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古代位麵·2

章節字數:9729  更新時間:24-01-15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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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貪圖那村長兒子的美色了?”林雲良出言調侃,不過他剛看完那些,也心知這個願望不可能。

    因為混子撞見的正是陶文玉和陶誌遠。

    若是隻是單純撞見兩個人偶然見麵也就罷了,畢竟陶誌遠一家算是陶文玉家的親戚,陶文玉還要叫對方一聲表哥。

    這其中不得了就在陶誌遠已經有婚約,更是說好了等到下一次科考結束就是就成親。而誰知道,陶誌遠竟然轉頭跟自己的表弟在山野中摟摟抱抱,一看就知道關係匪淺。

    說起這個陶誌遠,林雲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因為這個設定太模範了。

    陶誌遠父親早亡,家中剩下這孤兒寡母兩人。好在陶誌遠爭氣,在讀書上頗有天賦。小小年紀就是童生,書院中的老師也誇讚他,更覺得若能繼續科考下去,必定能夠成為秀才。

    農家裏能出來一個識文斷字的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不要說還是被書院裏的老師誇讚天資了。陶母在陶誌遠成了童生之後更是卯足幹勁,誓要讓兒子繼續讀書。

    陶誌遠的婚事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定下的。

    讀書本就是巨大開銷,陶母自己也隻是一個泥腿子,於是便盯上了村中的另一戶富戶。

    那戶人家姓張,是外來的。早幾年老家遭了災,一幫人一起逃難過來的。後來皇帝發了命令讓各地救助這些難民,於是一群人便在陶村落戶了。

    其中一戶頗有做生意的頭腦,硬是在陶村這裏站穩了腳跟,還買下了村中不少的肥地,成了村中有名的地主老爺。

    多年下來輪到了這輩,家中隻有一個雙兒,自然就被陶誌遠一家盯上了。陶誌遠的娘打著的是吃絕戶的念頭。

    反正他們家隻有一個雙兒,別說他們農家人了,就是那些高門大戶也都沒有讓一個雙兒當門戶的道理。

    那麼之後若是兩人成親了,那麼之後張家不就隻能靠著他們了。更何況他家誌遠多優秀啊,小小年紀就是童生了,此後秀才不也是輕而易舉嗎?

    而且他們家說到底我是一群農戶啊,如果能有個讀書人的兒婿那也是祖上燒了高香啊!

    帶著這樣心情,陶誌遠的娘找上了陶村的長輩。長輩們其實也早就對張家的田地垂涎的厲害。他們覺著陶村的地盤,他們還是逃難過來的,結果日子過得比他們村子裏的大多數都要好,心裏頭不是沒有怨氣的。

    現在聽到這些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了異議。反而還極為同意,還覺得陶誌遠娘一個婦道人家果然大度得體。

    如今倒是不覺得雙兒上不得台麵了。

    於是正經的找上了媒人到張家去提親。

    而和陶誌遠的娘想的一樣,張家在得知他們的來意之後,驚喜若狂的同意了下來。

    張家的雙兒,叫張清安,雖然沒有陶文玉那樣漂亮,卻也是一個清秀的可人。

    陶誌遠初見時還是有幾分心動的。隻是那裏比得過容貌精美,在他心裏又相當於白月光的陶文玉。

    於是兩人訂親之後不久,陶誌遠又固態萌發,重新跟陶文玉搞在了一起。

    兩人是郎情妾意了,一副苦命鴛鴦的模樣。隻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張清安卻成了罪人。

    倒黴的張清安並不知道自己未來的丈夫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從兩家定親之後,家裏米麵糧油沒少往陶誌遠那裏送。

    兩家定親了,彼此之間的關係自然要更加親熱一些,送點米麵糧油的也是正常事,不說定親這事,就算是平時上別人家串門,也會那顆菜,帶點針線什麼的吧。哪至於空手上門,走前還拿走主人家的東西呀。

