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08 更新時間:24-04-15 21:02
惠茹與身俱來的天賦加上刻苦訓練,使她化繭成蝶。現在跟著舞蹈團到全國各地參加巡回演出。幾場連軸轉演出下來,身體已經達到極限,在家中修養。可她根本就躺不下來,在家裏按捺不住地想要練習。
史母一大早去市場買菜回來。想著女兒能夠在家裏吃上一頓自己做的飯就歡喜不得了。剛一進門,就撞見惠茹忘乎所以的在陽台做著拉伸。她眉頭一緊,接著一股糅雜著氣忿和心痛的情緒令她撲上去打斷了惠茹。“你這是不要命了嗎?就不能好好歇著。”
瞧見母親滿臉焦愁,惠茹隻好立刻停下來安撫:“媽,不要生氣了嘛,我乖乖聽你的話。”
史母唉聲歎氣,自責道:“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去學芭蕾舞。”她撫摸著女兒的臉,從頭到腳看了個遍,聲音微微有些顫栗:“你看你現在,身體消瘦得摸著就是一把骨頭,還有你的雙腳,這麼年輕都長滿了老繭,腳拇指也變形了。可你受的這些苦我卻隻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說著淚不禁滾下了臉龐。惠茹也被母親悲傷的情緒感染,鼻子一酸,一把抱緊母親。懇求道:“媽你不要這樣子嘛,會折煞我的。”
史母麻利地拭去眼淚,認真看著惠茹,語氣中糅進了命令:“那你保證今後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再力求完美給自己增添壓力了。”
惠茹不忍心母親每天為她過得心驚膽戰,堅定地回答:“好!我保證今後要好好愛惜身體!”
念恩知道栢蓉英對她心存芥蒂,想要爭取她的認可。她沒有告訴秉誠,孤身一人去麵對。她找到機會與栢蓉英說話,而柏蓉英卻正顏厲色的警告她不要傷害秉誠。黛莎的出現更是火上澆油,她輕蔑地看了念恩一眼。“你還真是厚臉皮!上次大伯母都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可你還是假裝不知情,還舍身套牢我哥,真是不擇手段。”
“黛莎,你怎麼可以如此誹謗我,我的行徑有這麼齷蹉嗎?”
“我哥都親口承認了,上次不是在你家過夜了嘛。”
“那次是……”
栢蓉英激動的剪斷念恩的話:“好了,你不用再為自己辯解,我也沒興趣知道。我不管你是三心二意也好,或者耍什麼手段也好,總之,我會阻擋一切不會讓你傷害到秉誠。”
黛莎出了氣就走了。留下栢蓉英和念恩兩人在客廳。
念恩起初還因為自己缺心眼鬧出的尷尬而有些自責,可栢蓉英堅持認為她與允希有染,還誤會她動用心思想纏住秉誠。這是多麼荒唐有辱她名聲的想法,她憤怒得想要反駁,可一想到秉誠的難處,她不想激化矛盾,抑製自己的脾氣選擇隱忍下來。懇請道:“伯母,請你暫時不要因為之前的事而排斥我,給我一個機會聽聽我心裏的想法可好?”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說吧。”栢蓉英說完操著手往沙發上一坐。
念恩在她對麵落座,試著以共情的方式表達,她慢條斯理地說:“我深知”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這句警言。我們都經曆過家庭變故,雖錯不在我們,但也會借前車之鑒謹慎待己。而對於過錯的親人,他們也有得人之處,理應客觀對待。伯父和我父親雖然有過錯,但他們也是為這座城市做過貢獻,伯父體恤百姓之苦解百姓之憂,我父親搞城市建設,都算有價值的人。他們在我心裏依然是尊敬的長輩。至於我是否靠譜,能否做一個好伴侶,這個應該是秉誠來評判,他是當事人,他最清楚。如果我們在這段情感之中感覺不舒適,我也不會勉強更不會死纏難打。”
