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章 任務

章節字數:7416  更新時間:10-08-20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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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金萬兩,有人送至北笑冬樓。為除一人。

    朝送蜀葵暮取人,伴月笑同歸。

    佘府開門的奴仆讀完手裏的綠色光滑紙箋後,瞳孔立即收縮,臉上肌肉抖動。那張小紙箋差一點就從他顫抖的雙手裏跳落下來。

    另一個剛起床的奴仆走向他,拍著他的後背說:“阿開,你怎麼了,大清早的發什麼抖?衣服穿少了啊,今天也不冷嘛!”

    阿開緩緩轉身,口呈“啊”形卻發不出聲似的望著阿來。雙手托起綠色紙箋,一點點向上,好像這個紙箋有千斤重量,每向上移動分毫,都要短暫停留積聚足夠力量。

    阿來看見了他手中的綠色信箋,臉色立即轉變。他惶恐地說:“蜀……蜀……蜀葵箋……”

    騷動很快填充了整個佘府,樓上樓下都是來回不停的焦急走步聲。家丁趕緊關上剛開啟的大門,一陣迅速的“吱呀”之後,大門嘭一聲合上,一片柔和晨光被拒之門外。

    殺手紅,重現江湖。

    這句話像被安上了羽翼,隻是一盞茶功夫就從佘府出門,飛遍了整個江南。

    殘雪,無題,白草,紅葉,黃花此時坐在一個小客棧裏吃飯。一個身著翠綠錦衣的捕快徑直走向他們,坐在他們那張桌子上。

    捕快嗯了兩下,然後看著正在吃飯的殘雪說:“殺手紅,銷聲匿跡已經一年。我以為你洗手不幹,怎麼又出來?是錢花完了?”

    殘雪依舊自顧吃自己的,沒有應答。無題將筷子擱放在盤子上,對捕快道:“那個誰,我給你說啊,這個人是北笑東樓的樓主。不是你說的什麼殺手紅。你再這樣說話降狄樓主的身份,我身邊這三個小朋友會很不開心的。”無題說到這,擺頭看向白草,紅葉,黃花,笑著接續道:“你們這三個小東西說,我講的對不對。”

    白草口中的肉還未吞下,就點頭囫圇應答道:“廢話。無題哥,你沒看到我吃東西的速度變慢了嗎,那表示我已經生氣了。”

    捕快淡淡笑了笑道:“北笑冬樓,這是什麼組織?沒怎麼聽過?”

    無題哎了一聲拿起筷子,夾了口菜,然後說:“也不怪你沒聽過,我們暮茂玨的人向來喜歡低調做事,高調做人。這年頭嘛,不怎麼做廣告,所以江湖名聲效益不大是很正常的事情。”

    捕快皺了下眉頭道:“你們就是暮茂玨山莊的人?”

    客棧裏的人聽到暮茂玨三個字後,紛紛停止喧囂,一致擺頭看向殘雪那張桌子。像是要等待一個藏寶秘密揭開一樣,安靜聽他們述說。

    紅葉喝了口酒,對無題笑道:“無題哥,你看。四周的人都在看我們。看來我們暮茂玨蠻有風頭的嘛。”

    無題剛要應答,捕快卻提前說道:“早聽說,暮茂玨勞心勞財網羅各門各派後起之秀,可謂用心良苦。這三個小朋友是哪門哪派的人才?我倒想聽聽你們莊主到底用上了什麼手段,才使你們竟然這樣服服帖帖地跟著他……”

    黃花早已怒不可抑。豁然站起,鐵劍嗆一聲出鞘一半之際卻被無題生生壓回鞘內。無題笑道:“黃花小東西,好好吃你的飯,我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呢。像他這樣含沙射影地說別人,本質上呢就是自己跟自己的胡思亂想糾結,很累人的。你就沒必要再拔劍讓他更累了啊。”

    捕快臉色一變道:“你……”

    還未講完,殘雪對無題他們溫和道:“吃飽沒,我們趕了幾天的路,都去房間好好休息吧。”