    隻是村中人看不慣張家,久而久之竟然成了張家雙兒嫁不出去,於是死皮賴臉的的湊上去。不過礙於張家是村中大戶,這點子話沒有人敢當麵說。

    可張清安還是聽到了不少,心頭鬱鬱的厲害,想要找陶誌遠,讓人出麵說說清楚,反而還被嗬斥說不安分。

    陶誌遠自然是清楚村中的聲音的,但是他也是故意去怪罪張清安的,盡管兩人尚未成親,可陶母在他耳邊念叨久了,他也自而然的將張家的那些家產田地當作是自己的了。

    以至於對張清安不假辭色。

    而張清安也不止是家裏管教的緣由,還是這個世界對讀書人的濾鏡真的這麼嚴重,都這樣了,張清安仍舊在幻想著嫁給陶誌遠的日子。

    陶誌遠如今可謂是春風得意,家中有著富產的未婚雙兒,同時還有一個容貌傾城,對他念念不忘的紅顏知己。

    可惜沒多久之後,陶文玉外出跑商的兄長回來了,帶回來的同伴一眼相中了陶文玉。陶文玉自然不從,陶村長卻覺得大兒子介紹的人定不會差到哪裏去。

    此後這對鴛鴦就開始了自己的”苦命”日子。

    陶誌遠求學回來得知心上人已然出嫁,自然是肝腸寸斷的,卻蠻不講理的將這些是怪在了張清安的頭上。陶母慣會看人顏色的,瞧見兒子幾次對上門送米麵糧油的張清安不假辭色。

    心裏頭就有數了,事實上,陶母後來是有一些後悔的。

    她年輕時候樣貌好,幹活也勤快,村裏頭沒有一個不誇她的,接著她又嫁給了陶誌遠那個早死的爹,夫妻兩感情一直不錯,很快還有了個孩子。

    還是個男孩,更是叫她有臉麵。

    誰曾想,丈夫沒多久之後就走了,留下這孤兒寡母的。村子裏當時就有人在嘀咕了,好在兒子陶誌遠爭氣,讀書好,還是童生。可算是讓陶母腰杆又重新挺直起來了。

    可是自從家中和張家定親之後,什麼十幾年沒有見麵的親戚都冒出來打秋風了。為了臉麵,到底是出了這個錢。

    而這個錢,自然不是他們家這樣的窮門小戶拿得出來的。

    此後,陶母耳邊的聲音就更多了,心裏冒出了一些嘀咕和擔心。她是見過張家雙兒的,還是有幾分顏色的,又是個年輕的,心裏擔心勾的兒子不好好讀書,勾的兒子此後便沒有了她這個老娘的地位。

    起初還是自己在嘀咕,接著就是村裏的長舌婦,大嘴婆在哪裏胡言亂語的,越說越讓她擔心。眼下看到兒子的態度,便心知兒子不在這這個未婚夫雙兒。

    沒多久兩人便成親了,原因也很簡單,陶誌遠要去外地求學,手中如今需要的銀錢可不是小數目,因此隻能用成親作為借口,用張清安會帶過來的嫁妝去求學。

    陶誌遠自詡誌存高遠的清廉讀書人,如今卻是為了錢娶個自己並不喜歡的雙兒,心裏不是沒怨氣,也不是對母親,對自己的出身沒有怨氣。他尤其有怨氣還是,娶來的並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倘若迎娶的是陶文玉,他斷不會是這種態度。

    沒有如果。

    原本滿心歡喜的張清安迎接他的並不是他幻想中的美好甜蜜的婚後生活,而是丈夫的漠視,婆婆的規則責罰。陶誌遠在洞房之夜也給人立了一堆規矩。

    其中一條就會聽從母親吩咐。更說母親辛苦養大他,他身為人子必然要孝順父母,侍奉在側,要求身為夫郎的張清安必須老老實實的聽話。

    這個話說的好聽至極,結果第二日就外出遠去求學了。

    陶母更是見兒子沒有任何留念,心裏更是得意,此後便整日都給張清安立規矩,稍有不順心的就是一頓打罵。

    張清安不忍心叫家中雙親擔心,再則說誰家沒點規矩的,便是什麼都沒有說。

    而這就是他苦難日子的開端。陶誌遠許久才會回來一次,可是每一次會來陶母都會故意去陶誌遠麵前哭訴。

    陶誌遠他本來就對一個才成親不久的夫郎沒有什麼感情,自然是偏聽偏信的。夫夫兩之間感情並不深厚,被陶母這樣子折騰就更加疏遠了。

    後來,更是出了一件大事,陶誌遠家中的遠房親戚竟然拿著張家的名義去外麵做生意。虧本了之後,一群人找上了張家。

    張父在吵鬧的過程中意外摔傷了沒多久就去世了,張母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有幾分本事又怎樣,沒有人會聽她一個婦人的。

