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23 更新時間：10-11-26 19:35
‘你說你失去了一切，那我算什麼。
你說你相信了謊言，那我算什麼。
你說你夢見了黑暗，那我算什麼。
我算什麼，我是……’
“哦，this_f（u）ｃｋｉｎｇ＿ｍｏｒｎｉｎｇ。該死的，鬧鈴。”淩晨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從床上坐了起來。
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痛得，淩晨罵罵咧咧地走到了鏡子前，看見自己的眼角和嘴角都是淤青，“靠，下手真他＿媽狠。”
淩晨準備刷牙洗臉時，瞥見了那些成套的生活用品時，冷笑著看見鏡子中的自己笑得無比難看，此時的冷笑不如苦笑、苦笑不如痛哭。可是他卻一滴淚都流出來了。
淩晨戴上了墨鏡，為了遮住那烏青的熊貓眼，又拿了一個口罩去遮嘴角的瘀傷。
“這個季節戴墨鏡本來就像個傻Ｂ了，還要戴個口罩。愛一個人老子容易嗎？又是內傷又是外傷，還外送了毀容……”淩晨自嘲對著鏡子中那個滑稽的自己說道。
心好難受，淩晨用手捂住了胸口，麵朝天大口的喘息著，然後打開抽屜取出常用心髒病的藥，隨意的抓了一把往嘴裏塞。
“自虐？”淩晨盯著鏡子，拿起了手中的藥品狠狠地砸在了鏡子上，啪的一聲鏡子在瞬間出現了裂痕。細小的碎片飛濺而出，在淩晨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口。
淩晨手上繞著車鑰匙，哼著ｂｌｕｅｓ式的調子往樓下走。
“咦？這不是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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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覺得，或許自己是真的瘋了，陪著淩晨一起瘋了。
樓道處林夜在哪兒坐了整整一宿，這次他沒有走，他知道這次如果他真的離開了，那麼他就再也沒有機會。
他也擔心淩晨會做出什麼傻事，所以打算等到淩晨該上班的時間，若是他沒有出來的話，自己就打算去樓下門衛處借鑰匙。
“咦？這不是林先生。”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帶著輕佻和淡然陌生的語氣。
林夜抬眼向來人看去，墨鏡和口罩？林夜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背後，搓了搓。是不是昨晚自己真的下手太狠了……
“小晨……對不起？”
“嗬。別這麼說，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林夜莫名地看著說話的淩晨，“浪費了這麼多時間陪我玩這種沒有營養的遊戲，真是太抱歉了林先生。”
“遊戲？小晨、我……”林夜一把抓住了淩晨的胳膊，向自己的方向拉過。
淩晨抗拒道：“林先生這是公共場合，我倒是不怕別人知道我的性向，但林先生恐怕不得不介意吧？”
“淩晨，對不起。求你了，昨晚真的是我不好，我……”林夜死死地攥住了淩晨的手腕。
“林先生別太過分了。”淩晨使出全身地力氣甩開了林夜的手，大步地向地下地停車場走去。林夜則緊緊地跟在淩晨的身後，淩晨上了車正準備發動，林夜也緊接著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林先生是窮到了沒有坐ｔａｘｉ的錢嗎！？”
“淩晨，別這樣……你聽我說，我知道自己太衝動了，我們能不能不要分手？”
淩晨一邊開著車，一邊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歎了口氣說：“看在我們交往過一段時間的份上，林先生要去哪兒，我可以載你一程。”淩晨看向了林夜。
——林夜，你知道這樣子有多麼可憐嗎？是不是，我在你的眼裏也是同樣的可憐？
“……去遊樂園。”林夜認真地說。
淩晨用餘光看了一眼林夜，說：“那前一個路口林先生請下車，坐273路公交就可以到遊樂園。”
“淩晨，我們……”林夜的手覆在了淩晨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溫暖的感覺讓淩晨的全身發麻，很抗拒地甩開了林夜的手。就在爭執那一刻的，突然從巷口開出了一輛拉貨車，失靈般地向前衝著，司機慌忙地打著刺耳的喇叭。
淩晨一把握緊了方向盤，拚命地向右方打著。