栢蓉英聽完目瞪口呆。她沒有理由反駁,念恩所說句句屬實。念恩的不卑不亢,堅定自信的底氣動搖了她先前固化的印象,讓她願意再給念恩一次重新審視的機會。念恩沒有留下吃飯就回去了。她覺得大家都需要時間消化。
夜裏秉誠打來電話詢問念恩當天的情況。念恩也沒多說。隻是說了一句寬慰他的話:“你不用擔心我們。伯母有自己的判斷,我也會做好自己得到伯母的認可。”
秉誠感受到念恩並沒有因為眼前的困難而選擇退縮,心裏一陣高興。
庭院裏種的薔薇悄然無聲地盡情綻放,整個空氣中飄滿了薔薇的甜香,圓潤飽滿的花朵像葡萄一樣低垂下來,創造出甜美可愛的氛圍,置身其中,整個身體都好像輕盈地漂浮在空中一樣。
眼看庭院逐漸被薔薇包圍,學生們被眼前的風景震撼到了,兩眼泛著驚喜的光芒,再也沒有比這時更加幸福的時刻了,都紛紛前往,擺好畫架準備將這幅美景躍然紙上。在不同的畫板上描繪著薔薇的原創主題畫,此時畫花時的心情好像也發生了變化。
從二樓向下看便是藤架的風景,薔薇在天空中綻放,在下方的桌子上形成一片花蔭。微風吹拂著藤架,枝條隨風搖曳,營造出一副自然的景象。如果是薔薇是主角,其他花草則作為配角生長在庭院的角落裏,隨風搖曳,可愛動人。
念恩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秉誠。學生都好奇的問念恩薔薇花有著不同的顏色,每個顏色都代表不同寓意嗎?念恩倒是第一次被問起,正在她絞盡腦汁給出答案時,秉誠出現在她身後,耐人尋味的解答:“白色薔薇代表純潔的愛情,紅色代表熱烈的愛情,而粉色代表柔情和浪漫。”
念恩聽著這些寓意頓時心花怒放。這裏就像是有人刻意編織的夢幻世界,可以讓她忘卻所有的煩惱。
秉誠為了讓大家看到更多驚喜,他將薔薇從藤架上牽引到房屋的牆麵上,對薔薇的枝條進行排擺布置,然後慢慢順著牆麵伸展附著在二樓的窗上,到那時又是一副薔薇美景。
新一屆國際芭蕾比賽的選拔賽已經開始了。這令芭蕾舞團的演員們都很激動。即使參賽人選要經過層層選拔才能獲得代表中國前往國外參加芭蕾比賽的資格,大家也依然期待能被選中。惠茹眼裏冒著無數星光。僅在國內演出已不能滿足她的追求了,她躍躍欲試想挑戰國際舞台。以往的國際比賽她都無動於衷,那是自身的舞蹈功底沒有說服自己,經過這麼多年的反複練習和演出,給了她莫大的底氣,毫不猶豫報了名。
秉誠去學院接母親下班。路過排練廳看見惠茹一個人汗如雨下地在裏麵練習。他駐足欣賞了片刻,突然惠茹撲倒在地。秉誠渾身顫了一下,衝進去呼喊了她幾聲沒應答,快速看了四周無人。隻好脫下外套將她身體裹住,背著她趕往醫院。菁菁在大門口與他碰見,一路驚慌的跟隨過來詢問情況。“費檢,惠茹她怎麼了?”
“她剛剛暈倒了。麻煩幫我開一下車門,鑰匙在我外套的口袋裏。”秉誠一時行動不方便,菁菁上前幫忙,隨後陪同他一起去了醫院。秉誠路上給母親打了電話彙報這個事。栢蓉英放心不下立馬趕過去探望。
醫護人員匆忙趕過來。圍著惠茹觀察了一下情況,接著又了解了她的職業。菁菁不想讓惠茹難受,屈身為她脫掉舞鞋,隨著綁帶的解開一雙已經磨損到變形的腳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醫護人員似乎司空見慣,臉上沒有什麼動作。而身後的秉誠則是觸目驚心。他無法想象平日在舞台下看到她的表演是那麼的優雅、流暢、毫不費力,然而卻不知道她的身體和心理上經曆了這麼多的痛苦。他再度吃了一驚。
醫生初步檢查後,將情況告訴秉誠他們。“病人是身體本就缺乏適當的營養,而過量的運動會引起她低血糖、貧血的症狀加重,身體變得虛弱後就會出現暈厥。”
菁菁坦露道:“惠茹為舞蹈事業犧牲了很多,為了保持身材經常節食,但凡能讓身體變胖的食物真的就一點也不沾。”
秉誠聽了有些著急:“那請問醫生現在需要怎麼做?”
