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叁拾陸回 碎玉再現今世緣

章節字數:2869  更新時間:10-10-11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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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陸終低頭淺笑著,搖晃杯中酒,他雖不識楚筱,卻也並不介意這不速之客的唐突。

     司馬遙先開口打破這沉靜:“此事已告一段,原先的計劃便有不足,如今你大可去找先生商議,不必再同我說了。我已答應戎宣王,再逗留一段時間便隨他去覆雲城,以後的事亦不會再與我有關。”

     楚筱戒備的看了樊陸終一眼,說:“這人不似善類,況且徐大人並未囑咐我此事。這件事仍需你出麵去協商各方,否則除你之外又有誰能擔當?”

     而那覆雲城城主依舊是一臉打趣的模樣,看起來是聽的興趣盎然,隻等著下文繼續。

     “徐大人斷不會讓你隨他去,這毫無理由簡直與隨口的笑話無異!”楚筱隻覺得這事太荒謬無理,司馬遙幾乎是徐莊周的心腹,哪有人願意隨便把左右手砍下一隻說要送人的?“我已取得了東海玄鱗、西山鳴姬羽與琅琊台下的血符,如今萬事俱備,你豈能就這樣走了?!”

     樊陸終微微挑眉,竟能取得這三件天下至寶,天上地下水裏遊的竟然都拿到了,看來她也不是三頭六臂,不想這女子到底是何等的角色?還是這徐莊周真有那手段,能使喚得了這樣厲害的人?

     “先生已如約令人封鎖你的紅蓮穀,現在飛鳥亦難飛越,你也照實完成了任務、取得那三件東西,我們如今協議已有八成完畢,前輩若是想在想抽身也無妨。”

     “不行。”楚筱沉下臉,一臉陰霾叵測,“卷軸尚且封印在紅蓮穀中,如果不能取出那東西徹底銷毀卷軸,我便不會罷休。”

     “此事就到此為止,其餘你去找先生商議,他會告訴你的。”司馬遙隻覺的再多說下去便多餘了,畢竟樊陸終就在一旁。方才的對話雖然直白但卻隱去了重要的關鍵詞,倒也不怕樊陸終聽出些破綻。

     楚筱顰眉,卻忽然覺得口中一陣腥甜,抬手捂住了口,咳出一口鮮血。

     司馬遙見狀,說道:“前輩還是先回去調養些時日吧,這段時間奔波勞苦,煞是辛苦了。”

     楚筱苦笑一聲,抹去血跡,“畢竟還是靠著藥物維持這副樣子,世人稱我妙手回春,卻如何都不能永駐年華。多少年了,身體五髒卻都在垂垂老去。”

     “改日前輩若有得不到的藥材便就寫出來,不論價值司馬都當竭力替你拿到。還是請各自保重,我們不過萍水相逢,卻也是盟約一場。”司馬遙幾句話輕描淡寫,卻已撇出了關係。

     樊陸終這才抬起頭瞥了一眼楚筱,抿了口酒,含笑說道:“還未請教名諱?您既然身體不適,我便也不請您留下坐飲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勞駕不送了。”

     縱使是沒有後麵那句,楚筱也不打算報出自己的名號。她最後又看了看這樊陸終,雖然是身材頎長生的英挺、煞是好看,卻感覺比自己那賊眉鼠眼的徒弟都不討喜。

     想到雲章時,楚筱不禁停住了腳步,站在窗前,又回頭對司馬遙笑道:“我那傻徒弟雖不抵對付青雲那般待你,卻也是對你用了心的。他雖多情,卻是情深,你若真去了,他怕是要難過好一段日子了。”

     她說罷,便躍出窗外、踏著那燈火夜色遠去了。

     樊陸終起身走過去合上了窗,他並未將楚筱一番話放於心上。而司馬遙付手站在樊陸終麵前,低著頭,一頭青絲垂下,麵色略顯蒼白了些。

     樊陸終走到他麵前,撩起幾縷發絲繞在手中,道:“那人可是喜歡別人,你不難過嗎?”

     司馬遙並未作答,依然低著頭,樊陸終笑著說:“我卻不是那無情之人,你這樣一副淡然的神色,倒也讓我頗為掃興啊。”

     倒不知是自己對不起他,還是這人自說自唱了,司馬遙隻道:“戎宣王早些休息吧。”

     樊陸終見他依舊不為所動,不由說道:“你是真不解風情,還是暴殄天物,枉對了你這張臉呀。”

     這說的是可笑,好歹行事如何都是司馬遙自己的事,哪裏來的“暴殄天物”一說?

     這戎宣王當真是看麵不看心。樊陸終將酒杯遞到司馬遙唇邊,挑眉說道:“再喝一杯呢?”

