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章節字數:9534  更新時間:11-01-08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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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

    一家酒樓內,肥鼠在和一幫朋友喝酒。

    一個女服務員送菜上來,對肥鼠說:“肥哥,外麵電話找你。”

    肥鼠站起來,對一幫朋友說:“喝,我去接個電話,回來我們拚到底,看誰先遛桌底下去。”

    肥鼠搖晃著出了房間,從一包間門前經過,一隻手伸出來,把他拉了進去。

    肥鼠一看,是舒展。

    舒展:“你不是找我有重要線索報告嗎?”

    肥鼠伸頭看看外麵,壓低聲音說:“是關於羅玫瑰的事。”

    舒展:“你說。”

    肥鼠:“我現在才明白,馮大頭死了之後,並不是孫化虎當家,綠都公司其實是羅玫瑰這娘們說了算。”

    舒展:“你是怎麼知道的?”

    肥鼠:“我親耳聽孫化虎說的。孫化虎這小子,喝點酒就不當自己的家了,什麼都往外說。”

    舒展:“還有呢?”

    肥鼠:“羅玫瑰的手裏有向大人物送錢的證據,還是那時馮大頭留下來的呢。”

    舒展:“知道這東西藏在哪裏嗎?”

    肥鼠:“在羅玫瑰的保險櫃裏,是一個光盤。”

    舒展:“孫化虎怎麼知道的?”

    肥鼠:“孫化虎給羅玫瑰介紹一個懂電腦的朋友,這個人那天喝多了酒,無意中說出來的。原來是馮大頭的一個筆記本,羅玫瑰怕不安全,就讓電腦師給她製成一個光盤,收保險櫃裏了。保險櫃在羅玫瑰牆上的照片後麵。”

    舒展:“羅玫瑰最近有什麼行動嗎?”

    肥鼠:“這我就不知道了,孫化虎那天就吐出來這麼多。”

    舒展:“以後多和孫化虎接近點,注意點辛五的情況,得到消息盡快轉給我。我先出去,你稍等一下。”

    舒展走出酒樓。

    肥鼠回到包間,端起酒:“弟兄們,來,喝。”

    酒樓外麵,肥鼠將他的朋友送上出租車,揮手道別。自己搖搖晃晃在街上走著。

    這時,一輛轎車貼著他停下來。

    肥鼠嚇了一跳,衝著車窗裏喊:“你是怎麼開車的,找死啊。”仔細看時,又笑了:“算了,這麼漂亮的小姐,是可以原諒的。”

    車門開了,一隻手伸出來,一把抓住肥鼠,將他拽入車內。

    轎車內,方海倫一手開著車,一手用刀抵住肥鼠的脖子。

    方海倫:“說,你都給舒展說了什麼?”

    肥鼠:“你,你是誰?”

    方海倫:“現在是我問你。”

    肥鼠:“什麼也沒說,老朋友見麵問個好。”

    方海倫將刀抵緊了肥鼠的脖子,肥鼠脖子上的血順著刀子了下來。方海倫:“認識這把刀子嗎?馮大頭的血還沒幹呢。”

    肥鼠趕緊求饒:“我說,我說,求你把刀拿下來。”

    方海倫:“快點說。”

    肥鼠:“羅玫瑰掌握了一個大官收錢的證據,做成光盤,放在她的保險櫃裏。”

    方海倫:“就這些?”

    肥鼠:“就這些,多一句都沒有,姑奶奶,求你快把刀拿下來吧,我快沒命了。”

    方海倫收起刀:“離死還遠的很呢。”

    肥鼠用手一摸脖子,手上全是血。

    方海倫:“這件事,不準說出去。你要是對外吐露半個字,那就不是你一個人脖子出血了,你全家隻怕性命難保,聽見了嗎?”

    肥鼠:“聽見了,聽見了。”

    方海倫抬起腳,將肥鼠踹下車。

    轎車急駛而去。

    肥鼠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將外衣脫下來,捂住脖子的傷口。看著轎車消失在夜色中。

    公安局院內,舒展將車發動起來,李國文鑽進車內。

    李國文:“曹冰的保護工作我已經交給其它組了。現在你們改盯羅玫瑰。”

    舒展將車開起來,說:“好的。”

    李國文:“劉局長說的省廳要派人來,有什麼想法嗎?”

