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

正文  第41章

章節字數：3493  更新時間：17-11-1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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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球還沒等回答，就聽見身後的那一天大叫快跑，同意從後麵包上來了．清水回頭一看想跑卻來不及了，不由得長歎了一聲，沒想到自己會輸．同意正想和手下抓住清水和皮球，不想同心跑過來喊皮蛋讓呂武和李想紅給圍上了．快去救．同意一聽有點不知所措，同心喊你不去我可去了，說完轉身就跑．同意的手下也跟著跑了很多．同意見了，隻好也跟上去．還沒等衝到地方，就看見皮蛋已經讓呂武給抓住了，正按在地上暴打，皮蛋疼得呼天搶地．同意氣得怒發衝冠：如果抓住清水，還可以交換，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氣憤過後同意見大勢已去，幹脆也不打自己就投降了．

    對於暴力，作者很少強調，能少則少，現在是作者向往的和諧社會，欣欣向榮．暴力對向往和平的人類來說，都是偶爾矯枉過正時的急不可待，不能沒有，但決不能太多．無奈此時黃村正處在開村立業的一個整合時期，過程避免不了爭強鬥狠，隻好在必要時提及．隻要讀者知道不到萬不得己，沒有使用暴力的必要就行了．由於黃村注重的是文攻武衛，在宣傳的導向上攻心為上．暴力其次，這麼日積月累強調的結果，是黃村人的想法比外村人委婉含蓄，讓人難以琢磨．和其它村相比，黃村人的思想也相對複雜很難讓外人理解，而黃村人理解外村人很容易．同樣容易的還有<三花傳奇>中的藍蓮花，這是和黃村最近的一個傳說，近到翻過黃山就是，無奈黃山是黃藍大陸上最高的山，想過極難．因而黃村和藍村的人彼此聞名，卻很少見麵．如果說黃村人容易理解外人，是因為自身修煉得內容深厚少見也不怪，那麼藍村人容易理解外人的原因，竟然是見過的外人太多了，見怪也不怪了．

    黃村是三麵環山一麵臨水，藍村是三麵環水一麵臨山．和黃村一樣，藍村也是以種植為主，不同的是藍村想要出去，要比黃村相對容易，如果想走山路向西北，雖然和黃村的西邊一樣都是荒漠戈壁，但沒黃山那麼高了．如果想走水路乘風破浪，就更比黃村開闊多了．要是山路水路都不走，沿著水邊，向東和向西也能出去，隻是藍村對這兩條路都嚴把死守，東邊是黃村的南方，山多林密，黃村和藍村都無力顧及，從兩村出來的人拉幫結夥，居然也建成了五個屯子，隻不過由於山多平地少，誰想壯大起來都不容易，所以和黃藍兩村相比一直沒成氣候，被兩村稱為山水畫，藍村和黃村還都守得住，不去攻擊就不錯了．對於西北的關口，藍村卻一直沒把握住，

    因為外部很少進入，黃村的村長都是在內部爭奪，很少有外部參與，就算參與最後也被同化了，這對黃村來說是幸運的．由於內憂外患，藍村的村長不是內部改朝就是外部換代，一直由內外輪流執政，這種輪流的結果，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藍村在傳承上沒有一個同一標準，至少沒有一個村子應該有的標準．所以嚴格來說藍村在很長時間裏，都不能說是一個村子，而是各自為政，成了各種傳說的流散地，其中不乏妖魔的胡言和鬼怪的亂語．胡言亂語本來經不住風吹雨打，妖魔鬼怪也隻能是一走一過．在各種傳說的流散裏，最終流傳下來的隻有三種，包括藍花和蓮花，而蓮花的開創者，是和黃村黑白二聖一起來的藍先生，他的一個弟子是叫走了黑白二聖的鞏同人．蓮花後來也被藍花和水花擠出了藍村，最終在山水畫和黃村紮下根來。沒在自己開創的地方開花結果，反而在包容自己的地方安家落戶，這個情景在三花傳奇裏，是絕無僅有的．

    水花能夠進入藍村，是和藍村的兵荒馬亂分不開的．由於藍村一直沒能長治久安，所以水花得以趁虛而入，隻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是血雨腥風了，和藍村相比，黃村和水花都是幸運的．隻不過黃村是自我完善而水花是喧賓奪主．

    水花人之所以四處出走，和水花的不毛之地有關，戈壁和荒漠對人的生存來說，環境絕對是惡劣的．其中屈指可數的綠地讓水花人的爭奪此起彼伏．由於水花人對水的渴望無以複加，所以紅先生把水花做為圖騰傳說時，水花所在貧富線的人都趨之若鶩．貧富線是劃分綠地和戈壁的生命線，也是水花人生活的地方．村子不隻一個，有一個綠地就有一個村子．所以當水花人看見藍村這麼大的綠地時，不過來建個村子就怪了．活在水裏的是魚，紅先生把水裏的魚供了起來．和藍先生供上土裏的石頭人遙相呼應，水陸上的極品分別讓紅藍兩位先生用魚和人崇拜了，山水間的路線又讓黑白兩位先生用線條格開了．目力所及的一切一覽無遺以後．閉上雙眼的琴先生聽著風雨，把聲音用七個音調唱了出來．七個弟子學會了以後一路呼嘯著，來到黃藍大陸西方的名利場，各自成立了一個村子．和山水畫中的五個村子相映成趣．

