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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好酒,自古皆然,詩酒風流堪稱古代文士最引人陶醉的創作方式和生活方式,這一傳統體現在辛棄疾身上則為詞酒風流。據鄧廣銘先生《稼軒詞編年箋注》統計,辛詞共有629首,其中飲酒詞凡347首,辛棄疾對酒的偏愛由此可窺一斑。稼軒一生,酒緣甚厚,“總把平生入醉鄉,大都三萬六千場”(《浣溪紗》),可謂是“身世酒杯中”(《浪淘沙》)。他用飽蘸感情和美酒的詩筆寫下的347首飲酒詞記下了一個悲劇英雄的心史,而這些詞內蘊的文化精神和強烈的悲劇意味,則使他成為了眾多中國知識分子悲劇人生的又一個典型。
一、“酒兵昨夜壓愁城”:有懷投筆、無路請纓的英雄之悲
辛棄疾其人,“霸才青兕兵家子,讀破書千紙”(柳亞子《虞美人•題稼軒詞序》),不唯有萬馬軍中擒拿叛賊張安國的孤膽壯舉,更諳曉軍事,有《美芹十論》、《九議》、《論阻江為險須藉兩淮疏》、《論荊襄上流為東南重地》等係統的軍事論著。這樣一位極長於兵家韜略與作戰能力的大將之材,本應按其夙願放之於抗金北伐的戰場,使之大展宏圖,決勝於千裏之外,卻不料他“壯歲旌旗擁萬夫”(《鷓鴣天》)之後是奉表南歸和長期沉淪下僚。南宋統治者苟且偷安,而他常常談論恢複,積極為抗戰作準備(如訓練軍隊),這便為投降派所不容;同時,他又打擊豪強,淘汰官吏,更引起許多官員的嫉恨;於是各種刁難排斥紛至遝來,“雕弓掛壁無用”,“長劍鋏,欲生苔”(《水調歌頭》),有懷投筆,無路請纓,,甚至兩度(1182-1192,1194-1202)在鄉間閑居長達二十餘年。
“大及王朝的國步方蹇,小則個人的命途多舛,以及由此而生的深沉的憂患意識和人生價值的巨大失落感”[1][P41],在現實的壓迫下,化作滿腔的愁緒和痛楚,隻好“長年耽酒更吟詩”(《添字浣溪紗》),在酒的世界裏忘卻憂患,換取瞬息的歡娛,“問何可以平哀樂,唯是酒,萬金藥”(《賀新郎》)。於是,“一飲動連宵,一醉長千日”(《卜算子》),“興亡滿目”的家國之悲、“江南遊子,把吳鉤看了,無人會、登臨意”的孤獨之感,“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的春怨,“問新來、蕭蕭木落,頗堪秋否”的秋悲,“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的誌不得申的憤懣,都在這種醉態的情緒體驗中盡情地向外發散。“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破陣子》),可謂他一生的追求,然而,正如其《賀新郎》所說的“天下事,可無酒?”清醒時,滿目蕭瑟,慘淡的時代旋律,儒家“事功”思想的影響,投降派的打壓,隻能使詞人“可憐白發生”(《破陣子》),所謂“白發寧有種,一一醒時栽”(《水調歌頭》),而隻有在巔狂的醉酒狀態下,詞人的那種“氣吞萬裏如虎”(《永遇樂》)的氣概,那種強勁的生命意識,才被喚起。這是一種酒的沉醉,也是夢的沉醉,它可以彌補現實的缺失。酒激發了他英雄的豪氣,以至於醺醺大醉後,他別無所念,幻想出的隻是“千丈擎天手,萬丈懸河口,黃金腰下印,大如鬥,更千騎弓刀,揮霍遮前後”(《一枝花•醉中戲作》)這樣一個統軍大帥的自我形象;更有甚者,喝酒也可變成借“酒兵”以攻“愁城”。《江神子•和人韻》雲:“酒兵昨夜壓愁城,太狂生,總關情。”《滿江紅•和傅岩叟香月韻》雲:“快酒兵長俊,詩壇高築。”現實中無法實現的浴血沙場的夙願隻好付於巔狂的醉態情緒體驗,這一投閑的老將隻能在酒的世界裏進行一場特殊的廝殺:驅遣著“酒兵”以猛攻自己心中因現實的折磨而堆起的“愁城”。酒是兵,酒杯也自然變成了他軍帳裏的馬弁。《沁園春》之“杯汝前來”、“杯汝知乎”二闋,將酒杯呼而來,麾而去,訓而教導,鬧了個不亦樂乎,以浪漫主義手法寫與酒杯的對話,恢諧幽默地表達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句句暗寓著內心的痛苦和對黑暗勢力的譴責。由此可見,即使沒有酒醒,即使仍在醉中,他也難以忘懷滿腔壯誌,依然還要“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破陣子》),還要看見“雕弓掛壁無用,照影落輕杯”(《水調歌頭》),忠憤所激,不能自已,本來是個英雄,說“身後虛名,何似身前一杯酒”(《洞仙歌》),不過是激憤之詞而已。
