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92 更新時間:10-08-29 19:46
整整兩天過去了,胡般若絲毫沒有要蘇醒的跡象,我知道急不得,急也沒用,安心的在客廳看電視。任思盈帶著她爺爺去買菜了,說要親自下廚做湘菜給我吃。其實,在長沙上了半年學,但是我對湘菜並不感冒。現在最想吃的是東北菜,媽媽做的家常涼菜,籽鹽肉片,鍋包肉,想想就止不住的流口水。
胡般若的臥室傳來些許響動,我立刻起身跑過去,見她已經蘇醒,勉強扶著牆走到窗邊。我說:“冒昧的問一句,你是想透口氣還是要輕生?”
胡般若身子仍然非常虛弱,能及時醒來已經是萬幸,麵無血色,也看不出絲毫表情,說道:“關你什麼事?”聲音微小,幸虧我聽覺超群才沒有遺漏,盡收耳中。
我說:“那倒是,的確不關我的事。行,你跳吧,用不用我幫你開窗?不過要提醒你一句,這裏樓層不高,最多摔個半癱。”
胡般若咬著牙沒有說話,我說:“我在這裏不好意思跳嗎?那你繼續,我先回避,去給你弟弟打電話。”
胡般若說:“正陽還好嗎?”
我說:“好得不得了。不過一會兒看到一個輕生的姐姐,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
胡般若眼淚瞬間落下來,這女人變的真快,剛才還很那般倔強,現在頓顯出柔弱的一麵。我歎了口氣,上前去扶她,卻被她一把甩開,說道:“要你管。”隨即癱下去,幸好我反應快,雙手托住,否則腦袋磕在床腳磕傻了怎麼辦。
這次胡般若老老實實的躺到床上,我說:“現在我可以問話了嗎?”
胡般若警惕道:“你要問什麼?”
我笑道:“不用緊張,對於你都是很簡單的問題。你可以選擇如實回答,也可以選擇欺騙我,反正我也不會知道。”
胡般若無力的笑了笑,估計是沒見過我這麼問話的人,忒有新意。我說:“現在不用我多費唇舌,你也該知道世間真的存在妖魔。如果你沒有對我說實話,不能及時阻止他們的陰謀,結局會是怎樣你根本無法想象。世界末日知道嗎,那時候沒有人可以幸免,包括你、我、車正陽……”
胡般若微閉雙眼,似乎我說的話都與她無關。許久,相對無言,她睜開眼睛說道:“一切都是為了正陽。”
我不解道:“和車正陽有關?他隻是癡迷道術,我卻看不出有何不妥。”
胡般若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見的那個是人還是妖魔。反正他對我承諾,如果我能夠生下那個奇怪的嬰兒,他可以救活正陽。”
救活車正陽,我越來越迷糊,胡般若繼續說:“正陽在一個月前已經死了,因為車禍。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他,我對不起爸爸媽媽。”
胡般若的眼角兩行清淚留下,我說:“難道他是鬼?沒道理呀,鬼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何況在昆侖山下,他不原形畢露才怪。”
胡般若說:“因為我答應了孕育那個嬰兒,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複活正陽,所以看起來同常人無異。”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雖然車正陽活過來了,但他完全死過一次。而且是通過妖魔或某種邪術重生,所以與正常人仍有區別。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看不出異象,任生平的寶劍卻響個不停。”
胡般若說:“這些天我受夠了,每天都控製不住自己,至少要喝上幾次各種動物的血,甚至、甚至還有人血……”
回想起之前的經曆,胡般若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畢竟這些對於一個女孩子實在太難接受,不知道她以後是否能夠正常生活,是否會被噩夢嚇醒。
胡般若開始在床上掙紮,我彎下腰死死抱住她說道:“別怕,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會把你送回去和弟弟團聚,你們趕緊離開達拉卡,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胡般若說:“可是我殺過人,我還喝了他的血。”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隻得安慰說:“這不關你的事,是妖魔主宰了你的身體。你隻是一個普通人,那種情況下,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
胡般若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能將他活活掐死。我能看到他絕望乞憐的眼神,可是……”
我打斷道:“不要去想這些,他和你一樣,你們都是無辜的。”
胡般若搖頭道:“我無法原諒自己,我知道自己正在大口大口喝著他的血,喝的津津有味,我想阻止卻欲罷不能……”
這次我直接用手堵住她的嘴,再這麼說下去,這個女人非崩潰不可。我說:“不要想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的痛苦我能理解,我又何嚐不是呢,本身我們都是局外人,都不該來趟這渾水的。現在慶幸的是,你可以從中解脫出來,而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與家人團聚,與心愛的女孩重逢。”
我忽然覺得自己和眼前的女人同命相連,我說:“你認識那天搶走你,殺死那個大胡子道士的人嗎?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不要強迫自己。”
胡般若說:“他的速度飛快,我根本來不及看清,眼睛就被蒙住了。不過這之前好像注意到,他的鞋子是黑色的。”
本來我心中還升起一絲希望,以為可以尋覓到蛛絲馬跡,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呆了,這女人太可愛了,鞋子能當證據嗎?他做完案肯定會將一身行頭都扔掉。我說:“好的,我知道了。這些天發生的事都讓它過去吧,你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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