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

正文  第39章

章節字數：3311  更新時間：17-11-06 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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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正經聽皮草說完，一點也不動聲色，說你敢給，我不敢要啊．

    看見賈正經如此直白，皮草也笑了．人各有誌，一心直迷在物理不悟人情的人，對人在聲色犬馬上的享受是麻木的．興趣在人的愛好上，奇妙的作用無法語言描述．每個人感官都有差別，不愛的就不好，感官也相對遲頓，反之則很敏感．在說心有靈犀的時候，指的就是感官敏感到了一點就通的程度．這時要做的事，隻要提醒就行了．強迫雖然也能讓人突飛猛進，但那是仇恨的結果，和愛好的本質不同．愛和恨都能達到目的，但在人的心裏，感受是不一樣的．愛讓人感到幸福，恨讓人覺得痛苦．

    李白天聽了李魚和皮球的請求，說這是隊裏的大事，要和方圓李想紅呂武金磚商量一下，呂武自從打完野人以後，就讓方圓留了下來．三個人找到四個人的時候，四個人正在聽李花說米粉的事，米粉的兒子和石子走了以後，再也沒回來，米粉也出去找了．那誰本來就有病，這回急怒攻心，終於死了．連李花都沒想到的是，那誰留下話，讓李花的孩子當隊長．那什麼也不反對，唯一的條件是讓李花把兒子的名字改成那麼樣，把米粉的兩個兒子那麼和那樣給合到一起了．李花沒有反對，這次回來就是說這些事，同時回來的還有李儀．

    比較李花，李儀的日子就過得百無聊賴，沒事可幹，李儀把大鳥養得流光水滑，大鳥是當初時分留給時常的，時常娶了李儀以後，沒有事做的李儀，就開始養起了大鳥．開始小的時候，時常和時分都以為是雞，後來才發現不是，因為嘴是扁的，不是雞那就是鴨了．然而隨著越長越大，等到比鴨子大了一倍才知道是新品種，由於沒有名字，李儀起了個名叫大鴨．這回李儀回來，就帶回來幾隻還沒長大的大鴨．不過比鴨子幹淨多了，方圓看了說小鴨大鴨這麼叫不好分，還是起個新名字吧，李儀聽了說好啊，方圓說這家夥有什麼特點，李儀說很能吃．方圓嚇了一跳說那養它成本太高了．李儀說它象牛馬一樣主要吃草．方圓聽了也很意外，說看來是個苦命的家夥，吃草能吃飽的時候不多，應該總覺得餓，叫餓還不好聽，它叫的聲音象我，不如新造一個音就叫它呃吧．李儀說怎麼寫呢，方圓說你的鳥，你說怎麼寫就怎麼寫，李儀說那就把我字和鳥字放在一起好了．

    李花和李儀同時回來的時候不多，李想紅打算捉隻雞要殺，此時的李儀正把穀子撒在石頭槽子裏，一隻母雞一頭羊和一頭豬看見了過來和鵝搶著吃．呂武正要去捉，母雞抬頭看了眼，叫了一聲躲到一邊去了．李儀說別捉它，我聽著它好象在叫姑．李花和方圓都笑了．這時李魚皮球和李白天也來了，李白天說這麼多人殺雞不夠，還是殺羊吧．金磚正要捉羊，羊也抬頭看了一眼，叫了一聲躲到一邊去了，李儀又說別捉它，我聽它在叫媽．李花和方圓樂不可支，李想紅說姑奶奶，就剩一頭豬了，要是再叫一聲爹，咱們就別想吃肉了．好在這回豬沒什麼反應．幾個男人很容易就捉住了，這回豬也叫了，叫得李儀直鬧心，捂著耳朵說就知道嚎快殺了吧，死了都不知道是笨死的．一邊呆著的小狗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過來，開始用臉貼著李儀的小腿，李儀這才開心地說原來最聰明的是這家夥，抱起來以後感到小狗的身子都在發抖．遠處的貓看見了，抬起後腿撒了泡尿，又捉老鼠去了．

    方圓呂武李想紅金磚聽了李魚和皮球的請求，問除了我們一隊，還有別的小隊能出人嗎？皮球說水平可能有希望，別人就不好說了．李魚看了看李花和李儀，李花和李儀都說自己不能主事，出人不行，但出錢還是可以的．皮球說這就感激不盡了．呂武說別玩虛的，聽說那什麼供你吃喝玩樂，你就對那什麼承諾讓三步．現在我們這兒出人出錢幫你搶地方，是不是也給一個答複．皮球說當然可以，終我一生，不與為敵．方圓說怎麼不說給塊地啊，皮球說行啊，你要我就給，保證不比李白天給你的少．方圓說離得太遠我種著費勁，不如你給種著，每年把收上來的錢給我就行了．皮球說太費事了，我直接給你說個媳婦，生個兒子以後直接給兒子就行了．呂武問這樣就沒有了．皮球說再有也不能說了，這還沒幫忙呢就挖牆角，還能幫忙了嗎？方圓說可也是，那就以後再說吧．李魚說不用以後，今天你要能吃下一斤豬肉就行，李想紅說這個我能，李魚說沒問你．方圓一年才能吃二斤肉，住的還是草房，穿得衣服兩年換一件，知道的是他不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不給呢．我說方圓，你這麼活著累不累？方圓說不覺得啊，要是覺得累我就改了．李白天說真不知道你們幾個讓兩先生怎麼教的，賈正經不成家，你也不成家，最近聽說土方也有這種想法．真難為你們．想做大事是好事，前提也得把自己保養好吧．