所以,“萬事一杯酒,長歎複長歌”(《水調歌頭》),酒並不能真正使英雄平靜;“身世酒杯中,萬事皆空”(《浪淘沙》),身世之感揮之不去,拂之還來。說到底,是“恨煞宋廷狐鼠賊,強教虎將充詞客”(劉揚忠《鵲踏枝》),以殺敵之虎將而屈為揮毫之詞客,正是稼軒心中最大的牢騷情結,縱千萬酒兵,亦難以消除,終歸禁不住“宿酒醒來,算隻有清愁而已”(《滿江紅》),傷心依舊,無奈依舊。
由此可以看出,辛棄疾的醉酒,是一種英雄的醉酒,圍繞著酒和醉的,是“上馬能殺敵,下馬能草檄”的才能,是“氣吞萬裏如虎”的豪邁,是“莫說弓刀事業,依然詩酒功名”的無奈。然而,“舉杯消愁愁更愁”,惟其如此,其英雄之悲,千載之下,猶令讀者扼腕長歎。
二、“卻尋詩酒功名”:始終糾結著救世情結的詩人之悲
辛棄疾是英雄,也是詩人,“其詞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慨,於倚聲家為變調;而異軍特起,能於剪紅刻翠之外,屹然別立一宗,迄今不廢”[2][P4],緊承蘇軾之豪放,當得了“大詞家”。隻是,他作為詩人的藝術天才往往隱沒在“英雄”二字的陰影之下,正如劉辰翁在《辛稼軒詞序》所說:“斯人北來,喑嗚鷙悍,欲何為者?而說擯銷淚,白發橫生,亦如劉越石。陷絕失望,花時中酒,托之陶寫,淋漓慷慨,此意何可複道?而或者以流連光景,誌業之終恨之,豈可向癡人說夢哉?”南宋當局偏安誤國,甘向金人稱臣,置百姓於水火之中而不顧,朝野內外,文恬武嬉,剛心勇氣銷磨殆盡。這些外在的原因,使辛棄疾無法做英雄,而他內心固有的救世意識又使他無法安心做詩人,唯寄之於酒。同時,如果沒有酒的澆灌,他也很難擺脫英雄的救世情結而進行個人化的藝術創造,所以詩與酒在辛詞中常常是聯係在一起的,不僅“長年耽酒更吟詩”(《添字浣溪紗》),而且“醉時拈筆越精神”(《鷓鴣天》),“對酒歌翻水調,醉墨卷秋瀾”(《水調歌頭》)。
當作為英雄的人生價值無法實現時,作為詩人的藝術創造的確給了他很大的補償性快慰,“綠野先生閑袖手,卻尋詩酒功名”(《臨江仙》),這句以唐代宰相裴度自況的詞很能說明他的這種心境。所以,他才會樂此不疲,“正要千鍾角酒,五字裁詩”(《婆羅門飲》),甚至於依賴這種生活,連生病也不顧,“病中留客飲,醉裏和人詩”(《臨江仙》),把詩酒當作全部的人生來過。
但是,“當作”畢竟僅僅是“當作”,“水雲鄉,可堪醉墨幾淋浪”(《鷓鴣天》)不可能占據辛棄疾的全部心靈。“但覺平生湖海,除了醉吟風月,此外百無功”(《水調歌頭》),在儒家思想浸潤下的辛棄疾,無論如何不可能真正把詩酒人生作為價值取向;“從今賞心樂事,剩安排、酒令詩籌”(《聲聲慢》),一個“剩”字,道出了深藏心底的壯誌難酬的悲哀與無奈。詩人逸趣,在酒的作用下,從知識精英的傳統價值取向和人生憂患中解脫出來,但也隻是暫時的。短暫的超脫之後,是深沉的後悔,“細數從前,不應詩酒皆非”(《新荷葉》);是更深的傷痛,“說劍論詩餘事,醉舞狂歌欲倒,老子頗堪哀”(《水調歌頭》)。他自言“醉裏且貪歡笑,要愁哪得工夫”(《西江月》),而那隱藏在笑聲中的閑居帶來的極度憂愁的哭泣,更令人心驚,催人淚下。
“在稼軒集中,固然不乏以酒壯懷,以酒敘悲之作,但更多的是借酒達成對悲情與壯懷的逃避。”[1][P38]誠然,詞不過是辛棄疾的一個精神避難所,而不是靈魂的最終歸宿,他內心的憂世傷生和匡濟之誌總能找到一個縫隙湧將出來,使他無法安心隻做一個詩人,想要麻醉卻無法麻醉,想要逃避卻無法逃避。這樣一來,酒,便淪落到一個更加尷尬的境地:縱酒頹廢。於是有“拚卻日高呼不起,燈半滅,酒微醺”(《江城子》),於是有“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遊宜睡”(《西江月》),而這頹廢更加劇了辛棄疾的詩人之悲。