    這個時候,陶母和陶村長等人就站了出來,以張清安是陶村媳婦為理由,接手了張家的田地。

    沒多久,張母也去世了,這時候,陶村村民的嘴臉才是真真正正的暴露出來了。

    這個時候更是傳來了陶誌遠高中,皇帝還想讓他當乘龍快婿的消息。

    本來就被磋磨的厲害的張清安仿佛是回光返照一樣,這個時候才想明白了一切,一切都是他們故意為之,目的就是想要張家辛苦打拚多年的田地。

    隻是可惜,時間已經太晚了。張清安終究是鬱鬱而終。

    而陶誌遠呢?他不僅高中,甚至還遇到了陶文玉。

    陶文玉和丈夫成親了之後,也曾經給陶誌遠寫過信。信中字字懇切,更是叫陶誌遠念念不忘。

    而,兩個人不愧是苦命鴛鴦。陶誌遠被公主看中,即將成為了皇帝的女婿。而陶文玉數月前偶爾救下了皇子。也被皇子看中。

    最後皇帝感念兩個人之間的情義,於是賜婚兩個人。成全了一段佳話。

    陶誌遠回來之後,得知了家中的事情,給早就去世的張清安留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之後,拿著張家的家產,更是創出了一番事業。

    更是和陶文玉恩恩愛愛一生。

    看完所有,林雲良沉默了。其實,原身還好,他覺得那位叫做張清安的雙兒,那位原配才是炮灰的。

    隻是現在他成了陶村林雲良,那麼,一切就都要按照他的意願來咯。

    林雲良收拾好心情,帶著疲勞的身體入睡了。對於村裏人沒有把當時的工錢送來一事林雲良也不算意外。

    單就原身的這個品行和名聲,會被人針對很正常。

    而林雲良也有了自己的其他打算。

    他要去後山看看。人總不能坐吃山空吧,更何況,他還沒有山可以坐吃,原身早就把家底給敗光了。

    後山的路基本都是雜草重生,不是個好走的地方。

    林雲良走了一會之後累的不行,隨意找了一塊還算是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這具身體真的有一些脆弱了。

    “暹羅。”

    【在的喲~親親~】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隨即冒出了一個腦袋。

    正是暹羅。

    林雲良喘了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跳動的心髒。心說,之後要都往山上跑一趟,這個身體太弱了。要多多鍛煉一下。

    暹羅不明白這個家夥叫了他之後為什麼又不說話,歪著小腦袋,亮堂堂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林雲良。

    簡直是要把人給萌化了。

    林雲良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示意對方過來。

    暹羅走過去,才一靠近,就被林雲良抓住,然後還給揉了揉腦袋和下巴。

    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貓貓,除非是契約者的擼貓手藝太好了,否則他們是不會失態的。

    嗯對,來自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的暹羅。

    林雲良眼中閃過笑意,果然是小貓咪。

    “暹羅,我們商量一下,下次的任務的時間盡量早一些。”但凡在早一些,他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有家底的家夥。

    哪裏要這樣上山啊?

    【?】貓貓不懂人類的想法。為什麼要早一點。

    還不等人繼續說些什麼,林雲良就敏銳的發現了一些動靜,擼貓很快樂,但是他現在需要養活自己。

    所以隻能先處理更為要緊的事情了。

    放慢了腳步,輕手輕腳的靠近聲音的來源。他也是故意來這裏的,在接收了炮灰原主的情況之後就他也回憶起來了一些事情。

    原主也並不是很一無是處的。他曾經跟獵戶偷學了一招。雖然沒有學的很到位,但是也算是小有所成吧。

    而他今天來的地方,正式此前他留下來陷阱的地方。

    希望會有所收獲。

    而陷阱裏麵竟然真的有幾隻兔子。山間的野兔子最是狡猾了,林雲良沒有著急去抓兔子,而是檢查了一下這個陷阱。

    陷阱其實做的很粗糙,但是竟然真的能抓到兔子,可見還是偶爾會有一點運氣的。

    將裏麵的兔子給抓了出來。暹羅也跟了過來。

    看到白嫩白嫩,肥美肥美的兔子,似乎還咽了咽口水。

    林雲良看見了,心裏隻覺得好笑,他一隻貓還想要吃兔子?雖然不是什麼正經貓。

    抓著兔子,林雲良蹲在暹羅麵前,問到:“你們就沒有想過給我開個金手指嗎?”

