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國紀事

正文  第31章 所謂挖角

章節字數：2770  更新時間：11-05-12 15:30

    東晴聽到這裏覺得嵐淵的生活必然不好，所以動了心思想要幫助這個彈琴好聽的人。試探的問出口，“那你可還願意另外再找一份工？”

    東晴一邊坐著東昭，另一邊是嵐淵，嵐淵的另一邊就是黃璋。他聽到東晴所說的這句話，眼眸眯著閃了閃，有些不滿的神色。

    還沒等嵐淵答應，黃璋忍不住道，“嵐淵每天彈琴一個時辰，已經很辛苦了，你倒是要給他找什麼樣的兼職？”

    東晴瞥了一眼黃璋，“不知嵐淵公子可會下棋，我在對麵有一家小店，即將開業，打算找位坐館下棋的棋師。”

    “嗬，那個小地方你要弄個棋室？”東昭在一邊也加入了談話，她聽說母親給東晴弄了個店麵經營，此時說起來正好好奇的問了出來。

    “嗯，茶館加棋室。”東晴並沒多說什麼，她隻是見到嵐淵之後才有這個想法的，畢竟琴棋書畫不分家，如果琴藝很好，想來棋藝也會不錯。不過她卻想錯了，嵐淵的棋藝一般，隻有琴藝一項上載太學院可以說是一絕。

    嵐淵馬上麵色微紅的說道，“看來東小姐對我的情況還不了解，嵐淵隻是琴藝尚可，棋藝一項上很一般。在座幾位都是棋藝高手。”嵐淵示意東晴其他人的棋藝水準都很好。

    東晴瞪大雙眼，天真的說道：“可是我又不能找他們給我坐館下棋。”說完好笑的看著嵐淵，“棋藝一般更好，隻是打發時間而已，並非要棋藝甚佳。”她轉身向著其他人說道，“如果各位有興趣，可以隨時來玩看看。掌櫃的說月末就可開張。”

    東曄笑著說：“大不了有空去給你坐館又如何，自家的哥哥自然支持你。”說完和二皇子以及五皇子那邊私聊了一些閑話。

    臨到飯閉，東晴拉住嵐淵的衣袖，說道：“嵐淵公子，你要不要去我那邊彈琴，我可以出兩倍的價格，另外還可以另附坐館棋師的費用？”

    嵐淵有些呆愣的看著東晴，略猶豫了一下，“東小姐，不如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嵐淵並沒有馬上拒絕，他這樣的人對於世家子弟來說，隻不過是以供驅策的人。他不會輕易得罪任何一個，但是仔細想來，黃璋幾個還是把他當作朋友，而麵前的東小姐，是因為喜歡聽他彈琴，雙方都是好意，拒絕哪一方都不好。

    ……

    當晚，各人回歸住處。

    五皇子，藍奇玥，黃璋三人來到京城最大的花街。之中最有名的逍遙樓。

    三人的裝扮都進行了化妝，帶上了白色的假發，換上非絲綢的衣服。雖然也可以略看出華麗的樣子，但是要比他們平時所穿的衣料差上很多。

    黃璋到了這裏仿佛成了主人一般，給兩人介紹這裏的情況。“逍遙樓的老板是我家中的一位族兄，為人很是冷酷無情，你們見了不要理他。這裏分為南北兩樓，南樓為倌，北樓為妓。你們明白的。”說完攤開手，看到五皇子和藍奇玥驚訝的眼神。

    五皇子的麵色微紅，眼眸微沉。

    藍奇玥也紅了臉，好奇的問道：“不愧是逍遙樓。你家中怎麼還有這樣的產業……”他曾經隻以為黃家隻是管理戶部，很有錢而已。沒想到這類的生意也都是經營的。

    黃璋無奈的搖頭，“咳，官娼，當然要有我家的人進行管理了。”

    五皇子對這些事情早就知道，黃家在蝶國的商業運營方麵的控製，是其他三大家族不能比擬的。如同藍家在軍隊的控製，赤家在文官內的影響力，東家對文史資料和皇族內的影響力。

    藍奇玥則咋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裏也有一些罪臣子女在內麼？”

    黃璋沉默的點點頭，領著他們去了三樓的隱秘房間。他們隻是化妝來玩的，所謂的見見世麵而已，要說世家皇族男子16歲還沒進過妓院，說出去也是很沒臉的事情。

    五皇子此時好奇的說，“我那幾個哥哥，都有誰來過麼？”這才是他好奇的事情，況且周圍路過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一些朝廷官員在內了。

