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之上

番外 情深不壽  第二十章(跪求收藏！）

章節字數：2505  更新時間：12-01-14 10:02

    “娘親。”白莫顏倚在床邊，將手伸向長公主，那白皙的手臂上的痕跡尚未消除，讓人覺得很恐怖，但是他的臉上卻帶著讓人放心的微笑，直直的看著長公主，仿佛著偌大的未央宮中隻有她一個人一般。

    長公主上前，將白莫顏抱在懷中，她的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竟是這樣承受著屈辱。她將白莫顏護在身後，對著司焱，道：“這就是你的照顧？！”她將白莫顏攬進她的羽翼之中，即使再高貴的女子在麵對所有傷害她的孩子的人麵前，都是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公主殿下，我愛白莫顏，您的兒子，請讓他永遠留在我身邊。”司焱不回答她提出的問題，反而直接說出了他的請求，他的眸子晶亮，就像是帶著所有的希望，亦會麵臨著所有的失望。

    大殿之中安靜的不像話，長公主卻突然發出嗤笑，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沒有一個公主應有的姿態。

    “司焱，尚不說我願不願意，你先看清楚了，我白家的長子是個男兒身，難道要在你的後宮中成為一個日日夜夜盼著你來臨幸的男寵嗎？”她說的極為激動，她知道司焱對莫顏隱藏的情愫，但是卻沒有料到，他會就這樣直接表達出來，這樣她感到驚訝。

    但緊接著的是憤怒。

    “不，他不會，他是我司焱的最愛，他會成為淵羨的皇後。”司焱看著長公主回答道，他請她來隻不過是為了告知她一聲，並不是什麼真的要向她請求什麼意見。

    “司焱，你好自私，你有沒有想過史書會怎樣評論莫顏，一個以色侍君的男寵？”長公主字字直中要害，根本不給司焱辯解的機會。

    她說完，卻看到司焱直直的注視著白莫顏，她轉過身，看到莫顏慘白的臉，仍帶著一絲絕美的微笑，但卻是那般的絕望。他了解這個男人，不做好完全的準備是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娘親，你有照顧好汐染嗎？”白莫顏出聲問道，他雖然關心他的娘親和爹爹，但是汐染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誰也不能超越的。他隻想知道在長公主的保護下，汐染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到傷害。

    司焱臉色冰冷的看著白莫顏，他心中的想法被莫顏看的一清二楚，他很聰明，這點他一直都知道，但是當這種聰明被用在他身上的時候，心中的疼痛是怎樣也忽略不掉的。

    “當然，莫顏隻要你和我回去，你就能再見到汐染了，她很想你的。”長公主麵帶溫柔的對白莫顏說，她坐在莫顏的身邊，將他摟在懷中，輕吻著他的麵頰。

    “這樣，我就放心了。”他伸手拉住長公主的手，就像是記憶裏的一般，溫暖著。然後他笑著說，“我會留下來的。”他對著司焱，平靜的說道。

    “顏兒，跟我回去，我決不讓你留在這裏。”長公主不明白為什麼白莫顏在遭受了這樣的對待之後，還會想要留在這裏。

    隻有司焱和他兩個人心知肚明，司焱靜靜的看著他，他眼中的光亮正在漸漸熄滅，變得越來越弱，他幾乎要以為那是白莫顏的生命之光，他害怕終有一天，白莫顏會死在他麵前。

    “因為，我早已派兵包圍了公主府，若是您執意要帶走莫顏，那麼不並不介意，讓所有的人陪葬。”司焱冰冷的說出白莫顏心中察覺到的原因。

    長公主瞪視著司焱，她終於知道當年的選擇是什麼，他們選擇了一個魔鬼來成為這淵羨的下一人繼承人，他有能力，他強大，他年輕，他有才幹，但是他卻沒有身為一個人的最基本的人性。

    冰冷的幾近無情。他所有的不多的感情都用到這個身為男子的白莫顏的身上了。

    “莫顏很累了，接下來的事，我們兩人來商議吧，皇姑母。”司焱帶著勝利者的驕傲看著這個曾經冷血狠心的女人，此刻她隻是一個手下敗將，連她想要保護的人，都無力保護。

    “司焱！”長公主大喝一聲，“既然你還稱我為皇姑母，那麼至少應該知道我在這淵羨中的權力和地位。”她站起來，維持著王族的驕傲，看著司焱。

    “自然，不過，我隻是通知您，和您的意見沒有任何關係，隻因為您是莫顏的母親。”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隻除了他將莫顏送回白家。

    “陛下，皇後娘娘……”祥喜莽莽撞撞的跑進來，打斷了這一室僵持。

    “然姐姐怎麼了？”白莫顏躺在床榻上，著急的問道，雖然是他設計了那個純淨的女子，但是他亦要盡他所能來保護那個柔弱的女子。

    不能容忍白莫顏心中記掛著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僅僅是一個汐染就足夠他惱怒的了，如今又出現一個崔薰然。

    “祥喜，送長公主回府。”吩咐好祥喜，他在白莫顏眼神的請求下，匆匆向外走去，崔薰然，你最好真的有什麼事，否則……

    “公主殿下想必您還有話要與公子講，奴才就在這裏等您。”祥喜知道長公主必定想要帶著白莫顏逃走，但是這是極不明智的，若是陛下將來發現，又該如何是好？

    “莫顏。”長公主隻能將她唯一的長子摟在懷中，她甚至不能下定決心帶著他一起離開這裏。

    “這是宮中的秘方，假死藥，關鍵的時候吃下去，什麼也不用管。”長公主將懷中的藥丸塞進莫顏手中，仔細囑咐道。看了眼守在一旁的祥喜。

    “娘親，你們怎麼辦？”白莫顏擔心的問道。若是他死了司焱必定不會放過白家一家老小。

    “不用管娘親，是我們拖累了你。”長公主在白莫顏的額角留下輕吻，然後放開他，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轉身離開了這裏。

    “陛下，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禦醫跪在地上，害怕的向司焱稟報道。誰能料到僅僅是出去走動，就能被後花園裏的野貓衝撞到嚇掉了孩子。這可是長皇子，怎麼能讓他們不緊張，一個不小心，都隻能人頭落地。

    “就是這樣一件小事，也值得驚動我嗎？若是打擾了莫顏，你們有幾條命夠賠的！”司焱厲聲道，隻不過是個孩子，他想要的話，有多少個不能生，就是這樣一件不足掛齒的事，也值得讓他離開莫顏身邊。

    “啊。”殿中傳來女子的尖叫，崔薰然即使隔著厚厚的紗帳，也聽到了司焱的聲音，那麼冷酷無情，這是他和她的孩子，而他卻說什麼，這個生命甚至比不上白莫顏受到驚嚇。

    她早該明白不是，這曆朝曆代以來又有誰是能住進未央宮的，而她也不過是住在長樂宮，聽說是司焱以前的宮殿，這裏也有他和白莫顏的回憶吧。

    她誰也不怪，隻怪自己不小心會錯了意，付錯了情。

    “留下來好生照顧著，還有什麼消息就再來稟報，但是絕對不能再驚動莫顏。”司焱的聲音隔著紗窗傳來，清清楚楚的飄在所有人的耳際，整個宮殿的宮人，都帶著憐憫的表情看了看這個嘴角帶著詭異微笑的皇後。

    他揮揮手，留下祥喜，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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