    【親親,任務要自己努力完成才有成就感的呀~】

    …狗屁不是我要這個成就感有什麼用!!

    【親親,請不要說髒話哦~】

    林雲良沉默了一下,不理會這個,“你能不能把這兩隻兔子給裝起來,或者藏起來?”

    “可以的話,我一會烤兔子吃的時候,分你。”

    他走運,一共抓到了三隻兔子,如果全都帶下去的話,難免被人說事。況且這也才三隻兔子,也太小看他的胃口了吧。

    暹羅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可以的喲,親親!我們引導者都是有個小空間可以裝東西的!】

    “那就先謝謝你了,暹羅。”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暹羅說的開心,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林雲良狡詐的神情。

    林雲良本來也隻是存了試一試的心情,他是不想就這樣回去,可是他手頭沒有籃子框子之類的東西。

    那麼就隻好把注意打在了暹羅身上,而這個家夥卻是意外的好哄。

    等把東西裝進去了之後,一人一貓才繼續行動著。

    陶村依山而居,村中不少人都會上山去采野菜,尋野味。原主之前也來過幾次,路都熟悉,林雲良心裏慶幸這,不然他可能真的走不上去。

    當然了這幫助也很有限,因為林雲良想要往深山裏麵走。察覺到他意圖的暹羅率先停下來。

    【您是要進山裏嗎?】

    “對,誰讓我現在一窮二白的。種地要的時間太久,而且我還沒有田地,那麼隻能到山裏來碰碰運氣了。”

    “或者說,”林雲良停了下來,喘了幾口氣,休息了一下,“你給我新手福利。”

    “就像玩遊戲,新玩家總會有一些大禮包。”

    林雲良還是在試探麵前的這隻小貓咪。他這個人總是很難信任其他人,更不要說是麵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了。

    還要他做什麼狗屁任務,真的是麻煩。

    【請。。。】

    秒懂對方想要說什麼的林雲良,直接打斷:“你別管我說不說髒話的事,你就說,沒一點福利嗎?”

    當然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啊。暹羅轉著眼睛,躲開了林雲良的審視。如果可以他也想要立馬幫上一把啊,契約者早點完成任務,他那麼他的獎金可就更多了啊。

    可是這次不一樣啊。

    暹羅哭哭,但是暹羅還是得過來麵對這個情況。

    事實上,就在林雲良被人拉去做苦力活的時候,暹羅也沒有閑著。他做引導者那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自然要立馬聯係上層了。

    哪裏知道,部長那邊的消息是,另一個契約者也已經開啟了任務。

    “??”暹羅懵懵,瞪大了眼睛,黑乎乎的臉上全是震驚,“那我這邊這麼辦?”

    “那些新手禮包我這邊一個都沒有啊!”

    “而且這個家夥好像不是一般角色!”

    暹羅看著通訊器那邊的部長就差沒躺在地上打滾撒潑了。宇宙心願局的部門很多,旗下員工也不少,為了維持穩定,因此每一個部門一次隻能進行一個任務,就連新手期大禮包也隻有一份,結果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情,這麼不叫暹羅絕望啊。

    部長也很頭疼,看著一臉委屈的暹羅,他自己也無能為力,“申請我已經發上去了。”

    “至於林雲良那邊你就先帶著,我會去催老大同意的。”

    “而且,這個家夥有一些奇怪,我估計老大那邊會有新的吩咐。”

    “你就先跟著,別讓人把小世界給搞完蛋了就行。”

    暹羅:。。。。就沒有怎麼無語過!怎麼叫”別讓人把小世界給搞完蛋了就行”了啊!

    小貓心虛,小貓不說話,隻是高興的在撲這蝴蝶玩,仿佛時間的一些紛紛擾擾都與小貓無關似的。

    果然有事情瞞著。林雲良眯了眯眼心裏開始盤算著要不要老實的去完成任務。按照炮灰原主的記憶來看,那個陶文玉似乎是一個很漂亮的人,也行會和他的眼緣。

    契約者和引導者之間會有心理感應,他的所思所想暹羅都能聽到,盡管可以單方麵的被契約者切斷,考慮到目前的情況,暹羅打算隱瞞著不告訴他。

    現在看來,這麼做是對的。這個家夥可別是盯上了陶文玉啊!這可不行的哇!這個世界的主線就是陶文玉和陶誌遠兩個人在一起,要是被人半路截胡的話,會出事的哇!

