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65 更新時間:10-09-07 17:20
幸福是什麼?
是他溫柔的一個笑,是他輕柔的一個吻。
幸福是隻要兩個人待在一塊兒,即便不說話,都會笑。
那笑是軟軟的棉花、是靜靜流淌的水,是彼此心裏對感情最真實的表達。
隻要他開心,她就會笑。哪怕今後他們隻能一月見上一麵,她也會當他是每日都會來的人,因為他的心會陪著自己,也陪著他們的孩子。
自從霜淩有了喜,她便被封為了答應。這從皇貴妃、貴妃、妃、嬪、貴人、常在到答應,一共七級。依著霜淩的身世背景,隻能成為最次之的。
答應算是整個後宮中地位最低等的,連那進宮選秀的各位小主兒都能比她強。可霜淩卻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那個如今時常來她這兒的人。
「霜淩姐,萬歲爺來了。」翠竹是孝莊特令她過來伺候著的,因為宮中的答應是連丫鬟都瞧不起的,即便她是主子。而孝莊怕她受欺負,所以特地讓翠竹來伺候,兩個人還能做個伴兒。
「禩兒,阿瑪來了……」她起身向門外步去,那臉上是初為人母的慈愛。
禩兒,這是她拗著讓他起的名兒。他笑話她說,「你怎麼知道是兒子,我說了要女兒的。」可那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滿足、溫心。
「我說是兒子就一定是兒子……」這是做母親的直覺嗎?她不知道……
人未到,聲卻先飄了來。「霜淩,今兒個怎麼樣?」人一到,他就摟過她,撫著她已經隆起的肚子,而翠竹則很識趣兒的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還行。就是小家夥頑皮的很,老踢我。」這種日子還能過多久,霜淩不知道,自然對她寵愛有加的人也不知道。
「是嗎?來,阿瑪聽聽。」每天這時候,是他們倆最開心的時候。這樣可不可以算是一家三口在一塊兒呢?「禩兒,是阿瑪,想跟阿瑪說什麼?」
「爺,他哪兒聽的到……」笑他的傻氣,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阿瑪呀。
可小家夥似乎真明白是自個兒的爹在叫他,使勁兒的動了幾下。「霜淩,他動了,他動了。」瞧他樂的,大掌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更是來回摩挲。「禩兒,你聽見阿瑪說話了是不是?」那眉眼盡是歡笑。
「禩兒,阿瑪剛剛給你說什麼了?把你樂成這樣?」她摸著肚子,看著心愛的男人。
「我剛才給禩兒說了,他阿瑪和額娘都愛他呢。」他笑的傻傻的,卻很溫暖。
「恩…………」她溫柔的淺笑,靜靜的應承他,漂亮的丹鳳眼微微上揚。
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他似乎在聆聽著什麼。「恩,禩兒給我說了,將來定會孝順額娘和阿瑪的。」小家夥又動了動。
「爺……霜淩想求你件事兒。」她要的不多,隻是想兒子能健健康康的長大。
「說吧…………」她的要求他不會拒絕的。
「禩兒將來的終生,能讓他自個兒做決定嗎?」她希望兒子也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幸福的過一輩子就夠了。她知道,在帝王家的孩子,婚姻很可能成為籠絡權利的工具。
「恩!我答應你……」他的霜淩從來就不會要求他什麼,這是第一次怕也是最後一次了。她從來隻為著他和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除了太子的位…………」話還沒出口,就被她的柔夷堵住。
「爺,霜淩從來不求這些。霜淩隻希望爺的心裏存著禩兒,存著我就夠了。」她要的很簡單。
「霜淩,我是不是很沒用?連個貴人的封號都不能給你。」僅僅是答應,在他心裏,貴妃她都及的上,可皇家的規矩卻阻礙了他和她。
還有那塊不能讓其他任何人知曉的玉佩,包括霜淩自己。
他已向老祖宗求證過,那塊玉佩並非尋常物件兒。那玉上的圖騰是科爾沁草原,博爾濟吉特家專有的。也就是說,隻有貴族才可能有這塊玉佩。而老祖宗說了,她曾在孝端文皇後,她姑姑那兒見過這玉佩。此玉是清太宗皇太極和皇後哲哲送給他們三個女兒的信物,一人一塊,全與姑姑的一模一樣,而這幾塊玉也是從同一塊玉石上切割雕刻出來的,意為圓滿。
既是這樣的話,那霜淩很有可能是皇考的外孫女兒,自個兒的姑表妹。這身份,怕是後宮任何妃嬪都比不上的。可如果真是這樣,那霜淩的身份就更不能暴露了。而他也寧可相信霜淩不會是那個背叛了清王朝的阿布鼐的女兒!她隻是他的霜淩,是他一個人的霜淩。秘密就讓它永遠都是秘密吧!揭開了對任何人來說都可能是場災難,到時的閑言閑語會沸沸揚揚的逼著他不得不遠離他們母子的。所以,他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隻是他的妻。
「嘶!」霜淩的叫喚喚回了他懸空的思維。
「怎麼了?禩兒又踢你了?」這孩子好動。
看著他有些失神的臉,她想安慰他,無奈肚子裏的寶貝又折騰了。「恩,他想讓他的阿瑪陪著他說說話…………」用孩子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應該是個好方法。
「是嗎?那阿瑪今兒個給你念唐詩,可好?」他希望他和她的孩子是個聰明好學的寶貝。
「恩,禩兒說好,隻要阿瑪給他講的,什麼都好。」恩,這辦法果然有效。
她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知道,他一直來這兒要頂著多少的流言飛語。而咱們的康熙爺,在以後的日子裏將會很慶幸自己沒有封她為貴妃,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可預計的!