    殘雪說完起身離開,無題伴她右側。三童相互打鬧著墊後相隨。

    捕快見自己被視若不見,一氣之下,朝殘雪大聲喊道:“江湖十大殺手,如今隻剩下你一個。這其中的蹊蹺,你別以為我查不出來。”

    捕快還未講完,便見白光向自己襲來。他輕蔑一笑,伸出左手便將利器夾住。而他料想不到的是,三童一人擲出一件利器,前後相連,成“一”字襲擊,在別人眼裏,就以為隻是一件利器。

    剩餘兩件利器隻是米粒大小的釘子,捕快察覺之時已經完了。可畢竟經驗老道。他雙腿蹬地,身子以驚人身法後退側移。

    利器來的快,距離太近,又無防備。捕快這樣狼狽折騰後,釘子還是擦破他左側肋下衣服而過。

    三童哈哈笑著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進入了房間

    無需說佘家刀法有多麼霸氣逼人。隻曉得,自蜀葵箋在佘府出現後,太多江湖人士或住進了佘府,或住在佘府左右。

    佘老爺恩澤遍施,德高望重,一直受江湖人士敬仰。他們決計不會讓人傷佘老爺分毫。

    無題輕輕敲著殘雪的門,待殘雪應了聲後。推門進入,然後轉身關好。

    他看見殘雪正對著窗子端詳著眼前的一盆白色若雪地花。無題開心道:“君子花!樓主,你怎麼弄來的?”

    殘雪笑道:“是午紅姐想出來的。她說弄個小盆,將莊內的君子花移摘點進去。這樣走到哪裏,都可以攜帶左右了。”

    無題笑著感歎:“這午紅啊,就是鬼點子多。”

    殘雪嗯了一聲就沉默不言。看著窗子外麵寧靜,澈明的晨空失了神。無題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唯有安靜站在她旁邊,和她靜守。

    一會過後,殘雪淡淡笑道:“無題,你說我虹紅有何不同?”

    無題想了想,認真道:“你們同樣愛笑。隻是一個笑的喜悅,如天空中翱翔的小鳥一般。一個笑的落寞,像開在牆角的花,自我幽憐。”

    殘雪聽後不發一語,撫摸著眼前的君子花,淡淡的笑。

    無題看著殘雪,一抹憂傷掠過眼眸。他接著溫和道:“樓主,人本各不同,無需相問彼此相異之處。因為樓主經曆生死離別情,所以笑自然賦予了不同的含義。”

    殘雪聽後,手指停止了在花瓣上撫摸。緩緩擺頭看著無題,和她靜默相視。

    無題在殘雪一半感激一半茫然的注視中感到不適起來。他撓撓後腦勺,憨憨道:“樓主啊,我覺得,會不會笑,或者笑的是否燦爛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那些表達可以給自己帶來溫暖就成。當然,若還可以給一直在身邊的人帶來安撫和愉悅,那就更好了。”

    殘雪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對無題說:“很多江湖人士都去了佘府吧。”

    無題道:“嗯,這個佘老爺竟然這麼有人緣。到時候,我們怕不好下手。”

    殘雪思忖道:“那些人士不足憂慮。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個請我們殺他的人。他竟然也是佘家人。”

    無題驚異道:“是佘家的人?“

    殘雪回答:“嗯,我見他左手手掌有一層厚繭,且左手胳膊比右手胳膊粗壯。而佘家九環刀比平常刀要重許多,刀把凹凸不平,用意本來是以防九環刀滑動。佘家刀法重在霸氣,是左手刀法。”

    無題哦了一聲道:“那就奇怪了,佘家向來是名門望族。以仁德寬宏而受人仰慕。難道這一切隻是表象。隻是裝出來的,其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殘雪搖搖頭道:“有些東西是裝不久的。那些裝出來的仁德寬宏自將抵不過歲月的打磨。我見過佘老爺。他那平易近人的慈祥寬宏給我的感覺是經曆顛簸歲月後端莊坦然。我站在他麵前,一股敬仰之情是從心底油然而生的。”