    暹羅哭哭,暹羅心累,暹羅想問問部長打了契約者了會不會扣獎金。

    一人一貓各有自己的想法。

    叢林間隱約冒出來的動靜倒是緩和了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林雲良順著聲音找了過去,原來是有人從山坡上摔了下來,摔傷了腳。

    是一個穿著棉布衣袍的年輕人,年輕人五官端正,許是腳上的傷實在疼,漂亮的眼睛裏水亮亮的,長得也白嫩,一開就知道是家裏給嬌養著的。

    年輕人雖說不上一眼驚豔的程度,可是身上的氣質著實叫人看迷了眼。那是一股子天然的少年氣,不加做作,渾然天成的氣質。

    林雲良不免多看了幾眼,對上眼神的片刻,接著心虛的摸了摸鼻頭,自覺轉移了自己的目光。

    年輕人在和林雲良對上眼神的片刻,眼中全是警惕,可見是認識”林雲良”的,知道這人沒有什麼好名聲。

    林雲良再一次在心裏唾棄已經不知道去了那裏的炮灰原主,也在唾棄暹羅,但凡早些來,他也不至於成這個樣子。

    年輕人忍著腳疼,想要站起來,想要遠離這個人。他認出來這個人,麵前這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家夥就是村子裏有名的混子。若是被其他人看見了自己跟這個混子在一處。

    沒有也會被編排成有什麼的!

    隻是年輕人錯估了腳上的傷,他的腳踝扭到了,小腿上也有各種擦傷,沒走幾步就又跌在了地上,疼得他隻抽氣。惱火的攥起拳頭錘了下地麵。

    林雲良一瞬間福至心靈,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他剛才那個孩子氣的舉動。心裏在回憶著,這個人究竟是誰?農家人會上山的不少,隻是這樣嬌氣的估計不多。

    當然了,他最先排除的就是村長家的雙兒。哦,他剛才瞄到了那人耳垂上有一個小點,紅的就像是血滴上去的一樣。

    當即就認出來了,這個人是他接收的記憶中的所謂”雙兒”。

    也明白為什麼這人會忍著腳疼就是要遠離他了。這個世界的雙兒雖然也是一個勞動力,可更多是那來當做女孩子來養著的,女孩子不可隨意跟外男見麵,雙兒自然也是一樣的。

    加上”林雲良”在村子裏的名聲,也難過對方跟躲災似得硬是要遠離。

    隻是,這樣子隻會讓本來就受傷的腳傷上加傷。

    林雲良也不好視而不見,隻能走到一邊去,一邊的灌木叢中。

    年輕人聽到動靜,警惕的看著林雲良,心裏也在暗罵,這個混子最好不要做出什麼不規矩的行為來,否則定要他吃些苦頭。

    卻看到林雲良找了一根足有手臂粗細的棍子,還揮了揮。

    這下年輕人的臉直接就白了,這個人家夥究竟要做些什麼啊!

    “你!”聲音都是顫抖著的,“。。。要做什麼!”

    林雲良找棍子的目的也很簡單,現在人腿傷著,這個世界又是”爺雙”有別的,他的名聲也是臭的,還是不要影響到別人比較好。

    找了根棍子,讓人先用著,就算走得慢了些,也好歹可以遠離混子,至於他?則是繼續去山裏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值錢東西咯。

    揮了幾下,發現果然結實,這才遞了出去。

    年輕人低頭看看棍子,又抬頭看了著林雲良,這才發現這個人似乎不太一樣了。都是一個村子裏的,就算是不熟悉不了解,沒說上過話,也是見過的。

    他記憶中的林雲良麵上總是陰鷙的厲害,一雙眼睛更是滑溜溜的轉來轉去,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可是現在。。。麵前的林雲良眉眼依舊,神情和氣質卻好像發生了什麼驚人的變化。

    全然沒有了以前的陰鷙,整個人看起來要更正氣英俊。

    饒是如此,年輕人眼中的警惕依舊沒有少,“做什麼的?”

