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9 更新時間:11-04-22 20:34
傷疤男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黃色頭發,戴著耳釘的祁嚴,雖然樣子有些變化,但是……勉強還認得出來。
“嗯?”祁嚴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幾乎一個頭的男人,似乎對他對自己的稱呼有些意外,因為他不記得有認識這麼高大魁梧而且臉上有傷疤的人啊。
“我是元慶啊!”見祁嚴不認得自己,自稱元慶的人一拍胸脯,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正當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時候,祁嚴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就是以前那個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麵跑來跑去,長的跟豆芽菜似的六七年都沒有長高過一點的……元慶。
“你……真的是元慶??”
“二殿下!好久沒見了啊!”元慶激動的抓著祁嚴的雙肩,還怕他不相信,就說了以前他們一起幹過的壞事,“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小時候,陛下總讓你背書,但是你不願意,就趁著陛下不在的時候把書全燒了,而且差點連自己的寢宮也給燒了……”
“呃……”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結果被那老頭關了禁閉……祁嚴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好像第一次用自己的火焰也是在那個時候,隻不過他們都沒有發現。
“還有還有,陛下最喜歡的金絲雀,因為你嫌它總是吵個不停,就把它偷出來拿到外麵去賣了,結果被陛下發現後,挨了一頓板子,後來那隻小金絲雀又被買了回來,但是沒幾天就死了,當時你還鬱悶了好久,說什麼那頓板子白挨了……”
“……”當時還因為這件事好幾天沒和老頭說話,在床上躺了三天。
“還有還有……唔唔唔唔……”元慶還打算再說下去,但是他一張嘴就被祁嚴捂住了,祁嚴瞪著元慶,威脅道:“閉嘴,再說下去我就把你燒成肉幹!”
“唔唔!”可憐的元慶趕緊點頭。
“噗!噗!”
祁嚴剛放開了元慶,就聽到身後有兩個噴笑的人,不用想,肯定是丁左和向文這兩個目無他這個大哥的家夥,祁嚴扭過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們,丁左和向文兩個人接收到祁嚴那“嚴厲”的目光後,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笑了,隻好捂著嘴轉過了身,但是他們那顫抖著的肩膀卻出賣了他們。
祁嚴也不再理那兩人,將手搭在元慶的肩上,不過因為元慶比他高,所以顯得很怪異,祁嚴也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小子到底吃了什麼突然長的這麼高了?!
“元慶,先去營地吧,然後把現在的情況跟我們說明一下。”現在這才是重點,他們來此的目的可不是敘舊的!
“嗯,二殿下這邊走。”元慶一揮手,周圍的士兵都收起了自己的武器,跟在支援隊的後麵。
祁嚴他們停留的地方與禾興國軍隊的駐紮地並不遠,但是因為爆發戰爭,將當地居民都疏散後,這裏便成為了他們的駐紮地,與甸翔國的戰爭因為是發生在兩國邊界,所以作為處在邊界的這個城鎮現在也隻能用“荒涼”來形容——塵土彌漫,空氣幹燥,悶熱,原本是小商販們擺攤位的街道上現在一排排的擺放著受了傷的士兵,有的昏迷著,有的清醒著,有的因為身體的疼痛而呻吟著,可無論他們是少了胳膊或是缺了一條腿、或是瞎了眼睛,沒有一個人……因為害怕打仗而退縮,沒有一個人嚷著要回家。
沒有負傷或是傷勢較輕的士兵們每兩人一組不停的巡視,繞著祟平城,警惕的觀察著,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或事。沒有多餘的交談,仿佛都在深深地壓抑著內心的想法,除了士兵們走路的聲音與必要的談話,這裏已經安靜的可怕,一路走來,祁嚴發現這裏大部分的人都已受了傷,可為什麼就算已經這樣了還不停止戰爭。
“報告!”一個偵察兵從支援隊的後麵跑到了前麵,然後在元慶的麵前站定,行了軍禮後,對元慶說道:“隊長,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物。”
“先抓起來,這點小事還不會辦?!”元慶板起臉斥責道。
“不……”偵察兵有些為難的看著元慶,解釋道:“我們是想把他抓起來的,但是……卻抓不住。他就像擁有神之力似的,可以自由地在這裏行走……啊,看他的樣子,似乎就是‘武器’。”
“……”元慶聽完,不禁皺起了眉,祁嚴……禾興國的二皇子殿下也是被送去了降魔島的,因為他也是擁有神之力的,可是……在元慶心裏,祁嚴並不是武器,但是在他的麵前肆無忌憚的稱其他能力者為武器的話,恐怕也會讓祁嚴不高興的吧……“他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就、就在後麵。”偵察兵指著隊伍的最後方,是最後方更遠一些的地方,那裏站著一個人,穿著肥大的淺藍色的衣服,胸口和腹部的位置也被利器劃破了,隱約的露出了裏麵的嫩白的肌膚,一臉的漠然,就算他的麵前此時站了七、八個拿著武器正對著他的人,也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樣。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相柳。