巨大衝撞聲，淹沒了一切的喧囂。林夜從迷糊間感覺到了有人抱住了他，手是那麼冰冷，血鮮紅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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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嘈雜、悄無聲息的寧靜。空間不斷地轉換著，爭執、血液、破碎、離別、眼淚、傷痛……黑暗。
“讓我進去，我就看一眼。”林夜身上掛著傷，被兩個護工拖開，製止他不讓他再去敲搶救室的門。
“小老板，別擔心，淩先生沒事的。”馮琅勸著林夜，他是隨後被盛怒中的徐介給叫來的。
“林夜。”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林夜放射性地回過頭，卻遭來了重重的一拳，“你他_媽的怎麼不去死。明明該躺在裏麵的是你，淩晨這個蠢貨。”左翊紅著眼，額上的青筋暴起著。
淩晨，你怎麼這麼傻。我這樣對你，你最後還是想著我，為什麼要把方向盤往右打，明明人的應激反應是往自己方向的，你這個傻瓜，傻瓜……
搶救室中。
“不能用電擊，他的心髒是裝了起搏器的。”徐介還是打算用最傳統的心髒複蘇術。
“這……”醫生們看著越來越微弱的‘生命線’。
“他、他根本沒有活下去的意識……”徐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撫_摸著淩晨心口處細小的傷口。
“徐醫師，血庫的配型血不夠了。”一個小護士急忙地跑上說道。
RH陰性O型血，是何等稀有的血型。這時，搶救室的門被人從外麵狠狠地推開了，“我是。”男人額頭上縫了四針，覆著紗布。
“你不行，你也是傷患。”徐介看著這個男人就氣不打一處，暫不說他讓淩晨身處險境，而且這一身被毆打出的瘀傷又做何解釋。
林夜再三要求，可是都被駁回了。林夜被逼急了，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刀，迅速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血液開始汩汩地向外湧出。
“是浪費，還是救人？”
淩晨，隻要你能活下來，叫我林夜去死也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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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詭異、可怖的夢魘。
——我想，我會嚐試，喜歡你。
——喜歡我，對不對？
——我想聽你的聲音……
我很髒嗎？這樣的我在你的眼中是不是會讓你惡心，惡心到讓你巴不得從我的身邊迅速逃離。
林夜，回答我，為何要如此對我？玩膩了我的話，你可以直接說，我不會纏著你不放。可、為什麼……折磨我，你就這麼快樂嗎？
‘七年了，不、不對，已經到了第八年了……所以，我想我可以釋懷當初的單純和幼稚了。’
手被溫暖地握住，是誰？肯定不是夢中的那個人，那個人已經兩次離我而去，我已不再懷念。
可是，愛不從心……
“淩晨，你終於醒了。”
“……徐介哥哥。”
左翊帶了淩晨最喜歡的荔枝，但因為淩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吃熱性水果，所以淩晨隻能委屈地吃著李亦晗熬得白米粥，然後坐在病床上看著一堆人享用著他的最愛。
淩晨的目光落在了窗台上一束白色的梔子花，淩晨用手指了指，徐介明了地替他拿了過來。
淩晨捧過花，輕輕地嗅著，“真虛假。”
所有人不解地看著淩晨，淩晨的嘴角帶著一抹自嘲的笑。淩晨拆下了花束的包裝紙，抱著梔子看向了病房的窗外，一個憔悴的男人站在窗簾偷偷地向病房裏張望著。
淩晨眼角帶著淚，卻笑得無比燦爛，他伸出手向著男人。
等那個男人進來時，大家一致地退出了門外，盡管左翊有點不大樂意。
“梔子花的花語是‘永恒的愛與約定’。”
……
“林夜，你第一次來醫院看我時，也帶了一把梔子花……我那時候當了真，哪怕我知道那是一束被人挑剩的花。”
“淩晨？”
“……好久不見、從前的那個我和你好久不見。”淩晨笑了，他捧起花束，望著林夜將手中的花一折兩段。
林夜愕然地向後退了一步，又疾步向前一把握住了淩晨的手，“為什麼？”
“……林夜，我一直愛你。你知道從前的我不說謊。”
……
“第三次背叛，我承受不起……”
林夜走出了病房，他沒有回頭，他錯過了淩晨那不舍的一瞥，錯過了淩晨想將他留下的言語。
背叛嗎？其實，我們誰都沒有背叛誰，但我已經沒有機會……
——林夜，我愛你，留在我身邊！
PS。該下一卷，強勢‘複仇卷’。【某渣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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