    方圓說保養自己就得花費時間和精力，時間和精力是我們最珍惜的，一心一意才能做到全力以赴．人各有誌，隻要知道我們做的事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村裏人就行了．村裏這麼亂，咱們活得都不容易，要是天下太平該多好啊．

    李花說本來想給你說個媳婦，你倒唱起高調憂國憂民起來了．先別談人生，開飯了．你不喝酒也得讓別人喝吧，再說一會就沒心思喝了．要不你別吃了，看著我們吃吧，那樣的話更能修身養性．

    方圓說真掃興，我才開個頭就不讓說了，沒文化太可怕，我要能說到最後，村裏的媳婦就都是我媳婦了．不過你的提議很有價值，我看以後得立個規矩，男人喝酒的時候，女人不能上桌，在一邊服務就行了，要是會唱歌跳舞就更好了，喝酒得有人助興不是？

    李儀說不要臉想得美．方圓說說是說笑是笑，等級劃分該劃的還得劃，男人在打壓女人的時候，沒準以後真有這個說法，或者比這更嚴重的也不可知．李花說閉嘴，我還沒吃完呢．

    結盟確定以後，皮球就不那麼急切了．回到家裏，李魚說聽說皮草把米尺給你了，皮球說是的，為了和清水結盟我隻能這麼做．不過放心，你是老大．李魚說算你知趣，不過我有點後悔讓你出去了．皮球說這才想起來早幹嘛了，讓我出去之前就得有心裏準備．李魚說這是我失算了．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皮球沒想到自己的興趣來了，李魚反倒沒勁了．這樣也好，李魚的背景強大，如果事事都爭先恐後，那麼自己就有罪遭了．這樣一想，皮球反倒認為方圓在酒桌上的奇談怪論還有點道理．爭先恐後不可怕，男人女人都是人，誰爭到手都沒問題，問題是自身的高度不夠，還為了爭先不顧一切，爭到以後的事就可怕了．如果沒有內憂外患，手下的人活得還不算太差，或者更好也不一定．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手下的人能不能活下去都在兩說．由於生活習慣不同，接觸的範圍也不一樣，感知的差異肯定有，男人在視野上大多比女人更開擴一些．皮球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不是空穴來風，以後這方麵的悲劇一定會有．自己家裏亂成這樣不就是很好的說明嗎？好在自己的家隻是村裏的一個小隊，傷亦有限．不好的是村子的現狀也和自己的家裏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這還是沒有外敵的情況下，皮球不難想象內憂外患的結果一定是民不聊生．或者幹脆生不如死．

    接下來皮球和水平的結盟很順利，水兵還主動提出想要出人．和以前的老守田園相比，自從吃了司寇襲來的虧以後，水兵的想法就不那麼消極了：被動永遠是挨打的對象，要是早晚都是挨打的目標，還不如四處走走，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找替身，沒準還能找到機會裏挑外掘，讓別人打得頭破血流，自己反而置身事外，在一邊搖旗呐喊呢．早早晚晚，水兵咬著牙在心裏說，會給那什麼找點麻煩．有誌者事竟成，後來水兵還真就給那什麼找了一個麻煩，很大．

    皮球回到清水那裏說了結盟的經過，清水聽了很滿意．於是領著黃牛白馬和加入的水兵一起，去搶皮蛋了．呂武則和李想紅帶著人在後方準備突襲，這次方圓和金磚沒有出來．李白天在隊裏的事也不少，總得留兩個守家在地，幫忙是幫著忙和，出多少力得看人的心情和能力，不能強求的．

    這是黃村曆史上有名的一次武力對抗，清水雖然聯合了水平和李白天，由於皮蛋太富了，並且還聯合了蓋論和一個人，雙方的力量差得並不多．自從氣走了皮草以後，皮蛋也沒閑著，首先是一條魚痛改前非，吸取了之前沒有外援的教訓，主動回到娘家，找到一個人送錢送東西．一個人本來對早先沒幫著一條魚就心懷不安，這回看到一條魚又東山再起，覺得不能一錯再錯，於是欣然同意結盟了．那時皮草還沒和皮蛋鬧翻，一個人還沒看到結盟的危險，等到他看到的時候，也躲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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