     此時門卻被人叩響,樊陸終不禁顰眉,“好是煞風景,怎麼今晚逢人逢事處處不順?莫不是這樣都要選個黃道吉日,才堪如意嗎?”

     他一麵說著,放下酒杯走到門前,打開門卻看見一個胡須幾乎遮住整張臉、打扮邋遢形似乞丐的人站在門口,咧開嘴笑道:“公子好心,買一點桂花糕,算施舍施舍吧。”

     司馬遙一聽這聲音若不是雲章還能是誰!回過頭去看,雖他打扮成這樣,卻還是認了出來。也不知這人心裏盤算什麼,居然上來賣糕點?這一笑真是堪稱“驚豔”,那一排雪亮的牙齒怎看都不與他的裝束搭調。

     樊陸終故作詫異的說道:“這不是雲章公子嗎?你來的可好呢,我方才同司馬說起你。哦,這是什麼,迷魂散?”

     雲章瞪大眼,他萬萬想不到自己這番打扮竟被識破了?

     司馬遙瞧出這人的意圖,心中不由苦笑,“你怎生弄成這副德行?”說罷,抬手拂去他麵上的一團假胡須。

     雲章件事情“敗露”,匆匆將手上一盤梨花糕拋到了身後,開口說道:“我、我缺錢花!”

     司馬遙歎了口氣,取下腰間佩戴的玉佩遞給雲章,“酒與賭勞神傷身,以後還是戒了吧。”

     自然是知道這不過是借口,司馬遙這麼做也隻是想打發他走。無關其餘之事,隻是想這人做的事,頭上三尺神明瞧得清楚,或許這尚且便是命定的吧。分離聚合,前程既定。

     雲章卻連忙伸手退回玉佩,看向樊陸終,說道:“司馬遙,司馬遙他是我朋友,你不能帶他去覆雲城!”

     樊陸終開懷一笑,“你當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方才你師父亦是為了此事而來。不過你倒是說來聽聽,你既不喜歡他,為何定要留他下來呢?他若是走了,你們仍是朋友。又不是那良人天涯相隔、且又不必受那相思之苦。”

     雲章不顧那樊陸終的戲言,一把拉住司馬遙的手,“雖然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是瞞著我,我待你亦不同於那情深之意,但此路猶得伴君行,我亦明白你的心思不過是以為醫得眼前瘡,你當時所做不過是想保徐莊周一命。既然不是真心,所以斷不可讓你和這人走。”

     樊陸終倚在門邊,抱手看著雲章,不動神色,“司馬遙可是為他人作嫁衣裳,願意成全了你與那小公子,你又何必定要惹這是非?不過是眼不見心靜,對你又何嚐不好。司馬是處處替你著想,何苦定要壞了人家美意啊。更何況,司馬遙的命也算是我的,你以為你帶的走他?”

     局外之人雖未曾看過前盤,卻是比當局者更了解情形。所謂“挽歌挽不住、唯有落幕情”,當真是到了節骨眼上才看透了。

     “你給了趙如烈張義崇多少銀子,我照還便是了。”

     雲章神情堅定,倒也不像是在說笑胡言,這似乎違背常理到讓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了。

     隻見他拿出一塊光澤溫潤的玉佩,繼續說道:“我雖不記得這塊玉的來曆,但卻是我隨身攜帶多年的物件。”

     樊陸終方才站直身子,正眼看了過去,那塊玉的確是塊絕世的美玉。隻可惜隱隱有些裂痕,便是在帝台時被摔碎了所留下的。這好玉素來講究要人養,養玉十年、一朝救命。修合之後雖有了瑕疵,卻依然溫潤如水。

     這玉雕琢的仿若天成,一刀一畫貼切的似乎與生俱來,無論從個方麵來講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玉。隻見那中央畫著一半蓮花,上有題字“挽清秋”細若蚊足。

     樊陸終適才愣住了,他不禁伸手去拿過那塊玉,說道:“這玉好生熟悉,我記得十年前曾隨家父來到中原,便見有一家族的人身帶刻著這三字的玉……”

     司馬遙不知為何卻變了臉色,揮開那塊玉,心中暗想為何當初雲章將此玉交付於自己時未曾發現還有這麼三個字?或許當時是因為玉已破碎且染了血跡不易看清,但如今如此顯而易見,定不能讓他人看出端倪。

     “再給我看看呀,我似乎隱隱記得些事,且讓我想想!”

     樊陸終又要伸手去取,司馬遙卻抓緊了雲章的手,拉著他匆匆離開了客房。隻對身後的樊陸終留下一句:“我明日之前會回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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