那場風雨拆散了他們二人,也差點要了霜淩母子二人的命!
康熙十九年五至八月,無疑是個災情不斷的月份。
據《清史稿》載:宜興、武進、福山大水。八月太湖溢,湖州大水。
蘇州夏大水,大疫。吳縣秋淫雨。
吳江五月六月大雨,七月連雨數十日,八月複大雨,邑田全淹,秋收不能。
昆山八月二日夜大風雨徹旦,民居中積水,米價踴貴,每石二兩三四錢,二十三日淫雨五晝夜,禾苗俱淹。太倉夏淫雨累月,木棉禾豆皆爛。
江陰六月大雨積甸,平地水高數尺,漂沒廬舍,人死者不可勝計。無錫大水,漫及惠山之麓,田盡淹,民廬多壞,舟行不循故道,一帆可達,民饑,是年及二十年(1681年)旱澇之後,疫鬁大作,民相枕而水,村落為空。
這無疑是給康熙爺的肩上又加上了一道擔子。
這三藩還未完全平定,耿精忠蓄意謀逆之心他已經是不能再忍下去了。
規勸過,懲戒過,軟的硬的都用上了。可結果依舊如此,定要找個借口將其連根除去,才能絕了這三藩的最後一口氣!
微微的一聲輕歎,輕到不能再輕,可有一雙手卻似乎聽見了這聲兒,柔柔的按著他的肩。
「得了,難得出宮透透氣兒,你身子重,不用這麼伺候我的。」閉著眼兒,他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拉著她坐在自個兒腿上。「霜淩,這大水過後,疫情會越發的嚴重啊。」
「爺……您不是已經給各地下令派發賑災藥物及糧食了,會好的……」她略顯粗糙的手,撫過那皺著的眉。心裏卻想著:禩兒,將來你可得為你阿瑪分憂啊。
「恩,希望如此了。」未免這丫頭太過為他憂心,他打起笑容。「這手怎會這樣?」女兒家的手該是纖細,柔嫩的。可麵前這雙略顯粗糙的手,讓他忍不住心疼的捧在自個兒的大掌內猛親。
「爺是嫌棄霜淩了?」不想他追究,她扯開話題,抽回自己的手。這是從前在辛者庫時弄的,自從調往老祖宗那兒伺候著,已經好了許多。如今,更不用做事兒,裏外都有翠竹打理,怕是她想再粗糙也是不可能的了,隻是苦了翠竹。
「傻話!」平日裏嚴肅的臉兒,現下變的柔和。「我陪你出去走走?」
「爺不去泡會兒子泉水?」他們又來到了這湯泉,可這次,僅他們二人。
他知道,這事兒在宮裏是瞞不住的。可,他就是想任性一回。想來,上次的教訓仍在,應該不會有人再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再下狠手。
「那泉水又不會長了腳自個兒跑了,自然是想何時泡就何時泡的。現在,陪夫人散步才是最緊要的。」他又調戲她了。
「爺…………」不正經!霜淩嗔怪的瞧了他一眼。那滿臉的笑意卻是像那泉水似的往外冒。
挑眉,翹起嘴角。「怎麼?怕羞了?你說我是你的夫君,那你可不就是我的夫人?」
霜淩的眼瞬時蒙了層霧氣,她是他的夫人。「你是孩子的爹……」低下頭,靠在他的肩頭。
「是啊,孩子的爹…………」恩,這個名詞他喜歡。
不是一國之君,不是所有女人的天。
他是她的夫,是她孩子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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