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之上

上部 廟堂篇  第十章 花開酴醾

章節字數：1549  更新時間：11-09-13 12:33

    日暮不安的在司焱懷裏掙了掙，他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隻是單純的以為隻要這樣，司寂言便可以不受到懲罰。

    一腳踹開霽月宮的門，祥喜加緊腳步跟在司焱身後，他亦驚異於雲日暮的容貌，那幾乎將那些黑暗的過往全部再一次揭露在眼前，他還記得那個白衣勝雪的翩翩公子，還記得他悲慘的命運，還記得那未央宮外每晚的慘叫。隻覺得手心中滿是冷汗。給一旁的小太監和宮女們打眼色，讓他們都迅速離開。

    司焱將雲日暮丟在床上，日暮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向他麵前的陛下請罪，說明這一係列事件的緣由。他仍不知道這張臉到底給他帶來了多大的苦難。

    司焱見他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仿佛毀了那人的樣子，他知道那人在他麵前斷然是不會表現的如此低微的，不管他怎樣羞辱他。

    “抬起頭來。”聲音即使是冷淡的，卻仍讓人聽出了分急切。

    日暮不知為何，並沒有抬起頭來。他本能的害怕，他知道這並不是他能來的地方。

    司焱冷哼一聲，走上前去，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仔細打量他的麵容。那眉，那鼻，那唇，就連那唇角輕帶著的小小梨渦，也是那般的相似，隻除了那雙紫眸。他自然知道那雙紫眸代表著什麼意思。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年紀幾何？”司焱的聲音中帶著憤怒，但更多的是莫名的興奮。

    想到自己永遠再也不會成長的身體，日暮才悲傷的吐出一個音節。“十六了。”

    司焱將日暮從地上拉起，帶到懷中，日暮不安的想要掙脫，但得到的卻隻有司焱摟得越發緊得雙臂。

    雲日暮皺了皺眉，隻這個動作便惹得司焱不高興，一個反手，給了雲日暮一個響亮的耳光。在白莫顏徹底離開他之後，他便見不得任何一個妃嬪皺眉，那每每讓他想起莫顏有多麼痛恨的看著他。

    嘴角溢出鮮血，日暮隻覺得半邊臉都沒了知覺。祥喜守在門外，聽得是心驚膽顫，在那人走後，司焱不知找了多少替代品，可最終的結局都隻有死亡。

    紫眸中升起霧氣，這讓司焱產生了以往都沒有的欲望，他要得到他、撕碎他、將這個人按在身下，讓他永遠也不能逃出自己的手掌。他再也不想嚐試那種得不到的感覺了。

    行動在想法產生的時候，便已做出。

    司焱將日暮壓下床上，即使日暮再不經人事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掙紮著“陛下，想聽我解釋。”

    可司焱哪裏還聽進去。扯開日暮的衣衫，塞住了他的聲音。衣衫下，是令人驚歎到癡迷的身體。那麼完美，那麼青澀，那麼純潔，那麼無瑕，一切都令人驚歎。

    司焱伸手撫上日暮的胸口，隻覺日暮一顫，紫色的眸中淚水早已沾濕了玉枕。他討厭那雙眼睛，那讓他想起白莫顏對他的背叛，讓他想起白莫顏的無情，讓他想起白莫顏對他訴說他心愛的女子的神情。那些表情，那些神動，是不屬於他的，應該說，那些是他乞求卻也求不來的。

    他蒙住了雲日暮的眼，日暮在心中尖叫，他害怕，雖然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渴望能有人來救救他，他在心中呼喚：爹爹，娘親，如墨，鍾離，甚至是司寂言。但他們都聽不見，他們都不能來救他。他掙紮著，卻踹到了司焱的身上。

    除了對白莫顏以外，司焱可以說對誰對都沒有憐惜過，更不可能對一個司寂言可以送上來的東西憐惜，他怎會看不透司寂言耍得那點小聰明。雖然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的確確驚異於他的容貌，可卻更讓他意識到了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得到他最想要的那個人。

    雖我得了這天下，卻隻能享這一生的孤寂。

    雲日暮隻覺得身體傳來一陣劇痛，似乎從內部被劈成了兩半一般。全身由於異物的侵襲而繃緊了，白皙頎長的脖頸揚了起來，正給了司焱另一種誘惑，毫不猶豫的咬上雲日暮的脖子。

    一聲撕心裂肺的悶哼傳來，祥喜在門邊隻覺得那屋中的恐怖氛圍正透過這門窗不斷的穿透過來，讓他止不住的寒顫。廊上更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人聲。

    不知過了多久，那門終於開了，隻見司焱衣衫完整，懷中抱著那個少年，卷著他的外袍，露在外麵的小腿上布滿了青紫的指痕和滲血的牙印。

    “擺駕未央宮。”隻一句話，眾人便紛紛去張羅了。至此，沒有一個人再敢質疑雲日暮在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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