    琴先生傳承的是風花．供奉的是能在風中飛到天上的飛鳥．這和黃村傳承的野草，供奉的是地上草中的走獸異曲同工．

    琴，棋，書，畫．

    鳥，獸，人，魚．

    有趣的是在<四方故事>裏，供奉的東西都是遭罪的對象，比如說供奉走獸的黃村人，什麼走獸都吃，連最凶狠的獅虎和最惡毒的蛇蠍都不放過．供奉水魚的貧富線則是貧困的人吃飯，富貴的人吃魚，供奉飛鳥的名利場也是如此．至於供奉石人的蓮花人由於居無定所，所性現身說法，以身作則，反其道而行之，除了飯以外，非但飛禽走獸什麼都不吃，有了高度以後還要戒酒戒色，戒到最後，連財氣都視若糞土，置身事外，衣食住行也隨遇而安，仿佛自己真是石頭的人一樣，或者能有那一天也說不定．

    酒，色，財，氣．

    衣，食，住，行．

    作者說是說了，但不一定．讀者看也就看了，但別當真．平常的小說都是七實三虛，到了作者這裏，最多也就三實七虛．好在看起來都是小說，裏麵的虛實好象也是三七分開．讀者覺得象是也就行了，至於作者怎麼覺得的那是作者的事，可能是分開不容易就說出來了，分的時候不易，說出來也挺難．

    打敗了皮蛋以後，皮球總算當上了隊長，他把種馬送給了清水以後，清水就不再要其它的東西，而是要皮蛋這個人，皮蛋沒問清水要走以後做什麼，隻是把同誌和同意都關了起來，對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連皮球都認為殺了才對．然而既然在戰鬥時沒打死，對方也已經投降了，再殺的話就有點沒有天良了．天地良心是皮球在送走皮軟時覺悟的，這讓皮軟走得很從容．放在以前，連皮球都不敢說會不會留下同誌和同意．如果對方不是罪大到惡極，皮球也不會走極端．

    送走清水呂武李想紅以後，皮球讓水平給一個機會，皮球沒對呂武和李想紅做什麼承諾，一方麵對方不需要，另一方麵是不能說．皮球對水兵說大恩是不能言謝的，謝謝是對朋友說的，不是兄弟，兄弟之間隻要做就行了．一旁的水平聽了，很有同感．水平和水兵要的就是這句話，自從讓司寇袋來打了以後等了很久，但還沒到說的時候，至少現在不是．雖說那誰剛死，機會難得，考慮到才幫完皮球，接替那誰的還是李花的兒子，水平和水兵都認為時機還不成熟．

    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了，林立和路標勞苦功高，林下路上和同學同行也按部就班．皮球沒忘了同心和同德，算起來兩人久經考驗了，一直對小隊忠心耿耿，想來都是件很累的事．李魚和米尺都回來以後，皮球把如何處理一條魚交給了兩人，自己和手下研究怎麼收拾一個人色狼和蓋論．

    勝仗不能白打，收地還是收錢總得選一樣，兩樣都選也不是沒有，不過不到萬不得己，沒必要貪得無厭．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要急了，就很難說會幹什麼了．皮球和三個人談好了條件就把三個人放了，等到三個人送上來好處以後，分別讓李魚送給了李白天，米尺送給了清水．至於水平的那一份，則讓同心去了．這樣安排好以後，皮球和覺得家人和手下應該都很高興，要不是李魚回來說路上遇到那一天的話．

    李魚說水千條病了，那一天背著去找木方，在路上遇到了回家的李魚．李魚見了要把自己的馬車送給那一天，那一天沒要，李魚又拿金子也沒接，那一天說給母親看病，木方不會要錢．皮球聽了一拍大腿，急忙和手下趕車去接那一天，找到木方時那一天已經走了，木方也治不了水千條的病，那一天說自己進山去采藥，就背著水千條進山了．

    皮球來到山下，車就上不去了，手下的人喊了半天，也聽不到回音．看著眼前的高山密林，要找一個人無疑大海撈針．路標說放火燒山吧，火一著就出來了．皮球也沒多想，手下就點火了，火著了三天才滅，那一天始終沒出來，皮球和手下最後在山上找到了已經燒死的那一天和水千條，皮球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那一天的天很藍，雲很白，在藍天白雲下的山上已經沒有青色；那一天的風很輕，雲很淡，在皮球看著風輕雲淡的眼裏，是無盡的滄桑．

    人道滄桑，在沒有富貴的時候，共患難是可貴的，在有富貴的時候，能放下的卻很少．皮球對手下說去找賈正經，讓他記住這個日子，以後每年的今天，都不要生火做飯了，吃寒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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