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行

正文  第53章，春心何所似（3）

章節字數：1003  更新時間：11-09-02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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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惠帝司馬衷臨時決定，就宿在了弘訓宮。很多年以來，他們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這應該很多年中為數不多的幾次，兩人共度一宵，沒有纏綿悱惻之語，隻是默默對視之後，例行公事般地行夫妻之禮，沒有魚水之歡的樂趣，僅僅是因為需要踐行他們作為一個最最普通的妻子、丈夫而對彼此負有的責任。

    皇上，臣妾……臣妾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床榻上肥胖的司馬衷，不停喘著粗氣，顧不上回答，熱熱的身子，迅猛而直接地靠近著獻容，一股強烈的欲望和衝動，一瞬間卻感覺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如同懸掛在空中的皮球突然泄氣，就耷拉下來。

    不知是不是聽到獻容所說，想要孩子，這句話讓他平添了不少壓力，一旦頂不住壓力，就會突然泄氣。

    惠帝司馬衷紅著臉，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從獻容瘦削光潔如玉的身體上翻滾下來，覺得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像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從眼前席卷而來，衝垮了那個本就羸弱不堪的蒼老男人。

    起身、穿好衣服、下床，司馬衷停止不前，猶豫不決，好大一會兒才站住，背對床榻上一絲不掛的女人，有點語無倫次、結結巴巴：你……你……你還是早點休息，朕先走了。朕……朕回去找宮裏的方士送的新藥，等朕吃了藥就來。

    一陣迅捷而穩重的腳步聲，慢慢地遠了。

    正廳堂的大門，“啪”地一聲，被從裏邊打開，又吱呀一聲，給從外邊關上，之後是死死的靜寂，四處沒有一點聲音。

    獻容滿麵是淚，心裏實在委屈，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口，無法暢通呼吸，就放聲大哭起來。夜間侍候在外的兩名宮女，急忙跑進去，不知皇後娘娘為何哭泣，嚇得縮手縮腳，講話都戰戰兢兢，聲音發抖。

    獻容歇斯底裏地吼著，似乎失去了理智，讓她們全都出去，隻想一個人待會兒。內心茫然無助的女子，不知為何會哭，而且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就為今夜那個無法堅挺、無法勃起的臃腫男人嗎？那個無能的男人司馬衷，他是皇上，一國之君，是她道義和名義上的丈夫。她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麼？

    ……

    那一天晚上，司馬衷從弘訓宮出來，長舒了一口氣，都是將近夜半時分了，他還是執拗地喚來執勤的太監，翻了另外一名相貌一般，但是脾氣溫和、說話還有點低聲下氣的妃子的牌子。

    臣妾不知皇上光臨大駕，請皇上恕罪。

    司馬衷黑著臉，走進了那位妃子的房間，沒有囉嗦的話語，直接撲上去就弄。簡單而直接的媾和，沒有任何壓力，沒有任何負擔，這酣暢淋漓的媾和，讓他重新成為強壯的男人，挽回了一絲男人的尊嚴和體麵。於是就納悶，怎麼在弘訓宮就一點也不行了，究竟是心理原因還是身體的原因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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