    倒是一個凶悍性子的。林雲良心裏陶侃一句,他們兩個人不過初見,這樣的調侃不適合說出來,“當拐杖用的。”

    “深山裏野獸多,你還是早點下山去吧。”又叮囑了一句,便要走了。

    又把木棍往前遞了遞,聽到林雲良的話,年輕人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接了過去。聽到這個人的叮囑,又見這人竟然要朝著深山裏走去。忍不住開口這。

    “林雲良。”

    林雲良腳下一頓,心裏隱隱綽綽的冒出了一些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情緒,他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原來還蠻好聽的。

    “我。。。”年輕人對上了林雲良的眼,許多話囫圇了一遍,最後都給咽了回去。脫口而出的話,連他自己多要一些詫異。“我腳疼得厲害。”

    林雲良:“?”

    年輕人沒料到自己會脫口這樣一句好似撒嬌的話,耳朵都紅了,襯托著本來就鮮豔如血的紅痣更加的鮮紅了。偏著頭,心虛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睛,迅速的找補著,“走不了了,你能不能去山下喊我爹爹過來?”

    看著麵前的家夥,林雲良的手動了動,到底被按捺住了。他竟然想要捏一下那紅彤彤的耳垂,他果然是有一些瘋了。

    但是也確實不能把人扔在這裏,讓他來將人攙扶下山也不合適。

    “你家在哪裏?”

    年輕人古怪的看了一眼林雲良,心說他們一個村子的,林雲良就算總是將目光都放在陶文玉身上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吧?

    “就在村子東邊就是了,”說著,又補了一句,“東邊的青磚屋子就是我家。”

    青磚屋子?村子裏有青磚屋子的不少,但是在東邊的青磚屋子似乎隻有一家。

    林雲良這才意識到麵前的人是誰:“你是張清安?”

    張清安沉默了。這個林雲良是在故意羞辱他嗎?他們好歹一個村子裏,就算平時日沒有往來,但是林雲良的態度著實叫人難受。

    林雲良心知是自己冒昧了,要是不認識他,哪裏會主動說這種事情。

    麵對著張清安的怒視,林雲良心虛的厲害,又不能跟麵前的人說自己不是混子林雲良。

    隻好立馬接話到:“我就這去先嬸子來扶你下山。”

    “等一下。”張清安很快又整理好了情緒,再一次開口了。

    林雲良停下腳步,見對方從手腕上取下一條紅繩,紅繩上頭還掛著一隻小老虎,光滑透亮,又幹幹淨淨的,可見主人家平日裏有多麼愛惜。

    “這個是我隨身之物,你帶著它去找我爹娘,他們…”張清安臉頰微紅,可見是有一些別扭的,又帶著幾分欲言又止。

    將自己隨身的東西交到一個陌生男子手中,屬實不妥當,但是張清安又莫名感覺這個人不太一樣了,給他,不用擔心。

    至於他的欲言又止,意思也很明確,這個家夥名聲不好,要是紅口白牙的說他在山裏摔傷了腳,恐怕爹娘是不會相信的,反而還會將人給臭罵一頓。

    再則,他是找了個借口跑出來的,那裏會出現在山上。

    頓了頓,繼續說著,“總之你就帶上。”

    林雲良也明白了張清安的意思,接過了張清安手中的紅繩手鏈。知道這不怨他們,更有幾分高看麵前的青年。

    據他所知,這個世界的雙兒和女人都很重視名節,尤其是張清安這種早就跟人定親的雙兒,隨身之物也不是可以隨便給人的。

    雖說是礙於眼下情況,但是他肯主動給,也還是很叫林雲良佩服。

    “那邊比較幹淨。”指了指他來的時候的方向,那裏他打掃過了,會幹淨一些,麵前青年一看就是個愛幹淨的。

    這個家夥怎麼會…但是意外的體貼。張清安手指蜷了起來,點了點頭。

    “暹羅。”試探性的輕聲叫喚了一聲。

    “喵~”回應他的是夾起了嗓子叫的尤其甜美的暹羅。

    林雲良:…OK,好吧,你開心就行。

    “你去陪著他。”吩咐了一句。

    “我下山去了,你別走太遠。”

    張清安點點頭。

    張清安家可以稱得上一句地主,住的又是青磚屋子,很好找。知道如今林雲良還是個混子,於是便沒有走村子裏的路。

    而是繞路過去的。現在院牆邊上喊著,“張嬸子在家嗎?”

