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之上

上部 廟堂篇  第四十六章 紫眸因由

章節字數：1772  更新時間：11-10-16 11:44

    下令不許任何人進來，看雲日暮被寒風凍得通紅的雙腳，司焱把他放進水池中，接著出了自己的衣物，進了池中。雲日暮俏笑的看著司焱，那模樣挑戰著一個成年男子的理智。司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現在已經沒人了，你可以說了。”他不相信雲日暮費了那麼大的勁，隻是為了問他心中到底有沒有自己。

    他嘴角咧開一個笑容，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溫情，“白莫顏會主動取悅你嗎？”他想到那晚聽到的那個陌生的名字，從司焱的嘴裏說出來，卻帶著異樣的強烈感情，讓他不禁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能讓司焱何種缺乏一個正常人感情的人，這樣念念不忘。

    然而，回答他的卻隻有一個耳光。若是祥喜在這裏一定會向雲日暮使眼色讓他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然而這時候誰也沒有，他並不明白白莫顏在司焱心中的地位，正如他並沒有愛過一個人一樣，得不到，求不得，不忍離別，不想放手，所以，隻有彼此傷害。

    一時間，一個大膽的念頭，闖進雲日暮的腦海，“那孩子是你留給白莫顏的？！”他並不在意這後宮中的地位，他想要的是自由，這件事恐怕司焱比他還要清楚，所以，那孩子是司焱擅自留給白莫顏的。

    司焱沒有任何驚奇的表情，隻是那表情卻像是想要斬殺掉所有的人才能泄氣一般。他直視著雲日暮，卻發現，他並不回避他的視線，反而靜靜的站在那裏，嘴角仍然掛著血絲。

    下一刻，司焱陡然吻上雲日暮的唇，那吻不帶一點的憐惜和溫柔，有的隻是撕咬。他沿著那美麗的唇線下移，在雲日暮的頸間留下一個個的牙印，啜飲著他的鮮血。

    雙手被司焱束縛住，雲日暮本來也就沒有準備要掙紮，他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一時間覺得就這樣死掉也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隻是下一刻，司焱就放開了雲日暮，帶著猩紅的唇和猙獰的表情，將雲日暮推開。

    雲日暮從水裏掙紮起來，帶著滿臉的水花，那抹在臉上的紅砂化在臉上，像是猩紅的淚一般，詭異到令人著迷，挪不開視線。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今晚的一出戲，我可以什麼也不追究，但是希望你能記住，白莫顏不是你能喊得名字。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做人要聰明，在這宮中更是如此。難道司封絕都沒有教你嗎？”司焱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血跡，臉上帶著愉悅的笑意，靜靜的說道。這麼多年了，自從他離去，至今終於有個能讓他在稍微有些興趣的人出現。

    雲日暮身體一震，果然是他小看了司焱嗎。“司封絕什麼也沒有教我，隻不過這宮中的一切，大概隻有自己親自經曆過才能明白其中的規矩吧。”他並不打算隱瞞，畢竟這對他沒有一點好處。果然，還是小看了司焱嗎。

    “那麼，再告訴你一件事，別輕易相信任何人，隻有自己才能掌握住自己的命運。”司焱告誡道。

    雲日暮點點頭，到這時，已經有兩個人告訴他，不要相信司封絕，那麼他果然還是太依靠司封絕了嗎？

    司焱撫上雲日暮的臉，默默的摸索著那極像白莫顏的眉眼，靜靜的站在那裏，“除了這紫眸以外，沒有一處不是他。”他不止一次的認為雲日暮就是白莫顏的重生。而他也是將雲日暮當成白莫顏看待的，隻除了這雙紫眸。

    “那麼就把我當成他吧。”雲日暮隻是淡淡的回答道。雖然他不想成為另一個人的替身，但是他願意用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容貌來在這宮中獲得更多他想要的，一如權勢、一如能力。這才能讓他保護他想保護的一切。

    “可惜，你永遠也不是他，也不可能成為他，更不會是他。就憑著這雙紫眸。”他是那麼的純潔無暇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生著這樣一雙眸子，這簡直對他來說就是個侮辱。

    雙手撫上那雙與眾不同的眸子，他不知道自己的瞳色為什麼會和別人的不一樣，他知道有些人看到他的瞳色的時候，眼光中總帶著些鄙夷，那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

    知道他不明白原因，畢竟原來司寂言或是阮如墨斷不可能告訴他，即使是司封絕也會因著這張極像莫顏的臉而不舍得讓他又任何的不高興，再加上這宮中，平日裏誰不知道他雲日暮最受寵，又有誰敢在他麵前嚼舌根。司焱嗤笑一聲，靠近雲日暮：“紫眸自古以來是亂倫的罪證。”

    雲日暮睜大了眼，看著司焱，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低頭看著池子裏的水，清清楚楚的映著一雙絕世無雙的紫眸。雲日暮手指一動，被司焱攔了下來。他竟想把自己的眸子挖出來。這有那麼讓他不能忍受嗎？！

    莫顏，要是你知道這裏有個和你極像的孩子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流著亂倫的血脈而想要挖掉自己的眸子，那麼你當初還會那麼堅決的離開我，和你的親生妹妹在一起嗎？不管你怎麼想，不過再也沒了那種機會。

    司焱打暈雲日暮，將他從水池中抱出，裹上趕緊的單子，抱進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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