    舒展:“目前這種狀況,誰心裏都急,省廳派人來不一定起什麼作用,但是總比我們這樣誤打誤撞要好吧。你也別多心,劉局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

    李國文:“他雖然這麼說,可我還是不服這個氣,我們南虹市公安局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完不成任務要別人幫忙。”

    舒展:“我們南虹有史以來不是也沒遇到過這麼大的案子嗎。互相幫助,也不丟人嘛。”

    李國文:“如果能在省廳派人來之前,有重大突破,我這心裏也好受一些。”

    舒展:“你還勸我別急呢,你自己卻急起來了。”

    李國文忙說:“你要監聽曹冰電話的事我可沒捅給劉局,那是他發現了什麼苗頭,提出的警告,與我無關。”

    舒展:“我可沒說你什麼啊。”

    李國文:“我給你解釋清楚,免得你誤會。”

    舒展:“我才不往心裏去呢。”

    李國文:“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舒展:“我要采取非常手段,你又不批準。”

    李國文:“我可不能讓你去犯錯誤。”

    舒展:“明白了,我可以自己行動,用不著向你請示,出了問題,你就可以推的一幹二淨。”

    李國文:“胡說,你要真出了問題,我能推幹淨嗎。”

    舒展:“放心,出不了問題。”

    李國文:“你可千萬別胡來,實在沒辦法,我們隻能靠省廳的人。”

    西安,葉小眉行走在醫院的走廊裏。

    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葉子眉接過來。

    葉小眉:“喂。”

    裏麵傳來方海倫的聲音:“小眉,你好啊。”

    葉小眉:“你多天不回來,你幹什麼去了?”

    方海倫:“你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嗎?”

    葉小眉:“我哪知道。”

    方海倫:“我在南虹呢。”

    葉小眉驚呀地:“你真找我舅舅去了,他好嗎?”

    方海倫意味深長地:“他很好。”

    葉子眉:“生意上你找他幫忙了嗎?”

    方海倫:“找了,幫了我很多忙,產品推出去不少,還給我找了個住的地方。”

    葉小眉笑道:“你沒采用什麼手段吧。”

    方海倫:“哪能呢,打著你的旗號,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沒必要采用什麼手段了,你舅舅這個人真是好人。”

    葉小眉:“當然了,不然怎麼當市長。”

    方海倫:“你的網友不是也在這個城市嗎,要不要我先給你考察考察,免得‘見光死’”。

    葉小眉忙說:“千萬別……”

    方海倫:“怕我把他搶了去?”

    葉小眉:“盡瞎說。”

    方海倫:“和你開玩笑。我想告訴你一下,我這裏比較忙,最近回不去,有事打電話給我。”

    葉小眉:“好的。”

    葉小眉收起電話,好象想起了什麼,又拿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撥出了號碼。

    坐在車中的舒展接聽電話。

    葉小眉:“你好,我是‘風中的樹葉’”。

    舒展一點準備沒有,感到意外:“啊,你好?”

    葉小眉:“我這是第一次給你打電話。”

    舒展:“啊,是”。

    葉小眉:“最近怎麼沒上網?”

    舒展:“最近太忙,這裏連續發生了多起命案,一點線索也沒有,隻好多加加班。”

    葉小眉:“辛苦了。”

    舒展:“沒什麼,習慣了。”

    葉小眉:“對了,你那套軟件設計好了嗎?”

    舒展苦笑道:“已經用上了,但不久前被攻破了。”

    葉小眉:“還有人進公安局嗎?我一直以為不會有人自投羅網呢。”

    舒展:“很可能與目前的這宗案子有關。”

    葉小眉:“找到嫌疑人了嗎?”

    舒展:“基本上可以確定了,但從長遠出發,我們沒采取行動。不能說了,再往下說要犯紀律了。”

    葉小眉:“警惕性真高哇。”

    舒展:“沒辦法,職業習慣。”

    葉小眉:“我一直以為,我是不會首先給你打電話的,誰知道,我還是打了。”

    舒展:“網絡是虛幻的,但是它是在現實的世界中建立起來的,無論它多麼虛無、飄渺,最終還是要麵對現實的。”

    葉小眉:“你希望我們最終麵對現實嗎?”