“先給她輸點液,等身體有了起色,再慢慢給身體補充營養。”
秉誠好奇又提問:“那她的腳傷嚴重嗎?要不要檢查一下?”
醫生搖搖頭:“我們看過舞蹈演員的病患很多,她目前情況還不算很糟糕。不過芭蕾舞演員受到的運動傷害與體育運動員相當,身體磨損是造成他們職業生涯如此短暫的原因。關節炎也是他們最易患的疾病之一,症狀就是腳踝和膝蓋疼痛、僵硬,嚴重一點可能遭受膝蓋軟骨撕裂傷。”
菁菁感同身受的補充:“腳是身體中最容易受傷的部位,很多動作都必須”上腳尖”,這意味著整個體重由腳尖支撐,就算穿著特製的舞蹈鞋,然而這種鞋幾乎不提供任何保障。平日裏大家都需要反複穿著鞋子來練習要求很高的動作,讓腳磨壞、傷口、淤青、水泡和老繭經常出現,指甲斷裂、向內生長甚至脫落導致感染,有些舞者會選擇取下指甲。”
秉誠聽完喉間一哽。醫護人員處理完後相繼離開病房。菁菁端來一張椅子請秉誠坐。“費檢,不要一直站著了,過來坐。”秉誠這才從發愣中回到現實。
惠茹逐漸恢複意識。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秉誠。她很震驚。閉上眼又重新睜開,湊到床頭來的是菁菁。她看到惠茹醒來激動的大喊:“費檢,惠茹她醒了。”
“請不要告訴我母親我進醫院的事,拜托了!”惠茹的聲音非常虛弱,要湊近耳朵才能聽清楚。菁菁聽清楚後點點頭。“放心吧,我就給阿姨說我想你在我這裏住兩天陪陪我。”
秉誠接到母親的電話出去接她。栢蓉英匆匆趕來,焦急問:“惠茹怎麼樣了?”
“還在輸液,現在清醒過來了。”
栢蓉英走進病房,菁菁起身讓她坐過來。栢蓉英握著惠茹的手,關心道:“惠茹,好些了嗎?”
“對不起老師,讓你操心了。”
“你就是給累倒的,聽醫生的建議好好修養,比賽什麼的等身體好了再說。”
秉誠趁她們說話之際,出去買了吃的回來。又找醫生問了後續的注意事項,順便囑咐護士多加關照惠茹。
惠茹的身體過於疲憊需要靜養。栢蓉英和秉誠也不便久留,向菁菁交代後便離去。菁菁想陪著惠茹,回家去收拾了東西過來。
栢蓉英回家路上告訴了秉誠,惠茹是為了爭取到國際大賽的參賽資格,吃住都在學院,沒日沒夜不停地練習,身體已經超負荷。
小芬從廚房裏端出來一隻木盆,裏麵盛著直冒白汽的熱水。秉誠上前去接過小芬手裏的木盆,端到栢蓉英身前,蹲下身幫她脫鞋。“媽,把腳放進木盆裏。”
栢蓉英渾身不自在,不解地盯著他。“你今個兒怎麼獻起殷勤來了。是為了念恩來說服我的吧?”
