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4 更新時間:17-01-17 20:47
此時的時分還沒有想到,由於這次內亂,導至梅家的原氣大傷。和那誰的為富不仁不同,梅家那家都是由於內亂家破人亡。而有了小成的李家和皮家,也是同樣的原因功敗垂成。後來者想要居上的時候,上麵有點小亂很正常。最好別擴展到下麵。如果這種小亂沒能束縛在上麵,從而導至天下大亂,就是後來者的不是了。
這也是集中以後沒有辦法的事,後來者能夠功高震主的時候。能夠利用的,隻有大多同樣想入非非的手下。這種想法做了以後,無論成於不成,受苦的總是手下的走卒。這是走卒最不希望的。人是天下的根本,把人做為更新的材料,這是更新時最大的失敗。
更新是必要的,有了這種情況的時候,原來的大多已經陳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去來的中間,有點混亂可以理解,最好別全亂。去舊迎新的方法有很多種,全亂對本來是最苦的一種。下麵亂得大了,說明上麵的管理有待提高。上麵亂得大了,說明下麵的監察根本不足。管理和監察是矛盾的兩個權力,那個大了,都不大好。
那麼分散開來有什麼為難嗎?管理用的是規則裏的權力,監察也是,監察的力度大到管理者難以施展,對於高瞻遠矚的雄才戰略,無疑是最大的限製。看來兩者的合作,在沒有第三者插足的時候,有時也會難以調合。所以做為第三者的規則,反而顯得彌足珍貴。
規則的最大好處是讓人怎麼做,最大的壞處是規則是人來訂的。這樣矛盾的結果,是大方向上絕對沒錯,而小範圍的錯誤由於意料之外,反而沒有規則束縛。這對前進的影響非同小可,所以從人短暫的一生來看,把曆史比做車輪一點也沒錯。
時分給梅有人介紹的對象,是自己的閨蜜皮條。皮條也是皮包的女兒,是一條魚生的,年齡和皮草差了一輩人。由於清理的意外消失,逃過一劫的皮包開始奮發圖強。不想和他一起陰謀鬼計的辛春風,過來說清理是他裝神弄鬼嚇跑的。清理是怎麼沒的,連他兒子清水都不知道,皮包當然不認為是辛春風做的。辛春風的腿雖然能走了,但走起來象踩著舞步,節奏感有了,力氣卻沒了,這讓辛春風的生活急轉直下,隻好在力氣以外,不擇手段尋找一切生存的可能。這個大家都沒有意外,因為辛春風的腿能好到能走,大家就挺意外了。在這種情景之下,辛春風過來向皮包邀功請賞。皮包要給他才怪了。
皮包看在女兒的份上,不但沒有對清水還算殷實的家底明偷暗搶,相反還出人出力。這讓清水在心裏對皮包感恩戴德,之後的回報也在情理之中。
皮包和清水的中間,是唇齒相依的色狼和蓋論。黃村的九個小隊原來分別是:一隊的李會,二隊的那什麼,三隊的色狼,四隊的蓋論,五隊的時間,六隊的皮包,七隊的水平,八隊的如果和九隊的一個人。現在那誰已經取代那什麼,時常也取代時間。李會走了以後,隊長也被兒子李白天接手。
自從那些年和賈設臥病在床以後,色狼和蓋論也開始互通有無。因為和梅理那些年一樣,本身都是弱不經風的家業,還處在四戰之地無險可守,如果再不同舟共濟,最後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梅理和那些年好歹還靠著名義上是村長的青黃,色狼和蓋論卻隻能靠自己,兩個人都不敢想的是:在這自顧不暇的時候,梅理和那些年的子孫還有心內戰。如果認為自己強大,就應該走出去。自家是休養的地方,絕不是作戰的地方。
這個道理很簡單,不懂的也沒幾個。隻是在家裏的好處大到自己沒法放棄,或者外麵的壓力讓自己隻能在家裏生存。這樣的家就很難過了。
現在色狼和蓋論的家裏還沒什麼事,所以兩人在算計弱小時,還能上下其手。在阻擋強大時,也會互相掩護。弱小是清水,強大是皮包。大小和強弱平均以後,居然勢均力敵了。
這是皮包不想看到的事,卻又一時半會沒法解決。清水此時連自保都做不到,自己又不能同時麵對兩個敵人,在清水的西麵和自己的北麵,還有村外遊動的野人不時出沒,這對羊群也是個不小的威脅。前些天哥冬雪好不容易打到一個野豬,就讓野人連馬一起搶跑了。哥冬雪找到皮包,要和他一起搶回來。看在以前是鄰居的份上,皮包也沒拒絕。不想還沒等兩人出發,皮草就過來說色狼又給西山的野人放哨,搶走了兩隻羊。