    舒展沒有馬上回答。

    葉小眉:“很難回答嗎?”

    舒展:“也許,我們最終會見麵,但這不是我希望的。”

    葉小眉:“我不明白。”

    舒展:“別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

    葉小眉:“從虛幻到現實,真的有這麼遠的距離?”

    舒展:“對於別人隻有一步之遙,對於我,真的是很遠,很遠。”

    葉小眉:“這麼說,你隻想生活在虛擬的世界裏,而不願回到現實的生活中來,是嗎?”

    舒展不願回答,默默地關了電話。

    葉小眉:“喂,喂。”

    舒展發現羅玫瑰和蘇文昆從別墅裏出來,悄悄將車啟動起來。

    羅玫瑰和蘇文昆鑽進車時,開出院內。

    舒展的車悄悄跟上去。

    早晨,劉智還在他的老地方鍛煉。

    張立勤一身運動服,跑來了。

    劉智奇怪地問:“從來沒見你鍛煉過嘛。”

    張立勤:“第一次。”

    劉智:“對,作刑警的沒有好身體哪行。我準備在局裏搞一個達標測試,不合格者下崗。”

    張立勤:“我是想向你彙報個情況,局裏不方便,我就選擇在這裏了。”

    劉智不解地:“有什麼情況局裏不方便彙報?”

    張立勤:“是關於舒展的。”

    劉智:“舒展?”

    張立勤:“對。”

    劉智:“什麼情況?”劉智停止了活動。

    張立勤:“我懷疑舒展隱瞞了重大案情沒有向局裏彙報。”

    劉智:“不可能吧,他有情報也是大家共同得來的。”

    張立勤:“我在查案過程中,有人向我透露,舒展曾拿著一張女人的照片,向他們打聽過。”

    劉智:“我們在開始查‘6·28大案’的時候,不是查過一個叫蔡美琪的女人嗎,這事我們都知道。”

    張立勤:“不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有的地方是我去查的,舒展最近才調查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劉智:“另外一個女人?”

    張立勤:“案子的最新進展,主要集中在羅玫瑰和曹冰的身上,根本沒有新的可疑人出現。”

    劉智:“這個女人又是誰呢?”

    張立勤:“我估計就是蔡美琪,我們‘6·28大案’唯一個還沒露過麵的人,劉局,當初蔡美琪的照片是經過電腦合成的,舒展手中的這張照片,我想就是真正的蔡美琪本人。”

    劉智問:“如果是這樣,他沒必要隱瞞不報。”

    張立勤:“舒展很可能與這個女人有一種特殊的關係,我猜想,第一,他的這張照片是從哪得到的;第二,當初確定為境外殺手,沒有什麼確鑿的根據,舒展是以什麼為根據的;第三,他為什麼要私自調查?”

    劉智:“他怎麼會和境外有關係呢?”

    張立勤:“還有,曹炎的死,疑點並沒有排除。”

    劉智:“這中間會有聯係?”

    張立勤:“舒展槍擊曹炎頭部,本身就是想致曹炎於死地,最後殺死曹炎的,正是那個神秘的女殺手。幾件事聯係起來,最終結合在一點上。”

    劉智:“當初那封舉報信是你寫的嗎?”

    張立勤:“不是,當初我沒有懷疑舒展,我也認為這是意外的誤傷,但是,當這些事件聯係起來之後,我就沒法不懷疑這裏麵存在著問題。”

    劉智:“說說看。”

    張立勤:“這些隻是表麵的,但是從實質上看,這些情況似乎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我們畢竟在一起工作了十年,應該說還是相互了解的,所以,我沒法找到答案。隻能私下找你個人談談。”

    劉智:“你為什麼不向李隊長彙報,而直接來找我呢?”