    無題摸了摸鼻子道:“那是怎麼回事?佘老爺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老三向來不問家務事,隻鍾情於琴棋書畫。老大據說已經可以勝任佘老爺交付的重任了,在功夫和品德上已得佘老爺真傳。奇怪的是老二,向來怪僻,不與人打交道。”

    殘雪淡淡笑了笑道:“好了,沒有親眼目睹的事情就不要去亂猜想。你去休息,我們今晚就去佘府。”

    無題點點頭,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又折射回來。他看著殘雪,幾次都欲言又止。殘雪笑著看著他,耐心地等待。到底是什麼話,他要支吾半天。

    無題在殘雪等待的眼神中漸漸放開,他自哂一下,道:“樓主,麵對佘老爺的向天刀,你有幾分勝算?”

    殘雪歎口氣道:“若是以前,有七成把握。可是如今,雖跟著莊主商討過後勤加練習,功夫長進不少。可是每每生死相拚瞬間,我會想起那日他為我……動作會短暫滯後。”

    殘雪說完又不由得看向君子花,將手放在白色花瓣上,緩緩摩挲。

    無題悄悄退出了房間。站在欄杆上,看著樓下的人流發呆。他多想給她說幾句快慰的話,或者與她相擁,替她趕走悲傷。

    可是,有些動作和言語,關係不夠密切,非但不能入心,起不到寬慰作用,反而突兀橫生,將兩人尷尬起來。

    黑色如一滴墨水滴入紙間,開始向四麵蔓延。此時風剛起,似乎閑這“墨水”蔓延過慢,索性幫之一把。

    直至天空徹底被染黑了,才發現今晚的月兒皎潔,撩人情愫。

    無題帶著三童去了佘府。除了一直死盯著他們的那個翠綠錦衣的捕快之外,無人再知曉他們是誰。

    無題突然奔至廚房,捕快立即跟隨。進去之後竟未看見他的蹤影。有一人拍他後背,他立即轉身,正是無題。隻見他手一揚。捕快應聲而倒。

    佘府燈火通明,裏裏外外都是人。他們手握兵刃,謹慎審查周遭一切響動。佘老爺走出房門一看,也不由一驚。他趕緊催促管家將這些人疏散出府。佘府被人擠得水泄不通,成何體統。

    管家好說逮說,言及佘老爺年齡大了需要清淨。再則,向天刀雖有五年不曾出鞘,可仍舊霸氣猶存。殺手紅雖是不容小覷,但大可沒必要擔緊成這樣。

    大夥依言出了佘府。有的仍舊不願離去。守在佘府屋外,準備徹夜不歸。

    殘雪進入佘老爺房間的時候,隻有佘老爺一人知曉。

    佘老爺安詳地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看著剛剛進來的殘雪隨和笑道:“你就是紅?”

    殘雪搖搖頭,坐在佘老爺旁邊的那張椅子上,笑了笑,道:“我是殘雪,暮茂玨山莊來的。蜀葵箋是我發的。”

    “暮茂玨”,佘老爺像陷入回憶一樣念叨後,道:“哦,知道了。是剛嶄露頭角的山莊吧。聽說還沒有人知道在哪裏。對了,姑娘。你為什麼要殺我?”

    殘雪自若道:“暮茂玨下四季樓冬樓就是一個殺手組織。收銀兩辦事隻是規則問題。佘老爺可以移步他處不,這裏動手太擠了。也會損害了這間屋子。佘老爺想來也是不願叫人來幫忙的吧。”

    佘老爺爽朗笑著擺了擺手,然後道:“我這府內有個演武廳,大小還合適。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佘老爺慢步走向演武廳,殘雪不徐不疾跟在後頭。佘老爺跟家人交待她隻是一位老友之女,說替家父前來看看,見他是否廉頗老矣。