“媽你多想了,我隻是想看看你這雙曾經跳芭蕾的腳,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栢蓉英見他神色緊張,忍俊不禁。“我自從懷上你之後就選擇退役了,這都過了二十幾年了,早就恢複了。”說著把腳放進去,一股暖流自腳底升起,慢慢向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洇去。
“今日在醫院不經意看到了惠茹的腳傷,我才知道這優雅背後的辛酸。”秉誠在她斜對麵坐下,很感興趣地想聽母親給他講講以往的事。
栢蓉英卻感慨道:“芭蕾舞蹈演員的路很短暫,到三十歲左右時就要考慮轉入不同的職業了。我雖然退役早,可我對芭蕾舞的熱愛沒有減退,當時努力爭取留在學院做輔導老師,這也算是一種延續吧。”
“即便熱愛那也不能挑戰自己身體的極限啊。”秉誠不忍心地說。
“芭蕾訓練本就是一種完美主義,舞蹈演員被期待不斷以更高標準要求自己。她們競爭激烈,壓力也很大,常常擔心自己會被替換,這就是即使她們的健康出現問題也要表現出色,她們經常受著傷痛卻沒有表現出來。”
秉誠全神貫注地聽著母親說完。他也為這特殊群體的人感到心疼。尤其是惠茹對芭蕾的執著已經到了視同自己的生命一般,沉浸在裏麵無法自拔。
秉誠有些擔心惠茹倔強的性格會提早出院。下班後又去醫院看望她。
菁菁正在洗手間洗餐具。秉誠提著補品走進來。看到惠茹精神恢複得不錯,替她高興。“你氣色看上去昨天好多了。”
惠茹靦腆地低下頭,微微笑了一下。菁菁聽到秉誠的聲音躥了出來,樂和道:“喲,費檢來啦!”
“這兩天辛苦你了。”
“我跟惠茹是閨蜜,不用這麼客氣的。”
秉誠臨時接了一通電話又出去了。菁菁趁他不在場,湊近惠茹身旁說起知心話來。“你看費秉誠這個男人多好啊,真是羨慕李小姐。當初你要是主動進攻,或許她也沒機會了。”
“你打住吧。我什麼條件,而且我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心思想著這些兒女情長的事。”
“我就是替你覺得可惜,他母親打小就把你招進學院,栽培你,你們也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這麼難得的機會,你居然都沒把握住。”
惠茹別過臉去。表麵安之若素,內心卻有些遺憾。
打電話給秉誠的是念恩,晚上約在餐廳吃飯。秉誠正要進去跟惠茹她們說一聲。史母突然鬼使神差的出現,先他一步衝進病房裏,弄得滿室的人皆驚。“媽,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惠茹緩過神來詢問。她卻又急又氣地死死瞪住惠茹。
“你不是向我保證了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嗎,怎麼轉身就變卦了,你真是一個騙子!騙子!”史母瀕臨奔潰的樣子讓惠茹頓時猶如五雷轟頂,心也被狠狠的揪了一把。
菁菁從椅子上跳起來,阻攔她。“阿姨,請不要激動,惠茹剛恢複,還需要靜養,她即便做錯了什麼事也等出院了再罵她也不遲。”
秉誠一臉懵然的在門外注視了她們半晌,直到弄清狀況後才進去幫忙勸說。“是啊,阿姨你先別激動。”他挽著史母後退了兩步。
惠茹這時抬起驚慌痛苦的眼睛,請求原諒似的仰望著母親,但她絲毫沒有被動搖,語氣反而更強硬了:“你隻想著你自己的夢想,完全不顧及家裏還有一個母親整天為你擔驚受怕的。”她說到淚水滑落,視線仍固執的盯著惠茹。這讓惠茹也哽咽說不出話來。菁菁瞧著心疼抱住惠茹安撫。秉誠這邊也輕輕拉著史母的胳膊,請她到房外邊的椅子上稍作休息。
史母聽惠茹提及過秉誠。今天頭一次見麵就發生這樣尷尬場麵。她怪不好意思,微微低頭:“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嚇著你了吧。”
“阿姨別這麼說,你也是心疼惠茹。”
“哎~我這個女兒總是不聽話。這些日子住在宿舍連家也不回,我生怕她又偷偷節食,每天都給她送飯去,哪曉得她竟背著我隻吃了幾口,這是非要折騰到身體拖垮了難受了才醒悟嗎。”
史母瞅著秉誠麵善又溫和,一時間把他當成了傾訴對象,這一聊就沒完沒了。