    “誒,來了來了,誰呀?”張嬸子的聲音穿了出來。

    隻是再見到是林雲良的事情,表情瞬間就變了。

    林雲良心頭無奈苦笑一下,記掛著在山上的人,便隻當做是沒有看見,立馬把張清安的手鏈交了出去。

    “嬸子,我今天上山的時候,在西山那邊見到了安哥兒,他摔傷了腳,你快讓張阿叔去背他回來吧。”

    “什麼?!”張嬸子被林雲良的話給嚇到了。

    臉都白了,腳下也是一個踉蹌,好在就站在門口,立馬扶住了木門,這才沒有摔倒。

    她記得兒子明明跟自己說的是要去找同村的朋友,陶桃去做針線活的啊!怎麼會在山上,還是這個混子前來報信的啊!這個混子他不會…

    張嬸子不說,林雲良都猜到了她在腦補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更加無語了,雖然他清楚這不怨他們,如果不是炮灰原主不做好事,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但是對於張嬸子這個反應,林雲良還是有幾分意見的。連忙低聲開口:“嬸子,您還是快些找阿叔去山上看看吧。”

    另外又把手鏈塞進了張嬸子手中。不是他的東西,自然要物歸原主。而他不想跟這個故事裏的任何一個有什麼關聯了,還是讓張嬸子去還比較好。

    消息送到了,林雲良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在山上的張清安,看著窩在腳邊的小貓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貓咪還很通靈性,一點都沒有往他手上的腳上靠。

    剛才他也是又聽到林雲良的話的。想了想,還是按不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思,開口了:“你…你叫暹羅是嗎?”

    張清安還是第一次看到長成這樣子的貓貓,不過貓貓的水藍色眼睛是在點太漂亮了。又軟綿綿的靠著他,是在讓他心軟軟,手癢癢的。

    “喵喵~”暹羅高興的,主動的用尾巴去繞著張清安老實放在了膝蓋上的手。

    這副親人樣子更是讓張清安心花怒放著。

    “我能…”咽了口口水,小貓咪實在是太可愛了,又意外的親人,長的也小小的,叫他有一點不敢碰,“摸摸你嗎?”

    暹羅並不排斥被人類摸,再說了這個漂亮的人類又溫溫柔柔,還知道問問他的意見,跟剛愎自用的契約者完全不一樣。

    小貓咪心甘情願的為溫柔漂亮男人臣服。

    他這才動了手。張清安在高高興興的擼貓,卻不知道自己的雙親現在又多麼的頭疼。

    “安安怎麼會去了西山呢?!”張父既有些擔心,也有些惱火。

    西山那邊,平日裏就很少有人回去。因為那邊可以通往山裏,比較危險,村子裏也不怎麼允許村民隨意靠近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事咯。

    張嬸子眼睛已經紅了,她是自責的,也是惱火害怕的。“說這個做什麼呀,先把安安給找回來啊!”

    張父也明白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張清安。好在西山這邊有獵戶們常走的路,也方便他們上去。

    林雲良在家附近找了些木頭,打算一會用來烤兔子,隻是在找好了之後,他翻遍了這個幾乎一目了然家徒四壁的木屋子。

    沒有任何可以打火的東西。

    頭疼,忘記了這碴子,他記得找木頭,忘記自己到底又多窮了。

    “喵?”

    暹羅一副沒有野夠的樣子出現在了家門口,撞見了坐在家門口正在無聊發呆的林雲良。

    契約者?他這是在等我嗎?感動了一秒之後,暹羅清楚的認識到,這是不可能的。

    果然下一秒就傳來了某人惡魔般的話語。

    “呦,野完了?”林雲良站了起來,拍了拍占著塵土的衣服,“想吃烤兔子就給我想辦法點火。”

    暹羅:??不是你在說什麼?!你要不要聽一聽自己都說是了什麼啊!!我這是一隻可憐無助的小貓咪啊,怎麼會點火呢?

    叫貓咪點火,你還真是厲害的。暹羅頭疼的厲害,雖然宇宙心願局的員工都不是純正的貓貓,但是多年下來早就習慣了。身上還是有一些貓貓特性在的。

    “去點火,不然我們就一起餓肚子。”

    威脅貓貓!?你是這麼惡魔嗎!暹羅真的很想要撒潑打滾,但是他清楚,對林雲良用這招?沒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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