    佘老爺將妻兒支在廳外。獨自帶著殘雪進入。他們孤疑小心守在廳口,隨時隨地等待進入。

    來到大廳中央,他們麵向而站。佘老爺一點點拔出向天刀,彎將刀鞘輕輕放在紅色地毯上。雙手托起當鏡子一樣擺到眼前。左右小幅度緩緩擺頭念叨:“向天。嗬,有五年不曾讓你見日月了。沒想到一把年齡了,還是免不了紛爭。”佘老爺停止撫摸刀身看了看殘雪,大度道:“姑娘,動手吧。”

    殘雪點頭微笑。旋步,拔劍,飛身,直刺咽喉。連貫動作瞬間完結。佘老爺運力橫刀擱擋。刀劍相觸之際,佘老爺運力向前一推。兩人各向後震開。

    佘老爺爽朗笑道:“姑娘年齡輕輕,就有這般功夫。當真不易。佘某不全力相擊倒是不尊重姑娘了。”

    言罷,佘老爺沉聲若大鵬而起。雙手握住刀柄,騰空砍向殘雪頭頂。隻見一道碩大白光刀影,引劈山開地之勢,罩向殘雪。似要將她撕成兩半方肯罷休。

    來勢急而猛,殘雪避無可避。低沉一聲,內力從丹田迅速湧向雙手。殘雪心一橫,揮起鐵劍,迎向那道巨大刀影。

    嘭,一聲巨響之後。殘雪連退數步,手中鐵劍已經斷折。紅色小流從她嘴角涓涓流出。她臉色蒼白,無力地靠著牆看著佘老爺。見佘老爺也連退數步,隻是無大恙。

    廳外的佘夫人,佘天賜聽到巨響後,破門而入。趕緊奔至佘老爺身旁紛紛問他傷著沒。

    無題這時也趕了過來。著急扶著殘雪,擔憂道:“樓主……”樓主念完,無題再難說出一個字來。

    佘老爺看見無題怔了一下道:“唐公子怎麼也來佘府。”

    殘雪聽後,驚疑地看著無題。見無題正要說話。一陣掌聲從廳外傳來。他們看去,一綠衣女子走了進來。麵容秀美,肌膚若雪,一雙圓圓大眼睛閃動靈光,好似一簾清澈水流靜靜流瀉。她背上背著一個將近一人來高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用黑布包裹起來。

    她走到殘雪跟前笑道:“你武功不錯嘛,不愧是暮茂玨出來的人啊。隻是兵器太普通,肯定打不多他拉。”她看了看無題手中拿著的那把紅色古樸之劍又對殘雪道:“我覺得你該拿這個,再和他比試一次。”

    她口吻隨意,卻令聽者有種愉悅的舒適。她說完退到一邊,讓出場地來。殘雪原地調息片刻,向無題伸手要風花劍。無題擔憂她的傷勢躊躇不知該不該給。

    殘雪笑著示意無事。無題便慢慢將風花遞給殘雪道:“這是莊主臨行之前叫我帶上的,說這次會派上用場,是人劍知遇之時。樓主,無題相信你。”殘雪認真接過無題手中的劍,朝他點了點頭。千斤諾言也就是這般堅定吧。她麵向佘老爺道:“佘老爺,受教。”佘老爺對身邊的夫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退到一旁。

    風花在手,似乎尋到了歸宿。一直不停抖動。殘雪的握住劍柄的手自發抓的更緊。好像欲和它融為一體一般。一種莫名安慰,從手心傳到心房。使她傲視一笑。

    她突然想到了那日莊主的話:“隻有好兵器才具有和人息息相通的靈性,從而給予人實質安慰。”

    風花出鞘,整個大廳便被一抹隱約紅光籠罩。

    “風花劍”,佘老爺不禁脫開而出。

    當下更是全力以赴。雖然剛才一擊,損了些真氣。但是向天刀,聞到一代名劍風花的氣息後,似乎有些躁動起來。欲以自身霸氣之勢淹沒風花劍影。

    兩人再次出擊。白光刺眼,令人目不能直視。紅光雍容華貴,令人癡迷其中。兩光剛剛相接之際,白光突然瞬間消失。

    佘老爺如斷線風箏跌向地麵,在紅地毯上滑動一丈遠撞到了牆壁。殘雪也退了數步,可是一點也未受傷。她暗自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卻聽綠衣女子突然開口道:“遭了,佘老爺被人下了毒。所以剛才一擊,力道剛施展出來就毒發消失了。”

