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之上

上部 廟堂篇  第十五章 如墨似夜

章節字數：1522  更新時間：11-09-16 11:39

    焱帝壽辰的第二天，天寒蒙蒙亮，司寂言府上的大門被敲得“砰砰”響。門童打著哈欠將門打開，還沒看清是什麼人就被一把推開。阮如墨也不等人通報便急入府內。

    一步也不停的往司寂言的寢殿走去。他不能容忍，他明明說的是要好好照顧日暮，他才放心將日暮交給他，那麼誰能告訴他，在昨晚，那發生的一幕是什麼？那麼單純、美好，不知人間混亂的日暮要怎麼在這宮廷中生存，要怎麼麵對別人的職責。他不敢想象。

    一腳踹開房門，這是阮如墨最沒有風度的一次。但此刻他哪裏還管得了什麼風度。闖進內室，毫不理會地上糾纏在一起的衣物，揪起司寂言：“你給我個解釋，日暮他怎麼樣了？”

    兩聲嬌呼在耳邊響起，阮如墨才發現還有兩個女子睡在這張床上，司寂言低咒一聲，掀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又遮住阮如墨的視線，裸著上半身，狼狽之極。

    阮如墨在外間等待，寂言心中自然很高興，如墨主動來找他的次數幾乎兩隻手都數的清，雖然有些狼狽，但他還是很高興。

    簡單梳洗一番，到外間見到如墨。誰知他披頭就問：“日暮呢？他哪裏去了？”現在這天下間，誰還不知道焱帝昨夜新的一個寵兒，這話分明是明知故問。

    “如墨，你聽我解釋。若是日暮他是自願的，你也見到他自己上台去表演，這才讓父皇瞧見了他。這又豈能怪我。”司寂言辯解著，他當然知道雲日暮在如墨的心中占著個怎樣的位置，否則他和司韻然的關係那麼僵硬，她又怎麼會任憑自己受委屈。

    “你這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司寂言心中的想法，雖然我不反對，但你讓日暮以後怎麼麵對著天下眾人的目光。”

    不是不知道司寂言的雄偉壯誌，不是不能理解他這麼做的意圖，但那個人是日暮呀，他又怎能聽憑日暮這樣受委屈。

    “如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改變不了了，再者若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可能做這種冒險的事。”司寂言狠絕的說道。

    “你……”他簡直無話可說，這就是他認識的寂言，他早該想到生在皇家哪裏還有什麼人情味，是他太愚鈍，讓日暮遭了這般劫難，“好，既然你不幫我，那麼我自己想辦法。斷不能讓日暮當了那般玩物。”

    “你做什麼，如墨，你冷靜些，莫說雲日暮他已經是父皇的人，就算不是，那誰說得清，你救了他出來，別人又怎麼會相信他的清白。”寂言聽得著急萬分，心中又是急切又是嫉妒。他的如墨心中怎能裝著別人。

    “這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一輩子養著他便是。本來也就是我將他帶回來的。”阮如墨似乎早已想好以後的安排。

    “莫不說你的身份是公主駙馬，就算你願意司韻然呢？就算她也同意，那麼我是斷然不會同意的。”司寂言聽得如墨這般說，理智幾乎都要脫韁，哪裏還顧得了許多。他這輩子最想要的也不過是這天下和阮如墨，哪一樣他都是不舍得放棄的。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如墨口不擇言道。

    司寂言聽了這話冷笑一聲，一下子上前去，摟住阮如墨，便吻上了那兩片肖想已久的唇。纏綿輾轉，直到如墨幾乎昏倒在他懷裏才放開他。

    “啪”一個耳光摔在司寂言臉上，“司寂言，你這般輕薄之舉將我置於何地，又將你自己置於何地？”

    “如墨，我是真心實意愛你。”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是蒼白的。司寂言隻能從口中吐出這樣無力的話。

    “莫不要說我是韻然的夫君，也算是你的妹婿，你我之間連襟關係，又怎容你生的這樣的情分？”阮如墨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寂言的心。

    此時已沒有什麼好說的，他知道寂言是斷不可能幫自己救回日暮，那麼就由自己來救吧。

    回憶中斷，司寂言看著在水榭中吟曲的阮如墨，隻覺心中一陣抽痛。

    “陛下，臣妾以為這首曲子做的不好，這明擺著是諷刺您流戀雲霄貴君的容貌，而不早朝之事呀。”坐在中間的一位婕妤說道。她是最近才蒙的聖寵，可這美夢還沒做兩日便被這什麼雲霄貴君給捏碎了。

    眾人不禁紛紛注視這位婕妤，雖然有人聽出這詩的意思，但誰又敢在皇帝麵前直言，這個婕妤真不知是膽子太大，還是沒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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