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58 更新時間：10-09-15 20:35
某隻有言想說，話說好久沒人留言，話說票票也少，話說很想知道這文到底有人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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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走親訪友，其樂融融。罷朝七日，共享天倫。
鳳千殤看著鏡中僅僅著了一件素色單衣的自己，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絲無奈的笑容。視線一轉落到那道暗紅色的絹旨上。
原以為這鳳凰圖騰要過段時日才刺。沒成想這年的第一日，皇閣中就來了音訊。也罷，遲早是要刺的。
象征皇家榮耀的火鳳，象征皇族權勢的火鳳，唯有女皇才配擁有的火鳳。說到底不過是場折磨人的酷刑。
鳳千殤攏了攏身上的單衣，對著一旁的憶嬈淡淡吩咐道，“憶嬈，去備轎，擺架皇閣。”
當一頂華轎停落在皇閣那扇緋紅的大門前時，鳳月早就帶著一眾人等在門外恭候多時了，見了鳳千殤下轎，也頗有禮數地行了個禮。
鳳千殤淡淡看了眼這個依舊風韻猶存的女子。多年前的皇位之爭，她參與了。後來落敗了，卻依舊能為自己在宮中謀得一席之地。她的本事不容小覷。
鳳無靈在位的時候，她一直安分守己地待在皇閣裏，似乎早就被宮中的人遺忘了。直到鳳無靈逝去，她的出現——沒有任何的突兀，隻是片刻的記憶。
鳳月，這個女人大概從來都不容人忽視吧。
“女皇，我們一切都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就開始？”鳳月開口，聽不出尊敬的口吻，也聽不出不敬的語調，隻是依舊那般笑吟吟地陳述著一件事實。
鳳千殤點了點頭，就率先踏入了皇閣之中。皇閣不似其他宮殿般鋪張奢華，倒是多了分簡樸素約。沿途的花木不多，但修剪得卻異常仔細。
穿過一條長廊，眾人的腳步停在了‘點鳳閣’前。鳳千殤站定，看著眼前的朱紅門扉慢慢開啟，上前幾步步，又聽著那慢慢關閉的門聲。
點鳳閣內一成不變的鑲金帶紅。鳳千殤立於閣中，目光淡然地看著牆上金雕玉啄的鳳凰。鳳月的聲音此刻又在耳邊響起。“女皇，請。”
鳳千殤慢慢地跪倒在麵前的蒲團上，有人上前除去了其身上的狐裘。狐裘下，鳳千殤隻著了一件單衣。鳳月原本笑吟吟的眸色一黯，隨即又恢複如初。
“有勞金長老了。”這是鳳千殤進屋後說的第一句話。音落，那單薄的衣衫慢慢滑落，露出光潔無瑕的脊背。其實若看得仔細，隱約還能見到幾條淡淡的鞭傷——那是多年前的舊傷了。
有人端來玉盤。紅色絨布上鋪著一排銀針。鳳月取過其中一枚，慢慢跪倒在鳳千殤身後，如玉的手指撫上鳳千殤裸露的背脊。
“女皇，我們開始吧。”音落，一針刺進皮膚。鳳千殤低垂著頭，看不見其臉上的表情。
一切才剛剛開始。一針針刺進皮膚如同萬蟻噬心般磨人。鳳千殤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鉗進掌心的痛似乎也已經感知不到。
鳳月依舊從容不迫地施針，看著在自己手中慢慢顯現的鳳凰圖騰，眼底的恨意伴隨著施針的力度越來越重。
一絲血液從唇角流落，額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滴落在麵前的地磚上。已經被疼痛耗盡了心力，鳳千殤的神誌開始有些飄忽不定。
當屋內的光線慢慢隱去，當天際的太陽緩緩西下。月上柳梢時，鳳月停了手中的動作，無聲向鳳千殤跪拜。
鳳千殤緩了口氣，才慢慢著好了衣衫，強撐著一口氣站起了身，身形有些搖晃地向門外走去。門開，侯在門外的憶嬈忙一把扶住臉色蒼白的鳳千殤。
“回宮。”簡單二字，恭候在外的人全數退去。
鳳月直起身子，看著消失在門外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晦澀不明的笑。
由著暮憐和憶嬈二人攙著，鳳千殤直到沾了床才徹底放鬆地呼了口氣。這一放鬆，渾身的傷痛又席卷而來，太陽穴隱隱作痛。
“憶嬈，去請禦醫過來。記得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禦醫把了脈，開了藥。待鳳千殤服下後，這一折騰已經夜近半了。
鳳千殤打發了宮人，靜靜地躺在床上飲起酒來，迷蒙間似乎聽到遠處傳來的笙歌，起了身光著腳就尋著那聲音而去。
月華照耀下，那如雪般秀美的男子正十指相扣，靜靜地撥弄著琴弦。
冷辰回眸的時候，便看到了回廊下，那站在柱子旁的鳳千殤正愣愣地看著自己。那眼神那麼無助而彷徨，心就那麼不自覺地被紮了下——悶悶地鈍痛。
“父妃。”
這一夜，鳳千殤靠著冷辰，聽著他彈曲輕唱，直到意識慢慢模糊，最後沉沉睡去。
這一夜，顧少昔站在回廊下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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