祁嚴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原本還能“開心地”去無視他,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跟到這裏,而且大有一直跟下去的打算,但是他也並沒有想要這樣就原諒相柳,被背叛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大哥……”丁左欲言又止,經過在山上的那件事,丁左已經原諒了相柳,況且他本來就不相信相柳會幹出那種事,這其中說不定是有著什麼誤會的……他是這麼想的。
“……”祁嚴推開元慶,無言地朝相柳走了過去,總這麼拖著也不行,如果他妨礙了這邊的戰況的話,不、這種情況是不允許發生的,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
撥開擋在相柳前麵的士兵,祁嚴在相柳麵前站定,相柳,一定要給我解釋清楚。……這樣想著,祁嚴開口問道:“相柳,為什麼要襲擊林強?”
“沒有。”很簡單的兩個字,很平靜的從相柳口中說出,卻使祁嚴皺緊了眉頭,祁嚴揪著相柳的衣襟,大聲的喝道:“那麼我看到的那個殺死教官的人是誰?!不是你嗎??”
“呀呀,大哥怎麼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了?”
“大哥,冷靜一下。”
丁左和向文一左一右的架住祁嚴並往後拉,勸阻的話語脫口而出,然後,兩人皆是一愣,這樣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多久……到底已經多久了,他們幾個沒有這樣的互相開玩笑……向文回過神後趕緊放開了祁嚴,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他完全是不自覺的,跟著祁嚴來到相柳麵前,看到祁嚴抓著相柳的衣服的那一刻,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就好像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這已經是不需要經過思考便反射性的行動了。
相柳依舊不動聲色地看著祁嚴,像以往一樣,任由祁嚴抓著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說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上了,聽說你被派到了戰場,我就跟過來了。”
簡明扼要的說明了大致情況,但是天知道相柳為了找到祁嚴走了多少冤枉路,在找到他們後又被向文打傷,可盡管如此,他還是契而不舍一直跟著他們。
“什麼意思?”好在祁嚴雖然生氣,但並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所以他才會站在這裏聽相柳的解釋,並且找到了其中的疑點。“你醒來的時候在馬車上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被抓到審訊室了嗎?”
“為什麼要抓我?”相柳反問。
“跟林強私鬥,而且還殺了教官。”祁嚴冷靜的說道,看相柳一無所知的表情,知道他不是裝出來的,因為他所認識的相柳不會說謊……還是說,他到現在還在演戲?祁嚴眯起眼,他現在已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相柳了。
“跟林強的比試不是換成燭陰了嗎?”相柳記得的隻有那次特訓時,本來是和林強要比試的,可是因為燭陰出現的關係,而變為了和燭陰比試,但是殺死教官這件事……“在降魔島我還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你說的那個教官是怎麼回事?”
“……”祁嚴不說話的盯著相柳,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而這時丁左卻站了出來,問相柳:“相柳,那你還記得在降魔島上時,做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嗎?”
如果背叛了他們,並且殺死教官的是真正的相柳的話,那麼相柳在降魔島做的最後一件事應該是逃出審訓室,逃出降魔島。
“和燭陰打架。”相柳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因為那天晚上他生氣了,就算是現在回想起來,被憤怒支配著自己的這種情況,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因為所有的情緒都已經被他舍棄了,無論高興也好,傷心也好,憤怒也好,都被相柳一一舍棄了。
但是……現在它們似乎又回來了,在遇到祁嚴他們之後,這些“情緒”又再次的回到了相柳的身體裏,正被他一點點的融合,一點點的……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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