    張立勤:“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如果向李隊長彙報,他肯定不相信,可能會壓下來不向局裏彙報。”

    劉智:“你能夠及時發現問題是好的,但是,必須按一定的程序操作,無論結果如何,都必須先報告你們的隊長,我想,這麼重要的情況,他是不會壓下來的。要相信組織。”

    張立勤點點頭。

    劉智:“這個情況你先不要擴散,我們必須研究研究,才能做出決定。”

    張立勤:“這個我知道。”

    劉智:“至於舒展,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與神秘殺手有關係之前,我們不能采取任何手段,依然以我們的同誌對待他,其它工作還要相互配合。”

    張立勤:“好的。”

    公安局院內,劉智坐在車裏。

    劉智對司機:“你下去吧,等會李隊長來了,讓他開。放你半天假。”

    司機下了車。

    李國文上車,看劉智坐在前排副駕駛的位置,笑道:“土老冒了吧,領導的位置在後麵。”

    劉智:“坐在後麵我跟誰說話,來前麵來開車。”

    李國文坐到司機的位置上:“什麼重要的會議?要我參加。”

    劉智:“要你參加,當然重要,不是開會,是市長接見。”

    李國文:“待遇提高了啊,從小長這麼大,還從未被接見過。”

    車子開出了公安局,行駛在大街上。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些人忙著在街上掛橫幅標語。

    車上,李國文驚訝地說:“不可能。”

    劉智:“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李國文:“你從哪裏得到的情報?”

    劉智:“情報來源我以後再說,我們況且相信它的可靠性。”

    李國文:“不可能啊。”

    劉智:“我們沒有理由隨便懷疑一個同誌,但是從整個案件的發展過程來看,有些問題我們難以解釋呀。”

    李國文:“‘6·28大案’情況特殊,這也是你說的,難以解釋的問題,正是我們刑警要去做的,沒有必要去懷疑自已人。”

    劉智:“我知道舒展在你心中的位置和在我們公安局的作用,但既然有人提出來了,我們就必須搞清楚。”

    車子駛進市政府的大院。李國文依然和劉智爭辯著,走向市政府的辦公大樓。

    市長朱正的辦公室裏,朱正歡迎他們的到來。

    朱正:“找你們二位來,是傳達市委市政府的指示精神。今年年底,省裏關於優化投資環境的調查組要來我市進行調研。這項工作是全省性的,調研的結果是要報省委的,作為衡量一個地區發展水平的重要指標,各行各業都要動起來,為迎接這次調研,做好充分的準備,當然我們也不是擺花架子,我們當然也確實做了不少工作,特別是你們公安部門,在社會治安方麵取得了相當突出的成績。南虹市的治安環境明顯好轉,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劉局長,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感謝你們的努力。”

    劉智和李國文相互看了一眼,不知朱正想要說什麼。

    朱正:“這次調研,把社會治安環境的標準定的很高,甚至是一票否決,這樣的要求,對我們來說,壓力太大了,不是我們市裏給你們加碼,而是我們確實還存在不少問題。‘6·28’大案,是省裏的掛牌案件,至今未破,連續發生的行凶案,也沒有實質性的突破。找你們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劉智:“年底前解決‘6·28’大案,我覺得還有不少困難,因為現在沒有多少有價值的線索。”

    朱正:“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其他工作將無從談起,這也是我叫你們來的目的。”

    劉智:“我們沒有十分的把握,雖然有兩名嫌疑人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但是證據不足。”

    李國文看了劉智一眼,劉智不說了。

    朱正:“如果你們沒有十分的把握在年底前破獲‘6·28’大案,市委的意思,將人員從這個案子裏撤出來,把工作的重點轉移到其它的案件之中,以數量和破案率來爭取主動,在調研工作結束之後,我們再重新到‘6·28’大案當中,至於,向上麵彙報,我們可以做一些技術處理,總的一句話,是市裏不想從這一塊失分。”

    朱正看了他們一眼:“如果沒有別的意見,我看就這樣吧。”

    李國文想說什麼,被劉智用眼神製止了。倆人起身向朱正告別。

    朱正說:“回去之後,開一個全局動員會,把幹警們的士氣鼓起來,形成一種合力,更要讓幹警們感到市裏對這一任務的重視層度。”

    朱正邊說邊把他們送到門外。

    朱正拉著劉智的手:“劉局長,我們是老朋友了,我這個市長剛剛上任,特別想得到你對工作的支持呀。”

    劉智:“朱市長,支持你的工作就是支持我們南虹市發展嘛,無論從工作還是從私人情誼,我們都不會拖市裏的後腿。”

    朱正笑道:“到底是老朋友,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了。”

    劉智、李國文回到車上。

    李國文一邊開車一邊說:“你這個局長當的呀。”

    劉智:“又想說什麼?”