    黃璋擠眉弄眼了一會，才回頭小聲在五皇子耳邊說道，“就是皇上，偶爾也是來過的。你那幾個哥哥，好像隻有四皇子沒來過。自他成年，一直在外征戰。”

    黃璋家除了對於商業的控製，對於這些小道消息，也要比其他人得來的更快一些。

    五皇子默然點了點頭。

    ……

    藍奇玥此時有些驚訝的看了通向後院的一個門口，好像有人在那邊爭執什麼事情。

    一個黑色衣衫的人正在與一個漂亮的男子拉拉扯扯，甚至開始大聲的辱罵。那個身穿紅色衣衫，發色為淺銀色的人隻是不發聲的站在那裏，任這人怎麼拉扯辱罵都不動作，也不發聲。

    藍奇玥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回頭對黃璋說，“那人是誰？為何是銀色發？罪臣之子嗎？東家的族親？”他一直對東家的事情很在意，因為畢竟他的大嫂就是東家的嫡長女。

    他們三人已經走到三樓的廊道之上，看下麵那個門口的熱鬧，黃璋揮手叫過一個小丫鬟，說了幾句話。

    小丫鬟馬上轉身跑開了，找了逍遙樓的管事出來，把門口的人都趕走，解決了那位客人的事情，把紅衣銀發的男子拉了過來，說道，“公子，這位是淺離。”說完恭敬的退了出去。

    淺離在房間裏，看著三個人，眼中滿是不肖，不過還是走上前來給三人行了一禮，就跪坐在中間的席子之上。

    黃璋問道：“你和東家什麼關係？”

    淺離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意思是，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三人早在他進屋和行禮的時候就發現他沒有發出過聲音了，此時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黃璋讓跟隨自己的侍從取來筆墨，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會寫字吧？你和東家的關係。”

    淺離拿起麵前短案上的筆墨，寫道：“父早亡。病弱，無力為生。母亡，賣身葬母。”所寫的字雖然標準，但是明顯看出並不是經常練習，筆力較弱。

    淺離的年齡大概在20歲左右，具體看不出年齡。他能賣身到這裏，完全是因為他這一頭淺銀色的長發，和陰柔的長相。在南樓還是有一些客人很喜歡他的樣子。

    藍奇玥有些黯然，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淪落至此。五皇子隻是拿著手裏的茶杯，慢慢的綴飲，並不說話，好似在沉思什麼事情一般。

    黃璋對著淺離說，“會彈琴麼？”

    淺離點了點頭。

    黃璋又說道，“會下棋嗎？”

    淺離再次點頭。

    黃璋笑了一下，他想到這個人他可以用來做什麼了。“彈一曲聽聽。”

    淺離眼中冷漠不肖的神色閃過，輕輕的坐到琴案前方，彈了起來。這是一曲誰都沒聽過的音調，和嵐淵的悠揚的琴音心境不同，淺離的琴音充滿了大開大和的氣勢，仿佛心中有萬般溝壑，卻無法舒展心中那一抹憂鬱一般。

    三人均能從這琴音之中聽出一種壓抑的痛苦，或者說鬱悶之情。

    藍奇玥從剛才黃璋的問話之中，大概能想到黃璋的目的。想起這也算之後的親族之一，總不能讓他在這裏如此沉淪下去。放眼看了一眼樓下的各色人影，客人之中帶有深色發的都沒有幾個，更何況能在這種大廳之中能看到有色的娼門人了。

    就算是他們赤家藍家和東家的族內子弟有罪臣子女被發配到這裏，要麼被束之高閣的權臣包養，一般人見不到。更有一些被發配到這裏的人隻要有機會就會自殺了。

    真正能見到這樣人的，少之又少。

    藍奇玥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他思索了一陣子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覺得這個淺離有些讓人莫名的惱怒。賣身葬母，什麼方法不好，為何一定要賣身到這樣的地方？

    淺離一曲結束，坐在一邊聽著他們幾人偶爾的閑聊交流。也不讓他去陪酒，他更是樂得不去做這樣的事情了。

    黃璋此時開口，“我要幫你贖身，你可願意？”

    淺離聽了身體一震，看了一眼黃璋，認真的看著他，輕輕的搖頭。

    五皇子此時看他神色，才突然說：“你不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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