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一場鬧劇啊混蛋  第26章 越是告訴自己不要想就越是會想

章節字數:1476  更新時間:11-12-25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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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人,開始毫不客氣地介入自己的生活?

    眼前的杯中,沒有顏色的液體,隨著周圍震耳的音樂聲泛起小小的漣漪。不是酒,是水,白開水。

    段若恒很少喝酒,尤其是在這種地方。但是還不得不來,因為某個混蛋,現在就在不遠處,摟著一個剛認識的小妞,和幾個所謂的朋友玩得很嗨。

    段若恒把目光收回來,又喝了一口白開水。錯亂的燈光容易使人產生幻覺,比如說,對麵的那個女人剛剛看著像是四十歲,現在隻露出一個側臉,竟又像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或許是笑起來的時候人總會變得年輕。

    每到這種時候,時間總是變得漫長。段若恒曾經試過很多辦法來打發時間,最後發現,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胡思亂想。

    於是,剛才想到哪了?好像是,和這個混蛋有關的。

    段若恒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不是警告過自己麼,不要總是想和他有關的事情…每天要見到他,已經是一件很煩的事情了。

    可是忍不住。

    今晚的場景,和過去的某一個夜晚有些相似,而就是那個夜晚,發生了一些自己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回憶的事,其實不在於那件事本身,而在於那個人的態度…循著記憶的源頭,慢慢行走,突然想起了,某些自己以為已經忘卻了的情節。

    那時自己還在大學裏。

    其實能上大學都已經是一個奇跡,或者說巧合。本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從農村出來的孩子,論成績,是怎麼也夠不上重本線的,可巧就巧在,有招特長生的高校老師來到縣裏,校長一看這孩子長得高,也沒問他同不同意,稀裏糊塗地就給報了個籃球特長。那時候,段若恒——當時還不叫段若恒,這名字是後來改的,拜某人所賜——連一次像樣的籃球比賽都沒打過,還特意跑到省城裏去學了幾天,同樣稀裏糊塗地打了幾場,結果出乎意料,教練一下子看上了這個有天分的小夥子,收到隊裏呆了半年,之後也就這樣順理成章地上了大學。

    和想象中一樣的是,課程一門也跟不上,要不是有兄弟仗義,期末考試的時候伸了把手,準得門門掛;和想象中不一樣的是,自己剛進學校,就被強行分進了籃球隊,兩個學期過去,大概是由於性子沉穩什麼的,又變成了校學生會體育部的部長。

    那時候最討厭的就是例會,每月都要開,所謂的學生會主席明明嫩得都快要滴水了,還強裝老練,自己無論如何看不下去,就次次玩失蹤,直到逃也逃不掉的年終大會來的那一天。段若恒以為自己已經是來得最晚的一個了,沒想到,在大會進行到第三項,主席上台讀年終彙報的時候,門突然被很不客氣地推開了。

    因為當時自己坐在門口,所以,看得很清楚。

    第一眼,連容貌都沒來得及看,就感覺到了那種撲麵的玩世和囂張。後來想想,他和自己,可能是那天大會上,僅有的兩個沒穿正裝的人。

    隻記得那耀眼到不正常的金紅,還有那一身街頭小青年的夾克衫和破了的牛仔褲。段若恒的目光一直跟著他到座位上,之後定格在了他麵前的那個名牌上麵:

    校音樂團團長:薛子逍。

    薛子逍,薛子逍。

    有時候會後悔,要是那時候,在心裏少念兩遍他的名字,是不是日後,就沒有了這番經曆,隻是兩個陌路人罷了?

    後來他便也認識了自己,但也僅僅是認識,已經記不起因由,總之是認識了。再後來,因為社團借場地的事情和他起過一點衝突,又因為隊裏兄弟和藝術係的男生打架,不知怎麼又見了一麵…自己所知道的,就是兩人對彼此的印象越來越糟糕,又或者說是,自己單方麵地,覺得他很糟糕。

    囂張,任性,喜怒無常,不可理喻,過分的隨便,恣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或者玩弄別人的感情——有一件事情曾經鬧得全校轟動,那就是一個被玩弄了的低年級女生在晚上九點左右,坐在宿舍樓十四層的窗戶上大哭著要跳下去,結果最後,是輔導員出麵擺平,薛子逍一直沒有出現,事後據他說不是故意不出現,而是那天剛好有朋友過生日,在外麵K歌罷了。

    直到畢業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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