皮包一聽氣壞了,這已經是三天來的第二次了。他不無遺憾地對哥冬雪說,自己得先把家裏的事解決了再去幫他。皮包不是沒想過先幫著哥冬雪忙完,再讓哥冬雪幫自己。不過從以往哥冬雪的表現看,這種可能性不大。
盡管如此,皮包還是覺得有幫著哥冬雪的必要。北林場的野人和西山的野人雖然都是野人,但兩者的差別不是一星半點。西山因為山高路險,自保有餘發展不足。如果不是清水年少,根本就不用擔心。而北林場的野人由於草長林密,很容易形成氣候。這可是心腹之患,大意不得。李會在和哥冬雪辛春風分析的時候,就強調過這一點。皮包當時也在場,聽得毛骨悚然。
應該是辛春風的殘疾讓哥冬雪孤立無援,不再是野人的對手。沒有哥冬雪的阻攔,村子的安全是沒有保障的。皮包思前想後,決定找李白天出頭。雖然李會的離開多少和哥冬雪有關,但哥冬雪在呂夫的警示下,已經脫胎換骨。最近幫著金條成了白丁不說,還主動讓金條投到李白天那裏做工頭。此時的李白天雖然是一家之主,但方圓的幫助絕對功不可沒。
李想紅
和金磚一樣,方圓也是書記《陰陽》的二者之一。金磚寫的是《人物誌,》,方圓寫的是《山水畫》。兩人在富民強兵上開天辟地,相同的是雖然實踐中功成名就,理論上的總結卻煙消雲散。不同的是個人的結果大相徑庭。
很難說這是族群的恥辱還是個人的悲哀。大概是太多的曲折,才會有傳說的久遠。在選擇的回環往複裏,每一次擇返都要有人付出,每一次付出都會成為傳承的節點支撐。物質的支撐對於存在是實質。對於土來說,有體積就知道多少了,而對於水,沒有容器就不行了。那麼意識的支撐呢,顯然就是能夠古老的傳承了。如果能流傳下來,並且還有人繼承的話。
金磚跟著金條來到方家以後,開始和方圓形影不離。兩人的合作親密無間,再加上李白天言聽計從。一小隊本來就財大氣粗,經過金磚和方圓的努力,很快讓李白天脫穎而出,鶴立雞群。
由於村長青黃的失勢,不受約束的不隻是小隊的隊長,還有村民。村民增收隻有多種地,原來的土地都登記在冊,苛捐雜稅早已約定俗成。雖說交給村長的少了,但交給小隊長的多了,天下烏鴉還是一樣黑。不一樣的是小隊長為了斂財,原來對村民開黑地令行禁止,現在隻要是親朋好友,大多都能網開一麵。然而黑地都是不好的地,收成上沒法和好地比。如果沒有偷漏稅款的前提,大多都沒人去開。
隻讓親朋好友得利是不夠的,還得讓隊裏和村民有益,這是清官和貪官最大的不同。其實清官沒必要把自己弄得家徒四壁立。官也是人,隻要把手下的平民帶富了,在酒色財氣上有點閃失也不為過,前提是閃失公開後,隻能是瑕疵,不至於天怒人怨。如果連罪大惡極都不能罪有應得,那就是規矩還有待完善,至少要加強。否則上行下效,本來就混得不好的人,更有不往好裏過的資本。
李白天在方圓和金磚的鼓勵下,是第一個明確支持開地,並且向黑地少收稅的小隊長。以前由於不能明著對抗村長,隻好私下默認村民開地,但對開地的稅收一點也不少。所以能開地的村民並不多,都是隊裏有頭臉的人。現在李白天大張旗鼓地巧取,比起清理開林場時對青黃的強奪,更能得到村民的擁護。理由無非是林場的成立,是清理從村裏割肉,隻肥了清理。而李白天開地收稅以後,還交點給村裏,這是從上到下都得益的事。隻要腦子沒病都會歡迎。為了管控,開地的多少取決於小隊裏發的地票,為了開源截流,小隊裏私下發了幾種這樣的小票,來和村裏的貨幣村元對抗,目的無非是終飽私囊。但隻限於對抗,方圓和金磚思前想後。總算沒敢發行小隊的貨幣隊元。因為開地收稅以後,村裏多少還能象征地收上一點,而一旦單獨發行貨幣,則是打算獨立單幹了。二者在本質上明顯不同。不管李白天還是方圓金磚,三個人在這一點上,都知道現在為止,這還是一個不能越過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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