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6章 過往雲煙,陳年舊事

章節字數:3300  更新時間:11-08-10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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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們講一講張鵬濤和吳天兩個人的小時候……

    我們都不是一下子變大的,也不是一下子就變成現在這樣的,都是經曆了很多,學習了很多,受傷了很多,成長了很多才變成如今的模樣,或許以後我們還會再繼續變,一句至理名言概況就是:通常都是事情改變人,人很難改變事情。

    張鵬濤小的時候很淘,別看他現在如今憨厚模樣,其實並不是一個喜靜的人,當然,通過多年的應試教育的多年熏陶,張鵬濤也變得“斯文”多了。

    張鵬濤記事的時候很晚,照他的話講就是:“整天就是跑,四處跑,誰還能記得那麼清楚啊?!”

    張鵬濤的童年是很令人羨慕的,長在農村,沒上過幼稚園,也沒上過學前班,直接就跳到了小學,而上了小學基本上玩心也沒減少,幾乎到了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才懵懂的記得一些人和事情。

    照張鵬濤的記憶裏來看,他小學的時候真的很無憂無慮,小學一年級到四年級幾乎都是半天班,下午的時候就回家,作業都不知道是不是按時做好的,但是他爸他媽都是好麵子的人,要是老師因為張鵬濤的學習成績找他們,估計張鵬濤的一頓胖揍就是免不了的了。

    所以張鵬濤小時候還是挺“聰明”的,他能準確把握他媽的底線在哪,既能堵住他媽的嘴,也不落下玩,跟小朋友們的關係都是一天見不到麵就像是缺了什麼似的那種。

    張鵬濤到了初中才漸漸收斂了玩性,或許是麵臨著中考的壓力吧,雖然當時張鵬濤還沒啥具體感覺,直到有一天班主任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什麼以後撿破爛啊,當乞丐啊,當民工啊,神馬各種社會底層勞動大眾的職業統統搬上講台來“教育”,問題嚴重到好像你不好好學習他們就是你們以後的典範一樣一樣的,讓張鵬濤幼小單純的心裏留下了一個陰影,就是這些人都是因為沒文化才被社會拋棄的,但是長大了之後他才發現,就算有了文化有的人照樣也會被社會拋棄。

    張鵬濤記憶裏的好朋友好哥們有幾個,到了大學以後他才發現每個人都變了不少,好笑的是居然他自己變化是最大的,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GAY,光這點就是他以前打死也不敢相信的。

    張鵬濤雖然脾氣挺好的,性格也很憨厚,但是也不是沒受過傷的,比如說因為他不會“來事兒”,在老師眼裏不過是個中等生,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像是尖子生是老師的寵兒,也不是吊車尾——老師的心病時常惦記著,幾乎就是被老師時常淡忘的存在,就像他高中畢業回去看中學老師,老師已經記不清他的名字,隻是模糊有個印象罷了,估計再過幾年老師連這點印象都沒有了,因為這種學生太普通了。

    張鵬濤的心傷往往都是跟老師長輩有關,說也奇了怪了,張鵬濤很平凡,他卻很希望老師對他多關注一些,但是他學的沒有那些尖子生好,淘又不敢淘的讓老師操心,更不會故意惹禍讓老師“討厭”他,在張鵬濤還很單純的思想裏,隻要他乖乖的老師就會喜歡他。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他的入團名額是因為班長推薦才保住的時候,他忍不住默默流下了無人知曉的眼淚,那時候老師都沒想推薦他,這點讓張鵬濤很傷心。

    他覺得是自己沒有那些尖子生優秀,也沒有那些淘氣學生會討老師歡心,自己卻還這麼在乎老師對自己評價,自此他對上級,老師,長輩有些“畏懼感”,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恐懼“戀愛”一樣,是怕期待落空而受傷的條件反射。

    往往越在乎的人麵前,越顯得卑微,越卑微就越容易受傷。

    所以慢慢的,張鵬濤學會了不計較,學會了阿Q精神,學會了自保,對女生也是一樣,他的那種被動心裏使得他即便沒有得到什麼,也沒有失去過什麼,所以也沒受過什麼傷。

    話說吳天,這個娃可以說沒有什麼童年,很小可以咿呀學語的時候就被送去做“啟蒙”教育,幾乎小學的課程在他上小學之前就已經畢業了,所以別人上小學的時候他已經在學初中課程。

    吳天的記憶裏小時候沒有什麼朋友,或許因為家庭教育的關係,吳天也很少跟外界聯係,從小很長一段時間就在象牙塔裏麵學習,沒有體驗過和小朋友之前相互嬉戲的快樂,所以也不向往,習慣了每天學習各種科目的他,似乎已經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別的小孩也是一樣的。

    直到他上了一個重點中學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多麼格格不入,如果說張鵬濤的傷處是老師,那麼吳天的傷處就是同學。