三、“酒興詩情不相似”:英雄之悲與詩人之悲交錯沉浮的人生之悲
“少年橫槊,氣憑陵,酒聖詩豪餘事”(《念奴嬌》),可見辛棄疾早年抗金時,餘事飲酒賦詩,而至閑置時,“酒聖詩豪”就成了他的“主事”了。如《沁園春》“酒聖詩豪,可能無勢,我乃而今駕馭卿”之句,《水調歌頭》亦雲:“有時三盞兩盞,淡酒醉鴻蒙,……老境何所似,隻與少年同。”這“酒聖詩豪”可謂他一生詩酒風流生活的定評。
23歲南歸後的13年內,他年少氣盛,對事業充滿了信心,大膽呈獻《美芹十論》和《九議》,力主抗金複國。這一時期飲酒也多樂觀、歡愉之詞,如“酒如春好,春色年年依舊,青春元不老,君知否”(《感皇恩》),豪情滿懷,朝氣蓬勃。且往往借酒許人報國,在道別、祝壽的筵席上對誌同道合的朋友殷殷鼓勵和祝願,如祝赴介庵“要攬銀河仙浪,西北洗胡沙”(《水調歌頭》),要史正誌“袖裏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補天西北”(《滿江紅》)。
接下來,就是他兩度被廢棄,先後達20年之久。盛壯有為的歲月,卻落到《水調歌頭》所謂“未應兩手無用,要把蟹螯杯,說劍論詩餘事,醉舞狂歌欲倒,老子頗堪哀”的地步,作為一個事業型、豪俠型的“誌在恢複”的英雄來說,隻有猛飲狂吟,以抒發心中的失望、絕望、憤怒、悲哀了!閑居上饒帶湖時的嗜酒,是身雖醉而心愈烈,飲得愈多而愈迸發壯誌難酬之慨,酒不但沒有澆滅愁、恨,反而更勾起戰鬥的熱情,常是“醉裏挑燈看劍”(《破陣子》),“壯懷酒醒心驚”(《臨江仙》)。不管是“醉舞狂歌欲倒”(《水調歌頭》)之時,或者“酒兵昨夜壓愁城”(《江神子》)之際,他都意不在酒,而在軍國大事上,在這位酒醉者的脈搏中燃燒著英雄的火焰與戰鬥的激情。但在七閩——瓢泉期,他卻常常變得以狂飲求解脫,求麻醉,醉而至於生病危身,醉而至於悲哀消沉。此時醉了似再不“挑燈看劍”,而“隻有清愁而已”(《滿江紅》)也不大在醉後“壯懷心驚”,而是常常“一飲動連宵,一醉長三日,廢盡寒溫不寫書”(《卜算子》),感覺“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遊宜睡”(《西江月》),宣稱“總把平生入醉鄉,大都三萬六千場,今古悠悠多少事,莫思量”(《添字浣溪紗》)。盡管他這時仍有“以手推鬆曰去”(《西江月》)的倔強姿態,但卻禁不住要“仙飲千杯醉似泥”(《卜算子》),甚而達到常如“山公倒栽歸”(《浣溪紗》)和常常“日高猶苦聖賢中”(《玉樓春》)的地步。盡管不能說這一時期他已完全被酒淹沒而壯誌成灰了,但與帶湖期相比,同一個飲酒人的形象彼激昂,此消沉;彼猶存熱望,此悲涼頹放;情調與色彩幾乎判若兩人,這卻是明顯不過的事實了。
楊海明先生曾說,同一位詞人,“其生活環境也經常會發生時、空的轉換,而當生活環境發生變異時,其詞風也會隨之而變”[2][P378],這也許能幫助我們理解辛棄疾前後不一的酒態詩情。從共時性來講,在辛棄疾本身,有時英雄的氣質表現得更多一些,有時詩人的氣質表現得更多一些,英雄之酒與詩人之酒各有其無奈。從曆時性來講,在辛棄疾人生的不同階段,詩酒又各有不同,或意氣風發,或失望無奈,或蒼涼悲慨。而辛棄疾的人生也就在這詩酒之間演繹成了一曲悲歌。
四、“古來惟有酒偏香”:浸潤著儒家文化的中國士人之悲
早在《詩經》、《楚辭》中就有過飲酒的描寫。如《詩經•柏舟》章中:“徵我無酒,以敖以遊。”(如果我沒有酒,怎可遨遊?)《楚辭•招魂》:“娛酒不廢,沈日夜些。蘭膏明燭,華鐙錯些;結撰至思,蘭芳假些;人有所極,同心賦些。酎飲盡歡,樂先故些。”飲酒賦詩,流連詩酒,開啟了中國詩人綿延數千年而不絕的流風遺韻。先秦以降,“竹林七賢”的開懷豪飲、“三曹”的縱酒高歌、劉伶的“以酒為名”、陶淵明的“寄酒為跡”各有史載,“酒仙”李白和“醉吟先生”白居易更為世人所仰慕。中國文人從一開始就與酒結下了不解之緣。那麼,這一詩酒情結是由何而來、又緣何而往呢?