    李國文:“上麵打棍子,下麵使絆子,內外交困,日子難過呀。”

    劉智:“算了,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你抬杠。”

    李國文:“你以為我想和你抬杠。晚上到我家去,弄兩盅,怎樣?”

    劉智:“你還是到我家去吧,別人送的兩瓶劍南春,到現在還沒喝,今晚給處理掉。”

    李國文:“行,不花錢的酒,不喝白不喝。”

    劉智:“這可不是受賄,是朋友送的。”

    李國文:“緊張什麼,我可沒說。”

    黑色別克轎車停在一家商場門前,羅玫瑰和蘇文昆走下了車,向商場走去。

    不遠處,舒展也從車上下來,跟蹤著他們,也進入商場。

    羅玫瑰在服裝部瀏覽,蘇文昆顯然對此不感興趣,在一邊眼睛望著別處。

    舒展在不遠處的地方佯裝選購,注視著他們。

    羅玫瑰來到鞋櫃前,試鞋。

    舒展悄悄地跟著。

    羅玫瑰穿上鞋讓蘇文昆看看。

    舒展警覺有人在注視自己,便進入一排排的衣服架中。

    張立勤從後麵跟上來,東張西望,好象在找什麼。

    舒展從衣服架中出來。

    張立勤一見,感到緊張。

    舒展:“你怎麼在這裏?”

    張立勤忙說:“剛下班,過來隨便看看。”

    舒展:“我正盯羅玫瑰呢。現在蘇文昆和她分開了,你先幫我看著羅玫瑰,我去跟蘇文昆。”

    張立勤:“好的。”

    舒展跟了過去。

    蘇文昆從電腦部走出來。

    舒展走進電腦部,拿出證件給銷售人員看了一下說:“剛才那個人買了哪些東西?”

    銷售人員找出發票存根說:“一個移動硬盤,和一個解碼軟件。”

    舒展點點頭說:“謝謝。”走出電腦部。

    舒展來到正盯著羅玫瑰的張立勤身邊,說:“行了,倆人合到一處,你可以走了。”

    張立勤點點頭離去。

    羅玫瑰和蘇文昆從商場走出來,上了車了。

    舒展出了商場,開車門準備上車,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商場走去。是方海倫,舒展立刻關上車門,疾步進入商場。

    舒展在一樓四下張望,沒有發現方海倫的蹤影。

    舒展快步奔上二樓,依然沒有方海倫。

    舒展回到一樓。

    依然看不見方海倫的蹤影。

    公安局會議室門外,刑警隊人員散會後紛紛走出來。

    進入刑警隊辦公室。

    張立勤:“這麼大的案子說撤就撤職了。我真不明白。”

    李國文:“沒說撤,省裏的調研結束後,‘6·28’大案組還要重新建立起來。”

    楊海帆:“李隊,你一向站在我們刑警隊立場上說話的,今天怎麼啦,劉局宣布決定,你不吭一聲,現在還用這話來搪塞我們,有點奇怪。”

    李國文:“有什麼奇怪的,胳膊擰不過大腿。你有本事,你去找朱正讓他把市裏的決定改了。”

    舒展:“那省廳派不派人來了?”

    李國文:“這個我和劉局商量過了,省廳派人來,我們還是要抽人出來,配合省廳的人工作。”

    楊海帆:“辦案組都撤了,還有什麼工作呀。”

    李國文:“辦案組撤了,不等於不破案了,如果在這期間有新的線索,我們仍然要組織人員開展工作。”

    楊海帆:“名義上撤了辦案組,實際上,仍按原計劃工作。”

    李國文:“不準曲解領導的指示,這次工作重心的轉移隻是暫時的,不影響我們公安工作的大方向。市裏的指示精神我們必須不折不扣地執行。”

    夜。

    屋內沒有開燈,借著窗外投進的光亮,我們看見方海倫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方海倫:“義父,原諒我不能馬上回去,我還有些私事要辦。”

    電話裏盟主唐金華緊切的聲音:“天道盟已經到了危急的關頭了。和勝幫這次是有備而來,已經踢了我們好幾個堂口了,眼看就要殺到我們的賭船了,這可是我們最後的地盤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天道盟可就要完了。”

    方海倫:“以和勝幫的那點實力,有義父在,我量他們也不敢過於猖狂。”

