觸動了我的傷處，所以一直不敢寫，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寫下來了，對不起各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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