    佘夫人抱著佘老爺頭部,抽搐著喊:“老爺,你沒事吧,老爺……”聽見女衣女子說老爺是中毒所致後。恨恨地看著她,厲聲道:“傷了我家老爺,還要找幌子推脫。天賜,給我擒住他們。“

    天賜好似沒有聽到母親的話一樣,他突然哈哈大笑。然後自得道:“那女子所言極是。爹的確是中了毒。普天之下,能給佘向天下毒的怕隻有他的兒子才可以辦到了吧。”

    佘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自己平日引以為豪的兒子,目瞪口呆,發不出一個字來。

    無題這時道:“原來,花那麼多銀子叫我們殺佘老爺的人,是你,佘天賜。”

    佘老爺聽後,不由噴出一口鮮血。他抬頭望向天賜。見他猙獰的麵目已經陌生不識。這是他的兒子?一個可以安心傳位的人中之龍?他實在不曉,是什麼在偷偷置換了一切。

    佘天賜蹲下來,撫摸著佘老爺的臉道:“爹,不要怪我。怪隻怪你怎麼失去了年輕時的雄心壯誌。大好江南,你卻對薛家步步退讓。讓薛家勢力沿襲到了大半個江南了。薛家隻不過是從其他地方遷徙過來流民傳下的後代,憑什麼統治江南。江南是屬於我們佘家的。而你,隻知圓和順世。還有,向天刀法最後一式,你為什麼藏起來?將鑰匙天天攜帶,生怕我們拿走,哪天功夫超過你嗎,嗯?你這個自私的軟弱的老頭。隻有我,佘天賜。才可以讓佘家力壓江南,傲視江湖。

    佘天賜說到這站起來對著屋頂哈哈大笑。臉形被欲望幻想填充扭曲了曲線。

    綠衣女子嚇一跳道:“哇,這樣的人,這世上還有啊。真是不敢相信。“

    “住口”,佘天賜朝她吼後,接著嘴角上揚道:“你們今天全得死。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外麵那群愚蠢的江湖人士被我派人送去了毒酒,毒肉。他們還以為是佘老爺怕他們太累了,於是送那些給他們養養氣。你們沒看見啊,他們吃得比狗還難看。哈哈……”

    佘夫人氣急敗壞。放下佘老爺,跑到佘天賜麵前,指著他的鼻子道:“你這個畜生,我真是瞎了眼。白白養了條畜生竟然一直不知。我……我……我今天要……”佘夫人火氣攻得太緊,話一下子不能順著出口。她等不及講完,化手成刀,割向天賜咽喉。

    天賜輕易閃身,閃電出掌擊向佘夫人胸口。卻被突然而來的力道擊開。天賜定眼一看,原來是二弟佘天嗯。三弟也來了,扶著佘夫人對著佘天賜失望痛聲道:“你竟然,你竟然連母親也傷。”

    天賜卻不以為然道:“古往今來,成驚天偉業者,自將無情。砍斷一切束縛,紛擾,阻撓。當機立斷。”

    不等三弟再次開口,他拍了拍掌。卻遲遲不見事先安排的人群出現。他疑惑地再拍了拍。走進來的卻是三個人影。白衣男子,麵容冷峻。令一個同樣也是白衣男子,隻不過長衫左腹處印了一朵三種顏色花瓣的花。令一個是帶著嬉笑麵容的美麗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笑道:“不用拍了啊,他們都完了。對了,那些什麼毒酒毒肉的毒,我也給他們解了。不好意思啊,害你苦心經營準備把這樁巨大巨慘的殺人案件嫁禍給暮茂玨的美夢美不成了。”