    吳天開始上學也是從搬到哈爾濱才開始的,他的第一個好朋友好哥們就是慕容俊。

    直到現在吳天和慕容俊也說不清楚他倆之間的恨究竟是為了什麼,慕容俊那時候就是一小混混,因為老爸的關係才進來這所重點中學,從來不學習,一直都是吊車尾,但是人緣很好。

    吳天剛開始跟慕容俊接觸的時候天真的很,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牛犢,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想試試,而慕容俊整個一個大哥大模樣,處處罩著吳天,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吳天很快就被慕容俊“染黑”了。

    吳天就像是一個幹燥的海綿,不停的吸收著外界的一切,好的,不好的,在吳天字典裏,從來沒有說學習是為了應試,他學習的主要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因為他是繼承人,要學習一切跟繼承有關的所需的東西。

    所以吳天放縱不學習的時候沒有什麼罪惡感,甚至在他看來學習那些他以後用不到的那些知識簡直是浪費時間,跟慕容俊“學壞”反而很快樂。

    慕容俊自小學以來就是“孩子王”,很講究“義氣”什麼的,因為他父親是警察的緣故,從小“正義感”就特強,特喜歡“打抱不平”“鋤強扶弱”這樣的事,所以他要是知道了有誰“仗勢欺人”之類的,他就特喜歡“欺負”回去,自此名聲倒也不賴。

    話說慕容俊的妹妹叫慕容雲,比慕容俊小三歲,從小就特崇拜他哥哥,照她的想法就是他哥哥做什麼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後來看見吳天的時候,慕容雲一見鍾情就喜歡上了。

    跟慕容俊哥們的男生有很多,喜歡她的也有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的氣質像吳天那樣高貴脫俗,孤傲又帥氣,照慕容雲跟她哥哥的話說:“這輩子非吳天不嫁。”

    因為年齡的關係,吳天一直把慕容雲當妹妹看,跟慕容俊泡馬子的時候都不避嫌,慕容雲可以說嫉恨難耐但是又無可奈何,就連慕容俊也時常勸導慕容雲,說他們隻是玩玩,等她長大了就好了,現在吳天真看上他妹妹他自己還不放心呢!

    等到慕容雲終於長出大姑娘14歲的時候,吳天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男人。

    說來這事也都趕巧,那天吳天和雅空,楊迪,雅思幾個在一個俱樂部包間裏,要了一個MB(moneyboy不是那個MB哈……),這個男人175CM的身高,長的還算俊秀,白皙的皮膚,吳天等人先看他跳了段脫衣舞,然後就過來挑逗吳天了。

    專業的麼,也沒那麼多做作,人肉買賣,都是雙方自願的,吳天是“第一次”跟男人做,但是之前什麼世麵沒見過?雖然當著雅空,楊迪幾個的麵,倒也沒放不開。

    說來也巧,想死的碰上作死的,都湊一塊了,雅空,楊迪,雅思抽了點粉兒,神智有些恍惚,毒品就是這樣,吸了之後比喝酒還暈乎,什麼都忘了,雅空和雅思兩人奸笑的看了一眼,給吳天和那個MB一人一小管嗎啡。

    吳天和那個MB也沒反抗,反而欣然接受了,誰也不知道那個MB之前就已經磕過藥了,慕容俊進屋找到吳天幾個人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吳天上身赤裸,下身褲子腰帶還沒係上,傻傻的看著躺在地上渾身赤裸一動不動口吐白沫的那個MB,雅空幾個人眉頭緊皺神色凝重。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

    後來的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複雜到可以寫一本書,說簡單也簡單,簡單到一句話就可以概況,吳天,雅空,楊迪,雅思,幾個人的家族勢力共同努力下,找了幾個賣毒品的,還有一個“請”來的替罪羊,主要替吳天頂罪。

    雖然吳天沒有故意殺人,但是這也算是過失殺人,而且還是嫖娼,吸毒於一體,吳天和雅空等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把這事壓了下去。

    但是慕容俊還是告訴了慕容雲當他他看見的,慕容雲死活不相信吳天跟一個MB上床了,在她看來即便吳天看上一萬個女人他也是喜歡女人的,她還有機會,如果吳天喜歡男人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她不甘心。

    如果她不趕上槍口問吳天這件事,或許吳天不會那麼冷冰冰的告訴她那句:“愛信不信,不信死去。”那句話,此時的吳天心情糟糕到極點,而慕容雲偏偏好的不想,隻想到最壞的可能,所有絕望的想法蜂擁而至,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殺。

    所有的事情猶如過眼雲煙,吳天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忘不掉那個男人最後瞳孔擴散後的樣子,甚至時常做噩夢,夢見那個男人變成鬼向他索命。

    慕容俊在妹妹死了之後也崩潰了,就像他說的,他覺得他妹妹死的很冤枉,他恨,好恨好恨,恨的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也要讓吳天過的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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