“封建社會的不公正性早就決定著它的絕大多數優秀分子必然會產生‘才命兩相妨’的悲劇”[3][P417],而儒家思想在中國根深蒂固的統治地位,又決定著知識分子的價值取向必然是積極入世型的,那麼大量的懷才不遇,就不僅僅是人生價值的失落,更有一種對社會、對國家的強烈憂患意識,這種理想與現實的衝突與精神的倍受煎熬,造就了大量的詩酒人生,“直須詩句肯推排,不然喚進酒邊來”(《浣溪紗》)。辛棄疾有詞曰:“掩鼻人間腐臭場,古來惟有酒偏香”(《鷓鴣天》),曹操雲:“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短歌行》),唐人翁綬稱“百年莫惜千回醉,一盞能銷萬古愁”(《飲酒詩》)。即使是號稱“詩仙”、以曠達俊逸著稱的李白,也不能把“不是外在的軒冕榮華、功名學問,而是內在的人格和不委屈自己以累己的生活”[4][P108]作為一種個人化的人生價值取向,也逃不出這一中國士人的詩酒情結。“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李白《將進酒》),“他的飛揚跋扈的建功意識和迷狂精神、佯狂堪哀的生命意識和悲劇精神、桀驁不馴的自由個性意識和嘯傲任誕的叛逆精神”,也隻有“在酒醉狀態下”才“表現得尤其酣暢淋漓”[5][P94]。
但是,這種詩酒人生既不能成為另外一種價值選擇,也不能成為真正的避難之所,而隻能成為一種悲劇性的曆史凝結和個人體驗。李白借酒澆愁,但終歸要回到傳統價值和現實世界的憂患,“三杯拂劍舞明月,忽然高詠涕泗漣”(《玉壺吟》),辛棄疾同樣“宿酒醒來,算隻有清愁而已”(《滿江紅》)。這中間夾雜了世間沉揚起伏的人生際遇,夾雜了儒家功成身退、道家棄世無累的召喚和誘惑,於是演出了眾多中國知識分子的悲劇詩酒人生軌跡。
陶淵明寄酒為跡,堪稱“古今詩人隱逸之宗”(鍾嶸《詩品》)。辛棄疾“東籬多種菊,待學淵明,酒興詩情不相似”(《洞仙歌》),他無法真的像陶淵明那樣坐下來靜靜品味詩酒人生,就算是“聽取蛙聲一片”(《西江月》),也是和“稻花香裏說豐年”聯係在一起的,功利之心隱而不去。但即使是陶淵明,也不能說是“棄世則無累”,完全超出人世間,因為“既然超出於世,則當然連詩文也沒有。詩文也是人事,既有詩,就可以知道於世事未能忘情。”[6][P294]從少年時代的“猛誌逸四海”(《雜詩》其五),到中年的“有誌天獲騁”(《雜詩》其二),直到老年的“猛誌固常在”(《讀山海經》其十),一顆劇烈跳動的心始終沒有平靜下來,陶淵明也並非渾身“靜穆”,也逃不出這一圈子。所以,當傳統的觀念束縛(內在的)和社會的極不公正(外在的)被打破之前,大多數知識分子的人生隻能是悲劇人生。
從中國文學長期以來的詩酒文學傳統來看,誌士之酒,“胸中塊壘故須酒澆之”,詩人之酒,“三日不飲覺形神不複相親”,士人往往不知不覺沉溺其中,欲罷不能。從阮籍的“常步行,以百錢掛杖頭,至酒店便獨酣暢,雖當富貴不肯詣也”(劉義慶《世說新語》),到李白的“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將進酒》),到辛棄疾的“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破陣子》),同樣有著其內在的文化精神和強烈的悲劇意味。而這眾多的悲劇詩酒人生,恰恰在中國文化中注入了一股獨特的泉流,令後世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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