    紅衣女子說完,懶得看天賜絕望表情。徑直走到殘雪麵前,牽著她的手道:“殘雪姐,我們來晚了。暮紫姐才查出來,佘府隱藏訓練著一批人。莊主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殺人那麼簡單。就趕緊叫我和朝白,還有花老大趕來了。還好不是太晚。”

    美夢幻滅,天賜長嘯一聲。臉部肌肉顫抖,更加扭曲了曲線。拔刀而起,向天刀法第七式橫天坦昆侖。以逼人之勢壓向午紅。

    雪月似乎聞到風花已經昭示於世的氣息了,早已按捺不住亢奮。龍嘯奪鞘而出,第一式滅人,硬生生割斷佘天賜刀影。正欲砍其腹部。佘天賜突然狂笑。兩眼發出紅光。

    碩大白色刀影成了猩紅色。朝白與這突來紅光相觸,立即被震得摔了出去。佘老爺失聲道:“向天刀法最後一式,入魔救道。你……你這個畜生,違反家規練這最後一式,快,快阻止他施展開來。還好,沒有向天刀,他是施展不出那破天柝地的威力。”

    花老大聞言,離歌立即出手。揮出隱約藍光刺向佘天賜。吸君血,為君譜離歌。

    佘天賜受花老大一擊後,立在原地顫動,口角鮮血開始外流,紅色刀影已經消失。而花老大也被震得摔向大廳牆壁。

    剛扶著朝白的午紅,看著摔出去的花老大失聲叫道:“花老大……”花老大從地上爬起,笑了笑道:“還好,還有點功力。”

    佘天賜再次咆哮,眼睛紅光又起。花老大,朝白,殘雪,正要夾擊之際。卻突然見一道巨大劍影出現,隻聽嘭一聲巨響。大家愣在當場。

    大家清醒過來,看見佘天賜已經躺在紅地毯上,眼球凸起,無法動彈。想來是斃命了。他們相互看了看這廳內人,卻無法得知,剛才那道巨大劍影從何而來。

    佘老爺掙紮著站起,艱難彎身,拜拳禮答謝眾人相助。

    花老大立即雙手托住他彎曲的身體道:“佘老爺,言重了。”

    佘老爺看了看地上的佘天賜,一陣疼痛若一道閃電,使他不由一顫。他歎了口氣搖搖頭,在夫人扶持下,走出演武廳。

    走至門口處停下來,轉身對花老大道:“你們就留在佘府調養一陣子吧。”

    花老大婉言拒絕,道:“莊主還是等我們回個口信,我們還是回莊。”

    午紅跳出來笑道:“佘老爺啊,這個佘天賜給我們的酬金,你看……那,你懂我意思啊,話說白了就沒意思了。“

    午紅剛說完,花老大責怪地看著她,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佘老爺極力壓製住對現實的不堪,低聲道:“我會叫管家支付給你們的。”話講完,蹣跚離去。

    歲月不饒你,佘老爺爺這次之後,看來是真老了。

    殘雪領了銀兩,隨著花老大回暮茂玨。

    綠衣女子叫他們停下。殘雪望著這個淡淡言語之間,對自己充滿信任,鼓勵自己再次和佘老爺比試的女子,感激之情,慢慢籠上心田。她笑道:“敢問姑娘芳名,叫住我們有什麼事情麼。”

    綠衣女子咯咯笑道:“我啊,你們叫我九姑娘好了。對了,你帶我去你們暮茂玨啊。我找你們這個山莊好久了。還好那次在客棧聽到你們說是暮茂玨的人。”

    花老大思忖道:“九姑娘是誰?你去暮茂玨有什麼事情要做麼?”

    九姑娘略微厭煩道:“哎呀,不要婆婆媽媽問個不停了。九姑娘我隻是一個剛進入江湖的人,所以是誰有什麼打緊呢?不過,九姑娘我呢,是這個世上屈指可數之中知道你們莊主常相憶的“指間刀”到底是什麼玩意的人。”

    最後一句話,像一個驚天霹靂,將他們擊蒙。他們不由愣愣地看著這個可愛的綠衣女子。看著她的笑容像孩童一般純樸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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