    唐金華:“我這個幫主已經是風中之燭,這幾年,沒有你們這幫後輩給我支撐著門麵,我唐金華早已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看在十年前,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就回來拉天道盟一把,讓手下的弟兄有個混口飯吃的地方。”

    方海倫:“我正是為十年前未了的心願,才滯留大陸至今,如果這時候走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唐金華:“你怎麼還這麼糊塗呢,十年前,你就是因為被情所困,以一個將軍的女兒流落江湖,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如今,你怎麼還一錯再錯,執迷不悟啊。”

    方海倫流下了淚:“義父,你就原諒女兒吧,救命之恩,我永生難忘。我隻是想重走十年前的那段路,重新回到十年前,找回我失去的愛,隻當這十年是我的一場夢。”

    唐金華歎了口氣:“好吧,孩子,你十年前的選擇,已經注定你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今生都不會有結果了。你好自為之吧。”

    方海倫默默地關了電話。

    陷入沉思。

    (回憶)

    台島,十多年前,方海倫家。

    高中畢業不久的方海倫,在自己的房間裏,戴著耳麥,跳舞。

    方母推門進來:“爸爸回來了,該吃飯了。”

    方父,坐在飯桌前,給杯子裏到酒。

    方母帶著方海倫從樓上下來。

    方海倫跳到桌前,高興地叫道:“爸爸。”

    方海倫端起酒杯,說:“為爸爸今天晉升空軍少將軍銜,幹杯。”

    方父也端起酒杯,說:“也為女兒今天接到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幹杯。”

    方海倫興奮地叫道:“真的?”

    方父從桌上拿起一封信,交給方海倫,方海倫飛快地讀著。

    一會,方海倫放下信,臉上已經沒有了興奮的表情。

    方父、方母不解地看著她。

    方海倫:“爸爸,媽媽,女兒已經有了新的選擇。”

    方父:“新選擇?”

    方海倫:“我打算到日本去。”

    方父:“可是,你沒報考呀?”

    方海倫:“一年以後才可成行。”

    方父:“為什麼?”

    方海倫:“我已經接受了間諜機關的招募。”

    方父、方母大驚:“什麼?你……”

    方海倫平靜地說:“先接受一年的專業訓練,然後到日本,以留學的名義,執行特殊任務。”

    方父生氣地:“你,你事先為什麼不和我們商量商量呢。”

    方海倫:“我喜歡挑戰。”

    方父:“到美國留學不是挑戰?那才是更大的挑戰。”

    方海倫:“但那太單調、太平靜、太缺少刺激。”

    方父:“隻為這些而放棄更高的目的,你也太幼稚、太天真了。”

    方海倫:“幼稚和天真沒什麼不好。”

    方父:“可這是決定你命前途的大問題呀。”

    方海倫:“到美國留學就一定會有燦爛的前途了嗎?”

    方父:“你會為你的幼稚和天真付出慘痛代價的。”

    方海倫:“我相信我的選擇。”

    方父:“女兒,爸爸幹了一輩子軍人,比你更懂得什麼叫間諜,那是一項非常危險的工作。”

    方海倫:“我不怕。”

    方父:“那種生理和心理的壓力,一般人是無法承受的。”

    方海倫:“所以我選擇它,我說過我喜歡挑戰。”

    方父:“不知是因為你們年輕,還是因為我老了,我真不明白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深造學院,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而去作什麼出生入死的間諜,你會後悔的。”

    方海倫:“我決不後悔。”

    方父:“這句話你一年以後再說吧。”

    夜。

    現實中的方海倫,從沙發上起身,為自己到了杯水,回到沙發上坐下,又陷入回憶。

    某間諜訓練營。

    翻越牆體的訓練,疲憊不堪的方海倫堅持著。

    負重長途奔跑,方海倫汗流滿麵,艱難地向前挪動,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教官趕過來,用鞭子驅趕著。

    方海倫頑強地站起來,繼續前進。

    擊技訓練館。

    教官將方海倫重重地摔倒在地。

    教官狠狠地:“起來,起來。”

    方海倫堅持著站起來,教官又將她摔倒在地。

    教官:“起來。”

    方海倫艱難地站起來,又被教官摔倒。

    教官:“起來。”

    “起來”