另一邊,念恩獨自一人在餐廳等待秉誠。念恩覺得奇怪,秉誠的時間觀念很強從未今天這般不守時。她一個小時前才給秉誠發了微信到現在也沒回複。她忽然擔憂起來,難道是秉誠出了什麼事?她不敢再細想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史母的話語。她識時務的收住自己的嘴。秉誠看到是念恩打來的才想起晚上約了一起吃飯。他慌亂地起身。“那個我晚上有約會,先告辭了。惠茹這邊你好好跟她談談。”史母也順勢站起來,見他一臉緊張,感到非常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麼久,那你快走,別再耽擱了。”
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停留,顧不上應答就倉促地走了。史母不舍地望著他的背影。這麼多年除了惠茹,沒有一個男人介入他們的生活送上幾句關心和問候,甚至還不耐其煩地聆聽她說話。她在心底暗忖不能再由著惠茹這樣折騰下去,或許多一個人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就會有所改變。差不多也該考慮她的終身大事了。
念恩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秉誠。他氣喘籲籲地跑進餐廳,出現在她的視野裏。他先坐下來,還未來得及解釋就端起餐桌上備好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你去哪裏了,這麼晚才來?”念恩的語氣中充滿了抱怨。
“等這麼久一定餓了吧,都怪我忘記了看時間。”秉誠擔心念恩餓肚子,趕緊喚了服務員過來點了菜,並囑咐讓廚房盡快上菜。念恩揣著一肚子的疑問倒沒覺得餓。
秉誠這才慢慢解釋:“我剛從醫院過來,惠茹生病了。”
“她怎麼了?”念恩吃驚地望著他。
“醫生說是身體缺乏營養有些虛弱。前天她在排練廳昏倒了,我碰巧遇上送她去了醫院,輸了兩天的液已經好多了。”
念恩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問:“那你這麼長時間都是在陪她嗎?”
“哦,不是。她生病住院這事一開始是瞞著她母親的,結果今天她母親找到醫院來了,情緒很波動。我就陪她聊了一會兒。她仿佛壓抑了很久,就跟我傾訴了很多。我這一聽就沒注意到時間。”
“那這兩天是誰在照顧惠茹呢?”念恩繼續追問。
“菁菁,你認識的,我們還參加了她的婚禮呢。”
“我想起來了,惠茹當她的伴娘是吧。”
“她現在沒跳舞了,在家裏相夫教子。”
“那惠茹她現在是一個人嗎,有沒有談戀愛啊?”
“哎!聽母親說惠茹在芭蕾團體演員中是最刻苦、全身心投入的一人,也將是學院未來芭蕾舞團的頂梁柱。她從小就熱愛芭蕾,對自己要求高也很嚴苛,這次她還報名想去參加國際芭蕾大賽。估計都沒心思考慮個人的情感問題。”
“可能是緣分還沒到吧。”念恩帶著疑惑往椅背一靠。
秉誠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關於她和芭蕾背後的故事,真的有被震撼到。我挺佩服她!心無旁騖的專注於舞蹈,哪怕身體帶來的疼痛都不能阻止她的熱愛。”
念恩捕捉到秉誠的神情轉變。既有對惠茹的欣賞,也有對她的擔憂。
吃完飯。秉誠發現念恩盤子裏的菜都沒怎麼動。“你不餓嗎?還是菜不好吃。”
念恩提了包起身,輕聲說了一句:“不是很餓,走吧。”
回家路上。念恩注視著窗外的夜景若有所思。秉誠驟然覺得氣氛不對勁,瞅了她一眼。“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讓你等太久了,還在生氣呢?”
“沒有。你不是有事給耽擱了嘛。”
“周末來家裏吃飯吧。我媽那裏還需要多接觸,讓她發現你的好。”
“嗯。”念恩心情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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