    “起來”

    “起來”在四周回響著。

    方海倫躺在床上給家裏打電話。

    方海倫:“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去美國。”

    方母心疼地流著淚。

    方父的嘴角掛上了笑容。

    訓練營,方父、方母來接方海倫回家。

    訓練場上,方海倫在和隊友進行抬拳道的訓練。

    方父、方母從遠處看著。

    這時過來一名工作人員,說:“對不起,方海倫不同意放棄訓練,請你們回去吧。”

    方父:“可是,昨天她還打電話,要回家的。”

    工作人員:“她已經改變主意了。”

    方父、方母依依不舍地離開訓練營。

    訓練場上,方海倫依然在訓練著。

    夜。

    方海倫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窗前,望著天空,久久地望著。

    火車站。

    警察對出入的乘客進行嚴格的檢查。

    機場。

    安檢投入了更多的人員。

    街上。

    巡警和保安也多起來了。

    中街開發地段。

    大氣球掛下的條幅上寫著:“熱烈慶祝中街開發奠基”

    一陣鞭炮過後。

    市委書記馬如龍、市長朱正等領導向刻著“奠基”的石碑上培土。

    董事長孫化虎忙裏忙外,熱情招呼前來祝賀的人和新聞記者。

    夜。

    羅玫瑰住處的外麵,不遠處一輛車停要那裏。

    舒展坐在車裏,注視著羅玫瑰的家。

    這時,舒展的電話響了。

    舒展打開電話:“喂。”

    電話裏:“舒展嗎?我是丹陽,你現在在哪裏?”

    舒展回答:“我,我在外麵。”

    丹陽:“有任務嗎?”

    舒展遲疑了一下:“我在監視羅玫瑰。”

    丹陽:“局裏不是已經讓撤了嗎?”

    舒展:“我,是我不想放棄。”

    丹陽:“那好吧。”

    舒展:“有事嗎?”

    丹陽:“沒有,隻是想和你聊聊。”

    舒展:“那好吧,再見。”

    舒展關了電話,忽見一個人影,向羅玫瑰家走來。舒展看清了,是方海倫。

    方海倫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翻越院牆,進入羅玫瑰的家。

    舒展下了車,跟蹤上去。翻越進入羅玫瑰家的院子。

    舒展來到門前,看門虛掩著,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門推開,進入了房間,屋內空無一人。舒展悄悄走向樓梯,到了樓梯向上觀察了一下,慢慢向上走去。

    樓上大客廳。

    舒展看見羅玫瑰的照片正掛在牆上,四下觀察了一下,見牆角的上端有一個攝像機的鏡頭,舒展選擇了鏡頭的死角,接近鏡頭,抽掉蓋在茶杯上的手帕,將鏡頭擋住,然後來到照片前。取下照片。

    忽然樓下的燈響了。

    舒展一驚,放回照片,急忙躲到陽台上。

    羅玫瑰在樓下叫道:“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有人潛入我家,要偷我保險櫃裏的東西,你們上樓看看。”

    倆個手下急忙上樓。

    蘇文昆抓著羅玫瑰的手臂,也和羅玫瑰一起上樓來。

    倆個手下在樓上找了一圈沒發現人。

    羅玫瑰示意他們到陽台上看看。

    倆人到了陽台上,四周看看,說:“沒人。”

    羅玫瑰看了下她的照片,說:“好了,你們下去吧。”

    倆個手下下樓之後,羅玫瑰取下大幅照片,照片後麵露出暗門,羅玫瑰將門打開,將一個小保險櫃向外拉出,用鑰匙打開保險櫃。

    羅玫瑰發現少了東西,急忙翻找。

    蘇文昆問:“少了什麼?”

    羅玫瑰焦急地說:“你給我製作的光盤沒有了。”

    蘇文昆:“要緊嗎?”

    羅玫瑰:“要緊,丟了它,要出大事了。”

    蘇文昆突然發現,指向攝像機鏡頭:“你看。”

    羅玫瑰:“下手好快呀。”

    躲在陽台上端的舒展,輕輕躍下,落在陽台上,靜靜地觀察屋內的動靜。

    羅玫瑰從牆上取下掛在牆上做裝飾品的單刀,在手裏揮了兩下,目露凶光,說:“看來,老娘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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